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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红英手中没了武器,又被刺伤,顿时敛眉抿着唇吃痛,但她敏捷地往后一退,一个回旋踢,便以靴子挡开谢霖锋利的剑。
周围,是虚弱得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般的铁骑兵,一个个只能挨打,不多时,便躺了不少齐兵的尸体。
“谢霖——”齐红英眼角都气得发红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全军覆没了!
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恨不得用眼刀子将谢霖刮死。
谢霖挑眉,勾着唇邪笑一声,“来呀,不是大齐第一军团吗?就这点本事?”
“要不是你耍卑劣的手段,我大齐的铁骑兵团怎么会……”齐红英一口血从喉间涌上,她生生咽下,只觉口中腥甜得厉害,她的话也戛然而止。
技不如人,是她大意了。
“兵不厌诈。”谢霖挑眉笑得得意,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反以此为荣似的,笑得愈发明艳。“今日,便让我谢霖亲手葬送你们齐人的铁骑兵!”
他说罢,便对卫兵道,“反抗的杀掉,投降的,捆起来带走!”
“休想!”
“我们死也不投降!”
哪知,铁骑兵这会儿却是死都不肯投降了,大多数仇恨地瞪着谢霖,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当然,有不怕死的,就有怕死的,所谓不怕死那是因为之前他们都是胜利的一方,不算真正的见识过生死危难,可此时,当真的要他们抉择时,不少人还是选择了沉默投降。
“谢霖。今日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杀了我,我齐红英绝不投降!”
齐红英将胳膊上的伤潦草包扎了下,而后将自己的红缨枪插进沙土中,眉眼倔强孤傲地大声道。
“决不投降!”
此时,不少的铁骑兵声音虚弱,但神情坚定地附和。
但也有人不肯让齐红英送死——
“主帅,快走!”副将身上也不少的伤,可他一把拽住了齐红英,将其推上一匹卫兵的马,然后用力将马屁股拍了一把。
齐红英只觉这一幕发生得太快,都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身形一翻,人就坐在马上了,她微拉着缰绳便是回头,“你做什么——”
“主帅!齐军不能没有主帅,只有您回去了,我们的仇才能得报!主帅,您还要回去想法子救梁将军——您别忘了您的职责!”
那名副将面色青白,按着伤口,努力冲齐红英喊道。
齐红英没有回音,但她也没有从马上跳下来,这也表明了,她默认了副将的决定。
她僵直着身子,手指死死攥紧了缰绳,生怕回头,便会忍不住。
眼眶泛红,她咬紧了牙关,忍住屈辱的泪意,任由这匹马带着她往齐营的方向奔去。
谢霖默默看了眼已经不见影子的齐红英,半晌才对这些视死如归的齐兵们啧了一声,“又没说要杀你们,一个个这都是什么表情?”
什么?不杀他们?
怎么可能!
别说齐兵不信了,就是卫兵听了这话都一脸不可置信,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便问谢霖——
“将军您开玩笑的吗?”
好不容易擒住这些齐兵,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他说不杀?
肯定是开玩笑的吧,毕竟谢将军和常人不大一样!
哪知,很快就被谢霖的话打破了幻想。
“不,本将军本来就是要活捉他们带回去当俘虏的。”谢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犹如待宰羔羊的齐兵,笑得一脸“和蔼可亲”,甚至还能看出温柔之色(???!!!)来,“怎么能随随便便杀了呢?我们可是要讲和的呢。你们说,是不是?”
他说着,一脚踩在那名放走齐红英的副将腿上,不重不轻,对方却眼睛一闭,以为谢霖要了结了他。
结果……
睁开眼,才见谢霖抱着手臂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来,“逗你玩的。”
逗你玩的……
逗你玩……
妈的,那副将生平第一次想要撞墙!
谢霖身后的卫兵脸绿了又黑,黑了又青,总之和染料似的变来变去,十分精彩。
“谢将军——您这善做主张,不怕欧阳将军……”有人隐晦地拿欧阳拓来提醒谢霖了。
却不料,从不按常理来的谢将军,这次也依旧任性到令人发指——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将军回头再跟他解释就是了,你不用担心我。”谢霖认真地看向那名出声的将领,头上头盔上的璎珞甩了甩,面容阳光得很。
将领:……谁担心你了!
跟着这么一个将军,心好累啊!
“来呀,将人都给本将军绑起来,用绳子拖着带回卫营!”谢霖不再和他们废话,手一扬,便下令道。
哪怕心中不愿,但将在外是军令不受了,可他们这些兵……却不敢!只能忍着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帮臭气轰轰的齐军绑起来,双手系了绳子,然后翻身上马,拖着这些齐军走了。
谢将军一而再脑洞奇出,他们念着先前谢霖的主意叫他们不仅保住了性命还保住了颜面又大获全胜,一举瓦解了齐军厉害的铁骑兵团,便想着想着也就想通了——
管他呢!
反正回去他们都是了不起的大英雄了,有的吹得了!
加官进爵,黄银白银的赏赐也是少不了的了,想到可以衣锦还乡,被乡亲父老崇拜敬仰,心里一时就熨帖了,怨气也散了不少。
就苦了那些齐兵,一路腹泻浑身脏污不说,还要被拖着走,最后还是泄露嫌这味道太难闻了,给他们吃了解药——
然而!
又喂了软骨散!
气得这些齐兵没掀桌暴走!
说好的打仗你怎么尽是这些下毒的手段啊喂!
