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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数道凌厉的起劲直飞向牢中的紫月言歌,‘嗖嗖’地在女人柔嫩的肌肤上划下道道伤痕,鲜血飚飞,却控制得刚刚好,一点不伤及性命。
“不,不要,紫月墨依,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给过你机会,只是,从小到大,你的脑子就没有起过什么作用,只能做装饰,那张脸,还只亏得小爹爹的一些遗传能拿得出手。”
“我说过,紫月言歌,不要在这种问题上考验我的耐心。我的底线从来挑战不得!你伤了我在乎的人,你甚至听信那些不知底细的人的话,为了一点可笑的莫须有的理由,连伤害自己的父亲都在所不惜,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念的,我还有什么理由需要放过你?”
眼看着莫嗔已经开始将老鼠放进牢中,紫月言歌死命捂着身上的伤口,可是鲜血依旧不断地汩汩涌出。一只两只地饿鼠并不可怕,可是这般数量的饿鼠,尤其在那鲜血的刺激之下,对于没有什么能力的紫月言歌,绝对是一个灾难。
“不,紫月墨依,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啊紫月墨依,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怎么能弄出这种东西”
听着紫月言歌的尖叫,月修却忍不住轻轻笑了,“我为何便不能这么做了?你都可以弄出那么个角斗场,都可以直接将人丢进池中喂血鳗,将幼小的孩童送进凶兽的口中,让被困的人们自相残杀,那我为何便不能弄这么些老鼠来啃咬你的血肉,用你来喂它们呢?”
“当时,我记得你看得很高兴的,不是么?还用你的弓弩间或助兴一番,”看着紫月言歌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少女嘴角的弧度诡异地不断上扬,轻轻感叹着,只是那笑容在紫月言歌眼中说不出得刺眼邪恶。“那么,为什么我便不能这么对你呢?紫月言歌,你真的太当自己是人了!”
脑中一个娇俏的身影一闪而过,紫眸猛地一黯,“原来我根本不愿理会你的,可是,为什么你定偏偏就是要做我不可容忍的事呢?那个女孩,我总不能懂,却最终一直亏欠的女孩,为何我好不容易堪堪救回却转眼就陨落在了你的手中呢?”
知道月修怎么都不可能放过自己了,无果之下,紫月言歌终于想起转向了旁边的迦洛,“九皇子,九皇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啊救命九皇子,九皇子,求你救救我,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九皇子,求你救救我”
梨花带雨的美人,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可是,当迦洛终于看向她,眼中却是一片漠然。让原本还想看看他见到这么残忍恐怖的一幕是否会恐惧厌恶的月修只觉好生无趣。
月修的表情从来很淡,几乎看不出什么,可是一直都关注着月修的迦洛,却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当然也明白月修到底想的什么。
嘴角忍不住轻轻扬起一抹微笑。却让紫月言歌一阵惊喜,再一次见到迦洛赟之后,她便从来都没有见到他笑过,而现在,那抹笑,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海国九皇子迦洛赟,还是那般温柔有礼。
她以为,他一定会救她的。可是,他真的只是笑了笑,只是看着那个紫月墨依笑了笑,便再没有了反应。
紫月言歌的心一阵冰凉,忽然全身都反着冷。
对于她的话,所有的人根本就只觉好笑。她能给迦洛什么?她的一切,他连看一眼都不屑。他早已说的鲜明,他要的,只有那个他爱着的她。一辈子,生生世世,他都只要她。
她能给他什么?可笑她真正又拥有什么!她自己都该知道,她连自己真正想要的,都从来没有得到过!那又能给别人什么?
只是短暂的停顿犹豫,蹿入牢中的老鼠小心试探了一番,似乎外面那几个人并不在乎这里将发生些什么,当一只小老鼠实在受不了,悄悄凑近一下咬在了紫月言歌脚后,除了紫月言歌的尖叫痛呼其余再没有什么反应之后,所有的老鼠都疯狂了。
惊恐地看着那些汹涌而来的老鼠,紫月言歌跳着尖叫着,鲜血涕泪横流。“啊,紫月墨依,你不能这么对我,要是我死了,父皇和宁王就都活不了了”
原本一直淡淡地看着这让人无比惊悚的一幕而没有任何反应的月修,听着这话,眼神猛得一凝。急急一掌挥去,瞬间便将已经爬上紫月言歌身上的老鼠全部震开,手蓦地一收,紫月言歌便仿佛被吸住了一般,凌空过来,直直被月修掐住了脖子。
“呃”根本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紫月言歌来不及喘口气,便只能死命地掐住了月修的手,拼命地想要呼吸。
“啪!”一个耳光,打得紫月言歌耳中一阵轰鸣。“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到我!”
