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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深埋的欲望全挖了出来。
“情劫啊!没有情的欲,是情的劫啊!”还未说完,终于,零零散散得,有人已经无法克制忍受体内的*了,涨红着眼扑向了已经*难耐的肖紫玉或是身边的人。
看着眼前渐渐开始混乱的情景,月修淡淡地笑了一下,望着一个远远的地方继续了自己未完的解释,也不知到底是说给谁听,“那么强烈的欲,没有情的欲,仿佛野兽一般无知残忍的欲,被从心底最深处挖出的所有的、最疯狂难耐的欲啊,烧的自己,也烧的别人!那是最深沉、最原始的罪恶,是神的厌弃,注定万劫不复!”
话音刚落,月修手中光华一闪,猛地转身。
“锵”的一声,白色的长鞭与人的手臂击在一处,却发出了金属般的脆响。
眼神闪了闪,她看着‘两兵’交接,不知是她的长鞭缠住了他的手,还是他的手抓住了她的长鞭。
“想要救她?”
避开她的视线,他淡淡地解释,“肖紫玉现在还不能出事!”
听了他不算解释的解释,她歪着头,似乎是不解的样子。但是
“让开!”
“不行!”
好像是费力地理解了一下迦洛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她才重新扬起一个笑,温顺可爱,可是说出的话却与那外表截然相反,拒绝地干脆利落。
“不要逼我动手!”他的眼神闪了闪,终于又对上了她的眼。
猛然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少女的眼中竟闪着些委屈难过及不解,“为了这个女人,你要跟我动手?”
被少女那样的表情弄得一愣,转过头,他似乎不想回答,过了一会儿,却又沉沉道,“肖紫玉现在还不能出事!”
“为何?”
“”为何?她那么害她,她却不能伤她?
“你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了”
“不要用这种话来敷衍我!说啊,为何?”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但是
为何?他心中突然涌上什么极端厌恶痛苦的,却说不出来,也说不清楚,可是,那种感觉告诉他,现在肖紫玉还不能出事,否则会有很多的麻烦,甚至是灾难。可是,他说不清楚,更看着此时的她,他便更说不出话来!一声‘直觉’,看着她,他说不出!
“回答我,为何?”仿佛是突然之间便阴沉了下来,却又连接得那么自然,少女喃喃地问着,好像是从灵魂中渗透而出的不解与愤恨。
“你回答我啊,这是为何?”她的眼神开始涣散,茫然地看着迦洛,“她那么伤了我,为何,我却不能伤她?”
“难道她天生便该有人疼着,护着,而我,便天生的活该被人欺凌,被人伤害,到这种程度都要默默忍受么?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为何,这是为何?”
“我”看着眼前有些不太对劲的少女,迦洛焦急不已却始终做不出任何解释。解释,这却叫他如何解释!
“为什么她便有人护着,有人疼着,我,却没有?”一步一步地缓缓逼近。
“为什么我甚至已经不奢望能有人保护我、疼爱我,只是希望能好好地守护着我在乎的那些人,这样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得到满足?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
“不,不是的”焦急地想要辩解,迦洛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不是什么?不是她有人护着、疼着?可是你看,”伸手指指不远处的混乱场景,“她今日才受到一些伤害,你就已经急不可耐地上来救她了呢!”
“而我,”月修的眼神迷茫而空洞,仿佛要失了灵魂,“而我,似乎以前也有人说过要守护着我,要永远爱着我呢!可是,可是”
仿佛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一般,少女的眼中盈满了泪,“可是,现在,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已经体无完肤了,却始终没有人来救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会护着你,以后,你由我来守护!”
似乎是被迦洛的话惊了一下,但少女转眼却又回复了刚刚的模样,“不,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了你,以前,你以前也这么说过的,可是,可是”
周围的灵气一瞬间变得狂暴起来,苍白的发凌空扬起,少女的脸狰狞而痛苦,“可是,你没有来救我,你没有来保护我啊!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保护我,为什么没有人保护我?”
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少女身上陡然放射出凌厉而混乱四射的杀气,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不甘。
“告诉我为什么”
“修,你冷静一点!”不想伤了她,他灵活地闪避着,可是她的攻击凶狠凌厉,招招直击要害,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僵持。
“为社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伤害我,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要我,为什么每个世界都不是我的归宿?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修”
“不准唤这个名字,不准咳”暴怒中的月修猛地一顿,竟咳出了大口的鲜血,单薄的身形似乎又透明了一下。
“快点停手!你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能量了,快住手!”
“哈哈哈哈哈”手持着长鞭,少女仰天长笑,却显得那么寂寞,那么悲苦,即使在笑,却止不住那脸上血泪横流,她睁大着眼睛,哭着笑,“为什么要这么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说你要守护我的,你说你要永远爱着我,保护着我的”
她看向迦洛,那么无助地哭泣着,那么失望,那么悲伤,“那么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甚至,你将我忘记了,你和别人一起来伤害我,现在,你还叫我放过那个女人,你对我说,我不能伤她!你告诉我,她不能出事!”
闭上眼睛,她的气息又突地急剧上升,悲愤几乎不能自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为什么不能伤她?她不能出事,我便无所谓了么?我伤害她的时候你保护她,那么人伤害我的时候谁保护我?我不愿意,我为何要承受这些?你告诉我啊,为什么总是我?”
