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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了一下,双手慢慢的搭在了她的腰肢上,将她抱在了怀里,同时,她像是找到了能够减轻痛苦的依靠一样,往我的怀里拱了拱,紧紧的埋在了我的胸前,双臂抱的也更紧了。
黄文筠平时冷冰冰的,特立独行,少言寡语,让人难以靠近,仿若和其他人永远都隔着一层寒冰一样,可是,此刻的她就像是被雨水淋湿了翅膀的小鸟一样,显得彷徨无助,瑟瑟发抖。
她的身子像是发烧了一般滚热,我抱着她,心里也有些波澜掀起,她的身子也非常的柔软,但是又因为练过拳脚,又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惊人弹性,尤其是丰润的腰肢,美好的触感让我面颊发红发烫。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身体颤抖的幅度还有频率都渐渐的平息下来,急促的呼吸也随之平稳下来,看起来最痛苦的阶段已经渐渐的过去了。
我低头看着整个人都钻进我怀里,闭着双眸的黄姐,轻咳了一声:“黄姐,好一些了吗?”
“嗯。”她的睫毛抖动了几下,鼻腔发出轻微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眸,抬起来看了我一眼,缓缓的从我的怀里伏起身来,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同时伸手捋了捋耳边黏在脸颊上的碎发,低着头一声不发。
“现在还疼吗?”我看向她缠满了绷带的脸,问道。
她摇了摇头,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庞:“不那么疼了,不过还有些酸痒,我能承受。”
我看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时钟,和她说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银针应该拔下来了,我将一根根银针拔下来后告诉她,每隔十二个小时候,都要再施针一次。
“什么,还要扎针?”她双目里满是惊悸,看着我脱口问道。
听到她的话,看着她害怕的眼神,让我忍不住笑了笑,说道:“黄姐,你不用担心,下一就不会这么痛了,只有第一次会感觉到痛。”还告诉了她这套针灸之法的用途,是为了凝聚她自身的一部分生气汇聚于脸庞上,与尸香玉和药膏里应外合来对付尸毒。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凝视向我,问我刚才笑什么。
“刚才看到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学时,老师领着全班同学去卫生所打疫苗,打完了一支疫苗,还要打第二支的时候,我就和老师那么说的。”我一脸笑意的说道。她也噗的轻笑一声,眼眸里满是笑意的瞪了我一眼。
沉默了一会儿,她隔着绷带摸了摸自己的脸幽幽的说道:“我不求能够完全恢复,只要恢复一些,一些就好,哪怕走在路上不被人笑话,我就满足了。”
隔了十二个时辰后,我又再次给她施针一次,因为符阵锁住了这一方风水,不得有任何的变化,所以我也无法离开她的家,而她家只有一室一厅,那我只能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大飞打来的,听到周围还传来海哥和小彬的谈笑声,想来他们三个都在。
“喂,老三,你小子跑哪去了,昨晚怎么没回来?”大飞关心道。
“我在外面办事呢,可能这两三天都回不去,不用担心我。”我说道。
“办事?什么事啊?”大飞好奇问道。
“挺重要的事。”我笑了笑。
这时,早就已经起床的黄文筠从厨房中走出来,手里端着早饭放在了餐桌上,对我说道:“玄心,吃早饭吧。”
那边刚要放下电话,大飞突然嗯了一声,语气古怪的问道:“嗯?老三,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叫你吃早饭?”
“你听错了。”我急忙说道。
“嘿,你还骗我!怪不得乐不思蜀,原来是有猫腻,赶紧从实招来,是哪个……”大飞的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问个不停。这时候,黄文筠也走近过来,问了一声谁来的电话,我索性直接把电话给挂掉了。
挂断了电话后,校园公用电话亭旁的大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朝着一旁等着一起去吃饭的海哥和小彬夸张的大叫一声:“不好啦!”
