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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敌军已在十五里外扎营,怕是明日便会攻城,我们只需死守,绝不可出城迎战。”韩语随在迟飞身旁,且走且说。
“我知。”迟飞停下脚步,望着韩语深点点头,道:“如今商国东北,有齐军犯界,此处又有梁军,我们只能坚守了。”
“三皇子已回畱博进言,劝说商王与齐说和,好分出兵来支援我们。”
迟飞冷笑一下,哼道:“若是能和,当初便可了,齐国何至于此时犯境,怕是早与梁国结盟了吧。”
迟飞的话各人心中都有猜疑,只是谁都不想说出来,都希望不会如此。
清晨的阳光普照着城池,战旗在微风下懒散地飘动着,除去偶尔的战马打鼾声,几十万人居然不出一点声响。
世事难料,十几日前,商军围困了江州城。现如今却在城上严守起来,轮到梁军大举围城。
“元帅,各部都已准备妥当,是否攻城?”端木龙手提银枪,侧头望来。
司徒浩面无表情,问道:“其余几门如何了?”
“回元帅,各门都已妥当,随时可以攻城。”付亚史在司徒浩另一侧,负责传达司徒浩军令,协调各部。
“擂鼓攻城,传令下去,先登城者赏白银百两,官升一级。”司徒浩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战鼓声起,战马嘶鸣。万人喊杀着冲了上去,延顺府城外黑压压的梁军向前涌去。
“放箭!”城楼上一声令下,箭雨如潮狂泻而下,一支连着一支射向梁军。
梁军早有准备,兵士将盾牌举过头顶,一时犹如一面盾墙,兵士在下面丝毫不停,向城下冲去。
喊杀声震耳欲聋,城中都可听到城楼处的交战声。杜雯从屋内走到院子中,细细的听了起来。
“相公来了,是梁军打过来了。”杜雯脸上露出喜色,好似看到远航就在城外一样,高兴的跳跃起来。
“快进屋来,外面危险。”老妇从屋内赶了出来,拉起杜雯便向屋内走去。
“大娘,我要走了。”杜雯停住身子,挣脱开老妇的手说道。
“你去的了哪里,没听到城外打起来了。”老妇又欲伸手拉杜雯,杜雯闪身躲开,轻道:“实不相瞒,我相公便在城外,我要去寻他。”
“傻孩子,他们在打仗,兵荒马乱的你如何寻得到,况且刀剑无眼……”老妇皱起了眉头,原本便满是皱纹的额头上,现今已没有了平整地方。
杜雯侧身施了一礼,道:“多谢大娘救命之恩,待我相公来时,雯儿必当重谢。现今我确要走了,大娘多保重。”说完转身跑向院门,老妇追了两步停下,站在院中望着杜雯。杜雯打开院门,见外面无人,回头对老妇一笑,出门而去。
老妇又追到门外,对着杜雯背影挥挥手,喊道:“孩子多保重。”杜雯回身摆手,匆忙跑去。
梁军从四面攻城,各门战况惨烈。商军依据延顺府城池高大坚固,城内滚木雷石数众,顽强抵抗。梁军虽勇,却上不得城,城墙下的尸首已堆积一米多高。
迟飞立于南门上,见梁军人数虽众,自己一方压力却不大,心中安稳下来,指挥兵士投掷滚木,将攻城梁军狠狠砸下去。
整整一个上午,梁军死伤无数,却无一人上的城去,司徒浩只得下令收军,整兵休息,将延顺府死死围住。
杜雯出巷口不远,见到一名商军一路小跑,向东门跑去。杜雯脑筋一转,大声喊着:“这位兵爷,快过来一下。”
那兵士跑的正累,听到杜雯唤他,停下脚步喘息着,问道:“何事?”
杜雯一笑,说道:“兵爷战的辛苦,我备下些干粮,带上以备不需。”
那兵士想了下,也觉得腹中饥饿,走过来问道:“在哪?”
“就在巷中。”杜雯见他上钩,转身走进巷子,那兵士未疑跟了进来。
进到巷子里,杜雯见四下无人,回身便向那兵士攻去。那兵士未曾料到这女子会对自己下手,反应过来急忙拔刀迎敌,刀还未等拔出来,杜雯已经一脚踹在他胸口,仰面倒了下去。
杜雯随身跟上,未等他起身,又是一脚踢在他头上,这兵士直接晕了过去。
杜雯将他拖到靠墙处,伸手褪下他的兵服,把自己衣衫撕城碎条,将胸部缠绕好,又将兵服换上。
换好兵服后,杜雯刚要离去,那兵士转醒过来,躺在地上望向杜雯。杜雯摇摇头,叹道:“既然你醒来,便怪不得我了。”说完拔出佩刀,一刀结果了那兵士,四处看了下,向南门处跑去。
第二一七章 里应外合()
司徒浩回到帐中,闷闷不乐地坐下,远航与付亚史跟在身后,不出声地坐了下去。
“亚史,可有良策破得这城?”沉寂过后,司徒浩当先发问,望向付亚史。
付亚史回望司徒浩,轻摇头道:“元帅,敌军固守,不肯出战,我无计可施。”
司徒浩又望向远航,远航一脸愁容,无奈地摇头。
“唉!”司徒浩长叹一声,说道:“既然都无良策,只得强攻。传令下去,午后继续攻城。”
杜雯行至南门处,见城内街上都是商军兵士,或站或坐,都在休息,应是随时准备向城楼上补充兵力。
绕过这些兵士,杜雯上了城墙,贴在后面向一旁走去。远离了城楼,寻个兵士少的地方,杜雯趴在墙垛上向下望去。
城下横七竖八躺着无数梁军尸体,可见上午战事惨烈,看得杜雯心中一堵。
回望城楼上,商军准备的守城滚木还很多,整齐的摆在墙边,看来若破此城,梁军还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梁军攻城了。”城上响起警钟,在地上休息的兵士立即爬起来,回到各自岗位,严待起来。
