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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往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纵是有些嫌隙,也是心中抱怨,却不敢如此蛮横,再如何说内门弟子也要压他们一头的。况且,上次他与杜杉前来云翠峰可没有遇到类似的事情。
他念头一转,不禁恍然。
想来是因萧山遭人暗算之事,这些外门弟子不知从哪里得了些口风,将此事赖在了内门弟子头上,这才各个脸色不善了。
项禹所料倒也猜中了几分。原本韩语和胡飞二人当初得到项禹告诫,虽只是猜测,但也因兹事体大,未敢宣扬出去。
不过,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墙,他二人闲谈之时,却不小心被一些外门弟子听了去。虽只是只言片语,但也听到了内门等几个词汇,所以心中大怒。
可他们仅是外门弟子,人微言轻,所以只能暗暗的和内门弟子卯上了劲,只要在门规范围内,他们自是有理不让的。
项禹摇头一笑,道:“若师弟不信的话,可前往明心院通禀韩师姐和胡师兄一声,只言项禹求见便可。”
络腮男子一听项禹说出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点头道:“好,那师兄稍等片刻。”说着,他朝身侧一名弟子吩咐了几句。
那名弟子称是一声,便往山峰上而去。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不但那名弟子折返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身材健硕,脸上有些胡茬的中年男子。
项禹瞅了一眼中年男子,眉头轻皱了一下。
来人正是胡飞,只不过与上次相见时不同,胡飞虽仍身材壮硕,但形象却有些不敢恭维了。
不仅脸上满是黑短的胡须,似乎很长时间未曾清理,面色也有些颓然。
但在远远的见到项禹后,胡飞却一脸惊喜,三步并成两步的走至近前,眼中充满了期盼,道:“项师弟可办成了?”
项禹看了看络腮男子众人一眼,并未回答,只是轻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
“太好了。”胡飞脸色大喜,道:“微兄与韩师妹可是日夜都盼着这一日,师弟这就与我前去明心院吧。”说着,他一把拉住项禹手臂,心情无比激动的往山上行去。
项禹也希望将萧山救治,所以没有抗拒,与胡飞携手赶奔了明心院。
至于络腮男子几名守山弟子,倒是有些错愕了。
他们可从未听说胡师兄与哪名内门弟子关系如此要好。而且听话中意思,似乎这名唤作项禹的内门弟子来此,与萧师兄的病情大有关系。
几人心中疑惑,所以便开始你一句有一句的低低讨论起来。
韩语虽守在萧山床前,但一双美目却时不时的往外打量。
片刻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步入房间,人影一闪,胡飞与项禹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项师弟。”
韩语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哪里还有以往的矜持,“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满含期待的眼神注视着项禹。
项禹淡淡一笑,道:“让韩师姐久候了,在下不负重托,已将灵花取回。”说罢,他伸手往腰间灵种袋一晃,掌中便多出一只玉盒来。
韩语惊喜不已,将玉盒捧在手里,打开盒盖,见其中平放着一朵杯口大小的紫色花朵,不但色泽艳丽,方一打开,就从中飘散出一股醉人的奇香来。
她怔怔的瞅了瞅灵花,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这就是师弟所说的那种灵花?但不知是否有效?”
胡飞沉声道:“师妹,项师弟历时一年有余,想必是千辛万苦才得到了这株灵花,又岂会有假?”
韩语也觉得自己言语冒失,刚要开口,却被项禹抬手拦了下来,“师姐的心情在下完全能够体会。”他脸色一正,道:“师姐放心,这天魂花具有破魔明魄的奇效,只要让萧师兄服下,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痊愈了。”
韩语微一颔首,然后瞅了瞅手中灵花,问道:“但不知此花需要如何服用?”
项禹嘴角一笑,道:“师姐只要将此花捣碎,放入清水中浸泡即可。”
韩语一脸欣喜,说了一个“好”字后,便如花中彩蝶般离开了房间,急于准备去了。
项禹心中信心满满,自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上前两步,低头瞅了瞅萧山,见他始终双目紧闭,气息若有若无,显然比之当年还要严重许多。脸上黑气缭绕,竟有一道黑线由顶门垂下,与双眉平齐;而黑紫色双唇之上同样有一道黑线,但却是往上方延伸,已达鼻尖位置。
项禹知道,只要待这两道黑线连接一线,纵是他取得了天魂花,萧山性命也绝难保住了,幸好他回来的还算及时。
胡飞见此,不禁叹了口气。
他这一年多来,只能每日眼睁睁看着萧山灵魄被魔气一点点侵染,却无能为力,心中为此自责不已。只希望项禹所带回来的天魂花果真可以救治萧山性命,一旦不成的话,他们却再无任何指望了。
就在这时,韩语一双素手捧着半碗混有残碎花瓣的紫色灵液,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生怕会将里面灵液洒出。
胡飞赶紧上前,轻缓的将萧山搀扶起来,然后撬开了他紧闭的牙齿。
韩语坐在萧山对面,将一勺灵液灌进了萧山的口中。
不过,萧山喉部死气沉积,是以根本无法下咽,胡飞赶紧放出一道元气,裹住灵液强行逼近了萧山胸腹之中。
灵液方一入腹,萧山面上黑气似乎被点燃了一般,霎时间就消散了许多,而那道已到鼻尖的黑线,居然缓缓的往下消退,到达了嘴角。
“果真有用!”
