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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时候吧,陆希蒙出去工作了,有一次部门聚会,需要带家属,我作为家属出席,也是在这样的海滩上,他们的同事都很热情,我们弯着腰在海水里找贝壳,陆希蒙总能找到又大又漂亮的贝壳。
我央着他给我,他却只是笑笑,用袋子装好,当宝贝似的。
后来有天去秦扇的宿舍,发现在她的床头挂着一串用贝壳做的风铃,单个看去,和那天陆希蒙找到的贝壳很像。当时我还笑自己,贝壳不都长那样么?
我没心没肺,所以活该受那些伤!
“杜太太……”安吉洛不知几时走了过来:“我需要一组照片作为本次合作的资料备存,杜先生说您不太喜欢拍照,不知道我是否有那个荣幸,能拍得一张您和杜先生的双人照?”
抬头看去,杜辰渊微眯着眼睛,光脚站在浪花里。今天出行至岛上,他的装束也显得随意亲和了许多。天蓝色的T恤衫搭了五分牛仔裤,看上去显得年轻而阳光。
我不喜欢拍照?似乎是的,很早以前,他就问过我这个问题,说是很多女人都喜欢自拍,为什么翻遍我的手机也难得翻出来一张?
我说不喜欢拍照!这几乎是自小就不喜欢的事情,没有特别的原因。
但安吉洛提出要求,还是为了帝一本次的合作案,作为祈望的员工,客户是上帝。
我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走向杜辰渊。
我问安吉洛,需要摆什么样的姿势。安吉洛说,自由发挥。
什么叫自由发挥?他想要表达什么?此次合作的主题又是什么,我得知道了这些,才好去表现啊。
我看向杜辰渊,他倒是微眯着眼睛扬起了嘴角。
“言寸心,你再皱眉头,就会变成老太婆!”他似乎是很久都没有出来亲近自然了,以至于这会儿站在海边,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让我又一次看到了七年前我们刚刚相遇时的影子。
“说谁老太婆呢?”恰巧浪花袭来,我弯腰掬了一捧海水泼到他身上。
追逐就是这样开始的。
杜辰渊手长腿长,手掌也大,用的力气也大,他的反击我承受不了,只得一味的躲闪,浪花四溅。
这样追逐的乐趣我从来没有体验过,或许开始的时候,那是源于他取笑我的反击,但是,当真正的融入其间,我听见自己的笑声和着他的笑声,在海面上随风飘远。
累到气喘吁吁的时候,我弯着腰双手上举讨饶。
那边安吉洛叫我们过去看,便是我们追逐时他抓拍下来的那些瞬间。
“杜太太大笑的时候,很灿烂,能驱散心里的阴霾。”安吉洛如此评价。
杜辰渊端祥着照片,在我耳边说:“露出了牙龈!”
我光脚踩在他脚面上,虽然用足了力气,某人却混然未觉,甚至动了动他的脚面,温热的触感轻蹭着我的脚底,微微麻痒,慌得我立即撤开,笑着对安吉洛说:“可以用么?需不需要再来一组?”
安吉洛说:“要的,不过,不是在这里。”
他所说的地方,在民宿。
小田一早就租好的地方,一间庭院,分东西面。安吉洛住东边,我和杜辰渊住西面。
生活设施倒挺齐全,岛上有不知名的花,在庭院里开得正盛。
应安吉洛的约,他要拍一组温馨的生活片。定在明日下午。
晚上我和杜辰渊商量,该怎么样摆拍出安吉洛要的效果。
“摆拍?你真能想!”杜辰渊这句话绝对不是夸奖,他皱着眉头翻着平板:“安吉洛做旅游投资已近十五年,走遍了世界大半的国家,热爱拍摄,喜欢挖掘旅游给人带来的快乐。你觉得,一组摆拍的图片,能打动他?连他都不能打动的地方,他怎么会投资开发?”
你脑子转得快!你商业经念得顺!我咬了咬唇:“不摆拍,你就该找别人来!”
杜辰渊放了平板看着我:“除了你,我还找谁?”
“找谁不行?单单贺家姐妹就有两个,任你挑,任你选!何况还有那些我没见过的……”
杜辰渊欺身而上,半勾着唇角:“好浓的酸味!”
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他身上:“你没洗澡,自然泛酸!”
“言寸心你是不是在吃醋?”杜辰渊离得更近了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着我,让我无处可逃。
第92章 你不相信我()
“吃醋?我?可能么?”我转身爬到床上,指了指对面的长条板凳:“杜先生,委屈您了。”
杜辰渊跟在我身后,倒并未进来,只倚着门框,笑着看我。
那笑和那眼神,很欠揍。
我索性闭了眼睛不去理他。
杜辰渊走进来,坐在床沿:“明天要做什么,才能让他拍到温馨的生活照?”
男人总是理性得多,比如此刻,我还沉浸在他刚刚所说的那个问题里,是不是吃醋?我么?那是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吃醋的行为,应该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吧?我喜欢杜辰渊?天知道,我和他是水火不相容!
而他,却能极快的收回心神,从玩笑中撤离,回到正在讨论的主题上来。
“哎,明天煮红烧肉怎么样?”
听见一阵悉索之声,他竟然得寸进尺,由刚才的坐在床沿改为整个人都坐到了床上,背靠着床头,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询问我的意见。
他究竟想干什么?逗我很好玩么?我腾的坐起,一眼看见杜辰渊的脸,一腔怒气消了下去。
眼前的杜辰渊哪有半分坐拥帝一集团的大人物模样,全然是一副即将交作业的小学生样子,眉头微微锁着,显然安吉洛的投资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可再怎么重要,也不能这样和我躺在一张床上!我是祈望的员工,即便曾经是他的太太,我也不曾和他水乳相融,即便云雨过,那也非我自愿!
