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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人以为是泪意,只觉那清澈的眸子便是被一汪清算笼着,滋养着。
云玖微微眨了眨眼,眼中惺忪褪去,一点一点恢复了清明。
“白日睡这么久,不怕晚上睡不着?”卫长临自己拉过椅子,离她近了些,抬了抬手,小泉子便会意,带着满屋子宫人退出去。
长袖原本还担心都退出去没人布菜,但小泉子一直冲她挤眉弄眼的,叫她不得不绷着脸不情不愿地跟着出去。
云玖懒洋洋地摸了摸脸颊,将一根顽皮地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声音带着初醒的轻微沙哑,“要你管?”
要不是他不准时,她也不会等得睡着了。
啧,火气好大。
卫长临抬手,蓦然觉得有些心虚,抬手握拳掩在嘴边咳了声,“今日要批的折子太多,不是故意来迟的。”
面不改色地解释了,心里却微微提了提,心虚。
云玖眯了眯眸子,轻轻从鼻子里哼了声,“不是说你只是一个被架空的皇帝吗?还有这么多折子?”
被架空的某帝:……
被着实噎了下,卫长临忙岔开话题,“找朕……我什么事?”
云玖似笑非笑地低了地眸子,抬手,伸向他,手臂轻轻绕过脖子,似碰非碰的样子……卫长临身子微僵,喉头滚动了下。
“饿了,先吃饭,再告诉你!”云玖却是促狭地眨了眨右眼,嘴角勾起,微露出一小排洁白的贝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收回手。
第167章 牵手,不舍松开()
面对云玖的戏弄,卫长临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在,他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是以,慢悠悠地与云玖一同用晚膳,看起来似乎不好奇云玖要告诉他什么。
晚膳后,云玖本意是坐下来喝点茶消消食,可卫长临却毫不犹豫地拉起用了半碗燕窝粥便觉得撑的云玖,“身子娇弱还如此怠懒,这毛病得改。”
拉起云玖,他并未立即松开她微凉的手,后者蹙眉不情愿地道,“不想动……”
卫长临拉了她一把,“我带着你走,饭后走走,对身体好。想当初我母妃未足月生下我,那时我也是身子孱弱药不离口,后来……”
云玖被他拉着走出了大殿,朝花园走去,听到他说自己的事来了兴致,见他停顿,不禁好奇,“后来呢?”
“后来,母妃为了让我远离皇宫权力的争夺,将我送去拜师学武,每天早起锻炼,身子骨自然就硬朗了。”
这还是云玖第一次听卫长临讲他母妃以及小时候的事,有些诧异,她倒是知道唐突但还是问,“你师父是谁?”
卫长临见她今晚格外配合,被他带着走了十几步手都没抽开,心中微感好笑,但舍不得松开这柔软的小手,尤其是当自己手上的温热将她凉凉的手暖了些,更下定决心,以后哪怕天天给她讲故事,也要拉着出来散步。
“一位隐士高人。”提起他那位师父,他面上多了一丝温暖,“师父他是个脾气很怪的老头子,总是神出鬼没的,教会了我功夫后便云游四海去了。”
云玖跳过这个话题,很想问问他母妃,但想到自己母后,便沉默了。她虽非良善,但这种丧亲之痛,她太懂了,不想自己的合伙人难过。
她沉默下来,微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傍晚的花园格外静谧,宫人见着他们不敢出声打扰他们的兴致,只跪下行了礼,待二人走过再起身各司其职。
大殿门口,善舞不由感慨,“其实,我觉得吧,公主和皇上挺配的,就这样也不错!”公主老是说什么不能相信男人,要靠自己,但她就是觉着,卫皇待公主也是有几分情分的,重要的是,两个人站一块就是登对啊!
玲珑老老实实地点头,如捣蒜,“我也觉得。公主都不让人牵手的,但是这都被牵着走了一圈了还没反应过来呢!”
一旁原本正要敲打善舞不要妄议的长袖顿时收回手,默默扶额,幽幽道,“玲珑,你小心公主回头罚你!”
“就是就是,瞎说什么大实话呢!什么叫公主没反应过来?我们公主那般聪明厉害,是吧,长袖!”善舞忙圆话,笑嘻嘻讨好地望着长袖。
长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懒得理她。
“哎,翡翠,你怎么不说话啊?”善舞像是才注意到一直不搭腔的翡翠似的,眼神探究地望过来,笑着问。
翡翠双目有些出神地望着花园中两个闲庭漫步,牵着手十分登对的璧人,神情有些恍惚。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笑了笑。“没有,光顾着看主子们了……”
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向某处,那里有一个粉色宫装的宫女手里拿着扫帚,眼睛一直盯着她们这边看,见翡翠看过来,那宫女忙低头扫地。
翡翠回过头,“我先进去给主子们泡茶了。”温和地对三人笑笑,翡翠微微提着裙裾,进了殿。
殿门口,善舞一直目送着翡翠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的探究化作深究,最后有些深沉地叹了声。
长袖瞟了她一眼,察觉她的不对劲,压低声音道,“你在琢磨什么呢?”
善舞又换上嬉皮笑脸的神色,“没有啊,我在想,一会给雪球带点什么好吃的好呢!”
一旁玲珑木讷地拆了台,“可是雪球才吃过晚饭。”
善舞“……”了下,剜了她一眼,“不可以吃夜宵的吗!雪球白天玩得也累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进去给公主铺床去!”
