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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连那小店主都吓得呆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无法想象,那样的小身板,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就那么单手将比她还高出起码一个头的少女给拎了起来。
“我真的很讨厌你那不知所谓的自以为是,你到底凭的什么?”被缓缓拎之悬空的少女,让所有的人都无比紧张了起来,许多人下意识地便捂住了嘴,仿佛就怕发出一点声音,惊了那个简直如恶魔般的女孩。但吴暻等人却看得分明,月依的手法力道都把握非常准确,会让人难受,却还不会致死。
又是“嘭”的一声,月依直接便将手中的少女甩了出去,狠狠砸进了货柜里。
一片纷乱,少女咳嗽着想要重新站起,却尝试了几次都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地。
“瑜姐姐!”小店主一声惊呼,冲过去扶起少女,惊慌地为她擦去嘴角的血。
“是啊!”几番之下看着月依动手却并没有什么反常,吴曦若也稍稍松开了紧张的神经,站在一边感叹着,“你还认定我们在胡说?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么?我刚刚已经稍稍检查过,那个女人先天经脉纤细而脆弱,还好不是生在什么武林世家,否则这样的天生废柴可是不用指望能有什么好日子的。就算好生保养着,她比之普通常人都要更加孱弱些。可是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刚刚我看得,她似乎在前不久才小产,经了好大一番折腾呢!”
眼睛轻轻扫过周围一圈人,将那各种各样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当然,几乎所有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女子的贞洁啊,不管到哪里都是一个硬性的指标啊!
“不要说了”小店主脸色惨白,惊恐地望着吴曦若。
但吴曦若却是一笑,满不在乎地继续往下说,“而且,这之后还心情郁结,酗酒暴躁,如此本就孱弱的身子如何能经得起这般的折腾。而你”
少女紧张地看着吴曦若邪魅的笑容,手动了动,不自觉地捏紧。
“而你的治疗居然用了效力强势的补药啊!”
“那有什么不对?羌姐姐本源亏损,自当进补!”少女强自坚持着,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是没什么不对!”吴曦若微笑着点点头,“但‘虚不受补’这一点你可知?难道你的老师也不曾教过你?”吴曦若扬起眉,似乎万分不解,“你那到底是什么老师,我真的很是好奇啊!”
再次指指那边早已经失了意识的女子,“看见了么?你的老师没教过你,今日我便来告诉你。你自己好好看看,脉象紊乱狂暴,体温急剧升高,血液流速加快,不断从口中吐出(啊,胡诌的,莫计较)。而她的经脉本已纤弱不堪,现下那些药力更是郁结不散,加重经脉堵塞,不能为身体所吸收的能量在体内乱冲乱撞还无法可解,她不傻了才怪!不过话说,你那药里面看来真的是加了不少好东西啊!”
“不,不可能的!”少女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的,以前用药也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
“我想,你们门里,这种药应该也不会给你们当豆子发吧!或者,可以猜想,你们这种的药一般都是给那些武林高手之类的人解毒疗伤的吧!练武之人经脉通畅,体质强健,用这种药才正常。”说着,吴曦若耸耸鼻尖,“连百年以上的人参都有,哈,架子不小呢!”
“你”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吴曦若,她当然知道他刚才耸耸鼻尖为的是那般,可是只是从那淡淡的血腥味里便分辨药中的材料,她看着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吴曦若觉得世界都该疯了。
“哥哥告诉你哈!”吴曦若笑嘻嘻地在少女的面前晃晃手指,“比如刚刚说的人参,便多是给那些重伤失血之人吊命用的,里面还有很多种药,多是帮助清理经脉,增大出汗,有效排毒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们门内将它当了个宝,觉得它是万能药?也真是误打误撞,靠着那药中极缓慢挥发出的药力,那个女人才撑到现在还没断气。若是先前你直接用真气帮助那女人化开药力,那我保证她当场七窍流血而亡。啊呀呀,那个死法不甚好看呐!”
第二百零一章。距离()
“怎么,怎么会这样”少女的眼中顿时出现了挣扎迷茫与悔恨。突然,少女猛地爆发了一般,冲到女子身边,吃力地将人翻过来,将她的肚子压在自己腿上,一手便抠进了女子的口中。“羌姐姐,羌姐姐,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可是,眼看着那女子渐渐翻起白眼,却是任凭少女如何的折腾,连那最本能地条件反射都没有了!
“催吐啊!”吴曦若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摇摇头,“晚了呢!看来你居然连自己用的药的药性都没有完全搞清楚啊!”那味药,可是细细研磨炼制,其中还加进了一些不算很常见的东西,绝对是入口即化,侵之血中啊!当然,谁难道还能指望重伤或是中毒之人自己很利落地吞咽么?
