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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入宫。”
他这话说得无比客气,如非对江湖上的事极为了解,在江湖上打滚了过,绝不可能这般低姿态。
圣旨?这种东西曲灵风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身处皇权社会,再是太胆也是心中一惊,落到两人面前道:“在下曲灵风,是桃花岛大弟子。容在下通传一声!”
说完转身离去。
小太监啐了一口:“乡野之人,实在不通礼数!”
此时肖然才到桃花岛第三天,洪七公两人还没有收到消息,正在满世界的找肖然,听闻曲灵风的话,哑然失笑:“有圣旨?那就看看吧!”
于是没过多久,曲灵风便带着王芳与小太监过来了,肖然打量着两人,那老太监双眼神藏于内,走路片尘不带。步法轻盈之极,呼吸绵长,内力深厚,在射雕的世界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就是那小太监也有一身不弱的武功。
看到肖然。王芳微微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肖然居然如此年轻。
但他轻瞬便恢复过来,大宋朝实是出过太多神童,王安石司马光之例在前,所以他也没有太过震憾,他清了清嗓子将圣旨宣了一次。也不管肖然是在站着接旨。
圣旨没什么好说的,简而言之就一句话,皇帝想请肖然入宫一叙。
肖然接过圣旨,收入储物空间,道:“即是皇上相邀,我也应去一次,但我有要事在身,等我空了再说吧!”
轻描淡写的态度,好似接过的不是一个圣旨,而仅仅是一本诗集。
王芳也不以为意,说道:“圣旨我送到,肖仙师去还是不去,我也管不着。现在我们可以聊聊私事。”
小太监觉得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先是肖然不将圣旨当一回事,再来王公公居然也这么轻描淡写,幸好是我,如果是其他人看到怕是一件祸事!
肖然一下来了兴趣:“什么私事?我可不认识你啊!”
他稍微用破凤之瞳观察了下这个太监,只觉他体内的真气活泼之极,竟然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太监……很熟悉?难道这太监修行的是葵花宝典?
王芳道:“不瞒肖仙师,在下也曾习武,听闻肖仙师被尊为天下第一神剑,虽是不才,却也想向肖仙师讨教一二,印证自己所学!”
说这话时,他完全不像一个太监,完全是一个江湖中人的口吻,姿态虽然放得很低,但却也显得信心十足。
肖然证实了心中的猜想,笑道:“原来公公是葵花宝典的传人,正想试试正宗的葵花宝典的威力!”
王芳悚然而惊:“这葵花宝典本是我所创,你是从何得知?”
原来你就是葵花宝典的创始人葵花老祖啊!肖然呵呵一笑,并不回答。
见到肖然高深莫测的样子,王芳压下心中的震惊,身上气势暴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监,而是一个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豪客。
他脚尖一点,身形一动鬼魅般出现肖然身边,身法快到了极致,只此一手就是当日华山之巅的五绝也有所不及。
他食指点出,无边指影变化无定,带得空气猎猎做响,那些指影中竟然有刀枪剑棍各种兵器的影子,如同手持了几十柄兵器向肖然袭来,恶风扑面锋锐难挡,真气凝练成针,直刺肖然各处要穴。
每一针都包含着无比精纯的真气,洞金穿石不在话下!
“果然是葵花真气,真是有些……怀念哈!”
肖然心中暗叹,想起了当初为了完善辟邪剑法的艰难。
葵花宝典在这老太监王芳手中使出竟有类似六脉神剑的威能,身法有凌波微步的影子,招数间更依稀有些天山折梅手的影子,同当初岳不群或是封不平手中使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武功这东西,果然还是要看是谁来使!
肖然右手轻轻一点,一阳指点出,气像万千,法度森严,一阳指力吞吐不定将那些真气针一一荡开,只以一阳指同他拆了十几招。
王芳是纳天下武技于指掌之间,肖然却只是老老实实的使用一阳指,于千百道指影中游刃有余,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艘小船。
但这一阳指在他中已臻大巧不工之境,每一式都看似普普通通,但却偏偏恰到好处!
就像小船始终处在海浪的最高峰,海浪力道已尽,无论如何也将小船掀之不翻。
第十五招,肖然突破重重指影,轻轻点中他胸口要穴。
肖然是纯以招数取胜,出力并没有超过这老太监。
王芳摸着自己的胸口,心中大骇,这人不但功力高深莫测,竟然连指法也比自己强,本以为自己将天山折梅手与凌波微步化入自己的葵花宝典中,这天下少有人敌,就是再遇到那个魔头,自己也有一战之力!
却不想肖然剑还未用,自己便败了,简直是一败涂地,一泄千里,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也许他轰开金国北京城墙是真的!
如果当年,自己能得到本门全部秘传,而不是仅仅部分残本,应可以支撑到百招……
“我居然在想能多撑几招,这人的武功已在我心中留下不可战胜的阴影,我永远别想赢他!”
想到这王芳仿佛老了几十岁,意兴阑珊的叹道:“天下第一神剑,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剑,我竟连阁下的剑法也没资格见到!果然是仙人才有的武技,在下心服口服!”
说完便要离去,这时肖然道:“纯以技法论,我并不比你强多少。这位公公,在下突然有一个想法,可愿一听!”
王芳淡淡道:“请说!”
