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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每一天的过去,月依却也从没有说什么为了更好地融入现在的生活,彻底地与过去划清界限,连力量都放弃,只想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那根本就是不用考虑的,月依觉得,那样简直就是愚蠢!不谈她对于现在的生活,现在的世界本就很无所谓,哪怕就是真的她想要很好的融入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活,她从来都不会觉得不同寻常的力量会成为什么阻碍。
力量,就是用来守护的,守护自己,守护着那些自己在乎的!没有力量,便没有了最坚挺的保障。月依从不想着说要依靠别人的保护,自己拥有力量才是最根本的保证,更何况,现在的这种境地,又有谁会的来保护她,保护母亲呢!所以,她不会为着那些无聊的理由去放弃力量!
只不过可惜且奇怪的,她几乎就是按着本能,仿佛那身体过去便深深记下的路径修炼,却一无所获。修者,集天地灵气,炼化,收于丹田之内。可是她,没有丹田,或者应该说,她的丹田无法储存能量。
专心地坐下来,甚至其实就是无时无刻的,一股气在经脉中自行运转,带动地吸进灵气。一切在刚开始都非常的顺利,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得快,效果明显得几近罕见。但是到了最后一步,将能量送入丹田之时,就好像是进了一个漆黑无法观察的深渊,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细细感觉,月依却无法察觉那些能量到底到了哪里,似乎没有就那么散出去,可是丹田之中却又空空如也,没有一点变化。
月依找不到原因,不过她也不甚执着。既如此,便罢了吧,虽然真的很可惜。纵使未曾彻底放弃,却也是放任置之,一切随缘罢了。
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月依每日任其自由循环、流转、消失,甚至一天会有一段固定的时间专门地加大意念控制、引导,即使依旧没有任何的效果,但那仿佛就是一种习惯,一种本能。月依追求着自然,遵循着本能。即使这似乎就是一种无用功,反正没什么损失,不是么!想这么做,那便就这么做吧!
无所谓,无所谓啊,仿佛这个世界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烟一般飘飘渺渺,抓不了,留不住,让人的心都吊着,所有的眼光都死死地牵在了她的身上,她却始终头都不曾回,只给所有的人,给这个世界,一个模糊的背影。
所以,吴暻看着那双紫色的美丽眼眸才觉得一股透入心魂的寂寞、空洞;所以,木慕依才始终都抓不住她最想要的那种安全感,即便那个她全心牵挂的孩子就在眼前,却依旧像两个世界,逼得她几乎疯狂!
当然,月依并非是全然的无欲无求,即便对整个世界都那么淡然冷漠,她依旧有想要的东西,哪怕她从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她想要,甚至可以说是贪恋着那种‘母亲’的爱。‘母亲’的温度,能让她冰冷空洞的心乃至灵魂,都温暖一些,那样柔和的温度,仿佛是前世就已经深深印刻在灵魂中的渴求啊!
她当然知道,木慕依不是她真正的母亲,她也从未想过要骗自己,当初留下来只是心中那小小的一点渴望,一点侥幸,即便环境困苦,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的情况下,她,那么希望着能有‘母亲’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所以鬼使神差的,她答应了,留了下来,做那个母亲的女儿。不管以后会如何,请在现在,让她尝一尝,有母亲爱着的幸福!
第一百八十一章。悠闲()
“依儿?”木慕依摇了摇仿佛还在愣神的月依,脸上满是担忧却又仿佛是怕吓到了女孩,只小心地看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尽管隔着鲛绡纱,木慕依却依然感到女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依儿?”
终于,月依轻轻地摇摇头,“没事!”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立即便让木慕依的心稍稍安了下来,脸上又重新扬起一个温暖的浅笑。
没有再说话,月依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搓动双手,呵着气,只想能让她的小手能暖和一点的女人。
其实对这个女人,她并不很能看懂。
似乎连身上的血都是冷的的缘故,她的身体尤其四肢从来都是偏凉的,便是这样的夏日,也不能让她暖和一点。自从发现了这点之后,木慕依每每便总是将她的搂在怀中,或是不停地揉搓呵气,想要让她能温暖起来。虽然,似乎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木慕依却始终都不肯放弃。哪怕月依告诉了她,自己的身子天生偏冷,让她不必如此,她也只是心疼地看着月依,轻声应着,手中的动作却从不曾停止。
从理性上讲,月依当然知道,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无用功,可是她却也只是放任置之。就像每天木慕依都会将一碗药捧到她的面前,一定看着她喝完。月依自己就精通医术,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也知道那碗药对她根本就已经毫无作用。但是,看着木慕依近乎是带着些哀求的眼神,沉默之后,月依终是会将药喝完,然后便看到木慕依不自觉地扬起笑容,似乎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每每这时,即便面无表情,月依却依旧能感到自己内心深处小泉般,虽小,却不断汩汩涌上的点点暖意,暖暖的,有点甜,好像,幸福的感觉。
月依知道,她喜欢看木慕依不经意之间便嘴角上扬微笑起来的样子,那笑容,是温柔的,温暖的,充满了慈母的爱怜,即使木慕依本身在平常人看来只是清秀而已,但在月依眼中,当她微笑起来,仿佛瞬间整个人便被那笑容都点亮了,圣洁,美丽不可方物!月依记得以前似乎在哪里看过,此心归处是吾乡。家,不一定是出生的地方,不一定是生活的地方,而是,有那么一些人的地方。于现在的月依,木慕依的身上变有着家的味道!令人眷恋!
