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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里的布置很简单,没有任何的修饰物。两边站着各站着四五个人,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看这自己。五丈远开外,虎皮大椅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噢,这难道就是那个魔鬼尤半城吗?中等身材,面容清秀,一双不大的眼睛,嘴角边挂着似是而非的笑容,看着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走近一些后,看得更清楚,姿三四郎感到那张年轻的脸上似乎有一点沧桑的味道。那双眼睛很清澈,很纯净,清澈、纯净得似乎你永远也看不到底,从这里你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似乎又什么都有,包罗万象。那双眼睛闭着时,这个人看起来很平常,而当那双眼睛睁开时,似乎一切具在其掌握之中。从没有哪一个人给他留下过这么奇怪的感觉,姿三四郎仔细地打量着对手。
什么东西的气息,骄傲、不可一世,威猛、暴虐,可以压死人的气息,可以摧毁一切的气息。正当姿三四郎感到遍体冰凉的时候,一声龙吼在大帐里炸开:“鼠辈大胆,见到大帅不下跪,还等何时!”也许是姿三四郎被连续的失败打击得已经失去了胆气,也许是他没吃饱,腿有些发软,也许是他被这该死的音攻搞了个措手不及,也许是这龙吼威力太大,总之东瀛远征军司令官姿三四郎被岳旷的一嗓子‘赤龙之吼’吓得“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放肆,”尤半城不满意地喝道:“怎么能这样对待远来的贵客呢,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位浴血沙场的战士呢!来人,看座,上好茶!”
看着姿三四郎端着茶杯的手颤颤巍巍地,尤半城微微一笑,道:“下面的弟兄不懂事,阁下不要介意。唉,同为军人,当然更能理解对方。战场上杀红了眼,互为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昨日还生龙活虎的兄弟,今天就死在你的身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了。今天看到敌人的指挥官到了,我手下的兄弟难免沉不住气,难免要杀人,还请您不要见怪,原谅一二。”
尤半城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军人,干的就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活计,没法子啊!阁下率领部下,英勇作战,攻得勇猛,撤得潇洒,本官是万分敬佩的。征战万里觅封侯,马革裹尸无怨尤,谁让咱们是军人呢!别人可以搂着老婆睡个好觉,可是我们不行;别人可以侍奉双亲,牵妻手,教爱子,可是我们不行;别人可以风花雪月,吟诗诵词,可是我们不行;别人可以伤感、愤怒、痛哭,可是我们不行。因为我们是军人,帝国的支柱,人民的希望。如果我们脆弱,人民怎么办;如果我们失败,人民怎么办;如果我们投敌,人民怎么办!军人的荣耀在战场上,也只能在战场上。军人只能生活在血腥、惨烈、艰难困苦、生离死别之中,这是军人的宿命,永远无法摆脱的宿命。唉!”
姿三四郎心底的琴弦被尤半城拨弄得乱七八糟的,眼泪淅沥哗啦地落了下来。
有见于此,尤半城笑得越发开心,接着说道:“我能体谅阁下的难处,不知我能为东瀛勇士做些什么?”
