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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放跑土肥原贤二,冷锋心里是不甘心的,可没有能当场逮住他,那抓住他的几率就小多了。
如果土肥原贤二身边没有高桥浩,冷锋绝不会让姚黑子他们放弃追杀。
高桥浩在“夜叉”手里死过一次了,能活下来,还能再爬起来,这样的对手不再那么容易对付了。
狗急跳墙,他可不想姚黑子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有损伤。
他原以为土肥原贤二就算活着回去,也会被质疑,甚至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结束军事生涯。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现在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还能再一次策划对付自己,不过这一次他躲到幕后。
土肥原贤二这个老鬼子,不能就这么让他过去了。
冷锋忽然心生一计,日军不是总是爱造谣,胡编乱造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
“方晓阳,你们秘书处的笔杆子,谁的文笔最好?”冷锋问道。
“军座,你这是要写文章?”
“不,我要编故事。”冷锋嘿嘿一笑,不管能不能坑到土肥原贤二,哪怕是给他制造一些困扰也行。
“秘书处的龚江辉文笔不错,北大的高材生。”
“是吗,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有事情吩咐他。”冷锋吩咐道。
“是。”
“国光,你想干什么?”谢季元满脸疑窦的凑过来问道。
“土肥原还活着,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想日军内部也不见得有多少人清楚,所以我想造个谣,离间一下土肥原这个老鬼子。”
“这恐怕不太可能吧,土肥原贤二可不是普通日军将领。”
“我知道,要说私通咱们,这样的罪名,那说出去自然没有人相信,可如果说土肥原撇开自己的部队,牺牲他人保存自己的性命,你说会有多少人信呢?”
“我不信。”
“你不信,这是肯定的,关键是一个精锐的师团没有了,第六师团的牛岛满还被我们抓了,当时的情况是土肥原正面突围,而牛岛满则是担任的殿后和诱敌的任务,而牛岛满被抓的时候穿的可是土肥原贤二的中将制服……”
“你的意思是,土肥原贤二有意的让牛岛满假扮自己背黑锅?”
“不,你应该这么想,真正领兵突围的应该是牛岛满,可结果被土肥原贤二出卖了,甚至骗牛岛满穿上他的军服,而他则假装殿后,却突围成功,后来一路逃到拓城,他让自己的部队突袭了拓城,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自己却带着部分人偷偷的跑了,那如果这些东西传日军的高层耳朵里,会不会对土肥原贤二进行调查呢?”
“我明白了,你是想制造谣言,把土肥原贤二弄走!”谢季元明白冷锋的意图了。
“没错,这个家伙对我们知道的比较多,如果他跟冈村宁次合起伙来,那真是难对付了。”冷锋道。
“那怎么才能让日军高层不在信任土肥原贤二呢?”
“那就是要看我们编故事的能力了,要不着痕迹的把真想告诉日军,让他们自己去调查,有些事情,只要他土肥原贤二活着就解释不清楚,比如他的军服为什么会出现在牛岛满的身上,牛岛满在我们手中,他们不可能来找牛岛满问情况,如果这个时候土肥原带走的军官中有人对他不满的话,那某些证词极有可能对他不利……”
“可是这能行吗?”谢季元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老谢,你要知道,一个人只要起了疑心,那么只要有一点儿挑拨,这个怀疑就会无限的放大,到时候,就算土肥原贤二是无辜的,他也不可能再留下来,对我们来说,将他赶回日·本坐冷板凳就已经达到初步的目的了。”冷锋道。
第九百八十七章:倒霉的土肥原()
“土肥原君,这些你怎么解释……”
炸堤水淹豫北的计划失败,土肥原贤二从徐州秘密飞回南京,刚一下飞机,回到第11军军部。
冈村宁次将一摞报纸狠狠的摔在他的面前。
《土肥原贤二,一个贪身怕死,苟且偷生之辈!》
《东方‘劳伦斯’的艰难逃亡之路》
《我认识的土肥原贤二——牛岛满》
《台儿庄之败,谁之过?》
……
第一张上报纸还配以一张醒目的照片,是牛岛满被俘后拍的,当然,这张照片是后来补拍的,但是那一身明显不合身的中将制服彻底的击中了土肥原贤二看似坚强的心房。
“冈村君,请你不要相信这些报纸上的东西,这些记者就喜欢凭空捏造一些东西,制造出来吸引别人的眼球。”土肥原贤二为自己辩解道。
“土肥原君,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别人相不相信你,这上面所写的东西一旦被东京大本营的看到了,甚至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你知道这会怎么样,对你的影响有多大?”
