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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精神好了很多,也不似先前那般虚弱。出了家门的第一件事,是去帝一!
苏婷在外面拦住我:“言小姐,杜先生不在!”
和我数月前来这里的时候一样的场景,所不同的是苏婷的称谓。我扫了她一眼:“你刚刚叫我什么?”
“言小姐!”
我把桌子上的文件全扫在地:“我还没离婚呢!”
苏婷面不改色:“杜先生特别吩咐的,请言小姐不要为难我。”
为了一个称呼为难你,显得我小家子气,我深吸口气:“让杜辰渊出来见我,否则我让帝一鸡犬不宁。”
苏婷道:“杜先生真的不在。”她看向身旁站着的两个保全:“言小姐也不要叫我为难。”
呵,果然是下堂妻连秘书都不如。我相信深得杜辰渊真传的苏婷,会做出让人把我架出去的决定。不是怕,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我愤愤的下楼,地下停车场,杜辰渊的迈巴赫果然没在。苏婷没有骗我?可我要在他公司里守着的话,应该能守到他回来吧。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站在公司门外,天气太热,汗水不断往下淌,我知道帝一对面有一家咖啡厅,好过在这里晒太阳。
咖啡厅里冷气开得很足,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才会让服务员的眼神那般奇怪。今天出门太急,我甚至忘了带包,纸巾什么的就更没带了。钱貌似也不够,好在拿了一张卡,当然,又是杜辰渊的卡。有钱不用,我又不是笨蛋。
要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从这里看下去,阳光白晃晃的。路上行人行色匆匆,仿佛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而我坐在这里,孩子没了,未来不知道该怎么过。
对面帝一的大门看得很清楚,时有车辆停下,有人进入,有人出来。帝一的业务很广,在J市来说属于大型正规企业,才会租了这么豪华的写字楼。
我知道杜辰渊不一定走大门,他那里有直接从地下一楼到办公室的专用电梯,但是,无论他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还是从大门出来,我这个角度都看得见。
音乐声轻扬,这样的清晨,人很少,零零落落的坐着,也听不见说话声。
我的手机搁在桌面上,手机屏幕黑着,从上面映出我苍白的脸。这段时间一直在宋姐的照顾下,身体是好了许多,但由于不常外出,脸色很白,跟鬼似的。
想起那天晚上加班回家,和温桁巧遇,的士师傅也曾说我像鬼一样。花博会已经结束了,温桁曾经来过电话,说他推了各种通告,会在果园村呆十天半个月左右,问我是否会回去,又说我身子越来越不便,还是不要坐车来去的好。
他还不知道我的孩子没了,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也不是多么亲厚的朋友,虽然当初亲密无间,可到底十多年过去了。
“言小姐!”
我没料到在这里有人认得我,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来。
“言小姐介意我坐这里么?”来人穿一身黑白条纹连身长裙,宽边帽沿挡了大半张脸。
不用看脸,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来人是谁。
我不想她坐下来,但显然她不在意我怎么想。
贺泠然已然落座,服务员过来询问,她挥了挥手:“我还有事,说几句话就走。”
我移目望去,不太显眼的另一侧靠窗的位置,坐着戴了墨镜的女人。巧遇?还真是缘份!她们完胜!杜辰渊和贺嫣然破镜重圆,只要和我办完了离婚手续,要娶贺嫣然,也就是几天的事情。
不过,如果我不离婚,不去民政局办手续,一切自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顺理成章。所以,贺泠然是料到了?来当说客,威逼利诱?
我便听你如何威逼,如何利诱!左右无聊!
我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看里面的液体向着一个方向移动,微微抬头看着贺泠然:“我现在休假中,如果和花博会有关的后续,贺小姐可以找我的同事。”
虽然我知道她大约要说什么,但我装不知道。
贺泠然道:“花博会的开幕式很棒,我的复出也打响了头炮,谢谢你言小姐。”
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谢我?我在心里冷笑,表面不动声色:“我的工作。”
所以说完了工作,你该说到私人事情上了罢。我很期待你会怎么说?是给我多少钱让我离开杜辰渊,还是打算找一批人把我绑起来?
“言小姐身体好些了罢?”贺泠然道:“我听你的同事说,最近休的是病假。”
想看见我难过?我的难过怎么会给你看?我笑了笑道:“是的,身体不太好,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体是好得差不多了,至于心里的伤口,何必让外人知道。
贺泠然道:“言小姐想必知道,我妹妹嫣然和杜先生曾经交往过。”
我点头:“辰渊有和我说。不过,他告诉我他们两年前就分手了。”
贺泠然道:“也许你不知道,他们现在又在一起了。”
我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妹妹现在当了我和杜辰渊之间的第三者?”
我的声音略微扬了扬,因着贺泠然的明星身份,服务员都捧着本子想过来找她签名,是以特别注意这边的动向,我这故意略扬了声音的话,自然传入了她们的耳中。
第66章 绵密的疼()
贺泠然变了变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若说第三者,言小姐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第三者。”
谁是第三者有什么好争的,左右我不爱杜辰渊,我笑:“是吗?可我现在是杜夫人!”
贺泠然双手平举往下压了压:“OK,我们不计较谁是第三者的问题,据我所知,言小姐并不爱辰渊,你们结婚的时候也曾签订了婚前协议。现在你的前男友也回来了,我妹妹嫣然也回来了,一切都回到正轨不是很好么?”
