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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打过了,铁骑军的意义又何在呢?
退一万步讲,打过了,得到了“兵符”。
可谁又难道圣上不会用对付王勇的办法对付那个人呢?
这“兵符”放在谁手里,也不如放在圣上手中更为心安。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沉默了许久的凤焱忽然站了出来,他的面色阴暗,紧蹙的眉头表明他内心的不悦。
圣上瞥了他一眼,似是好心提醒。
“战王,朕知道王勇是你未来的妻舅。连武安侯都避了嫌,你还要出头?”
论辈分,武安侯比凤焱还要高出一些。
论关系,凤仙与王勇的关系,亦不必凤焱差上多少。
连武安侯都不敢参与,凤焱参与进来,许会惹上麻烦。
圣上的好意,凤焱却并不领情。
“儿臣所言句句肺腑,举贤尚不避亲,如今不过商讨,儿臣自然敢说。”
他一句话,将此事定为“讨论”。
总归是讨论,而不是最终结论,即便是亲属,又有什么可避嫌的?
凤焱此言,便是将武安侯摆到了对立面上。可是为了王家,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圣上神色复杂地瞥了凤焱一眼,终究是道:
“好吧,那你就说来听听。”
他倒要听听看,在场唯一一站在王勇一边的人会说出什么话。
凤焱不曾理会别人的想法,他只想说出自己的道理。
“如今王勇已经驻扎百里之余,这便是他的态度。毕竟十年未归,他亦心有思量,如此不过谨慎而为,在儿臣看来也没什么不对。”
此言一出,场面哗然一片。
先前圣上的话已经表明他对王勇的心思,如今凤焱如此言说,岂不是背道而驰?
众人都以为战王是个聪明的,不过如今看来,这战王根本无法与贤王与之对抗。
至于太子,就更是痴人说梦。
圣上的脸色晦暗,看向凤焱的目光也冷淡了下来。
“可他时至今日还不进城,岂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这才是圣上恼火的根源。
可是,他也不想想王勇为什么不进京?
“依儿臣之见,他不进城大概是怕在城中遭受冲击,却无力抵挡。”凤焱道出了王勇心中所想,这亦是众人的心思。
可是,这句话谁也不敢在圣上面前提及,而凤焱却是说了。
大家纷纷猜测,战王接下来会如何被圣上处置。但圣上似乎饶有兴致与之辩论,并不想对其处置,
“内京城内,有谁敢与他为敌?再者,有朕的保护,他会受到什么伤害?”
圣上完全不顾自己曾经做法,更是大言不惭说起“保护”之话。
如是王勇被他保护,那才是真正的送羊进狼口。
若是以前,凤焱许说不出什么。但是如今,范府的事就在眼前,他也随即道:
“父皇,前几日范府刚刚受到重创。如今范先生与沐家大少爷亦不见踪迹,难保不测。”
范府的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不过,他们知道的不过冰山一角,那些王家人,却是被隐藏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弑杀满门亦让大家心神胆怯。
1145糖果药丸()
圣上也皱起了眉头,他不悦地看向凤显,厉声道:
“贤王,这件事还是你通知的朕,这才派去了御林军。如今事情毫无头绪,你不妨说说看,你为何会知道范府出事?”
此事,他本就想找个机会询问凤显。如今正得时机,他也正好问出。
此言一出,更是引得大家纷纷猜测。
范府出事,谁都知道那是在夜里。而圣上的御林军更是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可这其中居然莫名出现一个凤显,让大家也各有思量。
凤显越发觉得今日的圣上有些不同,从他承认了铁骑军的存在,就已经不对。
如今,更是将他们私下的话亦全数搬到了台面。这让他如何自说自话?
好在,凤显也不是无能之辈,不过片刻后,他已有了说辞。
“回父皇,儿臣亦是偶然得知此事,深怕事有蹊跷,这才禀明父皇。”
偶然,可以解释许多事。虽然惹人猜忌,却也是最言之有效的办法。
“好一个‘偶然’”
圣上显然是不信偶然,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解释。
既然凤显如此说来,那他也安排道:
“既然你与这件事如此缘分,那么朕便派你彻查此事。查不到真相,不必见朕。”
“父皇”
凤显心中大惊,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无意之言,居然会被圣上肯定。
缘分,他才没有缘分。
谁都查不到的事,他凭什么查到?
况且,找不到就不见圣上,这让凤显如何能忍?
可是,圣上却已不理会他,而是转而看向凤焱。
“战王。”
“儿臣在。”
比起凤显的吃惊,凤焱却是信心满满。
凤显既已去处理范府之事,那么他应该便是去处理王勇之事了。
“既然你不想避让,那么王勇之事朕便派你去做。查清楚他为何还不进京,三日后若他再不进京,可不要怪朕手下无情。”
果然,圣上派他去探究王勇心思。
圣上虽然如此说,却并未说要处置王勇。
这让大家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凤焱自然明白这意味什么,态度已是恭敬。
“儿臣遵旨。”
让凤显去处理范府之事,而却让凤焱去处理王勇之事,这让众位大臣心中也思量连连。
按照他们的想法,两件事虽然都不好处理。但是,范府之事却更为艰难。
而且刚才圣上还说,若是贤王处理不好范府之事,便不必面圣。
这代表什么?
