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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杉虽实力尚浅,但背后却有着杜家。而那温芙影亦是世家玄修,何况一身力道功法已小有成就,即将达到布罡的层次,自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力量。
离恨台下那几名原本还抱着一丝幻想的弟子,见到这个结果后,虽心中无奈,但也只能接受了。
只是他们眼睛落在项禹身上,目光中却均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来。
半日后,苍梧山玄灵峰上一座楼宇中,正有三名老者围坐一团,似是在商议着什么。
为首之人正是苍梧派大长老任昌华,另外那名玄袍道人却是以玄灵峰为名,唤作玄灵上人,最后的老者则体型微胖,圆脸塌鼻,有些丑陋,穿着一套宽大黑袍,则是三长老王啸。
任昌华瞅了两人一眼,微一挑眉,道:“不知两位师弟欲将哪名弟子收归门下?”说着淡淡一笑,目视着二人。
玄灵上人眼中一闪,呵呵笑道:“师兄心意我已猜到,那项禹实力在同辈弟子中独占鳌头,自是要归在师兄门下。”忽的微微皱眉,又道:“只是据他当年测试灵体时,资质实属一般,师兄是否尚需考虑一下?”
任昌华摆手一笑,叹道:“资质的确关乎我等玄修日后成就,但却并非唯一标准。修天界中不少前辈均是资质寻常之人,但仍能够闯出一番伟业。”然后他目光落在其它两人身上,淡淡一笑,“何况我等资质当年在同辈中亦非上佳,但却是走到最后之人。”
“不错。”那王啸哈哈笑道:“此次较武大会中资质优越者也有几人,但最中夺得名额的却一个也无。”
他捋了捋颌下须髯,眼睛微闪道:“我见那唤作温芙影的女弟子,修炼的乃是力道一途,正好我早年获得的那‘妙转小灵决’乃是一部几近上乘的力道功法,只因我灵体所限无法修习,如今正好授予她了。”
玄灵上人微微颔首,道:“既是师弟选了温芙影,那微兄就收下那杜杉了。”他想了想,低声道:“此子虽说资质一般,但却有一股坚毅,若悉心调教,想来日后也会有一番成就。”
任昌华笑了笑,微一拱手,道:“多谢两位师弟成全。微兄之所以打算收项禹入门,是见他能将那烟云澜雨之术施展的颇具奥妙,纵是那些寻常的筑灵境玄修也恐难做到,却是修炼我那苍莽吞海决的最佳人选。”
玄灵上人亦是大有同感,笑道:“师兄的苍莽吞海决乃是本派仅存的一部上乘功法,若非我资质有限,否则必要修炼此决才是。”
任昌华苦涩摇头,道:“此法决虽说玄妙,对资质要求颇高,但最重要的却是悟性。”然后他叹了口气,又道,“微兄虽资质比之两位师弟稍强,但修习此决百年却仍未能参透,否则纵是不能恢复本派当日兴盛,也不至于处于这等尴尬境地了。”
王啸闻言,面色微微一沉,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开口道:“不知那件宝物情况如何了?”
