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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闻言挑眉笑,抬手伸到鬓角处,轻轻摩挲了两下,而后……
“刺啦”一声,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俏丽活泼的面容来,与芸娘全然没有一分一毫的相像之处。
她指尖勾着那张人皮面具,甩了甩而后收起,看着二人笑,“这花魁扮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七月的假死药,果然神奇。”三月抚摸自己的秀发,啧啧称奇。
“十二月,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五月闻言只是将倒好的一杯茶,推到十二月面前。“论易容术,别说十三门,就是在这四国中,怕是也没几个人能赢过你了。”
十二月,对,早在三月成功接管怡红院成为幕后神秘东家时,十二月便易容成一名花魁,潜在怡红院,接近杨绍亭以及引起陈天赐注意。时机一到,便成功促成二人大打出手,一死一逃的局面。
而后,任务完成,为让芸娘这个身份消失,十二月吃下七月制出来的假死毒药,吞下这药后,会造成七窍流血、面容青紫狰狞的惨状,呼吸脉搏全无,而等十二个时辰一过,便能恢复如常。
“还说呢,还好那仵作是我们的人,不然来个狠的,给我开膛破肚了,你们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十二月端起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香气,而后仰脖喝了一口,面上带着一丝嫌恶,道,“还有,那乱葬岗臭死了,等我的手下将我抬回去后,我醒来差点被自己臭晕过去!洗了几遍,现在还觉得身上有味道……”
不待说完,她便见原本撑着下巴离她很近的三月默默将身子挪了挪,而一脸清雅笑容的五月则微抬袖,放置鼻下。
十二月:……
还有没有同门之爱了!
“咳,总之,此事你做的很好,也没有留下把柄,主子叫我嘉奖你一千两银票。喏,拿去吧。”五月放下袖子,不再故意戏弄于一脸愤愤的十二月。
十二月看到白花花的银票,立即面露喜色,咧着嘴,“哎,你当我是八月那个敛财的啊!嘿嘿,不过正好我要做新的人皮面具……我数数先!”
嘴上说着不像八月那般敛财,手上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揽过银票,手指飞快地点数了下。
三月见状唇角微抽,“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五月只是摇头失笑,望着湖面,视线飘远。
“接下来,便是看镇国公府与丞相府斗个你死我活了。”三月看了他一眼,美目里流光一闪,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事情没那么容易。”五月却是无法放松下来,略作沉吟道。
第169章 斗志,愿者上钩()
明月宫。
“娘娘,多少吃点吧!”朱玉端着托盘,将一碗粥端出来,拿了筷子,递到坐在贵妃椅上一言不发的陈妃面前。
陈妃妆容精致,衣裳整洁华丽,只是面色很难看,眼下一片乌青,似是没有睡过好觉,即使扑了厚厚一层粉。
朱玉的话,她像是没有听见般,维持着端正地坐着的姿势,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娘娘!”朱玉不禁红了眼眶,劝道,“您不吃东西怎么行啊,就是再难过,也要吃点东西……若是熬坏了身子,丞相和夫人该有多难过?”
提起陈鼎夫妇,陈妃才颤了颤睫毛,面上情绪微微有了浮动。
这时,外头进来一名宫女,行礼通传道,“娘娘,萧妃娘娘来看望您了!”
陈妃微张了张嘴,声音低哑,“让她进来。”
朱玉便只好将碗筷放进托盘中。
宫女下去通传,不多时,萧绮丽便迤逦走来。
美艳的面上带了一丝焦虑和担忧,先是扫了眼朱玉放在一旁桌案上没有动过的吃食,而后才看向陈妃,上前关切道,“姐姐可担心坏妹妹了,原本昨日便要来看望你的,只是宫人说你太过哀伤不便见客。这才来迟了。”
“参见萧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朱玉行了礼。
萧妃抬手,“免礼免礼。”
“谢娘娘。娘娘来得正好,快帮奴婢劝劝吧,我们娘娘已经一天一夜未曾进过食了!”朱玉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恳求地道。
陈妃眸光微闪,朝她望了一眼,“朱玉,你下去。”
朱玉抬头复杂地看着陈妃,抿着唇,最后只好依言,“喏。”
萧绮丽在陈清婉身侧坐下,宫女上了茶便退下,萧绮丽抬手,阿萝便也福身退出殿外。殿内只剩下二人,她才拉过陈清婉的双手,轻轻拍了拍,叹道,“姐姐,节哀,莫要太伤心,保重身子要紧啊。”
陈清婉没有抽回手,只是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却并不示弱。
哭得哑了的嗓子还未恢复好,这会儿依旧沙哑,声音低沉,“怎能节哀?本宫就这么一个弟弟,如今尸骨未寒,凶手却仍旧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本宫,寝食难安!”说到后头,她死死咬着唇,眸子通红,里头带着凛冽的恨意。
萧绮丽被她吓了一下,手抖了抖,但很快便挂起安抚温和的笑容来,温声劝,“仇,是一定要报的,只是姐姐,若是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大仇还未报,你便先垮下来了,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倒是起了一点作用,陈妃像是被打醒了般,恍然地点头,“对,我得吃东西,有了力气,才能同杨宝儿斗!”说罢,抽回手,自己去端托盘中的粥,没有拿筷子,直接用汤勺,舀了一大口,略抖着手,不是滋味地吃了起来。
萧绮丽见她总算有了斗志,不禁松口气。若是陈清婉先被击垮了,那她便失去了一座靠山,也少了一个对付贵妃一派的帮手。
……
说起来,永福宫的杨宝儿也不好过,她已经被禁足好几日了,自那晚从镇国公府回来后,她便待在自己的寝宫哪里都不被允许去,就是外头的消息都知道的慢一步。
这会儿她才用过午膳,整个人都暴躁起来,披着头发在殿内走来走去,一边问萍儿,“本宫哥哥现在到底如何了!怎么镇国公府一点消息都没?大理寺到底审出什么了?”
