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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角斗场他算是为月修兄妹出了一把力受了牵连,可是说到底,赵江很清楚,他的命是月修救得。更何况原先那个他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老了,而正是月修,让他获得了第二次的生命,还是更加强悍的生命,更将他引入了一个全新的更强的世界,修真的世界。对普通人不说,对于武者,那简直就是天大的恩惠!
至于从人变成了狮子赵江真的并不是很在乎!哪怕他已经年纪很大,在许多人眼中又是出名的犟脾气,总让人觉得他该算是老顽固了。
这个问题,若是有人去问赵江,兴许他会直接翻个白眼。
他可是出身乐岚赵家!那本就是天下闻名的武将世家。因为是世家子弟,自小便聪明伶俐又被父母严格要求,赵江的成就其实很全面。不仅仅如一般的武将那样长于武学军法。更是他那一辈出名的文武双全之辈。若真的让赵江去参加科考他一样不落于人后。便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可是那朝堂民间,依旧还留有他的传说!
虽然他现在已经老了,脾气也难免又臭又倔,但是赵江并不是那些认死理转不过弯的老学究。乐岚在现在的皇帝手中更被推上了一个清平盛世,但是世间从来不会只有光明而缺少了黑暗的存在。比如上一次就有丞相王贤的叛乱。
赵江也是经历过不少的人,否则单只是凭着身后的家世却也不足以让他空手得到如今的地位权势。
有几个为官之人是全然干净的?又有几个武将可能是不曾手染过鲜血的?没有经历过生死厮杀,鲜血洗礼的将军,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但是,战场上果敢强悍,即使现在依旧老当益壮的赵江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嗜杀之人。相反,见多了生死离别,他比更多的人都要懂得生命的意义。
不是贪生怕死!否则他也不会在这般紧张的局势下,不顾生命的危险将自己的剑丢给那个为了保护妹妹而坚强放下骄傲的倔强少年,甚至确实最终他因此丢了一次性命。
但是能活着,真的已经很好了!
“赵老将军多礼了!”
月修的声音很柔和,但是赵江却没有抬头,依旧深深拜下,“属下谢月主再世之恩,此生愿为月主唯马首是瞻!”
轻笑一声,月修摆摆手,“赵老将军言重了,当日若非赵老将军仗义赠剑,也许我与哥哥们现在已是另一番景象了。后来也因此累得赵老将军险些丢了性命,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而且,如若不是赵老将军自己的努力,也抗不过那第一关,我也便是再无能为力了!”
“赵老将军请起吧,我有事相询!”
没有插上口,赵江却也不矫情,听命站了起来。“月主请问,赵江定知无不言!”
点点头,月修直接开门见山。“帝都可是出事了?”
言毕赵江却是一惊,不留神终于看向月修,这却是彻底呆住了。
“您,您真的,真的”难得的,赵江看着眼前的少女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激动地舌头打结,赵江几乎想要给自己一个巴掌冷静一下,但尚未完全适应的兽爪着实不太方便。
“您,可是墨依公主?”
还不待月修回答,只听“噗通”一声,赵江竟是立时又重新跪了下去,只是如今这雄狮的身体却不比当日的人身,怎么看都像是便扭之下直接趴在了地上。
“墨依公主,求您救救乐岚啊!”仿佛凝聚了万分悲苦,赵江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年纪大了,念起这么长时间发生的那些事,几乎要忍不住老了纵横。
难得有人居然还能认得出她的公主身份!月修心底微微感叹。却不知,即使乐岚当今圣上性子跳脱难以捉摸,大多没什么必要的时候却还是非常遵循祖制得,比如每年一度的祭天。虽然不喜那种麻烦,月修多是能避则避,但却还是去了几次。
月修自己没有注意到,不说她的身份,其实单凭着那样出色的外貌与气质,已经足以让很多人记住她了。更加上不说民间,至少很多朝中重臣却是清楚,那深得当今圣上及宁王爷眷宠的墨依公主额上很奇特地生者一株莲花印。
墨依公主已经失踪很久了。这个消息从来没有公布,但是却也没有刻意瞒过谁,只是与朝中实在没什么关系,而心思细腻的大臣上面不提,他们也不敢去一连触皇上和宁王两个最高层的眉头。
同样其中之一,那个消息赵江当然也知道。却不曾想竟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墨依公主。
不是赵江那么轻易地便断定了墨依的身份,不曾疑惑过,连番着这么大的变化,甚至眼前的少女虽然肤如凝脂,绝美脱俗,但那头长发却真真实实是苍白的颜色,而那额上,也不仅仅是一株莲花印,更像一点珠台微微凸起,里面一朵青莲悄然绽放。只是这一次现实死而复生,而且竟是直接占了野兽的身体,后又是开始修真,尽管还不多,赵江却已然见识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神奇。
先前已经说过,赵江是个聪明人。竞技场上的小狐狸,曾经偶然听说与墨依公主关系不浅的溪云阁,强大的实力,还有那样的容貌以及额上神奇的额珠。世家特有的甚至算得上是传统的信息收集,赵江之类的人对月修的了解并不仅仅如那些市井传说。
所以,现在眼前这个少女,也许单单是一个两个的特征,赵江还需犹豫一下,但这么多的集中在一起,赵江如果还猜不出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是蠢货!
“站起来!”简短而甚是轻飘飘的一声,却仿佛机器的指令一般。赵江一个恍惚,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代的演武场上,条件反射一般完全服从上面的命令。清冷还有些绵软的声音,却丝毫不失威严,让地上的雄狮机械般闻声而起,恭敬地站了起来。
“墨依公主!”
