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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第7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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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凝笑着迎上前来,林晚荣嘿嘿几声:“暄儿,暄儿怎么了?!”

    旁边的巧巧拉着他衣裳,偷偷指了指房中的奶娘:“大哥,你看看!”

    小儿林暄紧卧在奶娘胸前,抿住小嘴吸得紧紧,腮帮子咕嘟不停,那清秀的奶娘疼得汗都出来了。这林暄却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典型,津津有味的吸上几口,然后放声大哭,接着再吃。赵铮似乎是羡慕弟弟,趴在另一个奶娘怀里瞪着林暄,愤愤大哭。

    凝儿偷偷一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妩媚道:“大哥,咱们这暄儿,跟你一样地坏!”

    林晚荣撇过头去,仰天长叹:苍天有眼啊!我生的这个儿子,可比他老子坏多了!

    他忍俊不禁,悄悄潜入青旋房中,却见肖小姐慵懒的靠在床上,正望着他轻笑:“林郎——”

    也不知怎地,他心中忽就泛起仙子的身影,顿时骨头都轻了四两,急急欺上前去,搂住那柔若无骨地娇躯媚笑:“老婆,几天不见,我好想你啊!趁着铮儿、暄儿不在,今天该轮到我了吧?!”

    肖小姐身子一酥,脸若涂脂,羞恼白他几眼,薄嗔道:“你这当爹的,就不怕教坏了儿子?!”

    哪里哪里,将来谁教谁还真说不定呢!他哈哈笑了几声,将青旋搂在怀中,说不出的温柔。

    “便宜你这冤家了!”只看他模样,便知山上生了何事,肖小姐浑身乏力,躺在他怀抱中,无奈叹了声

    。。。

第六三七章 入川() 
末秋初,微风轻抚,燥热中已隐隐有些清凉气息。蜒起伏的山路上,蹄声嘀嗒清脆,扬起的尘灰中,疾驶来三匹快马。

    骏马气喘咻咻,口吐着水雾,不断打着喷嚏,身上积满灰尘,显见已行了极远的路程。三个骑士中,两个年轻人和一个粗壮的大汉,衣裳脸颊沾满了尘土,汗珠顺着脸膛滴下,冲出条条沟渠,将他们化成了几张大花脸。

    蜀道艰难,自入了川开始,道路便一直在崇山峻岭中盘旋,所谓的官道也不过是在半山腰开凿出几条小路,狭窄无比,一边靠着险峻的山崖,转过头来,就能看见脚下刀削似的岩壁和奔腾不息的江水。

    “林兄弟,快看!”行在最前面的壮汉,早已下了马来,四处瞄了几眼,突然指着路边的界碑,兴奋大呼起来。

    中间的年轻人急忙走上前去,与那壮汉并行。这界碑年代久远,字迹斑驳,隐隐可见三个鲜红的大字——“叙州界”。

    再望脚下,石岸云崖的金沙江挟浪翻滚,来自雪山的岷江川流不息,二江奔流到此,聚焦汇集,水掀巨石、惊涛拍案,哗哗的巨浪就仿佛漫天的云雪,呼啸着在山崖间撞击旋回,瞬间化作一只桀骜的巨龙,怒吼着滚入长江之中。

    “这就是叙州了?”青年男子拍了拍马背,黑亮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惊喜。

    叙州(今四川宜宾)位于四川之南。正处川、、三省交接部,东跨水。西面嘉阳。南临昭通。西界凉山。岷江、长江奔涌汇流于此,自古就有“三江入川蜀,一帆到叙州”地美誉。

    后面马上的小厮,擦了额头上地汗珠。从马背上取过水囊和糕点递到前面二人手中:“三哥,高统领。先吃点干粮吧!”

    自京入川,日夜兼程,那疲累困苦可想而知。三哥接过糕点狼吞虎咽几口,又猛灌一顿清水。冰凉地水珠顺着脖子钻入胸膛。说不出地清爽伶俐,他放下水囊,眺望长江,久久才长吁一口气:“叙州,终于到了。不容易啊!”