本能的,冈村宁次还是相信土肥原贤二的,就凭他对土肥原贤二过往的了解,他觉得土肥原贤二不是一个贪身怕死的人。
但是有些事情人言可畏,土肥原贤二在中国战场上遭遇惨败,一个精锐师团外加一个野战重炮旅团,人员的损失,装备的损失,这些都需要有人负责的。
如果打了败仗不用负任何责任,那要军法做什么,何况,这一次战败的原因土肥原贤二多少是有些责任的。
有一个黯然从中国离开的人对土肥原贤二的印象十分的恶劣,那就是原来的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
因为中国战场失利的原因,寺内寿一承担了不小的责任,不但被召令回国担任闲职,连陆军元帅的位置也可能失之交臂。
鲁西战场,土肥原贤二屡次违抗命令,擅作主张,令寺内寿一本来就对土肥原贤二的印象不好,这些报道一传回日·本国内,寺内寿一马上就给大本营和参谋本部提意见,要求对土肥原贤二在中国战场的指挥行为进行调查。
寺内寿一甚至找到了参谋本部的载仁亲王告状,将台儿庄战败和矶谷廉介等10师团主要官佐被俘的过错推到了土肥原贤二身上。
甚至是耸人听闻的假设土肥原贤二可能跟中国方面有所勾结,理由是,土肥原贤二并不支扩大对华的战争,跟保守派是同穿一条裤子。
板垣征四郎是了解战局实情的,他同时也了解土肥原贤二,绝不是报纸和寺内寿一大将说的那样不堪。
可是,现在总有人要为归德战败负责,损失那么多的帝国健儿和优秀将领,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要平息军中一些人的愤怒。
在第14师团和第10师团服役的军官也有亲友和故交,现在死的死,被俘的被俘,还有生死不明的,若是没有人承担责任,这些人的情绪该往哪儿发泄呢?
总的找人背锅吧,还的是够级别的,这要是死了人,找死人背锅最合适了,问题是,死了些人,但不够资格,够资格的也就那么几个,矶谷廉介这个师团长倒是可以,问题是被俘了,还没死,剩下的就是土肥原贤二这个打了败仗的,又活着回来了。
别人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就你活着回来了,不找你找谁去?
冈村宁次桌上的电话铃骤然响了起来,很急促,让人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莫西莫西,司令官阁下。”冈村宁次伸手接过电话,放到耳边一听,立马一个立正,腰杆微微一挺。
“……”
“哈伊,明白了,我马上办理。”
电话是畑俊六打来的,隔着桌子,土肥原贤二能听到畑俊六语气之中的不客气和暴躁,显然是很不高兴。
“土肥原君,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了,大本营亲自下达指令,命令宪兵将您押运回国,接受大本营的调查。”冈村宁次放下电话机,叹了一口气道。
“冈村君,‘昙花’计划刚刚开始,能不能让我在中国多待一些日子,然后再回国接受调查,半个月时间就够了。”
冈村宁次摇了摇头。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总可以吧?”土肥原贤二恳求的问道。
“不行,大本营的命令是,即刻押解你回东京。”冈村宁次道,“刚才司令官阁下已经跟我明言了,不准求情,谁的话都不管用,参谋本部闲院宫载仁亲王亲自过问你的事情了。”
土肥原贤二脸色一沉,这件事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惊动了这位,若是违抗他的命令,下场可想而知了。
“土肥原君,保重。”冈村宁次真是不想让土肥原贤二离开,他身边需要他这样一位熟悉中国国情,有精通情报工作的智囊,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个败军之将,身上还有那么多说不清楚的事情呢?
“冈村君,承蒙照顾,土肥原感激不尽,临走之前,我有几句肺腑之言,要送给冈村君。”土肥原贤二郑重的对冈村宁次一鞠躬道。
“土肥原君,请讲!”
“请冈村君务必小心冷锋此人,此人不但在军事上有神鬼莫测之能,在经济和政治上恐怕也有非同一般的手段。”土肥原贤二郑重道,“与之对阵,必须谋定而后动。”
“谢谢土肥原君的金玉良言,我记住了。”
“这一次报纸上突然出现有关于我的报道,我感觉,这一定是出自他的手笔。”土肥原贤二眼神微微一黯淡道。
“你确定吗?”
“我能感觉到他想要除掉我,而且,这些报道出现的太过突兀了,好像是商量好了的,如果不信,冈村君可以去查一下这些报道的来历。”土肥原贤二恨恨道,“还有,我活着的消息肯定泄露了,他一定猜到了,炸堤水淹豫北的幕后推手是我,所以,使出这一招,逼我从中国离开。”
“这个冷锋真有这么厉害?”
“冈村君,你没有直接跟他交过手,等你跟他交过手,你就明白我所言非虚了。”土肥原贤二道,“在中国j的将领中,蒋、何之流都不足为虑,真正能成为帝国心腹大患的只有延安的和这个冷锋了。”
“土肥原君言重了,延安的不过苟延残喘,至于这个冷锋,他现在不过是zy军的一个将领,虽说有些实力,但若跟帝国强大的力量相比,还是差了很远的。”冈村宁次并不完全相信土肥原贤二所言。
就算土肥原贤二说的有道理,一个败军之将对于击败自己的人难免有些夸张或者言过其实。
要是对手太弱的话,那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无能了吗?
土肥原贤二面对冈村宁次再一次深深的一鞠躬,他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了,至于对方听不听的进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方面司令部派来的宪兵来的很快,几乎在土肥原贤二走出冈村宁次办公室的那一刻,一名手臂上带着“宪兵”臂章的日军少尉带着四名士兵就到了第11军的司令部。
咔嚓一声!
土肥原贤二被戴上了手铐,推进了一辆押运囚犯的囚车中,被迅速的带走了。
土肥原贤二刚离来,第11军参谋长吉本贞一少将和作战课长宫崎周一大佐两人一同走进了冈村宁次的办公室。
“冈村司令官,土肥原君就这样被带走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我看过拿些战报,就算土肥原君执行寺内大将阁下的命令,恐怕也解救而不了矶谷师团主力之围困。”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第一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