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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喧嚣的祭典也终有结束的时刻。
经过了一整天的斗兽场之旅后。哪怕是异于常人的尼禄陛下都觉得有些疲惫,因此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解乏的澡,顺便洗去身上沾满的汗水与动物特有的腥气。
这浴室有着合乎它主人身份的大小,洗澡水水温适中。室内的装饰多以雕塑为主,不管是大型雕像还是小型雕塑都充满了美感,放到外面也能成为难得的佳品。说起来她寝宫的设计基本上都出于本人之手。毕竟她自己就是个艺术家。虽然可能算不上足以名垂青史的巨匠级别人物,但在现在的罗马帝国也是难得一见的艺术大家了。
“呼,真舒服。”尼禄在堪比泳池的大浴池里毫无威严地摆了个大字,相信要是有她的崇拜者看到这画面说不定都得悬梁自尽以逃避现实。
温水包裹着令人嫉妒地雪白肌肤,丝毫看不出这柔弱地女性躯体下竟然隐藏着一只狂野地凶兽。尼禄出生时并没有什么异象,长大的过程中也没在体能上显出国人的天赋。但就在她继承了罗马帝国帝位的那天夜里,她忽然发现自己获得了恐怖的怪力。
她明明没有像强壮士兵那样健硕的肌肉。但就是能举起寻常几十人也举不起的巨大岩石,用的还是单手。这怪力来的说不清道不明,不想用的时候也可以收起来,倒也没对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困扰。随着时日渐久,她也没变成哥斯拉什么的,该吃吃该睡睡,于是倒也懒得再去计较这力量的由来。
十几分钟后,洗去一身疲劳的尼禄陛下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自然有侍女为她围上和肌肤一样雪白的围巾。这东方来的丝绸就是比亚麻布舒适,也对得起它堪比黄金的价格。
“陛下。”一名侍女来到尼禄身前。躬身行礼。
“什么事?”尼禄微微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对眼前这人的厌恶。她知道这是自己母亲的侍女,来找自己肯定也没什么好事。
“阿格里庇娜女王要求您去见她。”侍女表现的很淡然,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愤怒的金发少女一巴掌拍去汉朝被人围观——她早就麻木了。
“她找朕?”尼禄挑了挑眉毛,目光凛然如冰。皇者威势尽展无遗。
女王?
自己是这罗马的皇帝,她却要自称女王。
侍女额头微微见汗,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简直是一天一个样,皇帝的架势是越来越足了。也许她已经对自己的生死感到麻木,但不代表她不会害怕死亡。
“是,是的。”
尼禄本想一巴掌把眼前的侍女远远拍飞,最好拍到那个叫大汉的帝国去。可她最后还是没动手,而是犹豫了片刻,最后点了头。
阿格里庇娜的寝宫离她住的地方很远,在华丽程度上比她这个皇帝的寝宫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次看到这东西尼禄都觉得心口发堵,自己的政策以减少赋税和赈济老弱为主,国库本就不是很充盈。再加上还有军事的支出,大规模建造毫无作用的华丽设施其实都有点伤筋动骨的感觉。
可阿格里庇娜,她的母亲,却总是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支取金钱和人力。今天在这里修个东西,明天去那里建个行宫。最后这些不还是要算到她这个皇帝的头上?
但这些都不是尼禄厌恶自己母亲的最终理由。
尼禄陛下深吸口气,踏进了寝宫的大门。此时已经是夜晚,但这大厅依旧灯火通明,看得她愈发烦闷,连白天得来的好心情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母亲。你找朕吗?”尼禄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语气平淡的问道。她现在连个笑脸都懒得扯,谁知道真要笑出来会有多惊悚。
“我的女儿,你来了。”阿格里庇娜热情地牵起尼禄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露在外面的小半截手臂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就当自己没看见。
“是的,母亲。”尼禄不露痕迹的想向回抽了抽手。对方也就势松开,丝毫没挽留的意思。
阿格里庇娜上下打量尼禄半晌,看得她直皱眉,这才拍了拍胸口,像是松了口气似地说道:“看你现在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
她顿了顿。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满是哀伤地续道:“布里坦妮克斯死的不明不白,我真害怕你也突然出什么事。我的女儿,你已经是母亲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尼禄心中怒火突突突地向上窜,差点没一把捏碎眼前这人的喉咙。
布里坦妮克斯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与她同样具有继承这庞大帝国的权力。说实话,很多人一开始的确对她继承帝位的合法性表示怀疑。也不乏一些布里坦妮克斯才是正统继承者的论调。
但尼禄对此并未在意。她父亲病逝前亲手将皇冠为自己戴在头上,这是不可辨驳的事实。而且她和妹妹的关系也十分融洽,再加上布里坦妮克斯本人对帝位也并无奢望,因此说是如胶似漆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和睦的二人,突然在一场酒宴上面临了生离死别。
那天,尼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倒在眼前,脸上泛着中了毒的青紫色,脑海中一片空白。然而皇宫里的专职医师正好有任务离开了,离这里最近的医师和祭祀就是飞也来不及赶来。最终,她只能抱着妹妹的身体。知道她慢慢变得冰冷僵硬。
那天之后,尼禄隐约想通了妹妹死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不管她们姐妹谁当政,帝国皇室的正统性都不会遗失。但是有一点不同,阿格里庇娜是她的亲生母亲,却不是布里坦妮克斯的生身之母。
她当政。阿格里庇娜就是皇帝的母亲。妹妹当政,阿格里庇娜就什么都不是。
一个疯狂的猜测突然出现在尼禄心头。
杀死布里坦妮克斯的,会是自己的母亲吗?
