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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芽瞧着好笑,“寒冬腊月的,外面下着大雪,我也没瞧出你怕冷,现在都开春了,咋了,你还过回去了?”
李元青的身子一动不动,讲话的声音也是闷闷的,“有了你,便觉着冷了,这样抱着才舒服。”他最喜欢麦芽怕冷的时候,双手双脚都缠在他身上,恨不得用绳子绑着。知道她怕冷,他便用自己的体温,替她驱逐冬夜的寒冷。只是最近天气回暖,她也不像刚一成亲那会爱黏着他了。不过不要紧,她不来黏着他,他也可以主动的嘛!
麦芽被他逗笑了,“我可警告你,到了夏天,你可别想靠近我,你身上那样烫,还不得把我热死。”
李元青忽然就抬起头,从下至上,仰着头看她,这个角度又让他发现麦芽的另种美。与他的眼睛对视,而且两人的姿势又这样的……麦芽难免要脸红,也越发不自在,“你先下去嘛,你的头好重呢!”
李元青就这样半撑着身子,在盯了她有几秒钟之后,忽然张嘴咬住她胸口的丰满。他使的力度恰恰好,既不会弄疼她,又能让她从感观上受到刺激。
麦芽气呼呼的想推开他的脑袋,“你干啥呢,咬的我好疼,真烦人。”她这抗议在李元青听来,实则是在娇羞。
他将她手里的针线搁在一边,大手一捞,便把麦芽拉过压在他身上,并固定住她的纤腰,不准她逃走,“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你都不准在睡觉的时候跟我保持距离,我都习惯抱着你睡了,要是没有你在怀里,我怕是会失眠。”
麦芽娇笑着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辩驳道:“少来,我们成亲两个月还没到呢,啥就叫习惯了?”
李元青被她压着动弹不得,便仰起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眼眸深邃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是要把她融化了似的,“即使是很短的时间,那也足够了。”
麦芽发觉他最近越来越爱讲情话,一点都不像成亲之前,那个笨嘴笨舌,跟她讲了两句话,就会脸红的男娃。
她点着李元青的下巴,嘟着嘴道:“嗳,我发现你变了哦,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后是不是也会跟别的女娃讲这些,还是你准备现在练练嘴,以后也好再取个妾回来,对哦,我差点都把那个女娃给忘了,就是何秀要给你说的女娃,听说人家就是看上你了,说不准还对你一见钟情呢,要不然……”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李元青一翻身,带到了身下,“练嘴应该是这样的练……”他倾下身,吻在她唇上,力度有些大,有些狂野,像要把她的唇啃噬掉一样。
只消片刻,麦芽便被他揉的喘息连连,这家伙是想把她的嘴咬掉吗?
“啊,痛……”她真疼了,忍不住在他后背上捶了几下。
第394章 撕破脸(1)()
李元青应她的要求放轻了嘴上的动作,轻柔的吻着她,吻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最后他的喘息也停在她耳边,“下次再敢乱说,我可真咬下去了,还会一直往下,即使你求饶也不成。”
麦芽被他弄的很痒,笑的连身子都在颤抖,“好了啦,我不说了,人家跟你开玩笑的,可真小气,这样就生气了?”
李元青双手撑在她身侧,与她拉开一些距离,静静的瞧着她,“这些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看他说的这样认真,麦芽心下也明了,他对她的情意,是没有假如的。所以,她欠起身,够到他的唇,以缠绵悱恻的吻,来填平她刚刚捅下的娄子。
话说,要是原本的田麦芽还在的话,如今的日子肯定不是这样的。以她对谢文远的病情,如果谢文远肯回头示弱,原本的田麦芽说不定连妾也肯做。可是做人家妾是那么容易的事吗?瞧瞧宏桂芹的模样,怕是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黄年跟林德寿最近都很忙,因为他俩又要当爹了吗?黄氏还好,没什么反应,能吃能喝也能睡的,就是这肚子大的很,才五个月的身孕,就跟人家怀了七八个月似的,惹的黄年真担心,这两个娃会不会把他们娘的肚子给撑破。
二妞带着王大庆过来住了几天,可也不能老住着,再者二妞也怀孕了,地里的油菜又快要收割了。加之,二妞今年也让王大庆买了几头猪回来,所以这家里也忙的很。黄大全怕黄年照看不好他老娘,家里活也多,要是她忍不住干的多了,身体也吃不消,所以他提前把黄氏接到县城里,跟他一块住,反正他后面的屋子也盖好了,小六干脆把床搬到前厅去睡,早上再把床铺收掉就成了。大家都将就着些,但是他也担心了,你说要是黄氏生产了,谁帮着给她做月子啊,这一下要带两个娃,那可不是啥轻松的活。
想来想去,黄大全只得托人去把他奶奶请来,黄奶奶一直是一个人独居,也不跟其他子女住,也不住在榆树村,那位老人家脾气怪的很,所以跟其他子女也住不到一块,但眼下也只有把她请来,只要照顾完黄氏做月子就成了。
相比黄氏为坐月子发愁,林氏就幸运多了,在她生娃之前,林翠都还有家里呢,而且林虎的姥姥也应该来照顾她做月子。
这些事都得一早定下来,别到时候大家赶在一块,或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临时上哪找人去。
就在大家忙着准备春收,忙着种菜籽时,村里又发生了不少事,前一样是那个叫傻妞的女娃,投河自尽,最后也没死成,好像还是因为她的疯病,自己不晓得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了,一头钻进小溪沟里,就要寻死。好在小溪沟不是湖,水深的地方少,一部分的水深都只到膝盖,她自然是死不成了。
另一件就是谢家的事,谢红秀终于生了,生的却是个男娃,跟接生稳婆讲的完全相反,可谢红秀高兴劲还没过去呢,接生婆就告诉她,这娃从娘胎里带了残疾,一生的毛病,刚一落地,不哭不闹,跟个木头人似的。更可怕的是,这娃脸上还长着块黑斑。遮住了小半个脸,乍一看,还真挺吓人的。