一听这话,任昌华与玄灵上人俱是一怔,然后任昌华深吸一口气,眼睛微眯起来,沉声道:“此宝在那海眼之中孕育多年,几乎已吸去了本派灵脉中大半灵气,但奇怪的是,至今仍没有出世的征兆。”
王啸双眉一挑,似是有些不满,鼻中冷哼道:“也不知本派先祖是如何想的,只是一件灵胚而已,纵是现世也最多是一件天级神兵,并无甚稀奇,何必要用本派千年基业来换取,根本是不划算的买卖。”
玄灵上人目中却透漏着深意,摇了摇头,道:“师弟却是不知,那剑胚早已通灵,内蕴真识,即便未经打磨锻造,品阶便达到了天级神兵层次,而若日后悉心培炼,绝对是一件神兵利器。”他顿了顿,正色道,“更何况这剑胚剑啸龙吟,斩邪辟魔,可以说是魔修克星,换做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王啸撇了撇嘴,却一脸不看好的表情,道:“师兄所言倒也不错,但凡是孕有真灵神兵,便会自行寻主,纵是我等强求,最终是否能够如愿以偿,却尚是一个未知之数。”
任昌华叹声道:“此剑胚已在本派孕育数千年,想来那些先辈早已看透其中玄机,既是仍将其存于海眼之中,自是有他的道理,我等却是无需过多考虑了。”
玄灵上人微微颔首,道:“剑胚之事日后再议不迟,不过……”他沉吟了一下,又说道,“适才离恨台上,那向玄能够拿出威力极大的符兵,且意欲斩杀项禹一伙,依我看此事并非这般简单。”
王啸眉头一皱,目视着玄灵上人,问道:“师兄之意,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念及至此,他不禁面色凝重了起来。
第70章 筹谋与相聚()
玄灵上人面色肃然,沉声道:“是否有人指使,本道却是无法猜测。但那符箓乃是出自天衍派,又是一张稀罕的符兵,纵是他向家有一两名筑灵境玄修,也极难得到。且他在门派中多年,对门规极是熟悉,以此子心计绝不会胆大到做公然斩杀同门之事。”
任昌华眼中虽闪过一丝异光,但却似乎早已考虑过这些,是以有些无奈,叹声道:“微兄早已料到会有今日,只是未想到却来的这么快。”
王啸粗眉一皱,问道:“师兄此言何意?”他脸上有几分不解,显然不清楚任昌华话中深意。
旁侧的玄灵上人沉思了一下,却是有些了然,脸色不禁有些难看了。
任昌华苦笑一声,道:“自那外门弟子萧山被魔修击伤后,微兄便感到了一丝危机,如今细细想来,本派恐怕要大劫将至了。”
王啸表情微沉,恍然道:“难怪师兄不准我等出手救治那萧山。”
任昌华无奈一叹,道:“那魔咒虽说不难解除,但却需要耗费我等灵魄之力,短时间内难以恢复,一旦这时本派真有何变故,却是难以应对了。”
玄灵上人颔首道:“师兄所为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他忽然眼睛一闪,又道,“不过,我听门下弟子回禀,那萧山病情已经得以好转,只要稍加时日便可苏醒了。且他能够转危为安,全是靠那项禹之助,不知真假与否?”
任昌华原本紧皱的双眉,闻言后这才略略一展,道:“微兄早已命师弟那弟子看护萧山,并赐予了丹药尽量维持他的性命,只是告诫他不可对人提及。而此事,微兄也已知晓,是以收下项禹这名弟子,此事也是一个缘由。本派虽不复当年盛况,但若门下弟子均能有这般情义,当该本派昌盛有望。”
王啸却是一脸不满,哼道:“两位师兄如此谨慎,连我都不清楚这其中关键,难道连我都成了那怀疑之人了?”
任昌华闻言,摇头一笑。
玄灵上人则微瞪了他一眼,道:“你一向做事鲁莽,万一知晓此事后漏了马脚,我与师兄大事便要泡汤了。”然后他目光一眯,声音变得低沉,“不过,此时我已查到了一丝线索,尚有一事需你去做。”
王啸拱了拱手,正色道:“师兄吩咐便是,我自会做的稳妥。”
玄灵上人捋了捋颌下长须,目视着王啸道:“此次本派大劫将至,是否能够躲过不得而知,我等却是不可全部折在这里。待我等传功之后,你需带领几名弟子一起前往海眼之地暂时修炼。若本派到时真有何大难,我自会传信于你。至于那灵胚事关重大,决不可落在贼人之手,必要带它远遁离开。”他神色凝重的很,又是以师兄身份诉说,让王啸呼吸不自觉变得沉重起来。
王啸知道任昌华与玄灵上人隐晦不说的魔门绝不是小门小派,大有可能便是十大门派中的魔道宗门,若真是如此,为保住苍梧派根基,也只有听从几位师兄安排才是。
他外表看似肥硕粗莽,但亦是做事干练稳妥之人,待得知此事恐无回天之力后,便心中做好了定计,是以重重的颔首,算是答应了嘱托。
……
飞瀑崖中,张天放凝望着眼前一名弟子,眼底闪过一丝浓浓寒意,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向玄果真被项禹斩杀了?”
