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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李越说道:“我想问问,老丈记不记的,三十多年前,有一个小姑娘曾经路过此地?”
这个村子是唯一一个靠近那树林的村落,李越获得的记忆信息中,曾提到过,三十年前,囡囡曾经在这村子内出现过。
所以他才会来此打听一下。
“三十年前?”
老农一愣,“这……倒真的有。”
“不过小哥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那小姑娘是小哥的长辈吗?”不怪老农这么说,实在是李越长得年轻,气息也普普通通的不像是修道之人,所以他才会想到这一点。
毕竟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恩。”
李越点点头,“我来此,就是听说过三十多年前,她曾经出现在这个村子内,想要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原来如此!”
老农点点头,一手拄着锄头,一手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沉思道:“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时间太久了,我也是听村子内的一些死去的长辈说过。”
“三十多年前,一个大雨夜里,有一个小姑娘背着一截干尸,爬山涉水般的路过这里,在村子内修行了一晚后,就朝着东边的那树林走去了。”
“因为那小姑娘的行为实在是奇怪,所以在当时在村子内引起了好一段日子的话谈,具体什么情况我并不知道,知道情况的老人们大多都去世了。”
“是吗?谢谢老丈了。”
李越点点头,又问了一些,然后和老丈道别,转身离去。
……
杀人和被杀,本就是一种解不开的因果。
世人皆有一死,对于抹去方寸城,造成无数平民的死亡,李越并没有半点的愧疚,一点波动都无。
杀人而已,他早已经习惯了。
或许初出茅庐的他会恶心,会愧疚,会担心和害怕,而如今,这些情绪统统都无,有的只是平静和沉默。
之所以会去那个村庄,一来是顺手为之,总要路过,如此就去确认一下,打听一下关于囡囡的消息。
二来,他也希望找到更多囡囡的情报。
‘那个小姑娘背着一截干尸,走了几天几夜的路,淋着大雨来到村子内,要不是当时的村长可怜她,大伙也不会让一个背着尸体的人进入村子内’,这是老农此前说过的话,只是一句话,就让李越心中一痛。
他可以想象的出来,当初妹妹背负着自己那残破的尸体,艰难的从方寸城外朝着这里前行,一步一步,困难无比。
而且还下了大雨。
越是想,他的眼瞳之中就越的冷漠渗人,对于将囡囡打昏死,丢下悬崖深渊的天缺圣地就越的冷酷。
“走。”
……
无甚名讳的树林中,李越一步一步,脚踏虚空,一寸寸的搜寻着此地。
此刻,他已经来到了这片树林的深处,根据记忆中的消息,这里应该就是当初囡囡埋下自己尸骨的地方,为什么什么都找不到?
“不是。”
“不是。”
“也不是。”
转悠了许久,李越现了不少的信息,一些破碎的衣服,动物的尸骨,残破的兵器等等,但因为痕迹很新,并不悠久,所以并不是他想要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空之中,明亮温暖的太阳已经抵达了最高空,散光热,一丝一缕的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打在树林内,留下一块一块斑驳的光圆。
“那是……”
就在此刻,李越的面色一愣。
在他的神念搜索之中,树林中心右侧三里的一条小河流畔,有着一堆倒塌的木头和锻炼的木板,但从大致上的形状可以看的出来,那曾经是一个小木屋,只不过时间太久了,小木屋已经塌下去了。
这个地方很是偏僻,周围多是树木,不仔细的注意还真的容易忽略过去。
而在这个坍塌的小屋遗迹前方,有着一块微微凸起的小土丘,上面长满了野草,乍一眼看去就像是凸起的地形一般,毫不起眼。
但那小土丘的前方却埋在半截木板,木板上似乎那刻着残余的字迹,很是模糊。
身体一闪,李越瞬间出在这里。
他手掌一抬之间,那木板直接从泥土中被拔出来,落入手中。
此刻他才看到木板上早已模糊糊成一团的几个字体,‘哥哥林业之墓’。
李越怔怔的看着这简陋的墓碑,心中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他的右手轻轻的摩擦着已经快腐烂的木板,抚摸着木板上模糊的刻痕,一点点的划过指尖。
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过去。
看到了当初的一切。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姑娘,抱着尸骨来到这里,辛辛苦苦的挖下一个土坑,将尸骨埋下,一边埋一边哭,小脸上满是泪水划痕。
何等揪心。
“囡囡。”
他轻轻的低吟一声,“是哥哥对不起你,哥哥誓,一定灭掉那天缺圣地,为你报仇!”