随着严府的破败,大家对凤显的心思也淡然了许多。如今,更是连圣上都有了态度诧异,这让大家更不敢将赌注压在凤显身上。
比起中庸无能的太子,他们更看好凤焱。
而且听说,凤焱曾改变了圣上心意,乃是圣上不曾暴露的宠爱。
冲着这份舔犊情深,大家对凤焱反而越发期待。
下了早朝,圣上便匆匆去寻谭馨。
“馨儿。”
他不过刚到院子,人还未见,声音已经传出。
谭馨穿着白色纱裙,正站在树下笑意盈盈。她的身边没有什么伺候,一个人清清丽丽,模样越发可人。
“馨儿,我都按照你的话做了。让焱儿去寻王勇,让贤王调查范府之事。”
此刻的圣上犹如一个小孩子,一个劲与谭馨炫耀自己的本事。
谭馨很是满意,笑意更浓。
“做得好。这是今天的奖励。”
她展开手掌,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刻褐色药丸。
圣上拿起药丸,想也没想便直接吞入腹中。
显然,他不是第一次吃下药丸。
仿佛在他眼中,这不是药丸,却是糖果一般。
“馨儿,你真好。”
吃过药丸的圣上,眼中闪现一片温柔。他柔情满满地看着谭馨,整个人越发雀跃。
谭馨看着乖巧如宠物一般的圣上,心中更是得意。她抚了抚圣上额前的发丝,声音喃喃道:
“只要你听话,奖励每天都会有。”
“嗯。”
圣上高兴地点点头,此时此刻,他已不是那个九五之尊。他就是一个孩子,心智却仿佛还停留在孩童时期。
吃过药丸之后的圣上精力更加充沛,他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抱着谭馨便入了寝室。
一室旖旎。
温存过后,圣上的精力却没有得到任何损耗。
每每与谭馨一起,他便觉得神清气爽,连模样似乎都年轻了许多。
谭馨趴在圣上怀中,单手调皮地在他肚皮上画圈圈,口中呢喃道:
“明郎,我想凝儿了。”
“我让人叫她过来。”圣上对谭馨已经有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不过,这回他的话却没有得到谭馨的认同。
“不必,我想无时无刻看到她,更想她能亲口叫我一声‘母妃’。”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不想让凤凝待在安妃身边,她要要回她的女儿。
圣上自然也听出了她的意思,随即道:
“这有何难?”
他看着谭馨的眼底都是温柔,更是长手一挥将她拥入怀中。
“从今日起,我让她回到你身边。”
不过是让凤凝回到生母身边,这对圣上来说着实容易。
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是他大意了。
“可是安妃那里”
谭馨似有担忧,一张绝美的脸也有片刻哀愁。
圣上自不忍她的难过,即便是对于安妃,他也没有丝毫同情。
“左右一个养母,若是她不愿意,大不了我再让她养别的孩子。”
在圣上看来,安妃若不是不同意便是养孩子养上瘾来了。
既然她自己不能生养,养别人的孩子正好。
谭馨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于圣上的话极为认同。
“明郎,你真好。”
她的手攀上了那至高的领地,目光里已是媚眼如丝。
圣上哪里又能忍得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
“有你在,我才真的安心。”
谭馨回来了,圣上的心便也安定了大半。看着她的一颦一笑,都令圣上无比安稳。看着她在他身下笑靥如花,圣上整颗心都扑了上去
延禧宫。
安妃正帮着凤凝梳妆,两个人虽然不是亲生母女,却因凤凝是安妃一手养大,她们之间的感情比亲生母女还要深厚。
冷不丁,安公公居然来了。
1146襁褓里的女婴()
“呦,安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凤凝正满脸戏谑地看着安公公,言语中带着俏皮,一如曾经模样。
安公公则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却是行礼道:
“给安妃娘娘,安宁公主请安。”
他模样郑重,恭敬姿态尽显,说着竟是忽然跪在了地上。
安公公作为圣上身边的红人,自来见到后宫之人既点头为止,像这样的大礼,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对太后行礼。
如今,他如此这般,倒是将安妃吓了一条。
“安公公什么时候也整上这套虚词了,没有外人在,罢了,免礼。”
安妃也是奇怪安公公的作为,摆了摆手,目光却有些迟疑。
“安公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安公公是圣上身边的人,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可没有闲工夫跑到后宫躲闲。此番前来,也定然是带着圣上的吩咐。
“安妃娘娘,圣上让我给您带来了一个人。”
安公公没有直接道出实情,却是先说起了别的事情。
“哦?”安妃也是奇怪,安公公要带什么人给她呢?
只见从安公公身后走上前一位嬷嬷,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孩。
“嗯?”
安妃疑问,近日也没听说宫里还有喜事,那么这个婴孩是怎么来的呢?
安妃还未询问,便听安公公道:
“此乃十八皇女,生母乃是浣衣坊的宫女,皇女出生时难产,母亲却已去世。”
所谓的“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