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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鹰得夜盲症那是最可怕的了,简直和废物没什么两样。它很担心,它无能为力,它很无奈。
远处黑压压地来了很多的人和马,奇怪,那么多的人行动,竟然只发出极微小的声音,就是它不注意,也很难发现呢!一头骄傲的海冬青从高空扎了下来,落到一个人的肩膀上,好象那家伙得到了主人的称赞,正在吃着主人的赏赐。嗯,好香啊,不知是什么肉,闻着真香。猫头鹰吞了吞口水,羡慕地望着海冬青。唉,虽然大家都是鹰,可是境况真是天差地别。那家伙能吃到比人吃的还要好的食物,而它却在为没钱给孩子治病而发愁,不能羡慕,不能妒忌,各安天命吧!不问可知,这人类又要打仗啦!最好,最好人类打得再厉害些,统统死光光,那么,生活条件应该能好得多了吧!猫头鹰用爪子划拉了一下口水,做着黑夜美梦。
“大王,海冬青传来消息:罕秃忽和也速不花已经到达指定位置,可以按时发起攻击。”豁儿赤道。
呼兰左屠耆王、大王子冒顿望着山丘下谷地间的灯火,并不回头,道:“知道了。灭里吉台,你的人准备好了吗?”
冒顿身旁一名身材修长的汉子答道:“主人尽管放心,灭里吉台万不会误事的。主人如无其它吩咐,我就去了。”
“好,小心,出发吧!”冒顿拍了拍灭里吉台的肩膀,目送着爱将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十天行军三千里,呼兰铁骑雄峰依旧,冒顿带领十万大军从摩天关日夜兼程北返,终于在今天夜里到达铁弗陀部的主营地——红山草原。呼兰共分为八大部落:撒麻耳干、倭赤、亦剌八里、鲁古尘、黄金家族、古塔巴、阿兰阿思、八哈剌因。冒顿所在的部落黄金家族是呼兰最大、实力最强的部落,人口近百万,占呼兰总人口的四分之一。铁弗陀部只有二十万左右的人口,属于中型部落,由于临近冒顿的封地,一直由冒顿统领。原来一直好好的,这次不知为何竟敢与他的属民冲突起来,还袭击了他的营地。本部落的精壮男子都跟随他出征摩天关了,因此吃了大亏。
对手的军队最多不过四万人左右,这一次动用十万呼兰最精锐的军队来对付他们,这一仗应该是没有悬念的。这只军队里的五万人是他的直属部队,其余的是由撒麻耳干、鲁古尘部落的人员组成的。撒麻耳干部落的酋长是他的姥爷,而鲁古尘部落的酋长是他结拜的大哥,所以整只部队的忠诚是不成问题的。他希望把这只部队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他希望尽快完成那个计划,他希望用胜利树立权威,所以他要牛刀杀鸡。
时间到了,呼兰最伟大的神射手灭里吉台应该开始行动了。铁弗陀部主营地外围,四座箭塔上的灯笼几乎同时落了下来,营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成功了,是个好兆头。
“豁儿赤、红花里,该我们的了。”冒顿招呼着爱将的名字,带领呼兰勇士,飞马扬鞭,杀下山丘。
宁静被无情地打破了,人喊马嘶声在草原上回荡着,火光冲天,杀气弥漫。刚刚冒头的小田鼠“嗖”地一声又窜回了洞里,猫头鹰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发感慨——人类常说的一句话真对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连高高在上的人类都有如此的无奈,又何况我们猫头鹰呢!可是,小田鼠跑了,今天全家吃什么呀!可恶的人啊,一晚上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可气。
咦,对啦,打仗就要死人,人肉能吃吗?没吃过,如果能尝尝也不错噢!怎么也不会比老鼠肉还难吃吧!明天早点出来,去前面碰碰运气,没准能有以外收获呢!今天干什么呢?得打听打听,谁能治夜盲症,儿子的病不能再耽误了。可是,该去问谁呢!要不,咱也赶赶时髦,在网络上发个帖子?
“大王,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大获全胜。铁弗陀部除了酋长的一个儿子没在营地,其余重要人物全部捕获。”豁儿赤实际担任着大营参谋的重任,兴高采烈地向冒顿汇报着战斗结果。
冒顿眉头紧锁,道:“还有一个是吧,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没在意。”豁儿赤觉得冒顿有些小题大做,道。
“红花里,速带人去打听明白,然后去找这个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吗?”冒顿面沉似水,吩咐着。
红花里刚出去,冒顿手下四大爱将中其他的三位,罕秃忽、也速不花和灭里吉台同时到了。也速不花手里提着个酒葫芦,嘴里冒着酒气,眼睛发光,道:“大哥,去看看吧!这里的娘们真水灵,长得俊啊,可比咱家里的婆娘强多了。你不去挑几个?”罕秃忽和灭里吉台也在旁边附和着。
“你不用每次打完仗,就来这么一手,答应你的,我是不会忘的。不就是五十个姑娘吗,这次你可以再挑五个,我还差你几个呀!”冒顿笑道。
冒顿与也速不花有约在先,也速不花可以在胜利品中挑选五十个姑娘,做老婆。娶五十个老婆,是也速不花的人生理想。听到冒顿的话,大家一齐笑着。
也速不花扳着指头,道:“两个,三个,再加上这次的五个,正好十个。大哥,你还欠我四十个,要不,你多赏我五个算了。”
“没问题,”冒顿爽快地说道:“只要你愿意,你直接挑四十五个,咱俩两清了算了。唉,这被一身债压在身上的滋味不好受啊!”
“啊,”冒顿的态度显然大出意料之外,黑塔一般的也速不花大眼珠子一顿乱转,好一会有了计较,脸上堆着笑,道:“别,别,五个就五个!我听说西域美女多着呢,大宋姑娘更漂亮,我还是等等。一次挑完喽,到时还不得把我馋死!大哥你不对啊,你糊弄我!”