“怎么了,是不是心哥碰到什么难事了?”小彬焦急的问道。
大飞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然后三个人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脸上都带着怪笑。
坐在餐桌旁,我夹起一个煎蛋咬了一口,见到鸡蛋煎的火候正好,不焦不嫩,又喝了一口熬的浓稠适宜的大米粥,看向坐在对面的黄文筠,诧异的说道:“黄姐,你的手艺不错啊。”
“一个人久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去做,就学会了。”她眼神有些落寞的感叹道。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那就是我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也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第202章 她回来了()
当我问起她的家人,她语气迟缓了一下告诉我,她的父母都在国外,一年也就能见一次面,她父母也曾经让她跟着去国外居住,但是她拒绝了:“我的样子,就是一个怪物,我不想让我的家人也因为我,受到外人的白眼和歧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年来,她基本上很少和亲人联系,一直一个人居住,还告诉我,这是自从脸毁掉之后的五六年来,第一次和别人面对面的吃饭,因为她害怕别人直面她的脸。
我听了后,笑着宽慰道:“那这么说来,我能得到黄姐的第一次,还是我的荣幸呢。”
她拿着筷子的手猛的一顿,抬头看向我,脸庞上唯一露在绷带外面的双眸,像是被惊起的鸿雁掀起层层涟漪的湖水一般,眼波流转着异样的神采,怔怔的望着我,片刻,垂下了头,放下了筷子,嗓音微颤的说了句吃饱了,然后扭身匆匆回了房间。
我不解的挠挠头,暗道饭量好小,然后狼吞虎咽的继续吃了起来。
三天时间,对于一个人的人生来说太短暂了,很多时候,人们都会感叹一眨眼一年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可是对于黄文筠来说,这三天时间,却是如此的漫长。
在第三天的晚上,她几乎一夜都没有睡觉,不时的摸了摸脸上的绷带,她感觉得到绷带下自己的脸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却想象不出来。
清晨一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紧张的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不时的看几眼摆放在面前茶几上的一面巴掌大的镜子。
几乎每个女人的家中都会有镜子,可是她是个例外,她家里只有这么一面镜子,还常年的锁在抽屉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镜子了,就算是她,也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脸。
我坐在一旁,心中的紧张程度不再她之下,无论之前所作的一切多成功,如果尸毒没有拔掉,那么一切都毫无意义。
当我伸过手去拆她脸上的绷带,她忍不住激颤的抖动起来,紧紧的闭着眼睛,睫毛颤抖,说道:“李玄心,我怕……”
当一圈圈的绷带解下来,渐渐的,遍布整张脸庞的药膏露了出来,我看了眼后,惊咦了一声,之前的药膏是黑黝黝的,黏在脸上,都能够折射光亮,可是此刻,这药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原本浓黑色变成了浅灰色,颜色黯淡了许多,同样,质地也发生了改变,原本是如同泥巴一样弹软而又粘稠,可是现在我摸了一下,却是硬邦邦的,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块水泥一般,质地坚实但是又松脆。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一掰,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就将糊在她鬓角的药膏的一部分给掰断了,露出了下面指甲大的一块皮肤。
我瞳孔一凝,双手齐上,很快,动手掰下第二块,第三块……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将她整张脸庞的左半边上凝固的药膏给清理干净了,灰黑色的药膏渣滓掉落一地。
“黄姐,给你镜子,自己看吧。”我看了一眼露出来的这半张侧脸,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镜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不,我不看,我不看!”她摇着头,紧紧的闭着眼睛。
我直接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左脸上,她像是触电了一样,想要挪开手,但是又慢慢的拿了回来,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脸蛋上,先是颤抖着摩挲了几下,随后用力的抓捏起来。
“我的脸!”她清晰的记得,自己的脸摸起来是沟沟壑壑,而且十分粗糙的,就像是一块老树皮一样,可是现在摸起来,这手感……
她急促的喘息着,将手里的镜子端了起来,也睁开了双眼,看向镜面上照映出来的那张脸庞,一半覆盖着厚厚的灰黑色残留物,而另一半,却是白皙柔嫩中透着粉润的美好色泽……
我兴奋的咧了咧嘴,说道:“黄姐,成功了。”我的心中激荡不已,那喜悦无法言表,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恨不得跳起来,大喊几嗓子才痛快!
她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只是颤抖着手,将脸上另一半的灰色药膏渣滓也全都抠了下去,最后,也将眉心的尸香玉拿了下来,出奇的是,本来割开的伤口也已经痊愈,只有短短的一点几乎难以察觉的红线,整张脸庞也都毫无遮掩的展露了出来。
我侧身凝视着恢复了正常容貌的黄姐,让我恍然如同做梦一般,在我的印象里,她的脸是苍老枯黄,满是丑陋的皱纹,如同老妪,可是现在,却瞬间恢复了年轻,健康的色泽,柔柔的绒毛,光滑的皮肤,就好像时间在她的身上发生了倒转一般,让人惊叹。
她的脸算不得多美,鼻梁很挺,唇角的线条很硬朗,眉毛也不似寻常女人的单薄,很浓很黑,无形中给人一股典雅端庄的气质,就像是从油画上走出来的女人。
啪嗒,啪嗒。一滴滴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了镜面上,模糊了镜面上那张焕发了容光的面庞。
“我的脸好了,真的好了。”黄文筠像是梦呓一般,痴痴的说道,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不敢用力,似乎怕这是一个梦,一碰就碎。
……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洒落一地,宋道临坐在办公室里,向后靠在了皮椅上,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感觉有些疲惫,以前很多工作都有黄文筠替他分担,可是现在黄文筠请了假,他就忙的不可开交了。
可是,他又不能打电话将人叫回来,他知道,因为联谊会上发生的那件事,现在的黄文筠肯定还沉浸在悲痛中,是应该让她好好休息,平复一段时间。
他坐起身,打算继续工作,眼角一瞥之间,仿佛看到窗外正对着的大门走进来两个人,但只看清了其中一个人的脸,笑着嘀咕了一句:“这小子怎么来了,被停职了不好好回去自我检讨。”
我迈步进到了二院的院子,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踟蹰不前的女人,正是黄文筠,她穿着一条修身的青色牛仔裤,上着纯白色的衬衫,一头黑色的秀发散开,整个人透着清爽,洒脱,英气而又不失美感的白皙脸庞上有着犹豫和忐忑,还有一些紧张。
“黄姐,你怕什么,进来啊。”我看着她站在院子外,不肯进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朝门外走来,见到我,点点头,和我打了声招呼,说话的同时,多看了一眼我一旁的黄文筠,笑着问了一句,这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