她的问题一个个砸过来,萍儿一时未曾反应,待她反应过来,不禁有些胆怯地答,“娘娘……国公府那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进来,至于大理寺……就更没法子了。”
又是这样!
“本宫现在和哥哥有什么分别?父亲那里没有消息,太后,太后又不肯帮我,大理寺又是本宫没法子干预的!难不成要本宫坐以待毙等着哥哥死吗!”杨宝儿气得又将自己身侧的花瓶给摔了,望着满地碎片,她狰狞着发着脾气。
萍儿吓得往后缩了缩,碎片溅到她脚边,她微微挪开步伐,柔声劝道,“娘娘稍安勿躁,有国公在,大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杨宝儿抱着头,低低叫了声,“本宫出不去,不知道宫里陈妃那个贱人又在怎么寻思着对付我们呢,你叫我如何不急……”
闻言,萍儿也只能垂头安静不语。
要说宫里最清闲的,大概真的只有凤鸣宫了。
“公主,你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垂钓了?”凤鸣宫湖岸边,举着伞的善舞时不时拿帕子擦擦脸上的汗,热得不行。
她不禁小声憋屈地问此刻坐在厚厚的团蒲上,拿了个开叉的架子,将鱼竿架在上面保持稳定的云玖,眼里带着埋怨。
好端端的大下午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她们主子倒好,午睡起来便鬼迷心窍地说想垂钓……
然而,善舞望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鱼竿,那细白的鱼线纹丝不动,只偶尔被风吹得摇晃几下。垂钓,垂钓,都不用自己动手,就架在那不管它,这也算钓鱼?
公主懒起来,花样还真多==
炎炎夏日,云玖却穿着不薄的宫裙,坐在团蒲上,双手托腮,悠闲地望着平静的湖面和她那无鱼问津的鱼竿,满面带笑。
“你懂什么,愿者上钩。”云玖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置在额头上充当遮阳棚,微眯着眸子笑眯眯地看着善舞在那晒红一张脸的样子,道。
善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小声嘀咕,“可我怎么一条鱼都没见着呢……”
“愿者上钩,阿九你这学姜太公——不放鱼食?”这时,云玖身后站了一人,冰蓝色华服清贵俊逸,语气带着戏谑,微微看了眼鱼线,笑道。
“哦?”云玖先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才看向自己的鱼竿,沉吟,“好像忘了。善舞你怎么不提醒本宫?”说着有些责怪地看了眼善舞。
善舞:……我,我哪里知道!
“哈哈哈——”卫长临不禁哈哈笑了几声,而后凑近她,轻声附耳道,“不过,我们的鱼倒是上钩了。”
“恩?”云玖挑眉,静待下文。
“杨绍亭死了。”
只听他温润的嗓音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第170章 换血,两派之争()
杨绍亭死了?
云玖美目闪过一丝细微的诧异,而后却又了然,声音极轻,“虎毒食子,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卫长临按着她的肩,小泉子等人在后头那棵树那儿侯着,善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保持木头人的姿势,举着伞,全当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只听他声音里带了微不可闻的轻嘲,“成大事者,大抵有些泯灭人性吧。”
云玖闻言就回头瞪他,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那你呢,也会吗?”
这个问题,叫卫长临面上微微一怔,而后他眸光微微一闪,手指轻轻抚了抚云玖的面颊,指尖划过她小巧的耳垂。
声音幽幽,“你觉得,我会吗?”
云玖只觉脸颊电流击过,心底密密麻麻的像是有一张网在慢慢收缩,将她那颗心压得有一瞬轻微的疼……
她望着卫长临的眼睛,那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你不会。”
然后卫长临就笑了,唇角弯弯,眼里光华满溢……
云玖一时看得有些痴了,呆呆地没有眨眼,半晌才抿着嘴角,眉毛都成了一字眉,蹙着眉心,伸手挡住脸,怪叫了一句,“犯规!”
卫长临无辜地眨眨眼,一脸茫然。
一旁的善舞:……
总觉得大夏天的,皇上和娘娘,在虐待动物啊。
……
杨绍亭之死,自然不会是镇国公与丞相之间斗争的落幕。
此事,也并没有叫陈鼎因杀子之仇对镇国公府对杨敬父子的怒火恨意消减。不仅如此,反而,他更加恼恨了。
因为最后因杨绍亭在狱中自尽,此案便成了无头案,大理寺还未正式提审犯人,犯人却在狱中自尽身亡。于是只能不了了之。
甚至于,杨敬形容憔悴地去上朝,情真意切地表达了丧子之痛,恳求丞相放过他惨死的长子。大体意思如下:你觉得我儿子故意杀了你儿子,结果把我儿子抓起来了,然后呢,还没有审出个结果,我儿子就没了。
是以,不管杨绍亭是故意杀人还是另有隐情,死者为大,皇上都叹息说两位大臣痛失爱子,深感难过。此事便先放下,希望二人保重身体。还特准二人在家歇息半月,安抚各自家眷,好好办丧事。
陈鼎自然不服!他的天赐明明是被杨绍亭给杀了的,他们镇国公府结果没有一点惩罚怎么能服众?他又如何向家中老母以及妻子交代?于是陈鼎这回十分坚决,说是一切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