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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贾仁也的确因此对她愈发宠溺,就当她以为自己马上要成为这太守府最尊贵的女人时,却听到这样令人心寒的对话。
管家欣赏着柳姨娘面上变幻无穷的神情,嗤笑了一声,沙哑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同情和怜悯,“姨娘真是可怜——你不知道吧,就因为你是老爷最宠爱的姨娘,所以你哪怕有再多的钱财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顶多是觉得你滥用老爷的职权谋私罢了。再说了——谁说只是以姨娘一人的名义了?姨娘的娘家可是经营酒楼的,还有一个堂兄,据说他和水寇、山贼之类的有过交道……这要是哪一天,老爷的事迹败露了,姨娘和姨娘的娘家便是最好的替罪羔羊——姨娘是不是想说,你肚子里怀的老爷的骨肉?”管家见柳姨娘面上一会白一会铁青,难堪得很,张了张嘴似欲言又止,他便自发接着道,“可是姨娘莫要忘了,老爷不是没有过孩子,你这肚子里也不一定是个少爷,就算是少爷……就算姨娘死了,孩子不也还是老爷的孩子?再找个年轻的姨娘养着便是了。”
轰!
柳姨娘原本的坚持自信,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这么断了碎了。
她面色苍白地往后踉跄退了一步,面无血色。
“不,不可能的……你骗人!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管家?你想挑拨我和老爷的关系,我不会上当的!我要告诉老爷,你,你挑拨离间!”
听到柳姨娘说要揭穿自己,管家只是笑,面上诡异地露出几分笃定,“我就是管家,小人如假包换——只不过是看姨娘可怜一直被蒙骗才忍不住说出实情罢了。姨娘若是不信,想要告密,就去告吧!不过小人要提醒姨娘一句,老爷自然不会放过小人,但更不会叫姨娘知道他那么多秘密……”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柳姨娘。
第859章 柳姨娘主动寻求,让他血债血偿()
管家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柳姨娘没有立即去找贾仁,反而是将这事暂时烂在肚子里。
管家的提醒言犹在耳,柳姨娘跟在贾仁身边时日也不短了,对这个男人的秉性也算是摸清了七七八八,只是还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狠毒无情。
一旦事迹败露,莫要说她自己,就连她的娘家都要一并受到牵连。
柳姨娘心中怨怼苦涩,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她眼下最担心的是,贾仁这么不怕死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贪婪不义之财,会不会惊动上头,自己到时候可就是替罪羔羊了……
怎么办?
担心会在贾仁面前露出端倪,柳姨娘借故自己肚子不舒服,找了个大夫开了安胎药,然后避开贾仁,只闷在屋子里想对策。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主动去找管家。
管家看到柳姨娘的时候,并不意外,相反,还露出了诡谲莫测的笑来。
蓦地,柳姨娘感到一阵寒意,警惕地看着管家,原本要开口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姨娘怎么不说话?”管家坐在窄小的屋内的桌子前,桌子上只有一盏煤油灯,照着昏暗的屋子——
柳姨娘微微拧眉,也太寒酸简陋了些。
于是,她连坐也不想坐了,至于管家慢悠悠给她倒的粗茶,她更是不会碰。矜持地含着下巴,淡淡道,“不必了,我问几句话就走。”
管家低低笑了声,苍老的声音里透着看破一切的精明,他抬起浑浊幽暗的眸子,笑容莫测,“小人这里实在是寒酸,难怪姨娘会嫌弃了。不过,姨娘接下来只怕是不止几句话就能走的,最好是坐下来慢慢谈吧。毕竟,姨娘还怀着身子,站着也累。”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诡异神秘,但偏偏又说得很有道理,柳姨娘眼角瞥了眼跟前的板凳,微微犹豫,但转念想到自己所求之事,又忍耐着不适,坐下来。
板凳硬邦邦的自然是不如她房中的绣墩舒服,她挪了挪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挺直着腰背,持着她的架子,冷淡地哼了声,“你知道我要来?”
管家端着茶啜饮了一口,声音暗哑,“姨娘这几日对外称身体抱恙,现在可好些了?”
闻言,柳姨娘便眯起眼角,“废话不多说,你既然那天设计让我听到真相,想必是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实话告诉你,我在这太守府几载,过惯了安心舒适的日子,若你想要让我帮你做什么不利老爷,有风险的事,那我丑话放在前头,我不会答应。”
她太知道贾仁的手段了,那个男人虽然好色又怕死,却狠辣无情得很,莫说她不曾对不起背叛过他就被他利用。倘若她背叛他,下场可想而知。
管家似乎对柳姨娘这个反应并不意外,将粗糙的茶杯放下,而后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柳姨娘故作矜持高高在上的清高假正经模样,语气严肃而又冷酷道,“柳姨娘不必试探,小人不是老爷的人,也不会帮他试探你什么——这点,姨娘既然选择过来找我,便应该提前想清楚了。
相反,姨娘现在应该很担心自己的处境才是吧。老爷的贪念没有止境,按照他这样下去,败露是迟早的事——姨娘猜猜,这支商队什么来历?你以为只是普通人吗?错了,据我所知,这里头牵扯的不仅仅是盗墓贼这么简单,还有镖局,甚至还有势力不容小觑的某位大官的远房亲戚。可是老爷不管啊,他只要这批宝石,反正他凡事做得干干净净的,这些事里,只有姨娘你是和他能扯上干系的,然而——姨娘的娘家,那个很有问题的堂哥,怎么说都像是姨娘心比天高,利用老爷的权势,中饱私囊呢。”
“……说罢,我该怎么做。”柳姨娘柳眉深深拧起,抿紧唇,脸色很是难看,直接青着脸,道。
管家将茶壶挪开些,闻言便挑了下花白的眉毛,“姨娘当真考虑清楚了?”