姿三四郎擦了一把眼泪,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我们的粮草都被烧光了,我们想……”
尤半城惊讶地说道:“哎呀,真是不幸!粮草,粮草我们也不算宽裕,不过也许能够支援你们一些。我赞赏阁下的为人和军人本色,这个忙一定要帮的。没问题,本官可以支援阁下一定数量的粮草,您只需象征地付点钱就可以了。得到补给后,希望我们能在明天的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较量一番,看看是你东瀛武士嚣张,还是我们大宋战士厉害。让我们干吧!来,让我给您介绍我的长史年玄妙大人,接下来就由他跟您具体商量一下物资的种类、数量以及价格。”
姿三四郎怀着感激与笑咪咪的年玄妙下去商量细节问题,可是,当他看到价格表时,被气得昏了过去。嘿嘿,价格是高了点,难怪姿三四郎会承受不祝具体物资价格如下:“粮食,只要指大米,五十两银子一斤;活鱼,七十两银子一条;活鸡,一百两银子一只;猪,三千两银子一头;牛,五千两银子一头;乌龟,一万两银子一只;燕窝、鱼翅,无货。”
第111章()
大宋历314年4月19日,大宋军坚守多日的城门忽然洞开,四千多名“焕”字营士兵涌出城门,不一刻列队完毕,布成一个整齐的方阵,缓慢地向前推进。在士兵后面,一千多人的辅助兵种赶着马车,运输投石机和云梯紧紧地跟着大队人马前进。队伍在倭寇城墙前一里半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一千长弓手于队伍前面列阵,压住阵脚。
昨天,神通广大的东瀛远征军司令官买通大宋宣抚使长史,偷偷地弄回来一批食物。共计:大米两千斤,活鱼三百条,牛五头。远征军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还有一万四千余人,这点东西数量不多,可是对于已经断粮的远征军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妇女和孩子挖了大半天的野菜,留下五百斤大米作为防守第一道城墙的两千名士兵的早餐,大家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面对里无粮草,外无救兵的必死局面的士兵们吃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啃着滋滋流油的牛骨头,喝着鲜美的鱼汤,重新感到了生活的美好,活下去的斗志被再一次唤醒。是啊,能活下去该多好啊!白发苍苍的爸爸、妈妈需要有人赡养,可爱的儿子、女儿还不能自食其力,娇美温柔的妻子怎么能便宜别的王八蛋呢!
司令官姿三四郎在宴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号召大家拿起武器,捍卫东瀛武士的荣誉,同时也做了诚恳的自我批评,对出征以来历次战斗的指挥事物做出了深刻的检讨。难怪呀,我们奋勇作战,可是屡战屡败。我们誓死不降,却被人家打到了家门口,烧了粮草,逼入了死胡同。这一切完全是由指挥官的无能造成的,无论如何不能由我们来承担责任吧!饭都吃不饱,饿着肚子能打胜仗吗?荣誉,去他妈的荣誉,让荣誉见鬼去吧,老子还是保住性命要紧。姿三四郎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讲话竟起到这样的效果,还在那里扬扬得意。完全一个蜡笔小新嘛!
“轰”,无声无息的晴天霹雳在倭寇城墙上的投石机阵地里爆炸开来,小鬼子还在愣神,又一个直径达三米的大火球砸在拥挤的城墙上。尤半城和陆小凤联手的突然袭击将东瀛远征军第一道城墙上的投石机毁去大半,同时干掉了一百多小鬼子。看到同伴死亡的惨状,倭寇疯狂了,开始惊慌奔逃。亲临第一线督战的司令官姿三四郎恼羞成怒,和一名旅团长极力阻止着士兵的溃败,情急下还砍翻了几名士兵。无奈,兵败如山倒啊!姿三四郎不但没能阻止士兵们的逃跑,还被人抽冷子来了一刀,只得在护卫的掩护下,加入到逃跑的大军中,一起跑。这时,“焕”字营的一千长弓手按照计划,抵近到距离城墙二百步的地方,对敌人开始远距离压制。同时,袁焕之大人命令发射准备完毕的投石机开始攻击。一时间,扑天盖地的巨石,密如雨点的箭矢倾落到城头上,砸得还未来得及跑的倭寇鬼哭狼号,死伤枕籍。
