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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长凳边喝了一口水，擦了擦汗。
“有进步。”坐在风斩冰华旁边，手冢开口。
“是吗？那就好。”望着太阳还没升起的蓝色天空，风斩冰华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手冢看向旁边，虽然自己说她进步了，看起来她还是不大高兴。
“我一直在想，我打网球到底有没有用。一开始是想成为你们的陪练的，不过时间不够，现在来了德国，网球的理论知识有了用处，但是实践的话基本还是没什么用的，最大的用处也只能是帮你在赛前热身了吧。”低头看看自己的拍子。“我的实力，差的太远了。”做陪练根本就不够格。
“你才学了一年，不要着急。而且你进步已经很快了。在德国你很忙，所以不怎么碰网球，但是只要坚持锻炼就会有收获。”
“我知道可是”看了看空旷的场地。“在学校还没觉得有什么，到了u…17里我才感觉到我有多弱小，到了这里之后就更不用说了。多少都有些难过吧。如果我的运动神经更好点，网球天赋更多些就好了。”其实有些想靠在手冢身上的，但是如果这样做被人看到很有可能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风斩冰华只有叹气。
“好好训练你会进步的很快的，不用着急。”看着风斩冰华难过的样子，手冢国光把拍子拿起来。“再打一场。”
“嗯”
早晨
把前一天洗好的衣服收回来，看着手里已经干了的运动服，维娜蓝色的眼睛暗了暗。
风斩冰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很好，但是为什么她会是手冢喜欢的人。如果她不是手冢喜欢的人的话
维娜的手不自觉紧紧握拳，布料被揉皱了都不自知。
有了喜欢的人，视线就忍不住会被哪个自己喜欢的人带走。但是不论什么时候看到手冢，旁边都会有风斩冰华的存在。
“冰华。”
被人叫住，风斩冰华停下脚步。“维娜。有什么事吗？”
“经纪人的话不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吗？总是呆在集训地里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啊？”经纪人总是跟运动员黏在一起难道不怕被说闲话吗？
“不会啊。”风斩冰华开口。“现在经纪人学校也在放假，而且这几个月没有比赛，为美网备战也是九月份的事情，现在时间还早。所以这段时间我会呆在集训地里。”回答了维娜的话，风斩冰华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手表。“我还有事。等会说。”说着匆匆离开。
看了一眼风斩冰华离开的方向，再看看在一旁准备去继续训练的手冢，维娜拿起衣服走了过去。
“手冢先生。”
手冢回头看着面前的维娜。
“直接叫姓氏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吗？”
“就是昨天非常感谢你借我毛巾和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
“没什么，那是冰华的衣服，你直接给她就可以了。”顿了一下手冢开口。“还是谢谢你专程送过来。”说着把衣服放进包里。
“没没什么。”维娜脸泛红。“对了，手冢你为什么包里会有冰华的衣服啊？”维娜现在才想起来，手冢国光的包里竟然收着经纪人的衣服让人觉得不舒服。
突然这么说，手冢国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这是备用的。以防万一。”非常简单的，也很官方的解释。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是吗？手冢你准备的还真齐全呢。”不知道该怎么接，维娜被手冢国光无意识软绵绵的回应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
“这是冰华准备的。”
“是，是么”又听到风斩冰华的名字。维娜心里有些不悦。
“怎么了？”看着面前少女脸色变了变，手冢微微蹙眉。“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维娜立刻否认。“没事了，我先走了。”
与此同时，风斩冰华洗好毛巾，手顿了一下。
是自己错觉了吗？可是自己的感觉已经很久没错过了，维娜那句话的意思真的不是在嫌自己吗？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自从托尼布鲁斯上次的那次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次又出现，很有可能不是错觉。
再次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和一条毛巾。瓶子里的水倒进手冢的杯子里，毛巾搭在一旁。
“好了好了，开始训练！”教练在旁边不耐烦的喊着。
“我去训练了。”
“嗯。”风斩冰华顿了一下。“等等。”蹲下身看着地面的方向“败给你了，鞋带开了你也没发现？”说着把手冢的鞋带系好。
“抱歉，是我大意了。”本来想要自己动手，不过风斩冰华已经比自己更快一步了。“以后我自己来就行”
“那是你盲区。”风斩冰华直起身。“去吧，教练催了。”把手冢的鞋带系好，风斩冰华坐在长凳上继续看书。
维娜听不懂日语，但是就从两个人的语气和表情也能看出来，两人关系很好，不是一般的好，甚至维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两人好像认识了很久，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
老夫老妻？突然蹦出这种想法把维娜自己都吓着了。晃晃脑袋，拿着拍子去训练。
***
每天都能遇到手冢，也每天都能遇到风斩冰华。虽然都不多言，但是两人看起来就跟普通的朋友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维娜也说不好，但是这两人中间却是有着说不出来的那种默契。没有亲密的动作，没有令人脸红的语言，与平常人，与普通朋友之间的相处没什么不一样，但是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插不进任何人？