能接触到酒宴安排的人本就不多,能事先将所有医师支走的人更少。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既有条件做这些,又对自身有好处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她的母亲,真的是一个为了权力就可以对着亲人下杀手的丑恶毒妇?
她不愿相信,但事实逼着她不得不信。
尼禄深吸口气,将脑海中思绪和胸膛中的怒气统统压回原处,冷声道:“母亲,朕的安全不用任何人担心。论武勇,整个罗马都没有能胜过朕的人。”
阿格里庇娜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轻声道:“母亲知道,我的女儿有上帝护佑,可如果再碰到布里坦妮克斯那样的事情呢?我是你的母亲,保护自己女儿是每一个母亲的本能,所以……”
“所以将罗马第一军团和近卫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你指定的人吗?”尼禄面上冷笑,心中却一片冰寒。这就是她不得不认为阿格里庇娜就是凶手的原因,自己母亲的权力**太强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开始,她只是说“为女儿提供人才是母亲应尽的义务”,然后推荐了不少人去行政体系里任职。对此,尼禄一开始是十分欢迎的,可后来她发现,这些人虽然在表面上仍然侍奉着自己这个皇帝,暗地里却只对阿格里庇娜效忠。
随着权力的扩张,阿格里庇娜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甚至想染指军权。对此尼禄再也不能容忍,于是十分干脆地斩断了她妄图伸向军队的手。
她曾想大整肃一次自己的臣子,但那些阿格里庇娜的人已经发展到了连她都不能轻易忽视的地步。于是她只能限制着不让这个队伍再扩大,暗中一点点地蝉食他们的势力。
可阿格里庇娜不甘心放弃已经得手的权力,反而仍旧想要更多。
“适可而止吧,母亲!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尼禄深深地吸了口气,“朕能容忍你自称女王,因为你是朕的母亲;朕能容忍你安插亲信,因为你是朕的母亲;朕能容忍你的奢靡,这一切都因为你是朕的母亲,是给予了朕生命的人!”
“但是,母亲,”尼禄紧紧地盯着阿格里庇娜的眼睛,倒映着自己身影的双眸一如今天死在她手里的那只狮子,“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我,我只是想保护你……”阿格里庇娜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畏惧尼禄皇者的气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哼,保护?”尼禄嘲笑似地哼了一声,仿佛在讽刺她的虚伪。
如果你染指了朕的军队,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彻底地将朕“保护”起来,最后让朕和布里坦妮克斯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朕不需要你保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真是罗马的皇帝,是君临所有臣民之上的皇帝!”尼禄高傲地仰起头,目光转而变得柔和,“母亲,安心的呆在这寝宫之中吧,这是朕作为皇帝的保证。”
不要离开这里,也不要再让任何人离开这里。若你如此,便可平安一生。
这是朕的保证,不能说出口的保证。
若不然……
“我的女儿,你竟然这么狂妄,愿上帝宽恕你的罪……”阿格里庇娜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
正欲转身离去的尼禄陛下突然回过身,皱眉问道:“母亲,你说什么?”
阿格里庇娜慌张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向后退去。结果她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直接跌坐在地上。
尼禄本想说什么,结果看到这样的母亲却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了。她轻轻扶起阿格里庇娜,温柔地问她拭去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轻声劝道:“母亲,你最近接触了那个奇怪的宗教吗?朕劝你不要再接触下去了,他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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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人类的荣光()
夕阳的余晖播撒在窗口,为那位倚窗抚琴的少女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悠扬而又悦耳的琴声在少女手中缓缓向外流淌,如同平缓的溪流般滋润着听者的心灵,让他们如痴如醉。
这是尼禄除了决斗搏杀外的另一个爱好,每天的这时她都会在自己的寝宫窗口向罗马民众们表演才艺。有时是抚琴而歌,有时是朗诵诗词,有时是绘画,幸运的观摩者还能得到她亲笔描绘的画作。她的歌声优雅悦耳,诗词委婉动人,画作细腻传神,不得不说她是个十分杰出的艺术家。
这本是她的无心之举,却也因此在罗马的民众中获得了极高的声望,让她获得了更多的人心。毕竟有艺术天分的皇帝无论是古今还是中外数量都不少,但能做到在所有普通人面前尽兴表演的却并不多。安全问题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一种上下尊卑的差别。
一曲结束,尼禄缓缓收回了琴弦上的手指,而下面聆听的民众却仿佛仍旧沉浸在音乐中难以自拔,一时间寂静无声。她也不着恼,这样的情景她见过许多,更知道下一刻或许就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事实也正是如此。
回过神的民众们高声赞扬着自己统治者的才艺,也许其中有阿谀奉承之人的投机,但更多的依旧发自真心。或许他们会因为脖子上驾着刀刃而说出违心之言,但现在这里没有不仅没有手持兵刃的军人,更没有任何权力者威胁他们必须赞颂。
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