春风得意的济宁府都尉“焕”字营旅官袁焕之大人对眼前的情势非常满意,都近乎于得意了。这时,尤半城和陆小凤从天而降,引来士兵们的热烈欢呼声。尤半城挥手制止了正要行礼的袁焕之,急忙说道:“不要在浪费弓箭了,马上搭云梯攻城,小鬼子都要跑光了。”袁焕之连忙下令,开始攻城。
岳旷的“旷”字营在前,韩再兴的“兴”字营居中,许褚的侍卫队压后,大宋军队于倭寇城墙前排列整齐,整装待发。队伍沿着小路逶迤近十里,前锋抵达倭寇城墙,尾巴还在港口取徘徊。忽然,一匹战马从城门里狂奔而出,来到尤半城马前立住身形,马上的传令兵道:“袁焕之大人禀报大帅,我‘焕’字营所部已成功夺取倭寇第一道城墙,杀伤倭寇三百余人,除两名士兵扭了脚外,无人伤亡。袁大人正率领人马追击敌人,请示下一步行动命令。”
尤半城面无表情,道:“命令袁焕之停止追击,整顿军马后撤,为后续部队让出道路。命令岳旷帅‘旷’字营立即出击。”尤半城身边的岳旷答应一声,下令出击。
大宋军发动攻势的第一天,“焕”字营首先成功夺取倭寇第一道城墙,随后岳旷率”旷”字营势如破竹,在无一人伤亡的情况下连夺敌人三道城墙,尾追敌人直入钓鱼岛内。正当岳旷欲一鼓作气,拿下倭寇的城堡时,受到宣抚使大人的严令,只得放弃攻击,就地扎营,等待主力大军的到来。大功臣岳旷因不听命令,擅自更改作战计划,破坏了宣抚使大人的轮换作战,导致“兴”字营、侍卫队全无用武之地,被军中记大过一次,并通报全军。可是,士兵们发现岳旷将军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浑不把处分当一回事,自此全军上下均对岳旷将军的厚脸皮敬佩万分。
“唉呦,这不是姿三四郎将军吗?快请,快请。大帅偶感风寒,要我好好接待您!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小事在下也能做主。”年玄妙春风满面的将姿三四郎让进大营。他看了看姿三四郎一行人中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三十名白衣人,脸上诧异的表情瞬间被一丝诡异的微笑所代替。其他的人自有下人安排,姿三四郎仅带一人随年玄妙进了军帐。看座、上茶后,年玄妙关切地问道:“阁下怎么受伤了?作为最高指挥官,您不应该以身犯险啊!您要有个三长两短,您的手下可怎么办啊!”
姿三四郎脸红涨得通红,哦,啊地打着哈哈。
“您此次来有何贵干啊?”年玄妙不经意地问道。
“年大人,我们没有粮草,我们想……”姿三四郎道。年玄妙打断对方的话,道:“粮草嘛,我们还可以支援阁下一些。宣抚使大人有意后天与贵方进行最后决战,所以交代下来,尽量满足阁下的要求。”
姿三四郎再也坐不住了,“窟通”一声跪在年玄妙面前,痛哭流涕,道:“大人,请您无论如何在宣抚使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请接受我们的投降吧!我们打不下去了,士兵们的情绪很反常,再过两天,便控制不住了!求求您,让我们投降吧!此次,我带来三十名岛上最漂亮的女子献给宣抚使大人,就让她们代表东瀛六百万百姓来好好伺候最尊敬的尤大人和年大人您吧!”姿三四郎说的是实话,白天战斗中就有人给了他一刀,晚上杀了五十多名扎刺的士兵,才把局面控制下来。姿三四郎心道:“还打,拿什么打,怎么打!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还打什么?”
年玄妙当然能看清姿三四郎心情的急切,沉吟良久,不紧不慢地说道:“阁下想投降,真的要投降吗?东瀛武士不是都宁死不降吗?本来大帅还准备与你们决一死战呢,他一定会很失望吧!没想到,根本没想到呀!哎呀,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没有一点准备也没有啊!这可如何是好?”
“年大人,您行行好,请勿必帮帮忙,东瀛帝国是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总之,我们投降之意已决,从明天辰时开始我们将放下武器,在旷野中集中,等待贵军接收,再无更改的可能。相信,宣抚使大人一定能从博爱、人道主义出发,以无限慈悲的胸怀,接受我们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