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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比斗,与项禹和李丹娘二人间的交手截然不同,可说是激烈万分。
离恨台上轰鸣声不止,更有神兵交击的金铁之音不时响起,灵光迸现,在座弟子纵是心知下一场便是自己,待到精彩时分,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时光流逝,似眨眼而过。
尚未临至正午,一轮比斗便已告终。
其中胜者,此时已不足百数。除首战的项禹外,那李云山和向玄也是轻松获胜。
而杜杉倒是不巧遇到了一个强手,虽银镖手段已然暴露,但他剑术高明,最后却也险而胜之。
随后在掌门魏千海发话后,剩余之人再次在徐姓老者身前木盒中挑捡玉牌,择选了自己的对手。
……
时至申时,场中弟子仅剩余十人而已,项禹自然在列,另外却是李云山和向玄二人。
而杜杉居然也运气极佳,有惊无险的杀到了最后一关。最后则是一些面孔生疏的弟子,但能够走到此时此地,多少还是有一些真本事在身的。
只要再行比过,胜者便可进入前五之列,纵是无法成为长老弟子,也可获得门中赐下的神兵、丹药,甚至重新选择修炼洞府,也未尝不可。
那些神兵虽只是地级一品等级,但对他们这些先天境弟子来说,却是尤为难得。何况还有精进修为的丹药,自是所有弟子梦寐以求的。
不过,杜杉对这些并不在意。
他此次参加较武大会,只有两个目标。
其一便是杀进前三,有幸成为门中长老门徒。而若自身实力不济,无力争夺名额的话,至少也要挺近前五,如此才能重新择一处灵地修炼。
这些年来,他在烈风谷可是受尽了苦头,否则若按照他以往埋头苦修,修为早已进入了先天五层,何故于如今尚停留在四层无法寸进。
十人分站在徐姓老者近前,微微低首瞅了一眼盒中摆放的玉牌,以项禹为首的五人,各自抽取一块拿在手里,然后在玉牌上一瞥,不禁神色各异。
项禹见那徐姓老者捋着长须,面上含笑,是以向他微微颔首,便登上离恨台,朗声道:“萧寒师兄讨教。”目光一扫,看向了一名双目狭长,厚唇细眉的男子。
项禹虽为先天六层,但萧寒却是早一步进阶的先天六层,自是要称一声师兄的。
男子正自走神,忽听得项禹呼唤,猛地惊醒,他抬头看了项禹一眼,一咬牙,迈步上了离恨台,在项禹对面丈许处站定,拱手道:“在下便是萧寒,见过项师弟了。”
项禹微微一笑,还了一礼,道:“在下得罪了。”
说罢,他口中默念咒决,暗运玄功,蓦地翻手一抖,一股白雾涌出,遇风而涨,往萧寒所在扑朔而去。
萧寒见此,心中不由一凛。
他此时仍记忆犹新,在前几次比斗中,项禹便是放出这等雾气,将整个离恨台遮住,无法得知里面情况。
而待云雾消失后,只单单剩下项禹一人,对手却无一不是晕倒台上。
所以在见到项禹对手是自己后,萧寒未免有些胆怯。
项禹所运用的自是苍云决中的一种低阶玄术,唤作烟云澜雨,一经催动,便可将附近区域尽数用云雾烟雨遮去,一般是用来遮掩身形之用,却无甚攻击力。
不过,若修为足够高深的话,做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非难事。
他施展出这烟云澜雨玄术自是不可能靠它取胜,而是如李丹娘一般,掩去自身行踪,不被众人察觉。
没了这些顾虑,项禹便可以视情况而定,趁机出手将对方拿下。
萧寒心中一发狠,如今已交上手了,便是再也无法畏缩。
期间他早就考虑过,若与项禹对敌该如何应对,是以心念一动,伸手入袖取出一张符箓,抬手往胸口位置一拍。
“啪”的一声,符箓登时无火自燃,涌起冉冉烈焰,随风而涨,足有两丈高去,将他罩在其中,远在数丈开外,都能够感到皮肤被炽热气息灼得生疼,一股股热浪气流横冲直撞。
这烈火看似凶猛,但萧寒在里面却毫发无损,且面现冷笑,往四周一扫而去。
他这道符箓唤作爆炎,位列低阶上品,威力足以击败先天境玄修。
此符箓乃是天衍宗玄修炼制,此宗以符箓立宗,尤为善于炼制符箓,且威力颇大,是以占据十大宗门之列。
而他也是专门为了这场十年一次的较武大会,专门远赴灵市,花费重金购得了一张。
只一张爆炎符箓,便花去了他多年积攒的灵玉,是以萧寒虽心中肉痛不已,但若能够因此挺近前五,或是杀进前三的话,却也值得了。
“符箓!”