“好了,”略略皱了皱眉,“说吧,告诉我这么长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乐岚现在竟是到了如此地步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囚笼,不知何往()
当吴暻,或者也应该说是轩辕慕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觉周围一阵颠簸,摇摇晃晃,身上伤痛,腹中空空,一时之间简直难受欲呕。
甩甩头好容易清醒过来,轩辕猛地一低头,看到尽管脸色苍白,却到底还好好呆在自己怀中的女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再一看旁边,吴曦若和季雪晴也都躺在身边。
即便是现在这般的恶劣环境,轩辕心中却也忍不住稍稍扬起,都在啊!小心地试了试,虽然都在昏迷中,但起码,都在,好歹那场他们无法独自逃过的一劫,他们都逃过了,大家都还在!
微微调整了姿势,让怀中的孩子几乎全倚在自己身上,轩辕小心翼翼地就怕惊扰晃动了这仿佛一碰就要碎了的孩子。
小心地四方看看,小小的一个空间,仿佛还是在什么行驶中的车上,只是
看清了四周的情况,轩辕双目微沉。
这根本就是一个小小的牢房一般,或者,都不是牢房了,就是一个仿佛囚兽的牢笼。上面还笼着一层厚厚的黑布,隔住了里外,让这笼子里便是在冬日了也略显闷热。而同时,这黑布也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但轩辕估摸着现在应该是晴日中午时分,正是太阳当中,日头正盛的时候,这才有了些光或是透过了那厚厚的布,或是溜着从周边偶尔扬起的隙缝中照了进来。
也正是因着这些微弱的光,轩辕才好不容易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整个笼子里,零零碎碎地铺着些稻草,上面杂七杂八地躺着一堆孩子,七八岁到十几岁不等,却都不知为何没有一个清醒,杂乱,仿佛是被人随意扔进来一般躺了满地。
小心地挪了挪身子,轩辕尽量挪到角落的地方,却又不贴着那牢笼四壁,然后才轻轻将吴曦若季雪晴护在自己身边。这之后才彻底静下心来,细细想要看看能不能听到外面什么动静。
原本这样突然醒来便在一片陌生的环境中就够人必须小心谨慎的了,更何况还是这样明显一眼便能看出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将到的也会是更加恶劣的环境,轩辕只能按兵不动,尽力先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么信息,而且现在要说他的身体,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力量,况且身边还有昏迷中的三人。
别的那么些人他可以不管,可是身边这三人,即便是他全盛之时,也嫌分身乏术,更不说是现在这般根本不知即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便不说吴家变故之后,轩辕却一直知道的,这天下,强者不在少数,尤其相对于他现在这般的实力,走在这世间一样如履薄冰。
‘笃,笃’的马蹄声,似乎应该是负责押送的人吧,轩辕一时也没听出到底有多少人,只是不少,而且总是没有能听见什么人声,可见纪律严明,轩辕心下担忧,想要逃脱,恐是不易。
但想想轩辕也不气馁,反正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再坏到什么样了。若是能多得些消息,早做些准备也好,便是不能,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躲过了上次的天灾,轩辕不相信他们进的还会是一个死局,若是天道当真这般布置也未免无趣。
何况,看看怀中气息已然平稳,却只是昏迷不见转醒的女孩,轩辕幽幽叹了口气。死过一次的人,灵魂之中冥冥间竟也多了一丝玄妙。他隐约也能感到,最起码这个孩子,是不会轻易丧命的。虽然说不清楚,轩辕却有这样的直觉。她是这世间的缘,轻易定是断不得的,否则天下维系必将一片混乱。
但,天下之大,何苦便定下了这个孩子必要是那步棋?
揽紧怀中的孩子,轩辕眼神幽暗。
天下那般大,性情缘法,甚至修为资质这孩子总也未必便是最好的了,却为何一定独独是她。便不说这世人乃至世界与这孩子何干,便是说她总想着要护好那些挂念之人,只是,实在苦了这孩子!为何,那么多天灾人祸,死死竟是总不肯放过这个孩子呢?
她当然自是有她自身的原因,她那样的性子但是,是人便总会有着些执着魔障,那是留在灵魂里的印,每每不同。便是仙人也躲不过,否则,不人人都一样了,天下倒是当真大同,却没了一点变数,终成死局。
那么,为何别人的便也无事,却偏偏总是纠缠着她不肯放开呢?轩辕是断然不信月修无缘无故会遭了什么大难沦落现在的样子的。修仙之人却是相比凡人要更信那天道命数,他们修的便是天道,要抗要破的,便是那命数,可每每,修为再是高深,却也不可能有人敢说已看清天道。
天意如刀,命数既定,任谁也难以逃开!只是,何苦便只是她,便总定上了那伤的,痛的,已经到了如此的境地竟还死命纠缠呢?难道,这天,便真的薄情至此,将这孩子磨至这般境地也毫无怜惜么?就算天意如刀,报应不爽,可这孩子却何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若说是历练也未免太过,那么多英雄义士,却难道单单少她一个女孩子家,要去承什么天道运数!
再说天道相衡,便是不能苛求绝对的公平,却也不该至此啊,那么多的灾难,这个孩子,却得了什么?
他恢复记忆睁开眼,看到的,却只是这孩子孤苦受伤,寂寞绝望。天道何忍,这般惨待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