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恐惧委屈,恍惚中,紫月言歌现在根本反应不过来月修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手还紧紧捏着月修的手不肯放开。
眼中光芒闪过,月修不再多言,左手上前,两下之后,紫月言歌的双臂便呈一种诡异的姿势,彻底垂了下来,再无法动弹了。
而这般的伤势,紫月言歌却是被月修掐住了脖颈,只控制着不死,连呼吸都困难,根本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仿若兽瞳一般的双眸死死盯着女人,“紫月言歌,你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说不出话来的紫月言歌只能闭着眼艰难地摇着头,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眼中的泪仿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染在月修的手上又是好一阵厌恶。
“紫月言歌,不要挑动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不能让你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想来你是没有见过修真界的真正手段的,要将你的灵魂所在身体里始终维持着最后一点生机再麻烦也不过耗我一点真元,”轻声说着,少女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深吸一口气,眼睛愈加眯起。
“就算你被啃得只剩下了一个骨架,我依然能够让你的心脏不断跳动,你可是想试试?”说着,便将紫月言歌微微放下了一些,双脚刚好又落在了鼠群之中。
“不”挣扎中,紫月言歌终于硬是挤出一点声音,嘶哑低沉,难听地仿佛锯床腿一般,让人生厌。
松开了紫月言歌的脖子,月修拽着她的衣领微微用力,便将人几乎是卡在了牢门上。“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艰难地喘着气,紫月言歌张开口,却只觉喉间一阵火烧火燎般生疼,却是刚刚月修那一下已经伤及了喉咙,才只一个字,她便条件反射地闭了嘴,眼泪更是忍不住直流。加之身上无尽的剧痛,紫月言歌只觉真是死了才好。
在这危急恐惧之中,紫月言歌的五感几乎得到了无限地放大,她敏锐地感觉到身前人的气息愈加阴冷血腥,忙不迭地抬手,勉力张口就要说话。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眼见着月修眼中光芒越加骇人,紫月言歌说话几乎是自小时那次之后最顺溜的一次了。“那都是姣娘给我的!”
“姣娘?”月修眼光闪烁,却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实话说,她在意的东西却是实在不多,没听过倒也正常,更何况人家也未必用的就是真名,但是月修对此并不计较。“她给了你什么?如何用的?”
拼命咽着唾沫,紫月言歌双手捂着喉咙,连哭花的脸都来不及顾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姣娘当时给我的东西,说是蛊,让我用自己的血喂养,然后设计让父皇和宁王服下,然后父皇便如傀儡一般为我控制,宁王的命也都掌在我手中。”
松开紫月言歌,月修看着女人依旧惊惧地拼命向着牢门靠,努力想要离后面那些魔鬼远一点,却没有丝毫要解救的动作。
“紫月墨依,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快放我出去!那些都是姣娘教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月修眼神幽幽地望着她,“你竟然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你血缘的叔叔,身份在那,他们便是没有如何宠着你,但平日又何曾亏待了你?紫月言歌,你如何下得去手?”
“啊,也对,我本便不该还拿你当人看!”
可是现在,紫月言歌已经顾不上月修如何地说她了,她现在全副的心神只在快点逃出这个鬼地方,就是月修说她是畜生,只要能赶紧将她放出去,她都甘之如饴。
第二百九十七章。废公主()
女人满脸的哀求与卑微不能引动她心中一点的波动。
月修单指点着抬起女人的脸,双眸微眯,邪异而魅惑,让人不自觉沉溺,即使那口中说出的是再残忍的话,都忍不住想要飞蛾扑火。那是纯色的黑暗,迷惑了所有人的心智,无力抵抗。
“我不能要你的命,但是,我原也没有要早早了结你的性命。”
女人长大了最,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几乎要被铺天盖地的恐惧淹没。
看着紫月言歌现在这般狼狈丑陋的模样,月修轻笑出声,“呵呵,死算什么?让我痛恨,犯我底线的人,我从来不愿让他轻易解脱!一如你,我因着小爹爹的缘故屡屡放过你啊,可是,紫月言歌,你当真太过不识好歹,地狱无门,偏偏你毁却一切都要闯进来。”
嘴角似是而非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那次她一人屠尽一个玉衡派的时候,微微的,却那么轻描淡写地便将整个天下都踩在了脚下,依旧不屑一顾。
她其实从来也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只是,这世间总是不得圆满,她不执著于什么得不到和已失去,她愿意拼却一切守着那些她在乎的,却每每受伤。
“既如此,那我如何能再放过你啊!呵呵,死算得了什么,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不在乎看别人痛苦,甚至对于你这样的,亲手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不能会让我非常愉快啊。”
“不”仿佛被堵住了喉间,紫月言歌顾不上满脸泪痕,一身狼狈,绝望哀求地看着月修,挣扎着,“不,墨依,我,我是你堂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哈哈”压抑的低低笑声响起在女人的耳畔,惊得她浑身寒毛直竖。
“说你蠢,紫月言歌,你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微笑着,月修好整以暇地看着惊疑畏惧一阵阵颤抖的女人。
“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呢?”
圆润的指尖忽得诡异变长,似狰狞地兽爪,可是除了那忽然之间变得长而尖利的指甲,其他的部分又全无变化,白皙纤长的手,陪着那野性却毫不影响美感的指甲,更有一种奇异的引人感,好像,这个人,不管是怎样的变化,都是那么得神所偏爱,夺天地造化,让人连嫉妒都那么无力。
“到了这种时候,你却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份,你才想到了你是小爹爹的骨血!紫月言歌,我真是无法相信你的身体里流着小爹爹的血,为什么差异会这么大呢?真的是龙生九子九子九性么?”
食指指尖点在了女人的额头,很轻,可是就像是削铁如泥的宝岛,只是那么轻的一碰,女人的额上与指甲接触的地方便迅速沁出了一颗血珠,沿着额上鼻梁,缓缓滑落,留下一路鲜红。
被月修的举动骇得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可是艰难维持着那样可笑的姿势,紫月言歌盯着月修的手双眼都快要斗起来了,口中却还不放弃地哭喊着,“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紫月墨依,你不能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