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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再多便是给自己添乱了。
可倾城所不知道的是,凤焱之所以和她说这么多,并不是因为事情本身,而是因为说事情的人。
“国之大事,自有大臣相助,不是你我二人便可达成。”他语气淡淡道,竟没了刚才的炙热。
倾城眉头一皱,不放弃道:
“我有十足把握。”她相信像阿木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人,不会在意儿女私情。那就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眼前的利益。冬雪回归,太子联盟,所有的一切都比她要重要。孰轻孰重,阿木自有掂量。
一场战役,有五成把握便可拼命。如今这是一场没有战火的战役,她既有把握,何不一搏?
她的目光是那样坚定,眉宇间英气尽显,让人不觉钦佩。
凤焱忽然有种错觉,在他面前的便是一个小丫头,而是一位穿着戎装的女战士。他的目光有些恍惚,一瞬间又恢复正常。他随口道:
“你的琴音的确不俗。”
“八皇子所谓何意?”倾城不解。他们现在聊得是阿木的问题,与她琴音何干?
凤焱见她真的不解,便又解释了一句。
“南疆也必定缺少这种曼妙琴音。”
曼妙?
倾城不禁被这个词给惊奇了一下。
昨夜的琴声凤焱居然能从中听出“曼妙”一词,也着实不易。战场厮杀,别人只听到铁血铮铮,而他却听到了铁汉柔情。
是谁说男人就不会温柔,是谁说战士就不会流泪。情到深处,自然浓。她就要告诉众人,以柔克刚,以屈求伸。暂时的荣辱并不能代表所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本以为这隐含的心思谁都不会发现,不想,凤焱却听了出来。有此,倾城的话语也多了几分真心。
“八皇子,我说过,阿木王子未必看得上我,而我也不会远嫁南疆。”这才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凤焱听闻不禁蹙了眉角,在他心中他的小丫头完美无瑕,哪是那帮蛮夷能够体会。当听到后一句,他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
以前宁白告诉他,人会因为另一个人的话语而改变情绪,他从不相信。如今,他相信了宁白的话,更相信了自己的心。可是,这一切他都不会表露,他要等他的小丫头快快长大。
“你不会?圣旨一下,不是你不会便可以消除。”他在陈述一个事实。
倾城一顿,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事实。圣旨一下,原本看起来没那么优秀的人,也渐渐变成了独一无二。缺点慢慢缩小,优点慢慢放大,她的心也慢慢融入,甚至再也无法自拔。
对女儿家来说,能够嫁一个好人家便是此生最大的心愿。而又有什么“好人家”能够比得过皇子呢?
前世的一切随着噩梦消散,如今她却只不以为意道:
“若阿木王子喜欢的人并非是我,那不就可以了?”遥想阿木当年后宫多少妃嫔,无一不是稳固国家的产物。她又何德何能,能够得阿木青眼。更何况,如今的阿木更在意的是能够继位。
“你有办法?”凤焱对倾城越来越好奇,有时候他真想隐藏在倾城身边,看看她到底每天都在做什么,都在想什么。为什么她总会这样出其不意,给他带来更多的惊喜。
若说眼前凤焱有什么最大的烦恼,让倾城不嫁给阿木,这便是他最重要的事。
此刻,倾城也觉察到了凤焱的心思,不过她想的不是凤焱为什么要这么想,而是因为凤焱这样想,她便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如果臣女有办法,八皇子便能够请到阿木王子?”她目光灼灼道。
她眼中的神采那样迷人,让凤焱一度迷失自我。他用强大的自制力压制了内心的火焰,缓缓吐出一个字:
“能。”
“一言为定!”倾城迫不及待道。
凤焱淡淡地瞥了一眼。
“一言为定。”
回到沐府,倾城忽然意识到凤焱的举措有多么怪异。凤焱曾明确地表示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如今的这套做法却又是为何呢?
223雪莲()
倾城猛然想到当年凤显对她的示好,明明有多么的漏洞,她却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对她的好,仅仅是喜欢。
当年凤显能做的事,如今凤焱照样能做。倾城从心思升起一股冷意,有些事她大意不得。
凤焱的信用极好,答应过的事不过隔日便已做到。
同样还是昨日的古董店,不同的是阿木已然坐在楼上的房内。
“沐大小姐?”阿木见到倾城很是吃惊,因为凤焱只告诉他有为女子相见,却没有告诉他那位女子就是倾城。阿木对倾城的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她所弹奏的乐曲,让他记忆犹新。他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还好来了。
倾城只是礼貌地与阿木打过招呼,便带着冬雪进了屋。
阿木对冬雪的印象也非常不错,不但是因为她的舞技,更因她的容貌。身为南疆人,他能够轻易看透冬雪浓妆下的深邃,那样眼部轮廓不应是一个凤昭人能够拥有的。本以为舞台上的一幕只是偶然,今日相见,他却有些郑重。
“八皇子,这是?”他向凤焱闻讯道。今日本是凤焱相约,如今却又出现倾城。阿木本能地以为倾城便是凤焱的人,自然要求证。
但凤焱却只是摇摇头,将目光看向倾城。如此,阿木倒有些不解了。
凤昭女子与南疆女子不同,向来养在深闺。这样一位嫡出的大小姐又有什么能力能够驱使八皇子呢?在他看来,凤焱将会是凤显最大的敌人,比太子更甚。连凤焱都尊重的人,他不得不小心。
“阿木王子,您看我家这位婢女您可认得?”