“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直接废了她?”吴曦若一回身,听到的,就是月依这样疑惑却绝对正儿八经的问题。那种语气,怎么说呢?吴曦若脸上的笑容一顿,有些发毛。女孩的话,很轻,很淡,仿佛就是在问我该不该现在就把什么东西给丢掉一般!吴曦若听得出来,她是真真正正地在考虑,没有一点那种装腔作势。
脸上的笑容僵硬地散去,吴曦若沉默了,盯着那被风微微拂起的帽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这个女孩是真的让他有些害怕,听着那有些飘忽的声音,他现在只觉脑中空白着,忘记了要怎么回答。
“不,依儿!”周围的一片沉默中,吴暻轻轻环住了女孩,那么自然,仿佛就是身体里流着同一血脉的兄长,轻轻环住了迷蒙不知何去的妹妹,小心呵护。那样的场景,很温暖,便是再不相干的人,都不知不觉想要陷在那片温馨里,却又总也无法走进那个小小的世界,只能无奈地心生羡艳。
可是其实,若是凝神听了,才会发现,那片温暖真的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的,哪怕周围浮动着那么温柔平和的气息,他们所说的内容对起码大多数人来说却是残忍让人只觉冻彻心扉的。
那片温柔安稳的气息之下,掩藏的,是冻彻心扉的冰凉。其实也许,吴曦若就觉得,他们根本都不曾想过要什么掩藏的,只是人们一直带着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就像此刻那种氛围,于他们来说,很正常,就像呼吸一样。你看他们的表面,却那么自然,仿佛鱼儿自由舒适地生活在让人类恐惧窒息的水中一样。可是,也就是那份适宜淡然,却更让人觉得恐怖惊心。那种掩藏在醉人温柔之下的冰冷残酷,远比那些浮于表面的黑暗邪恶,更让人无所适从。
“你身子还不好,更莫为了别的人伤神!他们的死活,与我们何干?”
有些疑惑地扭头看了看吴暻,月依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挣脱,那个怀抱,不是很温暖,却很安心,似乎以前,也曾有过,那种让她贪恋的真心的温柔爱护。
许久,纱帽下才传来淡淡的一声叹息,“是呢!他们的死活,于我何干!”
转身,再不停留。哪怕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哭泣,都没有让女孩的脚步哪怕微微的一个停顿。而她所到之处,所有的人也都自发地让开,没有人再敢拦于面前。
这个女孩身上已经没有了先前那浓厚的杀气,可是与此同时,却也仿佛少了那么一丝人气,偷偷望去,那笼罩在长长的纱帽下的女孩,真的仿佛不再属于这人间了,似乎风轻轻一带,下一刻,她就将羽化而去。
“大哥!”跟在后面,吴曦若脸上没有了往常的嬉笑,他严肃而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那依旧温柔淡笑的兄长。
“恩?”
“这样,真的好么?”眼睛瞟了瞟前面的女孩,吴曦若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摸不透!这么多年,哪怕他从来只戴着一种面具,哪怕他从来那面具下面其实从来只有一种真实,他依然摸不透!
“没什么不好!”吴暻微笑着拍拍吴曦若的肩膀,“阿若,别怕!她原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而且,即使她现在这般,我们起码已经成为她所接纳的可能!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说完,吴暻转身跟上前面的身影,留下吴曦若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大哥,我真的从来没有搞清楚,你要的,你想的,到底是什么?
向后轻轻扫了一眼,吴暻脸上依旧带着那微微的笑意,他当然将吴曦若的困惑看得明明白白。但是,不需要解释!你不明白,可是也不需要明白!回过眼,吴暻看着那前面的小小身影,不自觉带上了一份怜惜心疼。你只要知道,至少我们还有心,还可以温暖她,而她,也许在丢失了过去的同时,连心都丢失了啊!
而直至他们再消失在路的尽头,所有在场的人,没有人出声,呜呜的只有那小店主凄厉的哭声,间或少女带血的咳嗽。
似乎好久,才有人突然惊呼,“呀,快,快把人送去看大夫啊!”正是那先前的老人。可是,直到他自己冲过去费力地想要抱起重伤的红衣少女,却才感到周围仍旧是那种不正常的安静。
他疑惑地抬头,却看见门口的人早已走了大半,而剩下的,不是迟疑,就是避开他的目光,更让人心寒的,是还有许多人,都是那么木然地站在一边看着,带着些鄙夷。
“你们,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啊,救人如救火啊!”只是一开始的惊惧,瞬间便变成了直冲头顶的愤怒与心寒。
可是,没有人理睬他。即使有几个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上前,最终却也在周围众人冷漠带着厌恶的目光中退却。
没有人帮他们,只是片刻,人们就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低着头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没有人理会少女的挣扎,小店主的哭求,和老人的怒喝。直到一对官兵姗姗来迟,可那时,小店主已经只能抱着女子冰冷的身子哀哀哭泣。
永远不要高估了别人的善良,哪怕是最淳朴的百姓!他们会顾怜弱小,他们可以在自己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深深的同情,甚至是或多或少的帮助。
但当一些冰冷的事实摆在了眼前,即使是孱弱无力的稚子,同样也要面对他们或许更多更甚的厌恶与残忍。连解释都无力。人性,从来都是摸不透,把不准的东西,他们的泪水绝对真诚,但下一刻,他们的残忍一样发自心底!
也许有的时候,一个两个的这种态度,忍一忍忽略了也就罢了。但其实太多的时候,百姓啊,太过容易被引导,每每要面对的,从来都不会是轻轻巧巧的一个两个。
天底下,同一个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即使还不到如此,但这边的悲伤无助,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一边的满不在乎。
对于他们来说,那本来就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没有情谊,没有利益,过了,便罢了。
“你希望我救那个女人?”突然之间,走在稍前一点的月依停了下来,对着身后从离开后便一直默默不语的季雪晴问道。先前那件事,到后来,他们都看得明白,季雪晴是想要救那姐妹俩的,即便是最后那个少女医者,季雪晴先开口喝斥也不过是为了防止身后三人先出了手。
“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跳。季雪晴有些慌乱地抬眼看看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