李武他老娘看她生下这么个怪物,气的要把她送回娘家,马车都开到谢家门口了,可谢婆子愣是不让谢红秀进门,在乡下有个传统风俗,女娃嫁了人生了娃,没坐满月子,是不能回娘家的,否则会给娘家人带来晦气。再者说,谢婆子心里也清楚,这会要是让谢红秀进了门,那她就永远都别想回李家了。对谢红秀来说,这可不是件好事。
那天的动静闹的可大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惊动了,哭叫,叫喊声,震耳欲聋的。
那天也正巧赶上麦芽去林大姑那里买豆腐,也恰巧被她看见一幕。林翠从家里探出头来,看见麦芽一个人站在那,便跑过去想把她拉回家的,免得再受啥牵连。
大花姐妹俩躲在家里没敢出来,林大姑却是闲闲的站在门口看热闹,她一向跟谢婆子不对付,这会更不会同情她,可怜她。
而谢婆子就坐在自家大门口,屁股下还压着个长板凳,把大门口堵的死死的。
这回要把谢红秀送回娘家的,不是李武而是李武他老娘,李老太太。她穿着暗红色的大衣袍,加上她原本就孔武有力的身材,整整比谢婆子高了两个头,两个身板,往那一站,绝对能给他们震慑了。她手里还拄着根拐杖,红木漆的,有小娃手腕粗细,要是这一棍子打在人身上,肯定得打的吐血啊!
不光如此,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有两个男的,其余的都是中年妇人,那一个个架势摆的,好像对准了是来打架的一样。
然而在双方对峙的中心点,站着个怀抱小包裹的女子,这人不是谢红秀还能是谁。现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了,她竟然还是一脸的高傲,即使面对李老太太,她也毫无惧色,也不往谢家门口去,就那样站在路中间,脸色阴沉沉的,看不出有啥情绪。
林翠悄悄拐了下麦芽,小声对她道:“嗳,瞧见没有,谢婆子算计来算计去,现在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不光是把女儿搭上了,还害了她一辈子,真是的,遇上这样的老娘,有苦都没地方说去。”
麦芽戳了她一下,警告道:“别说了,她们一家现在就够倒霉的了,不过,咋没看见谢文远回来,他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都不露面吗?连谢老二也不在,这是要闹哪出?”
林翠嗤笑道:“谢文远现如今正忙于讨好上司,想着早日坐上县丞的位子,那可是县衙里人人争抢的好位子呢!”
麦芽先前对古代的县衙制度不是太熟,只是那天无意中听陈掌柜说了下。庄县里最大的官,就是县令,相当于正县长,而县令的下面设有左右手,一个县丞,一个县慰,相当于文武辅佐官员,而本县的县丞一位,由于上一任的县丞刚刚去世不久,所以这位子一直空着,谢文远此时自然是极力的四处活动,想爬上那个位子,再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坐上县令之位。
第395章 撕破脸(2)()
而这县丞的推举制度,须由本镇有名望的富户,共同推举,也就是选举嘛!
汪鸿生也发下话来,既然要选,那干脆连县慰也一并选出来,这样以后也能有人为他分忧了。这县慰人选,跑不了李武的,他是退伍回来了,家世又不低,武功更是不弱,不是他,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所以李老太太现如今谱子也越摆越大了,区区一个乡绅家出来的儿媳妇,她还真看不眼了。瞧着谢红秀站在谢家门口,一声不吭的,她心里可窝着火呢!
“谢婆子,人我已经给你送来了,让不让她进门,那是你们的家事,我府里还有事,先回去了,”李老太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丢在门口。
谢红秀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毒的看着李老太太,声嘶力竭的道:“婆婆,你不要欺人太甚,生下这个怪物,那也不是我的错,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别逼我都给你抖搂出来,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便告到县衙去,要死咱们大家一块死,大当了,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李老太太在家里一向霸道惯了,从来也没人敢这样顶撞她,谢红秀此刻的这番话,可真是戳到她气穴上了,要不是碍于人多眼杂,她真是恨不得上去用拐杖打死她,“好啊谢婆子,你瞧瞧你养的什么闺女,居然敢跟我叫起板来了,臭丫头,你给我把话挑明了,我干过啥不可见人的事,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谢红秀这会也豁出去了,也不管在场有多少人看着,也不管说出来会是啥后果,总之,她本就不是能忍的性子,现在都到这份上了,更不用忍了,“你不用打断我的腿,你只要在我的安胎药里下毒,在我的院里藏小人,你还有啥事干不出来的?你们等着,那小人我已经收起来了,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我这就告到县衙去,我要告你投毒!”
谢婆子脖子一挺,气不过,也站起来回骂她,“你管我咋养的闺女,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好意思跑来找我了,当初是不是你儿子亲自来接她过门的,是不是三书六聘,堂堂正正把她娶回去的?哦,现在娃也生了,身子也毁了,你现在来跟我说要休了她,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别以为你家李武当了官,你就了不起了,我呸,有啥呀?我还就不信你们一家能只手遮天哪?”
她们两个一起骂李老太太,可把她气的不轻,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