冒顿笑骂着把三员大将轰出帐外,面色瞬间恢复如常。看到豁儿赤在想着事情,遂问道:“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铁弗陀部一向与亦剌八里部交情很好,亦剌八里部酋长是个从不吃亏的主,这次的事情恐怕,恐怕要有点麻烦。我倒觉得,您对铁弗陀部在外面的那个小崽子太过重视了。”豁儿赤是个好军师,他也是与冒顿无话不说的人。
冒顿悠然道:“你错了,斩草一定要除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养虎为患,遗祸无穷,讲的都是一个道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亦剌八里部的反弹多强烈,那是明面上的事儿,我不怕;如果那个小子跑了,总是个麻烦。何况,与亦剌八里部的事闹得越厉害,大单于能不管吗?离家很长时间了,很是想念父亲他老人家。”
说到大单于时,豁儿赤从冒顿的语气中听不到一丝的尊敬,好似没有任何感情一般。他很诧异,近来,他是越来越搞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了。
尤半城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美丽爱人眼中的焦急,爱怜地拨开凌乱的发髻,轻轻抚摩着她的脸,道:“辛苦你了,我没事,担心了吧!”
上官云霓灿烂地笑着,道:“当然喽!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撇我一个人在这个鬼地方,人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红颜易老,女孩子的好日子本来就没多长时间,想想好可怕噢!呵呵,你还算有良心。”
尤半城当然知道她的真正心意,明白她的心思。自从津巴服用过荧火芝,取得神效后,尤半城再也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决定立即服食荧火芝,是生是死都要博它一铺。为确保万无一失,尤半城和上官云霓商定:每天服食一枚荧火芝果实,一旦发现异常情况,马上中断行动。七天来,尤半城好似经历了一个生死轮回般,其中的凶险实非语言能够形容。七天来,上官云霓一直守在身边,与他同甘苦共患难,不曾离开一步。七天来,每到困难的时候,她都会义无返顾地伸出手来,开放身心,将自己的一切交由爱人支配,才使得尤半城能够度过难关。得到她的帮助,尤半城可以集中两人的力量,以面对那难以想象的艰难。他知道,没有她,他挺不过来,会形神具灭吧!爱情在艰难中纯粹,爱情在黑暗中成长,爱情在死亡中永恒。这一刻,尤半城无欲无求,无限满足。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就是回不去,也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个手势,足以让对方明了一切;一个眼神,包含着千言万语,她能读懂。默契,人世间夫妻几十年才能形成的那种默契,他们已完全具备,他们是两个人,他们又是一个人。
倍感劫后余生的尤半城知道,这是继洞天福地后,他又一次的脱胎换骨,而这一次仿佛更加彻底。视、听、嗅、味、触,这几种感觉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他能听到花在哭泣、草在欢笑,他感受到了那棵参天古树的苍凉,穿越千古的苍凉。经脉愈加厚壮,真气茁壮成长,内力增加了一倍还有余。他隐约地感觉丹田处有一丝萌动,他隐约地看到一个婴儿的影子,他不能确定,他喜悦非常。如果那个影子真是元婴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修为接近天阶了。因为,习武之人都清楚,元婴初成是修为达到天阶的标志。
睁开眼睛,发现了一个全心的世界,耳朵边的声响很多,很乱;眼睛里的色彩很清晰,很灿烂;闻到的味道很古怪,很新鲜;全身的气血充沛异常,膨胀欲裂。尤半城还不适应这个新世界,不能适应这个新身体。一时烦闷非常,他招招手,将不远处的津巴唤过来,道:“津巴,我还不知你进阶后到底本领长了多少,咱们过两招如何?”
金睛乱转,津巴衡量着厉害得失,完全没料到主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对他搞起了突然袭击。津巴捱了一脚,被踢到了空中,津巴很痛,津巴很生气,津巴下手再不留情。张开血盆大口,津巴喷出长长的火龙。会飞行的津巴动作本来就快,进阶后,那就更快了。津巴的火喷得漂亮,喷得厉害,喷得无情。
被火龙所笼罩的尤半城并不招架,身形犹如风一般飘荡着,他融入了风中,或者说,风融入了他中,风就是他,他就是风。风引领着漫天的火龙,悠闲地飘荡着,炙热的火根本不能奈何风分毫。火急,风猛;火缓,风驻。津巴暴吼连连,攻势更猛。
风流物语,这来自三大修真胜地之一的峨眉派的绝学,于此时大展神威。风逝——卷,狂,飘;风烟——旋,升,转;风云——起,涌,合,风影——残,生,灭;风心——喜,怒,哀;风流——有,无,道。除最后‘风流’的‘有,无,道’,其它几式尤半城已尽皆悟通,于此时尽情挥洒。
风,那是刚猛的烈风,雄性的风,王霸的风,就是劲气内敛时,上官云霓也能感觉到这一点。化雨的春风,如火的夏风,清凉的秋风,肃杀的冬风。轻柔的微风,咸咸的海风,肆虐的暴风,恐怖的飓风。悟风心,体风意,展风姿,风流尽洒,风流若此,上官云霓看得如痴如醉。
“喀嚓”,风中火中闪电乍响,津巴那较大的身躯从空中摔了下来。原来,尤半城玩够了,出手还了一计闪电。
“津巴,津巴,你醒醒啊!你看你,没轻没重的,看什么,过来帮帮忙啊!”上官云霓急了,责备道。
尤半城满腹疑团,凑到跟前,检查着津巴的伤势。津巴外表还过得去,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损伤。忙碌中的尤半城心中一顿,忽觉津巴呼吸沉重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