第一百六十六章。消失()
缓缓地,月修重新站起,仿佛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耗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量。
轻轻地抽噎着,拖着那么沉重的步伐,向着远处那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慢慢走去。
雨水含混着泪,模糊了眼!她却不在意,甚至,无知无觉地都没有想用手将那些模糊了眼的水抹去。全心全意里,她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莫离在那里呢,她要到莫离身边去,陪着他!她承诺过的,她要陪着他,再不丢下他一个人!
一步一步地,有些踉跄。
雨淋在身上,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贴在了身上,漫天的寒意仿佛直渗进了骨髓里。
她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她知道,可是她不在乎!因为没有牵挂了呀,所有她那么真心想要好好守护的人,都离开了,再也寻不到了!
她的心,没有了归处!
仿佛是短短的一程便走过了一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每跨过一步,视线便降下了一分。但是,她知道,刚刚便显得有些太大而罩在身上的里衣此刻已经托在了地上,甚至还一不小心绊了一下。
“你这个魔鬼!我恨你!牧云月修,你这个魔鬼,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你在乎的那些亲人都不得好死!你等着吧,哈哈,他们都不得好死!你看,现在你不就已经看到了么!那些你在乎的人,都将不得好死”
身后突然响起充满了怨恨疯狂的尖锐哭喊,让月修脚步顿了顿,下一刻却头也没回继续艰难地向前挪着,只是,轻轻地抬手间,一颗丹药闪电般飞向了肖紫玉。
空中,接触了雨水便迅速划开的丹药,眨眼间竟如一片面膜一般张了开来,蝴蝶般飞到肖紫玉的头部上方,仿佛是长了眼睛一样,对准了肖紫玉的脸便慢慢落了下去。
那缓慢的速度几乎吓得肖紫玉忘记了呼吸,直到已经快要碰到睫毛了,肖紫玉才猛然想起般惊呼起来,“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快拿开!不,不赟哥哥”
可是,没有人救她,四肢全废的她甚至无法躲闪或是拉过一个人替自己挡去那诡异邪恶的东西。就在肖紫玉惊恐万分的叫声中,面膜缓缓附上了她的脸。
“我,已经没有什么在乎的人剩下了,也,不会再有了!”
“啊”话音刚落,凄惨的叫声陡然响起。仿佛火焰在脸上燃烧一般,诡异的,肖紫玉的脸先是开始缓缓泛上了黑色,继而,就像是被什么从内部腐蚀了一般,肖紫玉的脸渐渐开始腐烂,好滚下什么浓稠的深绿泛黑的液体,分外令人恶心。
“不”她知道,那般独特的疼痛,仿佛,不,不是仿佛,就是刺在灵魂之上的疼痛,那个女人,是从灵魂上动了手脚,彻底毁了她的脸啊。闭上眼睛,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的梦,她的希望,就在今天,全部被毁得一干二净。
她其实应该知道的,不是么?那个女人的手段,从来都是残忍血腥。而她其实最擅长也最喜欢的,不单单是对敌人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灵上的。残忍地折磨敌人的肉体只是游戏,她要让人在死亡的恐惧中倍受煎熬,就在敌人的面前毁去他最渴望的,最珍贵的,绝望而无力。
就像她,之前她还是天之骄女,然而仿佛只是一眨眼,她就成了一个瘫痪的废人,然后,失去了贞洁,再然后,失去了美貌。一步一步,她原来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却又在恍惚间被那个女人轻轻一挥手,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将她心中的那个梦一点点粉碎,再没有一点可能。从此,她就连站在阴影中抬头仰望那个她无比渴望的人都成了奢望,连她自己都觉得那简直就是一种亵渎,会污了她心中无比神圣的那个人啊。
这一生,也许甚至是生生世世,那个人都永远只能是心中的一个妄想了啊,更其实,连妄想都是奢望。
“赟哥哥!”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那个人,她的心中全是绝望难过。为什么不肯救她啊!明明都已经忘记了那个人,为什么他还是不能看到她?他怎么忍心,看着她这么生生被毁灭?
可知,刚刚她看到他为了救她与那牧云月修战在一处时,她心中是怎样的激动?哪怕,她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要救她,甚至,她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救她,只是情势的必要!呵呵,多么让人心寒!但是,但是,即便如此,她依旧沉在那份妄想里,心甘情愿!
“赟哥哥!”她唤他,怯怯地甚至不敢其实也无力将手伸向他。然而,他不看她,他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没有她!他只看着那个牧云月修,一直都只看着她,仿佛那就是命运,那就是注定,无从反抗!
她那么嫉妒,那么怨,她甚至为了他毁了那个少女,奢望着这样是否他的眼中还能有她!
偶尔,她也会想起的!其实不用牧云月修这般的手段,她就已经脏污不堪了啊!她的灵魂,早在一开始她将那血符施向那个根本就是无辜的少女的时候,她的灵魂就已经不再干净了!一步一步得,她背弃了海族的信仰啊,她背弃了自己鲛人的骄傲!
然而,最后,原来一直都只是她枉做小人,仿佛一个小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舞台上作怪,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