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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一脸坏笑的说:“哥,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叫思琪收拾你。”
因为我从来没有对蔷薇发过脾气,所以蔷薇根本不害怕我,看来我必须让这个丫头知道我不生气的时候是汤姆猫,一旦生气我也是很可怕的,死丫头确实让我气得要死我指着丫头大声的说:“我警告你,我跟你生气的时候你就不要跟我嬉皮笑脸,你一笑老子就会跟着笑,这样我会很没面子。”
蔷薇假装严肃却呈卖萌状:“好了,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成天在外面瞎闹,但是我这样没心没肺的玩感觉挺开心的,趁我还年轻你就让我再多做几年小孩子吧。”
蔷薇说她那样生活感觉很开心,我无力反驳,开心是没有错的,只要于内心无愧,怎么开心都不过分。我能做的只有告诉蔷薇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时间这条狗改变她太多,起码别让这条狗冲淡了和哥几个之间的那份情谊,另外出门多穿点,已经很漂亮了就不要再穿那种节省布料的衣服来逼别人犯罪了。
在蔷薇哪里玩了几天后我就该回学校报到,挺操蛋的,我和思琪同一天走却不同路,她向西行回青海上学,我一路北上去天津读书,我第一次向老天爷抱怨干嘛把世界造那么大,偷工减料点不好吗?
分别的时候思琪哭着说“照顾好自己”,我笑着说“再见”,要知道“再见”这个词很美好,因为它让伤感的离别变成了满心欢喜的期待,下次再和我的少女见面就是夏天了,我们又可以在经常去的那家烤肉店露天喝啤酒撸串,说不口水的话,唱自己瞎改的歌,讲只有我们能会意的笑话,挺好的,想想都开心。
话说这次也是一个人渐渐远离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不过心里好受多了,大概是因为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吧,我有些想阿坤和若白了,是真的。
夜里,火车慢慢摇,节奏分明的一下接着一下,旁边的乘客大都睡了,我却还醒着,个人癖好,我从来都不喜欢在交通工具上睡觉,没有原因,临近床铺的小伙也还没有睡,在床上翻了一阵后下床去厕所,很快又折回来到我床前说:“兄弟,你是哪里人。”
我说:“青海人。”
他说:“青海好啊,青海有海吗?”
我说:“青海没有海。”
他说:“哦,我还以为青海靠近青岛,喂兄弟,你有没有带烟?”我心里想“谁和你是兄弟,不就是想要根烟吗?”然后下床和他去厕所。
列车上挺热的,小伙脱掉短袖搭在肩上,他接过我递的烟,点着后神情迷离的抽,一条伤疤歪歪扭扭的印在他胸口,我感觉这是他故意露给我看的,用意不明大概是在赤裸裸的装逼,我配合的问他那伤疤是怎么弄得,相信他一定会编出一个热血沸腾的故事给我解闷,我赌五毛!
小伙轻描淡写的告诉我,有段时间他想知道那里是什么在疼,所以割开看看。挺熟悉的一句话,但是我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了,不过我没有反驳他,他还欠我一个故事呢,我说:“讲讲”
小伙熄灭了烟说起这伤疤的由来,因为他讲话的风格少儿不宜所以我整理了一下,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我高中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姑娘,我们叫她猫小姐好了,猫小姐本名许栩,感觉很好的名字却是她父亲翻字典翻来的。她的出生和起名一样草率,当年她父亲风流,喝了两碗大补汤,就和卖大补汤的老板娘做了羞羞的事情,然后十月怀胎有了她,那老板娘将她送还她父亲后消失,再无音讯。她父亲随便给他安个名字后送由她奶奶照顾,很少再过问,任由猫小姐自由生长。
我认识猫小姐时十七岁,上高中二年级,猫小姐十九,经营着一家自己的格子铺。当时是我逃学去网吧包夜遇到的猫小姐,那天正逢小学生放假网吧生意好,大厅的单座全满只剩双人沙发,所以和猫小姐同坐。我们起初谁也没搭理谁,直到后半夜猫小姐抽完了烟,找我要烟才搭上话,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猫小姐见我穿着附近高中的校服就问我:“逃学出来上网不怕被发现吗?”
逃过学的人都明白,当时很反感别人提这事情,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和卑微的迷信心理觉得不吉利,我就笑着反击:“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网吧玩通宵,不怕遇到坏人吗?”
猫小姐没听见我说话似得,只自顾自的玩,直到烟灭了又点起一支才开口:“你觉得我漂亮吗?”
啊?她问的很突然,不过她确实是很漂亮的姑娘,有很好的身材,标致的五官,脸型偏瓜子脸又稍圆画着淡妆,长发随意扎起来,发梢染着一点点蓝和一点点紫,唇色也很好,整个人有小猫般慵懒的性感。
猫小姐又问一遍:“你觉得我漂亮吗?”
她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当然她也确实有自信的资本,我装着很随意的答:“挺漂亮,怎么了?”
猫小姐盯着自己的屏幕慢慢说:“交个朋友吧。”
我们互换聊天账号后猫小姐熄灭烟,借了我的外套窝沙发角落睡,她缩成小小一团,像只小猫那样。
天刚蒙蒙亮,我没打扰熟睡的猫小姐悄悄离开,溜回宿舍等起床。起床前的宿舍寂静无声,我躺在床上与天花板对视,眼神没有焦点,情不自禁的想着猫小姐,想着她慵懒的性感,小猫般的姑娘。
要知道,在学校里很少有十七、八岁的女生可以给出猫小姐那样的感觉的,那时我对已经步入社会女生的印象是成熟、优雅、知性,而这印象是猫小姐给我的,这感觉对于十七岁的我来说是非常不一样的,这完全不同于我校园里的女生所给我的感觉,和猫小姐在一起可以完善我在温室里成长的残缺灵魂。
等到夜幕落下笼罩天空,我溜出学校,像赴约那样赶去网吧。还是那张双人沙发,猫小姐已经登了机子在玩,她登了两台,一台她自己在玩,另一台是留给我的。
我明知故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猫小姐将我的外套丢还给我:“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你故意留下的,不是吗?”