我脸色冷了下来:“你说好就好么?我的两个孩子怎么算?杜辰渊为了贺嫣然,把我架到手术床上,拿掉了我们的孩子!我就是不爱他,我也不能让他快活的和他的真爱过一辈子!”
贺泠然道:“言小姐,你冷静一点。”
开始要说服我了么?我且听你怎么说。
“言小姐,你们之前的事情,辰渊这段时间陆陆续续说过一些。他提到过他外婆的死。”贺泠然看着我,顿了顿。
尽管我耳朵里出现了那声尖锐的刹车声,我不想在她面前输了阵。指甲掐在手心里,用痛提醒着我镇定听她说下去。
贺泠然继续道:“对于辰渊来说,外婆是他最亲的人!因为你,外婆走了!这份伤痛一直藏在他的记忆深处。他一直是恨着你的,想必这一点你自己最清楚。即便后来你们有了孩子,辰渊在嫣然没有回来的时候,也想过用孩子的新生来抹去外婆离去的伤痛。可现在嫣然回来了,为了他寻了短见,曾经那样的深爱,辰渊怎么能放任不管?”
“他要离婚!我答应了,我签了离婚协议!我愿意成全他们!”我的情绪被她激怒,手心里都掐出血来了,那股疼痛相较于失去孩子,相较于被杜辰渊伙同容卿打了麻药架上手术台来说,微不足道。
贺泠然摇头道:“我也没有想到辰渊会那么爱嫣然,以至于不想给她以后的生活留下半点隐患。”
果然是这样啊,如我所想,杜辰渊对贺嫣然的深爱,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她为他寻了短见,而我呢,却是害死外婆的元凶!
贺泠然继续道:“言小姐,你换个角度想一想,你害死了他最亲近的人,他拿掉了你最亲近的人,你们一来一往也算扯平勾销了,何必还要纠缠他,跟自己的一生过不去呢?”
“我害了外婆,我可以自己的命还他,为什么要拿掉孩子?为什么啊?”我的情绪完全失控,尽管休息了一个半月,可提到孩子,我还是情难自抑。或许在她坐下的那刻,我就该起身离去,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信,认准我的复仇之路走下去,就算痛,也会畅快淋漓。
可是现在,贺泠然替我透彻的“分析”过后,我忽然发现,再纠缠下去的借口也没有了。一来一往算是扯平,算是扯平了!
贺泠然瞳孔里倒映出的我的脸异常可怖,言寸心,你真的要生活在这样的可怖里么?
“泠然!”有人自门口大步进来,而原本坐在角落里的那个戴墨镜的人动作更是迅速,立即就把贺泠然拉到了他的身后,生怕我会一发狂就动手伤人。
杜辰渊走得很快,像刹不住车一般就到了我身侧,只是手要伸出来之前被紧紧的握成拳贴在了裤缝边。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出手伤我对么?帝一就在对面,杜先生没有几个人不认识,打下来也不过是名扬天下罢了。
又一次没出息的落泪了,刚刚朝贺泠然吼的时候,竟然把眼泪也给吼出来了。我吸着鼻子,深深的看了杜辰渊一眼,一个半月不见,陪着贺嫣然累了吧?看,整张脸都削尖了。
推开椅子,我站了起来,擦过杜辰渊的身旁:“约个时间去民政局,我等你电话!”
贺泠然一副受惊的模样,果然是演戏的高手。
我走出咖啡厅,接我卡的那位服务员缩了缩脖子,杜辰渊会到这里来,不是巧合吧,贺泠然事先约的或者是服务员发现我用他的卡而通知的,都不重要了。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在这里等杜辰渊,原本是想拿回离婚协议书的,现在也不必了。
贺泠然说得很对,我欠着外婆一条命,原本应该我去陪她老人家的,但杜辰渊希望让我的孩子去陪她,这样我的心里会更痛千倍万倍,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办离婚手续,领离婚证,让我们彼此回到各自的轨道吧。
抬头望天,阳光白晃晃的,很耀眼,白乎乎的云朵上面,两个小脑袋探出来,笑声清脆。
我听见外婆对我说:“心心,放自己一条生路。”
我扬了唇角,放自己一条生路,和杜辰渊从此各走各路,再不相逢!
我跟宋姐说要回家一趟,把她的工钱结了结。家里的钱虽然不是我管,但杜辰渊总是习惯性的准备一些现金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看来搬出去的时候,他忘记把钱拿走了。
宋姐显得很诧异,把钱塞回给我,说先生会付她的费用。
我说不必了,以后我这里不需要人照顾。宋姐惊讶的看着我,估摸着我情绪不太好,把她给惊着了。我朝她扯了扯嘴角道:“没事,我可能会想去别的地方散散心。”
宋姐说也好,多出去走走,分散注意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又说会在这里等我回来,左右也没有找着新的工作。我也不想赶她走,她爱呆着就呆着罢。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打了车回果园村。目前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在J市生活,索性当初请的三个月的假也还未到期,我也没跟公司说什么。
事先没跟老爸打电话,在村口下车的时候,竟然遇见了温桁。他穿一件半新不旧的POLO衫,脸被晒得泛着古铜色,正坐在村口那棵大榕树下看村里的老人下象棋。
“阿桁,你说这一步该怎么走?”李大叔拉着温桁让他出主意,对面的曾大爷不满了:“唉,我说,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你这是想让阿桁当小人呀?”
温桁笑着摇头,一面起身给两位下棋的人倒了杯金银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