    “可不就是不容易么?”高统领笑着道:“过了中秋就出。自北向南、由东到西。横跨京鲁豫鄂四省,没日没夜行了十几天,咱们三人合起来,快马都换了不下二十匹,直到今天才赶到地界,那能容易么?”

    “没事,没事。就当旅游了!”三哥嘻嘻一笑。目光幽幽向前眺望。

    山路盘旋着,横挂在山腹中,淅淅沥沥往前延伸。又行了一截,却是突然断落了。再也找不到出口。

    又仔细看了几眼,依然如此,他蓦然睁大眼睛。满脸的愕然:“坏了。没路了!”

    到了叙州界竟然没路了?!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信,可它偏偏就真实的生了!三个人吓得馒头都不敢啃了。急急牵马上前。

    果然如三哥所说,才前行了二百丈不到,山崖就已经断落。无论怎样寻找,前方连一条羊肠小道都没见着。望见对面隐隐的青山,高统领吞了口吐沫,怒道:“真他娘邪了,连条路都见不着!难道这叙州,是与外界隔绝地不成?!”

    与外绝隔绝显然是不可能的,叙州负山临江、百夷出没,自古就是西南半壁、川之重镇。怎么会与外界没有通路呢?

    三哥愁眉紧锁、冥思苦想了半天,目光落到那汹涌奔腾地江水上,忽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跳了起来:“谁说没有路。这不就是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三江融合、波浪滔天,掀起地水花撞击着崖壁,直飞达到半山腰际。高统领睁大了眼睛,骇道:“林兄弟,你是说,渡江?!”

    林兄弟点点头道:“川蜀自古就是‘七山一水二分田’,6路水路交互,岸上走不通,那就只有行舟了。”

    这江湖交汇处,水流湍急,就仿佛一处通天河,别说木船了,就是一块巨石掉落下去,也翻不起个浪花。高统领目瞪口呆:“兄弟,你别吓唬我,这江水怎么行船?!就算能行船,又有哪个?

    是啊,谁敢摆渡呢?!三哥唉了声,默默摇头,眉头紧拧在了一起。

    “咦,”身后的那小厮远远地瞅了几眼,忽然惊叫道:“三哥三哥快看,前面好像有船!”

    话音未落,便听崖间响起一阵悠扬的山歌:

    “喂——

    菊花开在凉山上,

    朵朵鲜花气味香,

    郞若有情早开口,

    莫等花谢不成双

    ——”

    自脚下的山崖壁中,缓缓行出一叶竹排,上有老少二人,左右各持一只绣,缓缓撑水而行。歌声正是从船上飘来,那竹排仿佛风浪上的树叶,颠簸起伏,摇摆不定,却始终不曾掀翻。

    真有人撑船过河,还是用这样简陋的竹排?!高统领眼睛瞪直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三哥早已跳了起来,甩臂大呼:“大叔,大叔,能不能载我们一程,我们要

    —”

    那水流湍急,他喊了几声,船上人才听到。二位?是一个健硕的老者和一个清秀地少女。那少女皮肤白皙,面容秀美,身着一件青黑色斜襟长衣、绉褶花裙,领边、袖口、围腰都以五色丝线镶竹,正是典型地苗女装扮。

    小船缓缓停了下来,苗女转过头来,望了他们几眼,惊奇道:“你们是华家人?!”

    —

    这少女的华语带着川音,清脆甜美,几人听得舒服之极,三哥急忙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都是华家人!小姐。我们有急事要过河,能不能请你行个方便,载我们一程?!”

    少女转过头去,向那老者道:“阿爹。这三个华家人要过河,要不要捎上他们?”

    老者摇摇头。面露难色:“华家人素来阴险,还是少与他们打交道为妙!”

    三哥听不懂他们地苗语。但看那苗族老者摇头。便知事情不妙,急忙道:“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能载我们过河,要多少渡河钱我都给你!”

    这一语却把苗女惹怒了。她狠狠一拍在水面上,娇声怒道:“阿爹讲,华家人阴险狡猾,一点都没错,开口闭口就谈钱。只有你们华家人才会这样!助人还拿钱财,要是传回山寨。九乡十八坞都会笑话我们!”