他说着,手掌一挥,原地那土坟上荒草尽祛,手中的那块木板也重新的插入在其中。
做完这一切后,李越坐在土坟前,沉默不语。
心中,关于囡囡的一切记忆,一切过去这一刻再一次的席卷而来,从小相依为命,艰苦生存在方寸城中一直到最后的分别,到再也不见。
这一切的回忆在这一刻慢慢的沉淀,慢慢的沉淀在他的心底最深处,心中那最后的执念也一点点的划去。
就这样,李越一坐就是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之后,他站了起来,心头平静。
抬头看了看远方,李越的身体一动,直接朝着远处飞去。
(。)
第27章 最毒妇人心 上()
♂
巨大的广场铺着一层厚实的白色岩石,打磨光亮,远远的看去,整个广场看上去就像是一面晶莹光的镜子一般,反射着光芒。
此刻,在广场的中心处,一个年纪越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被丢了出来,整个人摔在地面上趴着,衣衫不整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而在那少年人的上方,站着一队白袍人,男男女女,约莫数十个,这些就是天缺圣地的人,或是弟子,或是守卫,而在这些人的最中心处,众星捧月般站着一位年纪颇大的老妇人。
老妇也是一身的白色长袍,胸口处绣着一个繁杂的花纹图案,扎着髻,竖着钗,一张老脸冷冰冰的毫无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坚硬的石头一般。
这老妇的样貌十分特殊,脸如马,眼如蛇,眉毛短小,鼻子肥大,整个的看上去就像是拼凑而成的一般,十分丑陋。
大长脸配合上一双毒蛇眼,看上去就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惹人生厌。
而且,长得也却是挺丑的。
这尖酸模样的老妇人就是金玲老人,天缺圣地的一位长老,位高权重。
传说,这金玲老人年轻时候曾经和天缺圣地中一位天才弟子缔有婚约,但那个弟子根本看不上这金玲老人,在大婚前夕和一位貌美的女弟子私奔了,从此金玲老人就落得了一个未婚夫先逃的名声。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件事只能在私底下里说说,可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件事,不说金玲老人的修为实力,就说权势,在天缺圣地中位高权重,父亲传说还是天缺圣地的一位太上长老,修为可怕无比。
……
此刻,广场内,金玲老人面色冷漠的盯着那个被扔出来的少年人,冷漠道,“凭借你的资质一辈子都不可能加入我天缺圣地之中,一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你的一生也就这样了。”
说着,她就不在理会那个摔倒的少年,哪怕少年人目露愤怒,她也毫不在乎,在她的眼中这样的家伙只是蝼蚁,如此蝼蚁,岂能翻天?
“都散了!”
她看着周围的人流,冷冰冰的开口一声。
顿时,微观的诸多修行者面色一滞,心中憋屈无比,但没办法,在天缺圣地的地盘内他们也不敢闹事情,也只能心中暗骂几声,对那个少年投出一道可怜的目光后,慢慢的散开。
如果换做是外界,想金玲老人这样的家伙,早就被人打死了,岂能活到现在,还如此肆无忌惮?
可惜,这金玲老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几次天缺圣地,即使有人想要搞她,都没有机会。
围观的人一点点的散开,看到这一幕,金玲老人眼瞳中划过一抹嘲讽之色,但下一秒,她的眼神一凝,盯着前方目露冷光。
“恩?怎么,没听到我的话吗?你,还不离开这里,我天缺圣地的事情,你难道也想参合不成?”
金玲老人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广场内的一些人被吸引过去,顺着目光看去,原地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散开。
这年轻人气息缥缈,但感应中并不强大,比起仙台二重天的金玲老人差远了。
“这家伙是谁?”
“他想干什么?在天缺圣地门前闹事吗?疯了不成。”
“一个……疯子?”
“不知死活啊。”
……
原地之中,李越面色冷漠的站在这里,盯着那个面容丑陋而刻薄的老妇人,眼瞳无悲无喜。
“就是你吗?”
他低吟道。
“什么?”金玲老人没有听清楚,或者说没有听明白,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是否还记得,三十年前,曾经有一个小姑娘在这里,跪了七天七夜,然后被你扔下了悬崖。”
李越淡淡道。
“什么小姑娘,老身这一辈子扔的人多了,谁记得这么一个人,哪里冒出来的?”
金玲老人冷笑连连,笑声阴仄,宛如夜枭嘶鸣一般,刺耳难听。
她盯着李越的目光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心中已经升起了杀意。
事实上,她不但记得,而且记得非常的清楚,因为这件事闹得动静不小,为此她还被天缺圣地的圣主给狠狠的严惩了一番,如果不是父亲的面子,甚至惩罚更重。
不过那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虽然对天缺圣地的名声不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很多人忘记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金玲老人收敛了很多。
现在旧事重提,宛如揭开了她心头的伤疤,让她又想到了那段被严惩的日子,自然心生恶念。
只不过她可不会贸然的对李越动手,毕竟圣地的名声为重,要是再闹出那般的事情,估计这一次她的父亲也很难包庇她了。
“忘了吗?没关系。”
李越盯着她,目光平静如死海,“我会帮你回忆起来的。”
“当初那个小姑娘受到了什么苦,你会十倍的偿还。”
这句话一出,广场中心处围观的人就宛如看疯子一般盯着他。
“这家伙疯了吧?”
“何止是疯了,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啊。”
“愚蠢至极,他难道没看出来那金玲老人已经心生杀意了吗,正愁没有借口下手呢,这下倒好了,他这句话一出,简直就是对天缺圣地赤果果的挑衅,冒犯圣地威严,金玲老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是啊,这家伙,就算想要报仇什么的,也要很清楚情况,这里可是圣地门前,简直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