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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南地有一种水果,汁液丰富,可当做水来饮用,解一时之急。
甘蔗多水、甘甜,正好中和了药的苦涩,一举两得。
如今甘蔗虽已收割,但不少人家都有储存的习惯,等来年卖个好价钱。南地主产此物,倾城不相信城主府没有储存。
王彪无奈,只得以一城之主身份拿甘蔗解救。他也知道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人命若是没了,再多的钱财也无计可施。
很快,甘蔗被从库中取出,汁液榨干,熬制出一碗碗控制毒素蔓延的药物,传到百姓手中。
阿布的药见效奇快,百姓虽未解毒,但已经不那么痛苦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等待阿布醒来。
时间慢慢走过,一连五个时辰,阿布都没有苏醒的痕迹。
宁白回了军营,如今仍没有消息。倾城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强烈。
“王公子,阿布怕是醒不过来了。”王彪好心提醒道。
中此毒者如今无一幸免,阿布“死亡”多时,连心跳都没了,还怎么可能会醒得过来?
倾城虽心有期待,但也最好最坏的打算。她看着依旧陷入昏迷中的阿布,不由问道:
“外面大夫可找到了解毒的办法?”
凡事总得做两手准备,阿布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外面郎中见多识广,若能寻找解毒方法,那再好不过了。
王彪摇摇头,这也是他目前最为担忧的事。
毒素的源头找到,百姓不再和谁,毒素便得到控制。可是,那些已经毒发的百姓,完全靠着药物支撑,不知道何时才能解救。大夫们对此事毫无办法,他们的寄托也是阿布。
倾城不再说话,只是满眼期待地看向阿布,心中焦急已经显现。
王彪在榻前站了一会儿,最后也只能摇头离开。
他作为城主,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虽然阿布是他们的希望,但这希望也太渺茫了,他需要寻找新的寄托。
倾城见时机成熟,她趁着无人注意,便将雪莲果塞入阿布口中。
雪莲果遇水既融,有了雪莲果的滋养,阿布的脸色渐渐转为红润。
倾城期待着,等待着
终于,阿布慢慢睁开了双眼。
“这里有危险!”阿布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抓住倾城的胳膊提醒道。
倾城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多言。
阿布顷刻惊觉,他虽然肆意,但有了这些日子的磨练,他也知道兹事体大。
倾城让阿布先躺下,自己则小心地走到门边。门外已有侍卫听到声响走了进来,侍卫见到倾城也是一愣。
“王公子,可是阿布大人醒来了?”侍卫忙道。他的目光不觉飘向床榻上的阿布,见到阿布安然躺在踏上,似是松了口气。
倾城摇摇头,脸上悲痛万分道:
“他大概不会醒来了。”
倾城脸上的悲伤让人感同身受,侍卫虽也敬佩阿布此举,但若是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可得不偿失。侍卫刚要安慰,倾城却问道:
“外面情况怎么样?”
407我被下毒,剧毒()
这句话便也能很好的表示她起身的理由。
侍卫不疑有他,禀报道:
“疫情得到了有效缓解,疫民在喝了阿布大人的药后已经趋于好转。城主已经去探望疫民了。”
倾城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很是晦暗,她解释说:
“那就好。阿布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见他如此,我实在无法再做其他。”她无法离开阿布左右,自也不能去探望灾民。
侍卫看到了王彪对倾城的以礼相待,如今见倾城这副模样,便也劝解道:
“王公子,您的好意我们都理解。阿布大人虽然没了,但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侍卫似全心为倾城着想,倾城亦十分感动。
倾城想了想,叹息道:
“我再等等他吧,兴许,他还能够醒过来。”她瞥了眼床上装睡的阿布,暗暗松了口气。
侍卫的目光也打量了阿布一番,见阿布的确没有苏醒的痕迹,这才道:
“您,哎好吧。我就在门外,您有什么事一定叫我。”
“好。”倾城点头,将侍卫松了出去。
然而,侍卫走后,她仍不敢大意。
她小心坐到床榻,将阿布的手托在手中。从侍卫的角度看,倾城似对阿布的昏迷悲痛欲绝。
床榻上的阿布却睁开了眼睛,他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好极了。似有一股暖流从丹田滑过,涌遍全身。这种奇异的感觉他从未经历,却也明白定是倾城在他昏迷期间做了什么,否则他绝不会这么快醒过来。
刚才,倾城与侍卫的谈话他听在耳中。按理说,倾城没必要对侍卫隐瞒他的苏醒。那么就是,倾城也发现了这其中有问题。
倾城不着痕迹地对阿布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她自己则在身体的阻挡下,在阿布的手心写下一行字:
此处有监视。
阿布顷刻明白了,刚才倾城为什么要对侍卫那样说。看来,这个城主府有问题。
他也学着倾城的动作,在她手心写道:
我被下毒,剧毒。
阿布在喝了掺有毒药的河水后便陷入昏迷,他很快分解出了百姓们中的是一种类似迷药的狼毒。
此毒极其霸道,世间少有。若不是阿布跟随阿南身边已久,怕也不会识得此毒。
狼毒采用极干地的狼毒花采制而成,狼毒花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必须是炎热之地,且日夜温差巨大。此花成型时间仅有一日,那就是说,如果一日后无人采摘,此毒便炼制不出。
他曾跟阿南法师与戈壁见过此花,但也因为达不到炼制条件,只能放弃。
此毒虽然霸道,却不会致命。
只会让人沉睡,少则三五日,多则一个月。人体呈现假死状态,任凭如何医术了得,也探究不出其中缘由。
想到这里,阿布便想醒来。可就在此时,他发现体内似有一股暗流涌动。
习医多年的他立即明白这是一股剧毒的力量,他立即封锁感官,抑制毒素的流动。若不是倾城之后做了什么,他怕是永远也不会醒来。
倾城还以为阿布是被百姓所中之毒所累,竟想不到除此之外还有人对他下毒。
想到自己刚才因甘蔗事件的离开,想必就是那时候阿布被人钻了空子。
阿布见倾城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生怕她为百姓担忧,便继续写道:
百姓之毒,无碍。
倾城感受分明,虽十分疑惑,但阿布既然如此说,那么她便相信百姓没有问题。
而为今之计,他们要速速离开城主府才是。
宁白至今未归,不知他是否赶到军营。他们必须将这些信息告诉舅舅和凤焱,否则军营凶多吉少。
在喀什城内,阿风和善明正在喝酒聊天。
如今有了阿风加入,善明便也不急不躁。
反正最后若完不成任务,还有一个人可以让他牵连,他有什么可担心呢?
