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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一愣,而后便明白了倾城的用意。但她却不开口,有些事她帮不了忙的。
阿木也明白了倾城的意思,他的面色倒没有任何改变,只道:
“自己的心愿还是自己达成,别人相替,终究不过梦幻。”
倾城吓了一跳,在她的认知中阿木不会喜欢她的才是。怎么听他的说辞,倒成了非她不娶?凤焱也皱起了眉角,当事实摆在眼前,他便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倾城抢在凤焱开口前道:
“梦幻也好过从未实现,我与冬雪情同姐妹,她去南疆,我在凤昭,天下风景任由我们观看,岂不妙哉。”她自认为暗示已足够明显,可阿木就像听不懂似的,逼迫道:
“为何就不能她在凤昭,你在南疆?”
他话中的深意比倾城的暗示还要明显,别说凤焱,连冬雪也听得明白。眼见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像自己所想,倾城只得道:
“倾城从未作此之想。”如此,便是绝了她的后路。本以为如此阿木便可以放手,谁料,他竟毫不在意道:
“你不妨想想。”
他的目光满是认真,若不是倾城在他眼底寻到一丝戏谑痕迹,差点要被他骗去。她不知道阿木为什么要开她玩笑,但显然眼前她若找不出好的说辞,便是随了阿木的心意。
“她是我的人。”凤焱忽然开口道。
他的眼眸满是沉静,认真得不成样子。
倾城一惊,不明白凤焱是什么意思。但是显然凤焱也不打算与她解释。
一直逼问的阿木也仿佛找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话,他哈哈大笑,正当倾城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时,他却一本正经道:
“想来也是,人总不能走遍大千世界,有人相替也是一件幸事。”前后的两种转变,全因凤焱一句话。倾城心中别扭极了,偏偏此刻无法发泄。
阿木带着冬雪好心情地跟着凤焱回了宫,诚如倾城所料,遇到冬雪才是阿木心中最为重要的事,至于其他都是小事。
好好的一场谈判,因凤焱的一句话而结束。倾城气不打一处来,但她已然不是小孩子,心里虽然别扭,但却也可以淡然。
当阿木亲自向沐相爷讨要冬雪,不仅让沐相吃惊,更轰动了整个内京,连身在皇宫的圣上也听说了这件事。虽然阿木只说欣赏冬雪,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欣赏,大家都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圣上虽说谁要嫁于南疆,便以“公主”之位相配。以冬雪身份,当然配不得公主之位,他也想当然的想要为阿木再选一桩良缘。
“阿木王子是来请旨赐婚的吗?”圣上见到阿木匆匆而来,不免询问。
谁料,阿木却道:
“阿木已在凤昭叨扰多时,父王有令命我即刻回家,特别来向圣上道别。”
“你要迎娶冬雪吗?”圣上试探地问了一句。阿木既没有求娶他人,还说即刻回家,那便是看上了冬雪?
阿木并没有直言,只道:
“只是欣赏罢了。”阿木的闪躲更让圣上以为他对冬雪的情谊,用一个小丫鬟换取两国的友谊,圣上觉得此事很值。只是不知道,若是他有天得知这个小丫鬟便是南疆失散多年的雪莲公主,又会作何感想?
阿木的离开,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只是当沐倾心得知阿木选了冬雪跟从,在府中大闹。
她先是把自己屋中的所有摆设摔净,又将院中的树木剪得不成样子。她正在发疯的时候,沐相爷刚好经过。见到好端端的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哪有半点闺秀之姿,勃然大怒。
“把二小姐关进柴房,闭门思过!”这是沐相爷第一次如此惩罚孩子,更是第一次惩罚沐倾心。看着满院的支离破碎让他心惊,四散的树木,大块小块犹如尸体般散落,这哪里是个女孩子能干出的事?
沐倾心发疯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沐老夫人耳中,原先只是柴房小戒,到了沐老夫人这边便成了威胁沐家门楣的存在。戒尺已打在手心,鞭刑在旁候着。沐倾心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也终于害怕了。
“祖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哀声求饶,哀怨的声音听得沐相爷叹息不已,却没能让沐老夫人半分心软。
眼见鞭子已即将打在其身,沐相爷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劝说道:
“母亲,她还是个孩子!”他口口不忍,却从未想过他曾经杖责齐睿时,可有想过齐睿比起沐倾心更是个孩子。
沐老夫人直接无视沐相爷的话,已下达行刑的指令。鞭鞭打在沐倾心身上,却无人再敢替她求情。
“老夫人,苏家来人了。”丰益匆匆赶来禀报。
沐相爷一喜,希望沐老夫人看在苏家人的情面上饶过沐倾心一回。
沐老夫人不为所动,刑罚还在继续,苏家人已然被请了进来。
这回来的是苏府的管家,一进门便看到沐倾心被杖责的情形,沐倾心的撕心裂肺与所有人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
225名言()
管家不敢多待,更不敢替沐倾心开口,急忙道:
“我家大姑奶奶已逝,老爷命我来请二小姐替姑奶奶守孝。”苏氏自回到苏府便一直昏迷不醒,如今终于不治身亡。可赵家已灭,苏家想要讨回公道为时已晚。
沐倾心一听晕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消息,还是因为体力不支。
鞭刑无法在继续下去,沐老夫人也没打算再折腾她。但想到苏氏的所作所为,沐老夫人依旧气不打一处来。
“人就在你眼前,直接带走。”她怒气吩咐道。
管家见到昏迷不醒的沐倾心,哪里还敢怠慢,道着谢将沐倾心抬了出去。