肖然道:“这葵花宝典有一大难关,但对于宫中的公公而言,这难关却根本不存在,而且它前期修行起来极快,几是没有碍难。如果你能以你的葵花宝典,训练出一大批公公,以这批公公在金国行暗杀之事,专门刺杀军政大员,金国再比大宋要强,但朝中无官,军中无将,这仗也没法打,同样,这也适用于对蒙古!
最后劳恼帮我传一句话给圣上,金国与大宋结下血海深仇,仇当然要报,但蒙古狼子野心更盛金国,实力也百倍于金,大宋要小心金国,更要小心蒙古!”
王芳浑身一颤:“肖仙师所言极是,朝上诸公也有明白人,整天为这事争论不休。但我只是区区一个阉人,对国家大事如何说得上话,这话我会带到!
至于训练一些孩儿们刺杀敌军大将,这事只要圣上点头,自是可以,我们本就只是圣上的家奴,可笑我居然从没有这样想过,大宋有监军制,或者以后监军不仅仅只为监军!”
说到后来,他竟有些热血沸腾,他虽是太监,但对这个国家也有一腔热血。
不是所有太监都像魏忠贤,也有高力士这样的一世忠烈,也有如郑和一般大扬国威的。
王芳转身便走,突然看到前方的剑老人,猛的浑身剧震,暴喝道:“独孤康!居然是你这个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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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看看你们的进境如何()
剑老人刚刚感觉到肖然与人动武,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见到王芳。
先前他还没将王芳认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伙当年受了自己一剑,剑老人还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印像!
但在听到王芳话后,剑老人却将他认出来了,说道:“原来是你,你没死!你竟然做了太监!”
王芳身上杀意暴涨:“你这杀人无算的魔头都没死,老天怎么会收我!至于我为什么要做太监,当然是拜你当年一剑所赐。”
当年一剑之下,王芳虽然保得性命,却坏了肾水,又害怕剑老人的追杀,所以一发狠,但去了势,躲到了皇宫之中。
剑老人叹了一口气:“你会恨我也是应该的,当年之事,我每每想起也有后悔之意!”
“住口!”王芳暴喝道,“一句后悔便能偿我灵鹫宫一百三十五条人命?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你,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说后悔也是矫情,江湖上的事,有仇报仇,你想杀我,尽管来杀!”
灵鹫宫?
肖然一愣,原来王芳是逍遥派的传人,怪不得自己觉得王芳的武功中天山折梅手的影子,步法也有凌波微步的影子,原来欧阳锋所说独孤求败灭了天山灵鹫宫确有其事。
两人瞬间便战到了一起,王芳身法如电,来去如风,真气成针刁钻难挡,而剑老人一剑在手,有进无退,剑气纵横。
散逸的真气像推土机一般将那处桃林推平!
又有两道人影来到这边,正是黄药师与周伯通,因为刚才肖然在接圣旨,两人都不想见这玩意,所以远远避开,眼不见为净。黄药师看着战成一团的两人,看着王芳讶道:“这人是谁。功夫不弱啊!”
周伯通叫道:“什么不弱,如果我们没得肖然授法,肯定是打不过他的!他身法好快,这功夫不错。我去拜他做师父,让他把这功夫教我。”
肖然差点摔倒在地,以周伯通的心性,如果教他这葵花宝典,他会练的机率当有五成。
转瞬剑老人与王芳便对攻了一百多招。突然王芳身形一顿,老老实实三指点在剑老人的长剑之上,这三指倾尽了他的毕生功力,超出了他的极限。
剑老人硬接三指,居然退了三步!
随后王芳身形暴退,退到了小太监身边,淡淡道:“小顺子,我们走!”
小顺子大喜道:“公公,你赢了!”
王芳眼中现出慈爱的神色,摸着小顺子的头道:“胜也罢。败也罢,不过就是一生而已。”
两人转身便走,黄药师等人也没有阻拦,江湖上对这种别人私人恩怨向来不会插手!
等两人出了桃花岛,王芳跌坐船上,对小顺子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我一声师父吧,我会将我一生所学,全都教给你!”
小顺子虽然年纪小,但在宫中当差。何等的眉眼通透,大惊失色:“公公,你不要吓我!”
王芳叹道:“纵这些年我另辟捷径创出葵花宝典,但终究原本根基便是不足。又伤了根本,不是那剑魔之敌。我拼尽全力也只能逼他回剑自守,退了三步,我虽然经脉尽断,但我终究也伤到了他!
什么独孤求败有进无退,无人能逼他回剑自守。不过吹牛逼而已!”
说着说着,他大笑起来。
小顺子大哭道:“是那家伙伤了你,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王芳道:“不用你报仇,他也活不了多久,他老了,我以前从未想过剑魔也有老的时候。所以不用恨他,更不要恨上肖然,那肖然的武功已是神仙一流,只可为友,不可为敌。来,给我磨墨,我时间不多,怕是回到京城就不行了。”
……
肖然向剑老人道:“剑老,如何了?”
剑老人端坐地上运气疗伤,摇头道:“我实在没想到,这些年他的武功进步这么多,我大约要调养半年,如果不是你给了一枚回元丹,可能,我撑不了一个月!早年年轻气盛,下手也辣,但这些年每每思之,都觉并非每人都有取死之道!”
肖然道:“动手过招,自然拼尽全力,即有胜败也有生死,即使对手没有取死之道,但生死相搏,那管得了这么多!”
剑老人道:“也对,这就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