我干笑着无力辩解:“我仅仅是对你好奇。”
猫小姐也笑:“对陌生异性好奇,不是贪图美色就是寂寞空虚,你属于哪种?”
我无言以对,装着没听见,猫小姐与我谈话时总喜欢拆掉我的所有台阶,让我无路可退,逼我到死角看着我尴尬的样子背光冷笑,挺流氓的姑娘。
其实我与猫小姐相识纯属巧合,江湖儿女相逢于江湖,攀不起交情,更谈不上信任。匆匆过客而已,哪有什么情义可言?但我们之间却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我们相信任着对方,也相互坦诚。正因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我与猫小姐一次次相见,相互了解,成为很好的朋友。
那段时间,我与猫小姐很频繁的在一起上网、吃饭,或者仅仅随便到什么地方坐着聊天说很闲很闲的话,我很痴迷同猫小姐在一起的感觉,与她在一起时总是很轻松,至真至纯,至无压力。
我们在一起待得时间越长,相互了解便越深。
猫小姐高一辍学,开始打工,赚钱,大步迈向她的梦想。对了猫小姐的梦想是开一家自己的饰品店,很明显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她十八岁那年拥有了大部分公民权后就毫不犹豫的租了店面,开了家格子铺。我认识猫小姐时她奶奶刚去世不就,猫小姐卖掉了奶奶留下的老院子,买下了那间店铺成为一个真正的独立个体。
本章完
第二〇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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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呢?还埋身题海置身课堂,可她却已经步入社会,而我还在爱做梦的年纪时,猫小姐已经朝着她的梦想大步前行。“当我们在做梦时总有人在努力,社会就是这么残酷”我不禁感叹。
猫小姐爱自由,她总大步迈向她自己的选择,她认为这样才能不辜负自己的选择。猫小姐还喜欢旅游,一个人去,随便去哪里都好。猫小姐给我看了她的相机,几千张花花草草的景,却少有她自己的身影,偶尔翻到她的身影,也永远是一个人,小小的,有点单薄,穿简单的衣服。
我很好奇便问:“你拍那么多花花草草干什么?”
她笑:“因为花花草草比我美啊。”
我又问:“你穿衣服很简单,不喜欢那些时尚一些的漂亮衣服吗?”
“不时尚,就自由”这是猫小姐给我的回答。
猫小姐给我最特别的回忆是我十八岁那天晚上。那天我成年,满十八岁,猫小姐以朋友身份同我的一群丝朋友为我庆生。我们在餐桌上说着只属于我们的笑话,唱只有我们能听懂的歌。我们吃了一点点东西,喝了些酒,闹到凌晨两点多才各自回家。
我做为一名男人送猫小姐这位姑娘回家,路上她问我后半夜去哪我说随便找个网吧,以成年人的身份凑合一夜。
猫小姐声音清浅:“对啊,呆小孩成年了,该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了……”
那夜初尝禁果,嗯……感觉不太好,起码没有想象的那样美好。
后来我高中毕业,到外地闯生活,很久都没有回家。我在离开家挺远的地方吃了挺多的苦,遇到了很多的不顺,但是再多的委屈也只有憋在心里没有地方发泄,所以在一天晚上借酒消愁,结果愁更愁,酒精让我想起了猫小姐,也许她已经忘记了我,谁都明白,人与人之间疏于联系便很容易相忘于人潮人海,我一想到现在身处异地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和猫小姐见面时感觉胸口莫名的疼,我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疼,所以割开来看看。
到这里故事就完了,小伙讲的动情,我也就信了他,不过我的信与不信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这确实是很好的故事,但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只要还没死,故事就没完。”小伙的结尾太草率,我这种比较乐观又没有自残倾向的人看不下去,所以在抽完烟撒泡热尿后躺床上用另一个结尾结束这个故事:
后来我就高中毕业了,因为没有考上大学就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到一个挺远的闯生活,就这样我和猫小姐分开了,我第一年很忙,在大步追逐自己的理想没有回去,第二年也很忙,没有回去,第三年也没有,这三年来,我确实很努力,抽的烟越来越好,却再也抽不出当年两人分抽一支烟的感觉,喝的酒越来越贵,却再也没有曾经马路边烧烤摊上喝十块钱一斤散酒的味道,所以我想:回家吧,回家看看,想家了,所以在第四年春节前我终于踏上归程,回到熟悉的城市去见熟悉的人。
离家的几年里我与猫小姐开始还有联系,后来就没有了,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还记着我,但不论猫小姐怎样起码我还记得她,我急切的想见到她。猫小姐没有换电话号码,我约了她,在约定的店铺门口等,猫小姐来的有些迟,乘出租车来的。
车子停在我右前方稍远的地方,猫小姐没等出租车停稳已经跳下车,踩着旁边商店劣质音响奏起的《命运》,迈着猫般优雅的步子径直走向我,相拥,深吻。我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能亲吻就不要说话,青春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话罢又是很深的吻。
猫小姐,小猫一样的姑娘,谢谢你的优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