他整日见阿风一副神在在的模样,干什么要独自操心?
善明能想得开,这是阿风最希望看到的。他虽对异色城势在必得,但若是他与善明之间恼了矛盾,到了大王子哪里还是讨不得好。
“善明将军,我敬您一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阿风拿起酒杯,对着善明暧昧一笑,期间流露的全是敬畏之心。
善明什么都好,只是一到了酒桌便忘乎所以。
善明深知自己是什么德行,所以出征时很少喝酒。如今也便是有了阿风的机会,才会肆无忌惮。
“阿风客气了,我还得仰仗您的辐照,将来在大王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善明喝到兴起,不忘恭维几句。
他原先不知道阿风知晓天地之术,故才不放在眼中。如今情形瞬息万变,他也要良禽择木而栖。
阿风虽被恭维,却也不忘回敬道:
“将军义薄云天,与大王感情深厚,是我应该托将军美言才是。”
不过一句好话,他阿风信手拈来。
善明一向认为,在酒桌上是交流感情的最好时机。如今逮住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叹息道:
“阿风大人,你有所不知。我虽跟在大王身边多年,但却也比不过您区区几日。如今大人有了‘天地之术’,只怕在大王心中,我们这些老臣加起来都不如阿风大人已人重要。”
他似是对阿风特别倚重,言语间全是敬佩之意,哄得阿风也很是满意。
但阿风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虽然心中高兴,但他却不会表露,反而对善明道:
“将军客气了,别人我是不知,但将军在大王心中一直都是排名第一的存在。”
“哦?有这等事?”别看善明一副精明模样,但喝起酒来却完全变了性子。
他不知不觉被阿风的话所吸引,阿风也变着法哄他开心,到最后两个人只剩哈哈大笑。
觥筹交错间阿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用狡黠的目光盯着善明的大笑,仿佛一头饿狼令人不寒而栗。已经陷入疯狂境地的善明完全不曾察觉,他开心地跟舞姬们嬉笑打闹,全然没了将军姿态。
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兵卒。兵卒并没有在善明面前停留,而是走到阿风面前贴耳禀报。
阿风不动声色地让小兵离开,自己则又继续与善明喝起酒来。
408有些事,不要太明白()
酒过三巡,善明倒在桌前呼呼大睡。
“来人。”阿风满眼清明,对着门外的士兵吆喝道。
士兵急忙进屋,不敢耽搁。
阿风接着道:
“善明将军喝醉了,扶他去房中歇息。”
善明被背会了房中,如今整个军营,阿风的命令便无人能敌。
他重新叫回刚才禀报的小兵,耐心问道。
“敌方阵营已经乱了?”
阿风虽然心中激动,但问的却很谨慎。
小兵不知内情,便也坦言道:
“是,自下午开始敌军便出现不少晕倒士兵,到了傍晚更是死伤无数,很多人都被抬进了营帐。不过,他们晕倒症状很是奇怪。”
“哪里奇怪?”阿风不禁问道。
小兵不疑有他,据实禀报。
“也没有人进攻,他们便晕倒,似有神灵侵袭,让人防不胜防。”
小兵的描述与阿风的考量不谋而合,他颇有深意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既说到神灵,那必定是他们做了什么恶事,惹恼了上苍,才受此灾难。”
他的话似若有所指,小兵目光一转,心中已有了思量。
“是,阿风大人。”
阿风来到喀什城的事,已经足够惹眼。他还成为仅次于善明将军之下的位置,更让人心有疑虑。
但不少人也看透,阿风能够有此造化,那必定与他自身的能力分不开。
作为阿南法师的弟子,阿风有着无与伦比的修行。大王子向来只喜欢有功之臣,阿风能够成为仅次于善明将军的存在,让不少人开始猜测,阿风的身上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今,敌方阵营再毫无预兆之下,出现大面积死伤,一句神灵,更让人想到“天地之术”。
“走,跟我一起去瞧瞧敌军的情况。”阿风大手一挥,颇有大将之风。不动声色之下,隐藏着一颗得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