倾城微微一笑,直接将冬雪拉到自己身边。
冬雪抬起头,目光灼灼看向阿木。
阿木一愣,不想在这里竟会碰到熟人。冬雪的目光里饱含深情,却不是女子对男子常有的爱慕。她的眼眶深邃,眉宇间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可阿木想了许久,亦没有从脑海中想起曾认识过冬雪这样一个人。但眼前的熟悉感又是那样莫名,他总感觉他与冬雪相识已久。阿木难得皱起眉头,越想理清思路,脑海中却空白一片。
“雪莲花开,八方朝拜,冬雪掩盖,芳华初代。”
冬雪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空灵般的语气让阿木直接呆愣。他的大脑由空白变得迷茫,曾经的一切渐渐袭来,饶是当初年少,他仍记忆犹新。
他记得那年的雪来的特别早,寒露刚至,冬雪已是漫天。母妃即将临盆,日日守在壁火旁,看着外面的雪花笑意盈盈。他自年少,守在母妃身边的日子乃是他一生中最美的回忆。这句话,便是他当日所说。他说若是母妃生下女儿,便叫“雪莲”,清冷孤傲,清雅淡然,仿佛天仙一般的女子高贵。
那一日,只有房内只有他与母妃。这句话,只有母妃与他知晓
看着眼前的冬雪,眉宇间那样相熟的影子,原来是母妃的记忆。阿木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向冬雪,他从不相信命运,更不相信奇迹。可眼前的一切告诉他,在多年前的那场大战之中,他的妹妹依然存活。那母妃呢?
倾城拉着凤焱出了门,接下来,该是他们兄妹叙旧的时候。
“冬雪就是你的王牌?”出了门,凤焱不由问道。
倾城点点头,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她知道把冬雪带到这里,那么冬雪的身份凤焱早晚会知道。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嘴呢?
凤焱将倾城带入一间房内,空空荡荡的房内只有单调的桌椅摆设,凤焱示意她不要说话,接着从墙角取下一块暗板。倾城一惊,凤焱的目的她已了然。
京中许多大户人家都设有暗室,在室内说的话,通过暗室能够完整听到。而身在室内的人却全然不知自己所说的话已被人偷听。
可这里不是古董店吗?
想到这里是凤焱的联络点,倾城释然。她不该把这里当做普通的古董店。只听房间那边的冬雪与阿木已经开口。
一连串的南疆话听得倾城脑袋发胀,再看凤焱,也是一脸严肃模样。明明听不懂还皱眉,引得倾城不禁好笑。凤焱瞪了她一眼,倒是把暗板又放了回去。
即便倾城听不懂,大概也能猜到阿木与冬雪相认的场景。
她不禁松了口气,她真怕凤焱知道冬雪与阿木在说什么。万一提到太子与凤显,那就得不偿失。冬雪一个小丫头不可能会知道凤显的心思,往上就是她这个主子的事。真让凤焱细究,她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
冬雪与阿木的谈话不长不短,半个钟后两个人已经出了房门,只是阿木对冬雪的态度却是变得慈爱。倾城想,阿木也并非不知道冬雪的存在。只是找不到罢了。想到前世阿木对雪莲公主的爱护,一切便明朗。
阿木的好心情大家都能体会,他径直走到倾城面前,开口道:
“沐大小姐,我很喜欢冬雪,不知大小姐可否让她跟随与我。”即便倾城已经得知冬雪的身份,阿木也并没有以身份之说讨要冬雪,这是他对冬雪的保护,也是对倾城的考验。
倾城只是淡笑道:
“冬雪是沐家的婢女不假,但她并没有卖身沐家,何去何从该由她自己定夺。”
“大小姐”冬雪一愣,她的确卖给了沐家,如今倾城又为何这样说?倾城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自己则道:
“沐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来。”她的目光那样清澈,没有任何杂质。冬雪的确卖身沐家不假,可若是身为公主却过得如此落魄不免遭人诟病。冬雪的卖身契在她这里,卖不卖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明媚的笑容让冬雪自心底散发温暖,她明白了倾城的意思。从今天起,她不再是沐家的婢女,而是沐倾城的朋友。
“谢大小姐。”冬雪郑重道。
倾城浅笑嫣然,抬起头却对阿木道:
“只是,冬雪是我沐府的人,忽然消失于情于理总让倾城无法与父亲交代。”
224我的()
冬雪可以离开,但总得有个说头。如今阿木王子的一举一动时刻被人关注,沐府的婢女忽然出现在他身边,会让许多人莫名。倾城说向阿木讨要说法,倒不如说她是在提醒阿木,冬雪想要留在他身边必须有一个说辞。
阿木点点头,坦言道:
“沐大小姐放心,我会亲自与沐相说明。”
他看向倾城的目光已全是欣赏,他开始好奇她的心思,她的举动,她的一切
阿木的心思,凤焱看得明白。身为男人,他同样知道,当一个男人开始好奇一个女人时,这便是喜欢的开始。他不断用眼神暗示倾城,要与阿木讲不去南疆的话,凤焱的暗示那样明显,倾城怎会看不到。但是,如今就提出,倒显得她是有目的才促成冬雪与阿木的相认。
但是没办法,倾城怕她不说,凤焱会提她开口,如此她便更加难以解释。
“我素来听闻大漠风光,很是喜欢,如今倒可以让你替我见识一番,了却我的心愿。”倾城没有直接向阿木提出,而是间接告诉了冬雪。
冬雪一愣,而后便明白了倾城的用意。但她却不开口,有些事她帮不了忙的。
阿木也明白了倾城的意思,他的面色倒没有任何改变,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