胡飞与韩语见此,登时大喜,目中均露出一丝异彩来。
韩语连忙再次将一汤匙的灵液灌到萧山嘴中,而胡飞则仍放出一道元气,裹住灵液徐徐不倦的往萧山腹中送去。
而每一次服用灵液,萧山面色便会恢复几分,连同那面部上下的两道黑线,也相继的缩短。
直到半碗灵液一丝不剩,萧山面上的黑线也最终消散不见了,而脸上也恢复了丝丝血色,几人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萧山的呼吸吐纳声音,重新恢复了勃勃生机。
韩语双眸泛着泪光,站起身来,泣声道:“此次萧师兄能够重获新生,全靠项师弟不遗余力相助,请受韩语一拜。”说着,她俯身朝项禹深深的施了一礼。
胡飞亦是一脸感激,郑重的朝项禹抱拳道:“当年微兄能够痊愈,尚未来得及相谢,如今项师弟又救得萧师兄性命,如此大恩,微兄没齿难忘。”
项禹摆了摆手,道:“两位客气了,说起来在下能够有今日,也是萧师兄之故。如今他有难,在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略一沉吟,瞅了瞅萧山,又道,“虽说萧师兄灵魄内魔气尽祛,但想要清醒过来,恢复以往修为,还要不短的一些时日。”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在下刚刚进入山门时,听那名守山师弟的口气,似乎对此有些了解。”
韩语闻言,微低了低头,玉容上满是愧疚之色,素手不自觉的揪了揪袖子。
项禹自然清楚了原因,心中轻叹了一声,胡飞瞅了韩语一眼,却拱手道:“是微兄不查,这才走漏了一些消息。不过,关于项师弟之事,除了为兄与韩师妹外,他人并不知晓。”
项禹知道此事与胡飞并无多大关系,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亡羊补牢了。
他眉头微皱了一下,沉声道:“即便此时能够隐瞒,用不了多久,便会传遍门派。如今只能尽量拖延,等到萧师兄苏醒后再询问详情了。”
胡飞与韩语自然晓得其中利害,是以均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胡飞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重新打量了项禹一眼,咦了一声:“项师弟修为何时精进到先天六层的?”
韩语闻言,也发现了项禹修为的异常。
项禹淡淡一笑,道:“在下在寻找灵花途中遇到了一些机缘。”
胡飞哈哈笑道:“微兄恭贺了。”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道:“再过两个月便是本派十年一次的门中较武大会,届时凡修为在先天四层以上弟子,均可参加此次大比,项师弟可不要错过了。”
项禹自是记得门派大比一事,只不过这段时间心思全部放在了寻找灵花上,这才将此事忽略了。
如今经胡飞提醒,不禁恍然的点点头,庆幸自己回来的正是时候。
说起来,项禹尚欠岳明一枚元魄丹没有履诺。虽说他曾获得过一枚,但却给了幽若恢复灵魄,是以必须要在门中较武大会上夺得前三名额,才能够被赐下此丹。
而且即便没有岳明这层关系,他同样对这次较武大会极为向往。如今他修为已达到先天六层,欲再进一步的话,只内门弟子的身份却有些不足了。而一旦夺得前三,便会被门派中那些锻灵境长老收为门徒,到时身份地位可就与如今大不相同了,不但待遇要好上太多,凝魄筑灵也会有师尊辅助,进阶筑灵境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项禹对实力的渴望没有一刻懈怠,自然不会让眼前这个大好机会平白错过了。
他心念飞转,点了点头,朝胡飞拱手道:“多谢胡师兄提醒,在下定会早做准备。至于萧师兄这里,还有劳师兄与师姐照料了。”说着,他再次拱了拱手,便迈步离开了明心院。
待项禹走后,胡飞慨然道:“项师弟往返如此长时间,必是经历了不少磨难。如今萧师兄已转危为安,希望他能够在门中较武时争得名额吧。”
韩语美眸微微一闪,道:“想来以项师弟的本事,想要在门中较武上崭露头角倒也不难。”
胡飞略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当年项师弟斩杀马岳之事在门中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只是项师弟这一年之久远离宗门,这才渐渐的平息下去。不过,那马岳乃是马家之人,又与筑灵境师叔有些关系。如今项师弟返回门派,这些人必然会知晓,就不知他们下一步会有何举动。”
韩语哼了一声,道:“这是在苍梧派,难道他张天放敢公然对项师弟下手不成?至于那马家,只是与朱赵两个世家间的恩怨,与门派毫无干系。”显然在猜测到张天放很可能便是幕后黑手后,她对这个名字极为愤恨。
胡飞叹了一声,道:“希望如此吧。若真出现什么变故,微兄也不能袖手旁观,说不得要将性命还给项师弟了。”说着,他目视窗外,面上浮现出一抹坚毅之色。
在离开明心院后,项禹直接下了云翠峰,返回罗云峰简单做了一个登记后,便回到了后山的绿竹园。
若时间不长,倒也不必这般繁琐。但他离开门派一年有余,自是要说明一下自己的去向。
项禹当然不会说出实情,是以随意编造了一个由头,便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他刚将四周禁制撤去,却神色微动,低头一瞅,见脚下有几封信件,上面布满了一层尘土,似乎搁置在此已经时间不短的样子。
这禁制除了掌握玉牌之人能够开启外,便只有相应的玄决了。不过,禁制仅仅阻挡玄修进入,类似信件这等死物却没有阻碍,想来是与他相识的几人所留。
想到这里,项禹俯身将信件捡起,然后一晃玉牌,再次将禁制开启,步入了房舍中。
此地长久无人居住,倒显得冷清许多,各处都覆盖了一层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