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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暮暮,尤半城用这样的理由安慰着自己。
娇儿的小脸愁云满布,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师父说,我到了峨眉山必须闭关静修,不通过娥眉派特有的考核项目,一辈子不许下山!”
娥眉派始祖明心师太在俗家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也曾山盟海誓,相约不离不弃,永守一生。只是后来那个小男人贪图另一女子父亲的权势和财富,在一个月圆之夜悄然而去。明心师太悲痛欲绝,万念具灰遂削发为尼。后因奇遇连连,道行日深,终有一日于峨眉山不老松下大彻大悟,得成正果,进而就在峨眉山开山立派,成就一段千年不朽的传说。明心师太所立门规中涉及到门下弟子与俗家男子相恋的处理办法为:门下弟子如果能通过“绝情洞”,“断魂桥”,“霓裳幻曲阵”(此阵由与测试者同代武功最高的四名弟子组成)三相考核则可自由离去;如果峨眉弟子未能通过,她的恋人能通过也算过关;还有一个最便捷的方法,就是两人中任何一人挑战峨眉派掌门人,无须击败对方,只要能抵挡十招就算闯关成功。其间两人不许相见。最长等待时间为三年,仅有一次机会。由于有这样的门规,凡是能下山的峨眉弟子都是天之娇女。行走江湖的峨眉弟子的杰出表现,也保证了峨眉派的声誉历千年而不衰。明心师太原来绝情弃智之举,竟成就了峨眉派,高人就是高人,不佩服不行啊!
听完个中曲由,尤半城气得肝胆具裂,愁得黑了少年头。气的是一个不好,与娇儿从此天各一方,再无双宿双飞之日;恨的是这不人道的狗屁规矩;愁的是自己的武功现在连娇儿都不如,要想通过考核无异于痴人说梦。看着心爱的女孩那无助的样子,听着心爱的姑娘那近乎于绝望的哭声,尤半城心痛,痛得刻骨铭心;悔恨,恨自己的弱孝低能。这种从未有过的无力的感觉实在令一向自许甚高的尤半城忍无可忍,面对艰难,反而被激发出无穷的斗志,尤半城拨开娇儿稍显凌乱的发丝,轻轻托着娇儿的脸庞,当四目相对时,无比郑重而坚定的说:“娇儿,听我说,无论如何,三年后的九九重阳节那天我会去接你下山,相信我!”娇儿痴痴的看着这个有点陌生的城哥哥,一时无语。
虎跳石上一对儿倾心相恋男女的身影渐渐的被卷进了落日的余晖中,那么孤单,那么美丽,那么壮烈!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在娇儿家门口两人依依惜别后,尤半城信步行于长街上,只觉心无所属,就那么茫然的游荡着。脑子乱得一塌糊涂,理不出个头绪来。在那无边无际的尽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娇儿要走了。它分明在嘲笑尤半城,可尤半城抓不住它,怎么也抓不祝最后,尤半城放弃了努力,他实在撑不住了。此时,他不再忧伤,不再无奈,不再沮丧。他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精神的行尸走肉,如孤魂野鬼般在街头游荡,游荡,游荡。
一直跟在尤半城身后的岳旷、陆小凤本来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老大认个错,怎么也得弄一个宽大处理。待到发觉有异,已经转了一个时辰,看老大的架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能现身出来。
“老大,你要干什么?刚才的事的确是我俩的错,尚望老大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就饶了我俩这次吧!”还是陆小凤机灵,一见面就认错,起码认罪态度良好,没准能混个宽大处理呢!