第701章 蓬莱岛爷孙俩,神秘昏迷男子()
一处水雾环绕,鸟语花香如世外仙境的山谷中,有一处竹林。
这竹林尽头,有一户人家,竹屋中,竹床上躺着一名男子。
“爷爷,这个人为什么还不醒啊?”桃红裙装的少女捧着脸,坐在竹床边,两条腿晃荡着,脚上的铃铛清脆叮铃,但见她一张艳若桃李、明媚如花的小脸上生着一对弯弯的月牙眼,小巧秀气的鼻子,和一张饱满的樱唇。
此时,那张天真烂漫的脸上满是愁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安睡的男子,“他再不醒,我都要怀疑爷爷你的医术不中用了!”
她身后,是一位穿得花里胡哨的白发老人家,白发随意地梳起,他背对着少女,正捣鼓着一堆药材,闻言便回头瞪了她一眼,一张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大乐意,“嘿,我说,你这丫头胳膊肘也太往外拐了?他还不是你相公呢,你爷爷还没死呢!真是女儿家外向,女儿家外向!”
“爷爷你!”少女从高凳上跳下来,脚上的铃铛叮铃铃好不清脆悦耳,她漂亮的袖子上扎着蝴蝶结,显得手腕十分纤细漂亮,一张俏脸上气鼓鼓的,瞪着月牙儿眼,小女儿的娇羞毕露,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嗔道,“不理你了!”
跺跺脚,少女犹如一只翩翩的小蝴蝶又似一只活泼灵动的百灵鸟,气呼呼地踩着铃铛叮铃的脚步跑出去了。
屋内,老人摇头啧啧,“真是女大不中留!”
说罢,看向竹床上安静得躺着,就连呼吸声都显得薄弱的男子,老人揪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而后跑到竹屋门口,果然,原先气呼呼的少女正拿着蒲扇煎药,面上一派认真之色。
他牙酸似的啧了声,粗嗓门地喊着少女,“阿绫,药好了吗!”
心里却泛着酸泡泡,自己养大的孙女儿,对他这个亲爷爷都没有这么认真上心过,现在不知哪里来的一个野小子,就叫这孙女儿的心给牵走了。
老人越想越觉得亏——早知道就不救这臭小子了!~
“好了,好了,爷爷就来了!”名唤“阿绫”的少女,立即站起来,手里还拿着蒲扇,对着正冒着热气的炉子扇了扇,弯弯的新月眼笑眯眯的,拿了一旁的白色湿巾,小心翼翼地捏在药罐的两端,端起冒着烟的罐子,樱桃小嘴嘟着,轻轻冲药罐吹着气,然后将药罐里的药汁倾倒到药碗中。
这番动作下来,她做得有些笨拙,但看得出这些日子都是她负责煎药倒药。
“啧啧啧,你这个胳膊肘尽往外拐的丫头,你爷爷我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贴心照顾过……那臭小子不就是长了一张人模人样的脸吗?还不知道能不能醒呢,也不知道他家中是不是已经娶妻了,你这么上心!”老人一手捋着胡须,一只手往嘴里塞了根药草,嚼着草根,他满脸的鄙夷与酸气,刺着少女。
阿绫闻言,先是脸上一红,觉得理亏,但听到爷爷说对方可能再也醒不来,她小脸一白,眼眸中就隐隐泛着水光,尤其是听到爷爷说那人娶妻……
几下便红了眼眶,嘴撇了又撇,眼眸汪汪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爷爷你别说了!你说过他会醒的……他。他这么年轻,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应该……应该……没娶妻吧!”吸了吸鼻子,阿绫抬手揉了揉红红的眼睛,便自我安慰地说着,但是其实她自己也没底气。
果然,爷爷不说了,只是还是忍不住提醒阿绫,“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这个丫头了,爷爷不打击你了,不过你别太天真了,我们蓬莱的男子是二十多才娶妻,可这人是我们捡回来的,瞧着他当时的穿着便知非富即贵,外面那些贵族家的儿郎,可是行了弱冠礼便娶妻的,更别说这之前有没有通房丫鬟了!你还小,不懂,别一头栽进去了!”
说了几句,老人便不耐烦地招招手,“药都要冷了你还杵那作甚?”
阿绫扁着嘴巴,心里对于爷爷说的话已经信了个几成,那人生得那么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就和神仙似的,这样的男子……外面的女子那么多,肯定喜欢他的也很多吧。
这么想着,阿绫又红了眼睛,而后噘着嘴,将药碗递给了老人,“爷爷,你来吧,阿绫累了!”
老人:……
“你累什么累!爷爷一把年纪了,又要照顾你又要救人的,我还没说累呢,你年纪轻轻的……”
阿绫直接打断了老人的喋喋不休,捂住自己的耳朵,“爷爷你好啰嗦!反正阿绫累了,我要去岛上玩会儿,你记得给他喂药,不许欺负他,听到没!”
小姑娘生得这样水灵,嘟嘴、眨眼、叉腰、哼一声,这些动作她做起来十分适合,不会有刁蛮之感,反而显得更可爱了。
老人无奈摇头,“白将你养这么大了,越来越不尊重爷爷了,臭丫头,早去早回,记得给爷爷带几只螃蟹回来!晚上你好好犒劳爷爷,不然——”
他指了指屋里,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阿绫将捂住耳朵的手放下来,一双弯弯的眸子喷火一样地瞪着老人,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爷爷!不许欺负他,不然晚饭别想吃了,自己做!”
“你!”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是不待他再啰嗦,阿绫就如一只活泼的百灵鸟,几下走出了竹院,拉开竹栏,欢欢快快地跑远了。
阿绫欢欢腾腾地从竹院跑到了岛边。
这是一座不大的小岛,因为云雾环绕,瞧着颇有几分仙气,居民很少,但路上见到阿绫的都很热情地打了招呼,阿绫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