“这萧寒倒也心狠,此符箓显然品阶不低,怕是价格颇为昂贵才是。”
众弟子一见萧寒身上符箓化为腾腾烈焰,窜起数丈来高,只声势便可唬人了,且更是释放出灼热气息,尽管他们尚在远处,都能感到口干舌燥。
这股威力若是攻击在身上,怕是不死也要烧成残废了,是以均心中一凛。
烈焰方才冲天翻滚而起,重重雾云也随之扑至,登时传来“呲呲”的刺耳尖音,云雾竟遇火而化,逐渐变得稀疏透明起来。
在这股烈焰护身下,萧寒可谓毫无忌惮,反倒希望项禹能够扑击上来,以此焰汹汹之力,必能将他重创。
而项禹隐于雾中一处,初始尚有一丝惊奇,但嘴角一笑后,再次玄决掐起,抬指在身前轻轻一挥。
霎时间,雾气重又汇聚一处,且化成一股烟云,不退反进,直直往烈焰上扑去,好似飞蛾扑火般尽数被火焰烧尽。
起初萧寒尚有一些得意,一边烧灼雾气,一边围着离恨台游走,打算寻到项禹的踪迹。
只是项禹却似乎并不在离恨台上一般,纵是他围着台上转了数圈,都未见到项禹的影子。
而片刻后,萧寒目中却露出一丝异色,猛地往头上瞅去。却见原本数丈高的烈焰,此时居然已不足丈许,不复适才那般腾腾威势。
萧寒心中一惊,有些不知所以。但再一抬头,却慌了起来。
原来那雾气虽被烈焰气化,但这玄术唤作烟云澜雨,自是可以召云唤雨,项禹用重重雾气往烈焰上涌去,便是借此遮挡萧寒的注意,然后再次将气化烟云凝为瀑雨,“嗤嗤”声大作,云雾非但未减丝毫,反而愈演愈烈,那数丈高烈焰更是被飞流之水渐渐湮灭。
若再这般下去,尚未寻到项禹影子,烈焰便先被瀑雨浇灭。
萧寒眼珠一转,登时运转元气,往爆炎符箓上灌去,打算暂时维持住此符威势,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或许便可将躲在云雾中的项禹揪出来。
可尚未等他元气调动而出,一片星芒却破空而至,竟直接穿透烈焰,往他身上射来。
待到了近前,萧寒这才发现,却已经为时已晚,慌忙一抬手,挥起手中一把长剑神兵。
他虽是拦住了两道星芒,但腹部与肩膀却如遭锤击,身子一下拔地而起,从云雾中倒飞出去,重重跌落在离恨台下,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
至于原本贴在萧寒胸口的符箓,此时也飘然落下,垂在了手边,染上了一丝血迹。
紧接着,离恨台上烟雾尽去,从中露出了项禹挺拔的身形。
他瞥了萧寒一眼,微一拱手,道:“萧师兄,得罪了。”言毕,他便一撩衣袍,好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的回转了坐位。
众人见此,均为之惊愕不已。
刚刚萧寒激发爆炎符箓的威势,唤作他们任何一人,也无法抵挡。可却被项禹轻易击败,而且谁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却是让人心中更加的忌惮起来。
若说之前几场比试,众人或许认为项禹尚有取巧之嫌,可此时却再也没有此类想法了。
而脸色最为难看的自是非向玄莫属了。
他可是信誓旦旦的答应了张天放,但如今想要在接下来的比斗中获胜,怕是真有些困难了。
不过,向玄伸手入袖,手指摸到一物后,心中最终落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然后他哼了一声,站起身形,大步上了离恨台,喝道:“周林师弟何在?”
话声一落,一名头戴束巾,样貌俊秀的男子站了起来,他瞅了一眼气势凌人的向玄,叹了口气,随即迈步来至对面,拱手道:“在下虽自认不是向师兄敌手,但既是到了这一步,也要全力而为,冒犯了。”
说着,周林手握一柄戒尺,二尺来长,漆黑似墨,臂膀一晃,便朝向玄攻去。
向玄把嘴一瞥,满脸的轻视,不见他有何动作,只时肩膀一抖,体表青衫无风自动,竟轻如鸿雁般一下腾飞而起。
他冷冷一笑,手掌一抖,一条金色玉带如蛇飞出。
周林只见眼前金光一闪,那条金色玉带便一个兜转,将他捆绑的结结实实,手中戒尺也失手掉落。
他狠劲的挣脱几下,见玉带非但没有丝毫松动,反而越勒越紧,浑身骨肉生疼,似乎要被揉碎了一般,体内元气更是像一潭死水一般无法调动,忙大喊道:“项师兄,在下认输了。”
向玄闻言,嘿嘿一笑,便念动咒决,金色玉带便为之一松,然后他隔空一抓,将玉带摄到了手中,重新收入了袖中。
这条金色玉带便是他最大的倚仗‘金蛇困元锁’。
只要他将困元锁放出,至今为止,同阶之中尚无人可以避过。而凡是被困住玄修,便再也无力反抗,任由他随意揉捏了。
向玄不屑的轻哼一声,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大步下了离恨台。
那周林体内刚刚被禁的元气已然恢复,但心情却一片失落,苦涩一笑,也唉声叹气的回转了坐位。
接下来的比斗,却是李云山与一名身材粗壮的男子,修为亦是在先天六层。
不过,男子虽看似魁梧精壮,但面对李云山的攻击,却也是相形见绌,只是坚持了片刻,最终仍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
杜杉的对手与他倒不分伯仲,一场比斗让人看得较为精彩,短时间内却是分不出胜负。恐怕想要获胜的话,便要看两人的耐力了。
而这方面,显然是杜杉更胜一筹,后者便有些力不从心,即便苦苦支撑,但仍旧败给了杜杉。
至于最后的一场,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因为其中一人乃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女子身穿素裙,长发很是随意的用一根发带绑在身后,剑眉星眸,面白如玉,肌肤如瓷,手中握着一杆银枪,站在那里却没有丝毫的凌弱,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威风。
这素裙女子唤作温芙影,亦是出身于温姓世家。
而这温氏一族有别于其他世家,全族上下不管老幼妇孺,均是修炼的力道一途。别看温芙影看似一副美貌,窈窕身姿,但却是家族中将力道功法修炼到最高层次之人。
在对面站立的,则是一名看似犹如黑塔般的壮硕大汉,高鼻阔目,额宽唇厚,大耳垂肩,手中拎着一柄大锤,紫铜之色,尚未攻击先是将大锤舞动了几下,荡起呼呼风声,显然分量极重。
大汉虽非世家出身,也未曾修炼力道功法,但自小便力大如牛,壮如猛虎,而他姓氏乃是一个邢字,是以给他取名为邢如虎。
邢如虎上下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