杜雯放眼望去,梁军兵马缓慢而来,整顿好后,听到战鼓响起,又向城池冲了上来。
杜雯佯装守城,四下寻找机会,看能否将梁军放上城来。只看了一会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这里虽远离南门处,仍有不少兵士守在这里,虽无梁军从此处攻城,兵士也不离开,各自严阵以待。
杜雯向左望去,在城墙东南角,那里兵士倒是不多,不过十余人,正趴在墙垛上观望着。灵机一动,心中有了计策,返身抓起一个箭筒向城下跑去。
下到城中,杜雯选了个无人的巷子钻了进去,看到一户人家,上前拍门。
“谁?”门内一个老者声音传来,显得有些紧张。
杜雯回头见无人,轻声说道:“老伯开下门,我寻些水喝。”
里面过了半响才打一个门缝,一个老者露出半边脸向外望来。杜雯抱拳说道:“老伯莫怕,我进屋喝些水便走。”
老者见杜雯有礼,不似坏人模样,打开了门四下看下,闪身给杜雯让开路,杜雯急忙进了屋内,老者迅速将门关上。
“外面乱啊,可不敢乱开门。”老者嘀咕着,去给杜雯取水。
“老伯家中可以笔墨?”杜雯打量屋内问道。
“有的,在内屋。”老者取水回来,向内屋一指。
杜雯接过水喝完,起身去里屋找来笔墨,想了一下,将自己兵服掀开,从内侧撕下一个布条,又一分为二,在上面写完字后,紧紧地绑在两支箭上。
“多谢老伯,快快将门关好。”杜雯谢过老者,握着两支箭出门后又奔向南门。
上的城来,城上商军不停的向下丢掷滚木,更有弓手在后连续放箭。杜雯扫视一圈,找来一把弓,见无人注意自己,将箭在地上将箭头扭断,搭在弓上便射下城去。
随后,第二支绑有布条的无头箭又被杜雯*出去,这支不偏不倚,正射在一名梁军的胸口上。
这梁军正向前冲着,忽然见到一支箭迎着自己而来,吓的大叫一声,想要闪避已然不及,那箭不偏不倚正中胸口,这兵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这兵士感到胸口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自己无伤,再一看地上的箭居然没有箭头,而且还绑着一个布条,觉得奇怪。抬头望了一下城上,拾起地上箭支向回跑去。
顾鑫在阵前督阵,见一名兵士向后跑来,大刀一横,喝道:“后退者斩!”
“将军,我有军情禀告。”那兵士吓的跪了下去,将箭支高举过头,连声喊道。
顾鑫向下看去,问道:“有何军情?”
“报将军,城上射来一无头箭,上有一布条,属下不敢怠慢,特来禀告。”
顾鑫让兵士将箭递上,看了看箭支,调马向后奔去。
司徒浩正在后方注视着兵士攻城,顾鑫打马过来,将箭支递上,禀道:“元帅,此箭由城上射来。”
司徒浩接过箭支,将布条取下,打开看后,一脸疑惑,顺手将布条递给远航。
远航接过,见布条上写到:子夜时分,东南角。远航看后眼睛一亮,抬头对司徒浩说道:“元帅,是雯儿的笔迹,她在城中。”
司徒浩噢了一声,问道:“是杜雯?”
“是,她被敌军掠去,便在城中。”远航急切答道。
“他怎得上的了城?”司徒浩奇怪地问道。
远航摇头答道:“这个我也不知,但字迹绝不会错。”
司徒浩还在沉思,远航说道:“元帅,许是雯儿可以暗中助我们,不如暂且攻城,夜间再做商议。”
“也好。”司徒浩想了下便传令收兵,返回大营之中。
迟飞在城上见到梁军退去,脸上显露出得意之色,侧身对韩语说道:“梁军不过如此,想破我城,怕是难于登天。”
“元帅不可大意,还需谨慎严防。”韩语注视着退去梁军,叮嘱迟飞。
“嗯,让兵士好生休息一下,晚间再来。”迟飞点头应道。
回到大营之中,司徒浩几人在帐中仔细商议起来。
远航攥着布条,心中激动万分。有了雯儿的消息,她还活着,而且已经逃脱敌军控制,很快便可见面了。
“远航,雯儿此意是要我们子夜攻城吗?”司徒浩问向远航。
远航想了下,答道:“她说东南角,应该是让我们派人至此,至于是攻城还是她要在此处脱身,尚且不知。”
“那我们可要布兵在此?”
“这……”远航也不知杜雯到底何意,一时不好回答。
“不如这样。”付亚史说道:“派些武功高强的兵士,先去一探,待确切消息传来,再做定夺。”
“嗯,这样最为稳妥。”远航应着,接话说道:“便派刀紫与无影带人前去,探上一探。”
“也好,让三军准备,随时攻城。”司徒浩听从他俩人意见,着人布置下去。
远航出帐,找来刀紫与无影,细细叮嘱他们,让他们选些机灵,武功好的兵士随行。俩人一口应了下来,回去准备去了。
到了子夜,延顺府城墙上一片寂静,守城的兵士累了一天,都有些困乏,有的靠在墙垛上已经睡了过去。
杜雯慢慢移到城墙东南角,这里没有多少兵士,总共不过十人,其中还多数睡去,只有两名兵士在站岗。
“何人?”那两名兵士见杜雯过来,喝声问道。
“无事,自己人。”杜雯捏着嗓子喊了声,走过去说道:“你们也累半天了,换着休息下,我来守着。”
两名兵士借着火把光亮看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