沐倾心走了,府中回到了暂时的宁静。但一切都在暗处发酵,只等寻找时机爆发。
沐相爷的继室已成了沐府头等大事,沐老夫人却仿佛歇了心思,不再过问。沐相爷因让安宁公主远嫁一事,得罪了宁妃。宁妃似是无意提起家中远房表亲一事,令沐相爷大惊。
宁妃的远房表姐,说起来倒也衬得沐相。但宁妃是皇后党,说起来也是太子一帮。他素来不参与党派之争,对于未来的储位之争更不想参与分毫。这要是让宁妃的表姐来到沐府,就不是他想不参与就能不参与的。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趁早寻个继室的好。沐府如今就白氏一位妾室,以白家地位要扶她为正室,也并非不可能。只是白氏只有一女,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大概上天也明白沐相爷的顾虑,隔日便传出白氏有喜的消息,刚刚足月,大概是白氏回到沐府那时候怀上的。白氏有喜的消息不但为沐府染上了喜气,也让沐相爷没了顾虑,正式抬白氏为沐夫人。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只是白氏怀孕来得蹊跷。
“大小姐,落樱苑所有伙食均按照孕期标准,大夫开的安胎药白姨娘也喝了。”
素锦将落樱苑的情况一一禀报,并非因白氏刚刚抬为夫人,她的称呼难以改过。而是因为素锦知道倾城对母亲的思念,私下只喊白氏为“白姨娘”。
倾城点点头,苏氏怀没怀孕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吩咐素锦多盯着落樱苑,有什么事向她禀报。
“大小姐,八皇子来了。”张嬷嬷前来禀报。
倾城一愣,忽而想到凤焱许是接她伴读,便也没了心思。
今日的凤焱装扮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也让仿佛变了什么。反正,倾城也只是感觉,看不出什么。
这回,凤焱照例没有带倾城去什么伴读,而是出了城往南走。倾城不禁疑惑,难不成南边也有凤焱驻扎着的一支部队?
虽然心中好奇,但她这回对凤焱的举动倒没了多少担心。好像两个人无意间经历了许多,也让她对凤焱懂了几分。
这一认知让倾城一愣,从什么时候起她竟有了这种想法。
身下的闪电仿若真的闪电一般驰骋,凤焱的坐骑也不相让,并没有被闪电甩开多远,竟还有反超之势。
倾城玩心大起,可无论闪电如何奔跑依旧甩不开凤焱的跟从。两个人你追我赶,远远看去,美好得不成样子。
在跨过一段沟壑后,眼前的情景大变。宽广的草原被绿色的湖水所代替,湖水仿佛从天际而来,缓缓在草原中流淌。
倾城不觉下了马,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情大好。
“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如此神奇?”她开口问道。双手已经捧起湖水,细尝一口,无限甘冽。
无论前世今生,在内京生活了许久的她从不知道,城外竟还有如此美景。
凤焱见她开心,眉头也不禁舒展。他从马上一跃而下,随手从马上取下一个水囊,从湖边取水。张口道:
“这里是南村,水源是从山上而来,这里的风姿不足南疆十分之一。顺着这条路,往南六千里里便是南疆。”
倾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朝南看去,遥远的方向已看不到边境。但凤焱的描绘,却仿佛让她看到了南疆的情景。
“八皇子去过南疆?”倾城不禁问道。
凤焱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眸光却看向远方。
倾城更加疑惑,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凤焱似乎并没有去过南疆。但皇子的行踪向来不定,就算是去了她也未曾可知。
“我明日就要去了。”凤焱的声音带着一丝飘忽之感,仿佛来自远方。
倾城吃惊不已,阿木前脚刚刚走,凤焱就要去南疆,这两者间恐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匕首带了吗?”凤焱看着倾城难得吃惊的模样不觉勾起嘴角,他询问道。
倾城以为他有什么事,急忙拿出匕首递了过去。
“带了。”
凤焱却不接下,只是站在那里淡然地看了眼匕首,又看向倾城。
匕首一如最初般光彩,闪耀的宝石似在告诉他,倾城对此有多么珍视。微风卷起少女的秀发,于风中摇曳,这样美丽的情景,让凤焱沉醉。但这样美丽的场景,不知道何时还会再见。
“收好匕首,有什么麻烦拿着匕首去宁白的铺子,有人会帮你解决。”凤焱难得表露心迹,却仍以匕首为掩盖。
倾城早已明白匕首的妙用,只是不想却和宁白有关。想来也是,凤焱与宁白交好,可不知道他们如何交好,竟能让宁白的人帮凤焱做事。
“八皇子为何要帮我?”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倾城一脸戒备,对凤焱的帮忙很是疑惑。
凤焱抿着嘴,淡然道:
“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
无论是匕首相赠,亦或者是阿木面前的强势,
所有的一切,都是凤焱心意的表露。
聪明如倾城,可在经历过那样惨绝人寰的背叛之后,她什么都不敢信了。
“还请八皇子明言。”她掷地有声道。
凤焱对她的情谊,她曾怀疑过,也曾依恋过,但她还能再相信吗?舅舅手中的兵符对谁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害怕凤焱会变成另一个凤显。于皇家,她不想有过多牵扯。
凤焱定定地看着她,温柔的模样一改往日冰冷。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气氛慢慢袭来,从山川,从河流,从内心而来。
226示爱()
倾城毫无惧色迎上他的目光,坚定的眼眸似带着波涛汹涌,饶是此刻平静,也定然掀起惊涛骇浪。凤焱一惊,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如果此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