“呵。”柳姨娘冷哼一声,看着管家的眼神也充斥着嘲讽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来,“事已至此,你将我逼到这种地步,老爷对我如此不仁不义,我再不为自己谋划下出路,难道坐等死吗?”
管家只是笑,“小人不敢逼姨娘,一切都是姨娘自己选的。”
直到很久之后,柳姨娘才微踌躇地道,“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姨娘可以不相信小人,但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好。”
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了,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许久之后,柳姨娘从管家的屋子里走出来,谨慎地看了眼两侧确定没人后,才掩了披风的帽子,从小路折返回她自己的院子。
一人,按着自己被夜里凉凉的微风吹得鼓起来的黑色披风一角,眸子里闪烁着幽暗的火焰,静静立在管家屋门口,直到柳姨娘走远不见影子,都没有收回她的视线。
“吱呀”一声,管家推开门,便看到屋外立着的浑身漆黑与夜色融于一体的女人,眼眸微黯,叹了声,“夫人,您这般铤而走险,当真不怕被贾仁那个狗贼查到我们头上,报复你吗?”
女子转身,黑色的裙子微微拂动,黑色的披风帽子被风吹起来,露出她苍白瘦削的下巴,弧线优美,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淡。
只听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怕?为何要怕?”
“夫人……”管家面色痛苦,很是不忍,“您何必搭上自个儿啊!少爷他……泉下若有知,看到您这般涉嫌,定是不安的啊!”
提起少爷,程素泪流满面,她的声音也战栗,听得出极力隐忍,透露着刻骨的恨意与痛苦,“他死了,我活着的这些年每一个夜晚都睡不着,我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谷家上下惨死,文之浑身是血的样子!福伯,你是看着文之长大的,如今这世上只有你懂我的心情了!”
管家,即是福伯,闻言潸然泪下,抬起袖子擦了擦浑浊的眼睛,“夫人与少爷虽没有成婚,可在老奴心目中,你就是我们谷家的夫人啊!夫人的心愿便是老奴的心愿!老奴,定当辅佐夫人你,让狗贼他血债血偿!”
“福伯,谢谢你。”
程素按住自己的披风,转身,融于夜色中,孑然而去。
第860章 福伯真实身份,都是你的没人抢()
提起少爷,程素泪流满面,她的声音也战栗,听得出极力隐忍,透露着刻骨的恨意与痛苦,“他死了,我活着的这些年每一个夜晚都睡不着,我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谷家上下惨死,文之浑身是血的样子!福伯,你是看着文之长大的,如今这世上只有你懂我的心情了!”
管家,即是福伯,闻言潸然泪下,抬起袖子擦了擦浑浊的眼睛,“夫人与少爷虽没有成婚,可在老奴心目中,你就是我们谷家的夫人啊!夫人的心愿便是老奴的心愿!老奴,定当辅佐夫人你,让狗贼他血债血偿!”
“福伯,谢谢你。”
程素按住自己的披风,转身,融于夜色中,孑然而去。
“放心吧,谷家和少夫人您的仇,老奴一定会报的!”
是的,任谁都想不到,福伯在还不是贾府管家之前,还有一个身份——谷文之府里的仆人。
他是谷文之父母信赖的忠仆,是看着谷文之长大的,更是在谷家二老去世后,一直抚养着谷文之成人。
可是就因为贾仁,毁了福伯曾经的家园,害死了他最爱的少爷古文之,拆散了古文之和程素,还逼着程素下嫁。
那场屠杀灭口中,是程素最后及时赶到,救了奄奄一息的福伯一命。
随后,程素家里迫于压力,她被逼无奈,加上想要复仇的心情,便嫁到了贾府。而他,随后想了办法,改了姓名换了身份,混进了贾府,想尽办法讨好贾仁,给贾仁办了几次漂亮的差事,得到其信任,成为了贾府的管家。
他一直不与程素怎么碰面,就是不想和她有过多联络,这样,他若是找到机会杀了狗贼贾仁,也不至于牵连了程素。
只是,他没有想到程素过得这般不好,她对贾仁恨之入骨,也折磨着她自个儿,日渐沉寂冷漠,生人勿进。
而他好几次查到她在后院中做的那些手脚,心惊之余便是不遗余力地替她掩盖痕迹,消灭证据,以免她败露。
他们都是活着为了报仇的未亡人,也许真的只有贾仁死了,才能善终。
但是他始终相信,少爷若在天有灵,更希望少夫人过得好,而不是活在仇恨和苦痛中。
却难料,少夫人竟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要毁了整个太守府,杀了狗贼。
那就让他尽职尽责地辅佐她吧。
……
“老爷,好消息!好消息!”
贾仁正在花厅里与姬妾们寻欢作乐,便听到一道高呼而来的苍老声音,正是管家。
推开身边丰乳肥臀的小妾,贾仁有些不悦,被打搅了兴致,眼见着就要发火。
管家便急忙朝他使了个眼色,贾仁本还不知道是什么,便见管家比了个手势。顿时,贾仁便瞪大了他那一双小眼睛,而后露出喜色来,里头光芒大作。
“走走走,快带路!”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和他发财有关的,果然,交给阿强那样的匪寇来做这种事,就是意想不到的快!
也只有这时候,贾仁才对自己身后那群姬妾难得地不感兴趣。
走在前面,福伯慢慢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随即垂下头来,敛了神色。
贾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