依旧是如往日一般,木慕依看着月依喝完药,让她重新在床上躺下,细细地将被子掖好,最后才拿起药碗离去。
临走时,突然本来正在休息的月依开了口,“明日,我陪你上山!”
“啊?”被月依这一句弄得一愣,木慕依才反应过来。“噢!可是”看着床上的女孩,木慕依很是犹豫。“可是依儿身子还未大好,还是先好好歇着吧,若明日便随我上山,一不小心再着了凉就不好了!”
看着月依静静地躺着不说话,木慕依心中有些忐忑,她与自己的这个女儿的相处,似乎总是有些奇怪,一开始还不曾怎么发觉,只是越到后来,她才越发地感觉到。似乎,她总是有些惧怕自己的这个女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面对着这个孩子,尤其是她那么安静着不说话的时候,心里便会自觉不自觉地涌上一股恐慌。
这太奇怪了,木慕依难免苦恼,虽然她发现很多时候,王妈面对月依甚至都是低着头话都不太敢说,相比之下,自己简直好得太多了!可是,说到底自己毕竟是她的母亲啊!更何况依儿从来不曾对她不好或是怎样,可她为何就是那么不可抑制地惧怕呢?
下意识地偷偷一瞥,木慕依忽然觉得,似乎月依的皮肤白了一些!这样想着,再看时,她几乎不敢肯定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月依不但是皮肤白了一些,连脸上的伤都在缓缓恢复,那些坑洼都好像神奇地渐渐平复,甚至,木慕依的眼光溜到月依的长发上,那些几日前似乎还是枯草般的发,也渐渐地开始变得浸了谁一样,有了些许的光泽,变得顺滑了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慕依有些反应不过来,很奇怪,但更多的却是欣喜,她的女儿在缓缓恢复啊!其实或许,还有些,是害怕,隐约的,她似乎总感觉着,有一个声音在说,若是月依持续地这般下去,当她完全恢复的那一天,她会的离开她,她将不再是她的了。
木慕依很害怕,但她强迫自己不要不要这样去想了,她害怕,那样的想法哪一天真的会变成现实。
似乎是感到了木慕依的不安,月依有些奇怪,“怎么了?”
“啊?”被这一声一惊,木慕依瞬间回神,惊慌失措地看着床上的稍稍吃力地坐起的月依,女孩的头正微微抬起倾斜,正对着她的方向。这一眼,更将木慕依吓得后退一步。即便月依的眼上总是蒙着丝带,但是从一开始,木慕依便从来没有认为她的视线会就这么被挡住了,看不见!
女孩的头又微微地偏了偏,木慕依几乎能想象得出那鲛绡纱的后面所挡住的眉轻轻皱起的模样。她慌不迭地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刚刚有些走神了。对了,依儿若是因为总躺在房间嫌闷,那也可以叫一声,请王妈来扶着你到院子里走走,至于上山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说完,木慕依低着头,也不等月依开口,便慌忙出去了。留下月依疑惑不已。
抚弄着怀中的小狐狸,月依轻叹一声。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木慕依怕她,她也知道,即便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力量,但那不经意之间散发的气势,仿佛是历久沉淀的精华,会压得许多人都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是木慕依这样还格外敏感细腻的人。
但她从没有多做理会。她并不想做什么改变,虽然贪恋着木慕依身上属于母亲的气息,但月依有着自己的原则。她并没有认为这有什么不好,而且这种改变也太过困难,那是印刻在灵魂之上的印记啊,哪里是说改就改的!
只是
月依低着头,只是,看着木慕依惊慌失措地几乎是逃出去一般,她依旧有些难言的难过。她不在乎别人如何,但是这个女人这个母亲一般的女人她也是这般得惧怕她么?
抚弄着怀中的小狐狸,月依觉得有些寂寞了,她只能抱紧怀中的小狐狸,仿佛那就是整个世界唯一的陪伴,也是唯一的牵绊,会让她觉得自己还存在着,还在呼吸,还有期待
突然之间愈加得有些烦躁,月依干脆穿好衣物下床,轻轻地推门而出。
抱着小狐狸,在院子里晃了一圈,没有人。木慕依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连自得到那个吴家大少爷关照后便长侍于此的王妈似乎也不在。
没有多想,月依慢慢地抱着小狐狸走出了院子,她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虽然木慕依先前关照了要有王妈照应着,但月依不喜欢有人跟着,更何况,她的眼睛根本不用担心。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除了先开始几天的不适,到后来的时候,即便是闭着眼睛,蒙着丝带,面前,甚至是周身的景象都会自动地在她的脑海中显现,随着平日里不断的使用愈加得顺手清晰,甚至,比眼睛都要方便,起码它连死角都没有。若她愿意,那范围甚至还可以慢慢开阔。所以,她的日常生活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只是木慕依虽也隐约能感觉到,但她到底是不太放心。
月依跟木慕依所居住的院子很偏远。就连仆人都没有,只有以前王妈心疼着木慕依,经常循着空隙来看看,其他的,就是偶然路过的都是极少。好在现在那个吴家大少爷暗中的一些缘故,王妈倒是暂时不用担心太多,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来照顾了。
因着人少的缘故,院子周围总有些荒凉,甚至可以说是阴沉沉的。可是月依并不在意,抱着小狐狸,缓缓向前踱去。
年久破旧甚至已经是坑洼不堪的小路边,零零散散地开着一团一团的小花,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