说完步伐轻快地进了殿。
长袖若有所思地望着善舞的背影,联想到之前善舞和翡翠之间的暗涌,不禁拧起眉头,暗暗留了个心眼。
那头,已经快走完第二圈的云玖,听着卫长临讲小时候学武的趣事囧事,不禁被逗得咯咯笑,一向走一圈便觉得累的人,居然这会儿还没想起喊累。
宫人们见了,只觉帝后二人感情是真好,瞧这浓情蜜意的样子。
而各宫安插的所谓眼线,默默记下这一幕,寻了个合适的时机溜了,回各自正主子那儿汇报。
至于各宫的反应,不必猜也能料想一二。
“所以,你武功到底有多高?”云玖听到卫长临说学了他那位隐士高人的师父所有绝学,不禁钦羡,好奇道。
卫长临微思忖,沉吟一下,“想知道?”
“当然想,你快说,别卖关子!”云玖下意识摇了摇手表达自己的强烈好奇,这才觉二人两手竟是一直交握着,嘴微张,咽了咽,小脸十分生动地皱了皱,将手高高举到半空,示意他看二人现在这牵手的样子……
“那个,好像一听尽兴了就忘了……”她面上微热,只觉鼻子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手心竟是稀奇地温热,叫她有那么一瞬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但,不坏。
听出她语气里一丝丝的不自然,卫长临挑眉,面不改色地紧了紧自己的大手,力道叫云玖想挣脱都不能。
语气轻飘飘地压低了声音道,“现在满花园的眼线,你是想拆台?”
找了个最不暧昧也最叫云玖无法反驳的理由。
“哦,那牵着吧。”云玖干巴巴地咳了声,眼神飘忽了下,而后抬起下巴,倨傲地道,“本宫就吃亏一回好了!”
“哈哈哈——”卫长临被她这话逗笑,爽朗地笑了几声后,摇头也不泼冷水,继续道,“那为了弥补娘娘的损失,继续讲?”
“恩,当然了!所以你的武功到底多高?我知道你比十三厉害,那你和其他人比呢?”云玖虽然不习武,但她对武功高手总是怀着一股向往的,不禁就追问。
“恩,这个得容我好好想想怎么回答……”
“你好烦啊,能不能不卖关子!”
“不能。”
“……”
第168章 面具,芸娘之死()
陈天赐之死,丞相府到底是没有善罢甘休。四处搜集人证物证,看样子是要杨绍亭必死无疑,顺带还要拉杨敬下水。
陈鼎想方设法让大理寺里自己安插的人,想办法逼杨绍亭招供,按照他们的计划,供认出他杀死陈天赐之事另有隐情……而这隐情便是杨敬指使他这般做,说是哪怕杀了陈天赐,镇国公府也完全有办法将杨绍亭无罪救出来。
陈鼎为了打击报复杨敬,不惜将私仇扯上了党争。不仅是要杀了杨绍亭替他儿子报仇,还要拉着杨敬这个死对头一起垫背。不可谓不是一毒计,也是一妙计。
只可惜,杨敬老奸巨猾,表面上一直坚持着杨绍亭绝非故意杀人,按兵不动的样子,暗底里却是已经将手伸到了大理寺中。
“什么?那个花魁暴毙了?”丞相府内,陈鼎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汇报了探听得来的线索。陈鼎听来报之人说花魁在大理寺少卿带人去提人审问时,被发现暴毙身亡在房中,死前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陈鼎不由怒拍桌,“一定是杨敬!好你个杨敬,居然杀人灭口!”老鸨经历此事后神志不清,已经无法充当证人,而剩下的除了花魁与丫鬟,便再无更具有说服力的人证……只可惜,丫鬟说自己当时并没看清楚事情的原委,只知道她一个回神之际,陈少爷便淌在血泊中了,而杨少爷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
陈鼎想过严刑逼供!可是,现在大理寺既然已经插此案,皇上又颇为关注这件事,他做很多事都被监视着,只得放弃。
现在,最能证明自己儿子惨死的花魁,居然也没了。陈鼎不紧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尸体呢,仵作验过了吗!”陈鼎背着手,来回地走来走去,面容阴沉,斥声问道。
那人面色有些惶恐,“验……验过了,说是服毒自尽的。”
陈鼎狠狠拍桌,震怒不已,“下去吧!”
来人只得退出去。
杨敬,算你狠!
此时,镇国公府。
“人解决了吗?”杨敬负手立在书架前,声音低沉。
“人……属下去的时候,那花魁便已经服毒自尽了。”杨敬派去的杀手微一犹豫,道。
“什么?”杨敬回过头,诧异了下,而后又松口气,不在意道,“大概她自己也清楚,不管事情最后如何,她都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你先下去。”
杀手拱手,“是!”
留下杨敬伸手捋着胡须,眸色深沉,半晌,才幽幽叹了句——
“绍亭,为了爹的大计,你就委屈一回。放心,不会很痛苦的。”
……
“咻——”
城外风湖心亭,一袭青衣的五月正在斟茶,动作流畅优雅。
对面坐着的是着淡绯色轻纱的三月,手里拿着美人扇,轻柔缓慢地扇着。
一道破空声,极快掠过。
三月耳尖微动,唇勾起,“下来吧!”
闻言,五月只是眨了下眸子,唇边挂着了然于心的笑。
一人轻轻自上方落下,一身黄衫白裙,蒙着面纱。
她走到二人跟前,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摘了面纱,露出一张……本该已经被扔到乱葬岗的怡红院花魁芸娘,一般无二的脸。
不,准确来说,就是芸娘!
“大白天的你还顶着这张脸,不怕吓着别人?”三月似笑非笑地撑着下巴,妖娆风情的一双美目盛满了戏谑。
芸娘,闻言挑眉笑,抬手伸到鬓角处,轻轻摩挲了两下,而后……
“刺啦”一声,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