“嗯,”尤半城面无表情,没有其他任何表示,脚步也没有停下来。
“喂,我说大哥,兄弟做错了事,你要打要罚,兄弟都认了!你倒说话呀,哑巴啦!”这是岳旷,实在憋不住了,问道。
面对还是无任何表示,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尤半城,岳旷情急下一把拉住尤半城,喝道:“老大,你到底想咋的?”三人不知不觉中恰恰停在鸿发赌坊门前。鸿发赌坊是朝阳镇最大的一家赌场,后台老板为神州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整个大宋帝国约有一百多家鸿发赌坊,据说就是在呼兰、吐蕃、南方联盟也都有分支机构。
站在鸿发赌坊门前招呼客人的小二老远就看见三位衣着光鲜的少年朝这里走来,连忙迎了上去,到了近前才发觉是朝阳镇的三个活宝,便热情的招呼道:“哎呀,是三位少爷到了,快里面请!”
“走,进去。”尤半城终于有了动静,口气还是那么不容置疑,两个小弟互相瞅了瞅,只好跟着。
“你俩带了多少钱?”尤半城边走边用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问道。尤半城一文不名的事陆小凤是知道的,心说:“没有钱你来干什么!就知道是这样。算了,就算给你赔礼啦!”想到这儿,陆小凤连忙答道:“我有八个金币。”
“我有三个金币,七个银币。”岳旷实在,有问必答,而且全是实话。
“好,够了。”钱的问题落实了,尤半城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进去后,老三主赌,岳旷收钱,我看看场内有没有什么问题。”尤半城还没糊涂,陆小凤一直是‘兄弟盟’内第一赌博高手,在朝阳镇赌界也小有名气,出马十次总能赢个七八次,虽斩获不一,也是‘兄弟盟’经费的一个主要来源。趁着这工夫,陆小凤把钱都交给了岳旷。
“走,我们去听色子。”既然来赌,陆小凤当然去玩自己最擅长的项目。走进场内,尤半城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今天仿佛比往日人要多些,陌生面孔多了不少。朝阳镇地处要津,平时过路商贾就不少,再加上月如小姐即将进行的演出,人虽多了点倒也没引起尤半城的注意。陆小凤来到一位漂亮的摇红姑娘所在的桌前,找了一处空位置坐了下来,两个跟班当然就站在了身后。
“陆公子来了。”看来是老相识,摇红的姑娘和陆小凤打着招呼。
“陆老三没别的毛病,就是好色,连来赌场还得找个靓妞。”岳旷嘀咕着。
这位姑娘的确漂亮,尤半城也在暗中打量着:只见这位也就十八九岁的摇红姑娘穿了一身绿。上身一袭红红的抹胸外面罩了一件无扣绿上衣,下身是绣满了月白色牡丹花的绿裙,头上乌黑的发髻高高挽起。那细嫩的肌肤真是水灵,仿佛能拧下水来,柳叶弯眉,一双凤目,落落大方而又有一丝妩媚,真正一位天生尤物。尤半城也知道,这位就是朝阳镇鸿发赌坊最漂亮的‘绿凤凰’。
说起陆小凤的好色那是远近皆知,无人不晓。常言说三岁看老,虽略嫌夸大,但是陆小凤从小就表现出游戏花丛的潜质那是没错的。从五六岁开始,陆小凤就在女孩子堆儿里混,根本不和男孩子一起玩。摸摸小姑娘脸蛋,用玩具骗取女孩家的初吻,偷小丫头的肚兜兜,这些陆小凤都干过。起初,陆小凤的父亲陆双江没把这些当回事,以为不过是小孩子瞎胡闹,再加上工作太忙,也就没理会。一天,七岁的儿子被一中年妇女揪着耳朵送回了家,原因竟然是陆小凤偷看那女人小便,陆双江才感到事关重大,决定采取措施,对儿子进行早期性教育。
陆双江是‘冒险者工会’晋州总管,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接触过,什么复杂的事情没处理过,什么话没说过?做父亲的,职责所在,当仁不让。几天后,陆小凤被叫到父亲的书房。不过,事到临头,陆小凤他爹还没想好措辞,支支吾吾地好一阵工夫后,老子和蔼地对儿子说:“儿子,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陆小凤不知道爸爸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怯生生地问道:“爸爸,什么事儿?”