我深吸口气:“杜先生,请你下去,立刻!马上!”
杜辰渊略显委屈的扫了我一眼,低声道:“海边湿气重,我睡板凳,明天腰酸背痛,安吉洛会起疑心的。”
我咬了咬牙道:“那行,你身娇肉贵,你睡床!”
我走向外间,将原木的条凳拼在一起,往上一躺,闭了眼睛。
便又听悉索之声传来,我忍无可忍:“杜辰渊!你再过来试试!我马上就对安吉洛说,你不是我先生!你为了让他投资你的项目,骗了他。”
我咬紧了嘴唇,面目估计也有些狰狞。
杜辰渊站在房门口,不再往外踏一步,收了方才那副玩笑的样子,低低的道:“你进去!我睡板凳!”
我还想矫情的不理他,却听手机响了起来。我错愕,印象中,自昨天手机没电开始,我有几次想要充电,却总有事打断,这会儿手机竟然……
“迷糊!”杜辰渊和我擦身而过,脚步却很慢很慢。
温桁的来电,想起昨天他被媒体围攻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只来得及给他发了条一直做朋友的短信,手机就没电关了机,依着他的性子,估计把J市翻过来的心都有了。
“桁哥。”我没叫他姓温的,也没叫他的名字,昨天在动车上,和杜辰渊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自己的思路也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了,我不爱温桁,五年在一起都没有日久生情,即便接下去我如何努力,恐怕也不能够了。
“在哪里?”温桁的声音很急迫。
我咬了咬唇,笑着回答:“昨天公司临时安排我出差,所以没来得及去接你的机。不过,我看了新闻,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许是听见我的声音很平静,并无危险,温桁的情绪也稍稍缓和了些:“还好,明天会举办新闻发布会。“
我不知道温桁会在新闻发布会上怎么做选择,万一他头脑发热,说出在机场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来,说出他十八年来一直喜欢的人是我,情况会变得十分糟糕。
我嗫嚅着道:“昨天我给你发的信息……”
温桁打断我:“知道你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出差一定很辛苦,早点休息。”
我本想再说两句,他已经收了线,从来都不会挂我电话的温桁竟然挂了我的电话。我愣愣的看着手机,有点回不过神。
手里一空,手机被杜辰渊夺走:“我替你保管,手机带进卧室,不利于身心健康!”
我不想理他,把门锁上,闭了眼睛躺在床上。我不知道温桁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如果他说那个人是我,那我该怎么办?被推上风口浪尖,当娱乐头条?或许连我的婚史也会被扒出来,而到时,周旋于杜辰渊和温桁之间的坏女人言寸心,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翻来覆去不能睡,起来去外间喝水,就见杜辰渊高大的身子蜷缩在四条拼起的板凳上,侧着身子,似乎睡着了。
他倒好,还能睡得着。
喝了水,自他的身旁走回房,借着月色,便见那张俊颜之上,双眉微蹙,想来这种姿势睡得极不舒服。
我在板凳前蹲了下来,自外婆去世之后,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仔细的看过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比以前越发有味道了。浓眉高鼻薄唇,线条利落,棱角分明。
我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在夜里听上去咚咚咚的异常清晰。
我想我一定是年龄到了,否则怎么连续两天,都对同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
不,不能再看下去了。
“内疚了?”闭着眼睛的杜辰渊竟然开口了。
我飞快的站起来,哪料起得太急,眼前登即发黑,手忙脚乱的找东西扶,就被人紧紧揽住了腰。
“起那么急做什么?”杜辰渊略含埋怨:“还好吗?”
我拂开他的手,逃也似的进了卧室。杜辰渊这个贱人,竟然装睡!竟然闭着眼睛也能看见我的心情!所幸,他不知道我刚刚心跳如雷。再这样下去,估计他要比我还危险。
宋桥说的是五天,这才过去两天,还有三天要熬,看来明天,我得转移注意力才行。
次日,安吉洛说无需我们作陪,正巧,我也想远离杜辰渊的视线,起了个大早打算单独行动。
我第一次来海坛岛,听说特色小吃不少。对于吃货来说,走到哪里都不忘吃才是吃货本色。在外晃荡了一整个上午,虽然没看见杜辰渊,可却总觉得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比如,叫一份鱼丸,耳边会听见他的声音:“包陷的好吃。”
比如,要一串烤鱿鱼,会听见他说:“烤的少吃!”
他无时不在,害我只得祈祷这几天的时光能过得快些再快些。
下午是和安吉洛约好的时间,温馨的生活照,要怎么样才能表现出温馨?
杜辰渊自顾自采取了昨晚他的提议,做红烧肉!
我对厨艺不敏感,大多数时间,是他在处理。
但看见红烧肉在锅里咕嘟的煮着,飘出阵阵香气的时候,我投降了。作为一枚吃货来说,吃永远是第一位的,尤其还是我喜欢的红烧肉。
我没有想过,杜辰渊真的会做红烧肉,并且能做出果园村老爸做的那种味道。
做一道菜不难,难的是连味道都恰到好处。
我坐在餐桌前,很认真的品评,想要至少挑出一小点毛病,哪怕只是小小声的糗他一下也好,可是,我竟然挑不出瑕疵,这比多年前他从德国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