这名弟子面部清瘦,脸色蜡黄,见张天放脸色突变,好像野兽一般欲择人而噬,心中顿时乱成了一团,勉强镇定了下,回道:“向师兄是死在自己激发的那张符兵之上,但依弟子之见,向师兄虽非项禹所杀,但也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叫做曲阳,也是此次参加较武大会的弟子,但却不幸被项禹击败,是以心怀恨意。
而张天放早已听到了一些风声,但具体情况却并不清楚,这才将他召来飞瀑崖询问其中详情。
他自是不知道那符兵乃是张天放所赐,如今正主坐在这里,当然对此事十分清楚。
在听了曲阳所述后,张天放纵是城府极深,但也不禁咬牙切齿,心中大骂起来。
张天放赐下那张符兵便是担心向玄力有不逮,谁知他身怀神兵、符箓,居然仍旧惨败,连性命都搭了进去,实在是废物之极。
他眼神透漏着冷芒,心中暗道:“且留你几日,待我完成那件大事,自会取了你的性命。”然后一甩袖袍,便将曲阳打发离开了。
张天放在苍梧派隐匿多年,知道门派中那几名长老虽看似不谙世事,却一个个精明的很,此前他做的隐秘,倒也不用畏惧。可如今棋差一招,走错了一步,必然已经引起了几个老家伙的猜疑。
“看来必须提前一步行事了。”
他沉思了片刻后,立刻挥起笔墨拟了一封书信,并用特殊的符印封死,然后招来一名亲信,通过密道悄然离开了。
云玲谷位于烈风谷十里之外,此地原本是一名先天六层内门弟子的洞府,但因数年前寿元将近,随熄了求道之心,便将洞府上交给宗门,自身则去往修天界游历了。
而此谷中灵气盎然,植被繁茂,到处都是鸟兽虫鸣之音,花香四溢,却是一座难得的洞府所在,比之烈风谷强上何止数倍。
前不久,杜杉便领了门中奖励,且没有忘记重新择选一处洞府。
择选洞府乃是掌门之命,门中管事自是不敢怠慢,是以将门中所剩下的一些中等洞府全部一一取出,任他随意挑选。
这些洞府间的品质其实也略微的存在一些差别,但他为了给自己心中留下一个警示,是以选择了这座离烈风谷不算太远的云玲谷。
每当他眺望这烈风谷,道心便会不自觉的坚定几分,修炼起来自是不会懈怠。
数日来,在几名杂役的打扫清理过后,杜杉这才正式的搬入了谷中。然后又发出请柬,特意邀来了项禹、朱炎和赵地几人,此时众人正在竹楼中坐饮畅谈。
朱炎将酒盏端在手中,面上满是笑意,望向杜杉和项禹,朗声道:“两位师兄今日算是有出头之日了,小弟先在此预祝两位师兄,来日凝魄筑灵,成为筑灵境高手。”说着仰脖一饮而尽。
他抹了抹嘴边残酒,哈哈大笑起来。
赵地亦是来了兴致,道:“两位师兄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可不要忘了我们兄弟,在此谢过了。”同样一口喝下。
杜杉把眉头一皱,有些不满道:“师弟把微兄看成什么人?微兄岂是那些宵小之辈,若微兄他日有所成就,自会不忘兄弟的情义。”他双手捧着酒盏,一脸正色,饮了杯口烈酒。
然后杜杉再次将杯盏倒满,转身注视项禹,郑重的说道:“微兄此次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