    她语声清脆。带着好听的川蜀韵味,说的又疾又快,那苗族老者笑着点头,为女儿喝彩!三哥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小姐说地对,助人本为快乐之源,是我这人太庸俗了,恕罪恕罪!那个,请问我们现在可以上船了吗?!”

    女儿看了阿爹一眼,征得了他同意。这才点头道:“快些上船吧,但你们的马匹,就只能留在岸上了!”

    三哥点了点头,在马背上狠狠拍了几下,将它们放归山林,三个人才上了船来。

    那竹排简陋之极。三人一上船便阵阵摇晃,又往水中沉了沉,高统领二人都是旱鸭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唯有三哥自命江中小白龙,坐得纹丝不动。

    父女俩缓缓撑船,竹排便如一片树叶,轻轻向对岸飘荡。

    三哥身在船上。哗哗水声在耳边轻响,他心中静默,身子轻地就仿佛在水面上飘荡。两岸石壁高耸、青松林立,兽鸣猿啼络绎不绝。碧绿而又幽静。奔腾的江水滚滚东逝,盘旋着直达天际。

    他目光游离,落到最高处地峭壁上,忽然惊叫道:“那是什么?!”

    高高地悬崖之巅,用绳索吊起数百具棺木,虽历经千百年,亦不见枯朽。苗女轻道:“这是僰人悬棺,是我们祖先的岩葬之处!”

    这就是悬棺?!三哥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这些棺木也不知是怎么吊上去地,了不起,真了不起!将来我要是也能吊在这里,看青山绿水、大江奔涌,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地事情啊!”

    苗女听他不谈钱了,说话倒也不是那么讨厌,点头轻道:“我的愿望和你一样!”

    不仅是你我,恐怕普天之下所有人地愿望都差不多吧!他嗯了声,啧啧叹着眺望两岸的石壁雕刻,眼中满是羡慕。

    那少女双手撑橹,启唇清唱:“

    六十七十人就死,

    一百八十能有几?

    皇帝也有个归期!

    谁能象撑天的大山永不倒?

    谁能象拦河的岩壁永站立?

    我愿做这东江水,

    年年奔流直向西!”

    苗女能歌善舞,山歌张嘴就来,这一曲优雅高远,与情景暗合,最能撩拨人心。三哥抬头望着她,羡慕道:“小姐,你地歌唱地真好听。苗家的女子,都有你这样美丽地歌喉么?”

    正拄入水地老爹笑着道:“华家郎,我的女儿是远近闻名的百灵鸟,不知有多少‘咪多’喜欢她呢!”

    “阿爹——”少女急急叫了声,羞涩的直踏脚,竹排轻轻摇晃,高统领顿吓得哇哇大叫。

    三哥一愣,喃喃道:“米多?我家的米也很多!”

    苗女笑得前俯后仰:“咪多,这是我们苗语,用你们华语说,就是小伙子的意思,不是你吃地稻米!”

    原来是这么个咪多,三哥嬉笑道:“小伙子是‘咪多’,那姑娘就应该是‘咪少’了?了解,了解!”

    “不是‘咪少’,”少女急道:“苗语称姑娘,叫‘咪猜’!你这个人,啷个喜欢自作聪明嘛?!”

    她一急,川音蜀味便冒了出来,三哥乐得哈哈大笑:“我是‘咪多’,你是‘咪猜’,早点说嘛,我晓得啰!”

    听他个夹生川音,高统领二人顿时放怀大笑,倒把少女闹了个大红脸。

    都是年轻人,笑了一阵。隔阂渐消,望着少女晶莹地肌肤、白皙的手腕,他不解道:“小姐,你们是专门在这江上摆渡的吗?!”

    苗女听他口口声声“小姐”。忍不住直皱眉头:“你这个人真不直爽,我有名字地!你叫什么?”

    三哥忙

    我叫林晚荣。大家都叫我林三,也叫三哥!但不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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