找了个空，维娜叫住风斩冰华。
“找我有什么事吗？”手冢已经训练结束去吃饭了，听到维娜叫住自己，风斩冰华看着手冢已经走了，也不着急了。
“可以聊聊吗？”看着面前颜也不怎么显眼的少女，维娜唇角扬起。比起面前的这个少女，自己可比她好多了。想到这里，维娜的自信又多了些。
“可以，有什么事吗？”
坐在长凳上，维娜纠结了很久才开口。
“看你跟手冢很有默契，你们认识很久了吗？”虽然很想要直击面前的少女，但是看着面前少女对自己毫无防备的表情，周身气息也很温柔。话到嘴边，维娜还是转了个弯。
“认识有段时间了。”互相认识一年，自己喜欢上他得有三五年了。
“经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你那么小就来德国真的不要紧吗？”
“没关系，临走之前他跟我父母说过会保护我安全。所以不要紧，而且我适应能力也很强。”一年就把德语搞定了的自己，风斩冰华有些自恋的想自己的确挺了不起。
父母？“他见过你爸爸妈妈吗？”
“都见过啊。他父母我也见过啊。”
维娜的表情瞬间僵住了。“是，是么？”
“嗯。”
看了一眼时间，风斩冰华看一眼旁边的少女。“已经不早了，我要去吃饭了。”这个人说了半天到现在都没说到重点，这人跟大和是一家人吗？说话跑重点？
“啊？哦”
“那么失礼了。”风斩冰华转身离开。
“你——你跟国光是恋人吧？”维娜突然开口。这话让风斩冰华的脚步停了下来。顿了一下之后，风斩冰华转身开口。
“听珍妮说的吧。怎么了？”
“如果”维娜抬头看着风斩冰华却瞬间说不出口后面的话。刚刚周身的温柔好像一下子变了，瞬间感觉到的冷意加上碧色眼里泛着的寒光。
“如果？怎么了？”
“不，没什么。”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面前的风斩冰华总有种很可怕的感觉，那种冷意忍不住周身打了个冷战。
第162章（）
食堂
“怎么那么迟？”
“维娜小姐找我说话。”风斩冰华坐在手冢对面拿起叉子。“不过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啊？”
“怎么了？”手冢国光不解。
“问我跟你的关系。也不是说关系，就问我是不是跟你认识很久了。问我年龄那么小来德国家里人会不会担心什么的。总觉得怪怪的。”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风斩冰华还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我感觉我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
看到风斩冰华心事重重的样子，手冢出言安慰。“没事的。”
“嗯。”
手冢和风斩冰华还没吃完，珍妮他们就已经靠了过来。
“哟，国光，冰华，后天没有训练，我们准备去水上乐园玩，你们去不去？”
水上乐园？手冢和风斩冰华对视一眼。
“去吧，怎么样？反正没有训练，偶尔去放松一下也不错，那么热的天去玩水最好了，你们要是害怕晒我们就去室内的。”
手冢没说话，只是看着风斩冰华，意思是征求风斩冰华的意见。“冰华，你去吗？”
风斩冰华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不想去。”去个啥啊去，自己根本就是旱鸭子一只，纯粹的秤砣体质，去哪儿啊？哪儿都不去。
“唉？为什么啊？水上乐园很好玩啊。”珍妮很奇怪。明明最近就没什么事的，为什么风斩冰华哪儿都不去。
风斩冰华用非常为难的表情看着手冢国光。“我我不会游泳啊。”大夏天去玩水简直没有更爽！问题是风斩冰华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绝对的大秤砣，下水就沉，被人笑话还不是最中药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儿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手冢国光愣了一下。“冰华，你不会游泳的吗？”
风斩冰华点点头。满脸的为难。“我真的不会游泳，一下水就沉了。”
“如果不会现在学也不迟嘛”珍妮明白，如果想要把手冢国光和风斩冰华两个人拉去，必须先从风斩冰华这里下手，如果风斩冰华不去，手冢国光有85％以上的可能也不去。
听着珍妮的劝说，风斩冰华用非常纠结困难的表情想了好一会抬头看着手冢国光。“我在浴缸里扑腾两下还凑合，游泳池就”后面的话，风斩冰华不说，手冢也会知道。
“我教你。”手冢非常自然的接过了话，可是瞬间风斩冰华瞬间脸红。
一群人只听到两人说话，但是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现在看到风斩冰华脸红，总算能找点八卦了。“国光你说什么了？人家都脸红了。”
“没，没什么！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来凑热闹！”听到别人在旁边凑热闹说自己脸红了，风斩冰华脸上的红晕更甚，板着脸把那群凑热闹的人轰走。
一群人：看着风斩冰华炸毛了，一群人默默遁走。
——明明就是害羞了还欲盖弥彰
“那就这么决定了，后天去水上乐园！我去订票了！”珍妮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几个人一哄而散。风斩冰华看着面前的手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还在发呆，没想到珍妮又把自己的大脑袋伸了过来吓了两人一跳。
“对了，冰华明天我们要去买泳衣，你也一起来吧！你没有泳衣吧？明早九点见”呲溜一声窜了个没影。
都这么自顾自的说话真的没问题吗？风斩冰华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手冢国光。“你愿意教我游泳我是很感谢，但是”怎么教可是个大问题。“你真的教我啊？”
“嗯。有什么问题吗？”手冢国光完全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