父亲满脸憋得通红,话语有些吞吞吐吐,道:“也没什么,是关于‘性’的问题。”
“噢”,陆小凤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注视着父亲异样的面孔,关切地问道:“没关系,您想知道哪方面的问题呢?”
结果,结果就是陆小凤的父亲晕倒在地。不知从哪一个渠道,事情传了出来,从此陆小凤名扬朝阳镇。事情的后果就是,朝阳镇凡是有姑娘的家庭都开过专门会议,家长们严令女儿离陆小凤远点。不明就理的陆小凤在多次碰壁后,非常无奈,只得加入兄弟盟,开始与尤半城、岳旷这些臭男人厮混,尤半城才凭空拣了一个生死兄弟。
“多日不见,凤姑娘越发标致了。”赞美女性的美丽是对女性最好的打招呼方式,陆小凤深喑其道。绿凤凰微微一笑,用一个银白色的缸子抄起三粒色子,举过双肩,一阵摇晃,也就两分钟的光景,“砰”的一声砸在桌上,单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轻启樱口说道:“请诸位下注。”这桌的规矩很简单,就是押大校
说陆小凤的赌技师从一位号称‘赌中圣手’的远房堂伯父,而这位赌中圣手的事陆小凤从来未曾说起过,被逼急了就是师命难违,尤半城等也没有办法。如果把赌技分为九重境界的话,陆小凤自诩已达到第六重到第七重之间的水平。
也就两刻钟的工夫,陆小凤五次出手皆有斩获,三人的财产已达到近一百一十枚金币。岳旷搂着一堆筹码,笑得合不拢嘴。尤半城也心花怒放,心道再来一次,全盟兄弟看月如小姐演出的钱就够了。
“大哥,今天就这样吧,我累了。”陆小凤的脸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异常苍白,疲惫不堪地说。
岳旷首先不同意,道:“什么呀,小凤你今天手气这么好,哪能就这样算了!”
“就是,兄弟再来一把,最后一把,算大哥求你!”尤半城已经被这两天发生的事弄得神经错乱,如今又面对金灿灿的诱惑,根本没把陆小凤苍白的面孔当回事。
陆小凤的功力其实已经耗费的七七八八了,又不能说破,暗骂:“早晚被这两个白痴害死”,也只好坚持。
“请诸位下注。”绿凤凰的声音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押大押小?”岳旷问。
陆小凤沉吟良久,带着一丝无奈说:“押小吧。”
“老二,全押上!”尤半城吩咐着。岳旷可不管那个,推出所有的筹码放在‘携的位置上。
“诸位押好请离手,要开了。”绿凤凰清脆的声音真好听。
刚才陆小凤五击五中早已吸引了许多跟随下注者,这一次又见陆小凤义无返顾的全部押上,把握蛮大的样子,所以几乎全部跟着押校
“四、五、六,大,庄家赢!”随着开盘声起,“哗”倒了一片人,当然也包括那两个白痴。只有陆小凤一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苦笑着。
第8章()
岳旷悔呀,肠子都悔青了,也可能绿了,总之是极其不爽,道:“我说老三,你不行就说一声嘛,要不咱们如今正在‘醉仙居’吃大餐呢,那多爽。你瞧现在,三个大老爷们只能喝西北风喽!”一路上岳旷就是这样不停的嘟囔着。
“你拉倒吧,我又不是没提醒你们该收手了,当时我已经累得快吐血了,是你们坚持要再来一把嘛!那种场合你让我怎么说,况且就是说了,你们能听吗?要是让我师父知道我从赌场临阵脱逃,还不扒了我的皮!再说,咱啥时候也不能拉松啊,不是还有句老话,倒驴不倒架嘛!”陆小凤脸色好多了,不遗余力的为自己辩护。
尤半城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道:“好啦,都别说了,这事不怪老三!全怨我太过于心急,希望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