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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听了此言,神色一怔,花凝水急忙把他推起身,娇羞道:“都怪你,一来就要,要是因此得罪了人,又得说是人家的错了!”
对于杨奉来找自己,华雄感到非常意外,想着杨奉在前厅等,自己却在后院里玩亚当与夏娃,这实在有点可笑。
可转念想想,杨奉是敌是友尚需下点工夫才能知道,万一因此而得罪了,自己就又切切实实地多了个敌人,这可不是好事!
在花凝水的服侍下,华雄穿戴妥当后急急奔前厅而去。
此时,华府前厅。
杨奉一口气干掉手中的茶,将茶盏重重地在案几上一顿。
看看身前案几上地六个茶盏。杨奉心中不由有些气愤,那华夫人去通知华雄,这华府也不甚大,却去了这许久也没来,这华雄分明就是怠慢自己。
心中越想越气恼,自己以上官身份来拜访一位下官,可算是给足了面子,目的无非是想看看这华雄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得到这种待遇。
杨奉忍不住想要离开。起身就朝大门走去。门外家丁忙迎了上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奉斜眼看了家丁一眼,一张脸可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说道:“告诉你家主人,我杨奉今日算领教了!”
话说完,杨奉抬脚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华雄赶到。见杨奉要走,华雄急忙奔前两步大声说道:“杨将军,杨将军且留步!”
听到华雄的声音,心中对华雄如此对待自己着实恼怒,但考虑到这次来的目的,杨奉停下了脚步,却并不转过脸来。
华雄赶上前去,连连作揖道:“杨将军屈尊降贵前来小将家中。小将本该倒履相迎。可小将事务繁忙,家中又问题连连,致使杨将军久候。小将实在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请杨将军先不要生气,给小将一个赔罪的机会!请!”
杨奉冷眼瞥了身旁的华雄一眼,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顺着华雄做“请”的手势重新回到厅中坐下。
“来人!上酒菜!”
华雄即刻命人端上一些酒菜,先告罪性地自罚三杯,方才令杨奉地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喝完自罚地三杯酒,华雄才说道:“据小将所知,杨将军长年驻兵于外,为丞相行卫戍之职,可谓是劳苦功高,听闻杨将军回长安述职,小将是仰慕已久,早想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不想今天杨将军亲自来小将家中,可让小将受宠若惊!”
说到这,华雄顿了顿,暗暗地注意了一下杨奉地脸色,见杨奉一脸吃马屁的样子,继续说道:“没想到今天小将家里出了点事,以致于怠慢了杨将军!小将听闻最近长安开了一家新酒楼,名天上人间,各色菜式都非常好吃!为表小将一番心意,明天就由小将作东,在天上人间摆上一桌,一来为今天的怠慢赔罪,二来呢小将也想厚颜一下,与杨将军亲近亲近!”
杨奉见华雄如此,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僵硬的面部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这天上人间,杨某也去过两次,确乃好去处!只可惜价格实在有些高!听闻华将军前番得那郭李?刁难,多方克扣华将军钱粮,后华将军得以分剿匪之钱财,如今看来,华将军剿匪所得想必大为不少。”
什么意思?说钱的事?他怎么像是话里有话!
听了杨奉的话,华雄心头一紧,面上笑道:“哪里哪里!虽是不多,但这天上人间一次两次还是去得起的!只希望杨将军能赏脸就好!”
“既然华将军一番盛情,杨某自无推拒之礼!杨某此次回长安述职,所听所闻尽是华将军事迹。四方百姓对华将军剿匪从不扰民之举大加赞赏,朝中上下,自李儒大人而下,皆对华将军之胆色备为推崇。因此,杨某才登门欲与华将军一见,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杨某却有一点甚是不明!”
杨奉侃侃而谈,一堆褒扬之词丢给华雄,但在华雄看来,那都只是场面话,真正地话题怕是要来了!
杨奉身为上官,一方大将,而且为将日久,与华雄这种刚刚借势而起的将领有着本质的
照道理来说,即便是杨奉有事,只需要派人到华雄府上通传一声,华雄就得抽时间亲自去一趟,可现在杨奉亲自前来,表面上看来,确实像华雄所说屈尊降贵,对华雄表示出极大的看重和好感。
可华雄亲自听过九卿那官员和杨奉的谈话,这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更别说就算没那事,华雄也要考虑下杨奉的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可没什么是能够让杨奉欣赏的。
华雄故作疑惑道:“杨将军有什么不明之处?难道和小将有关吗?”
“正是!”杨奉拿腔拿调,举酒盏不急不徐地喝了一口。闭上眼,一副品尝着那入喉的酒液滋味地样子。
华雄看着杨奉故作高深地样子,心中不由反感,暗骂道:“在我面前扮深沉,装什么帅!这十几二十度的不纯酒也品,回头我去安邑把五十度上下的白酒整出来,我让你品,给你喝点酒头。让你上头得了!”
骂归骂。华雄还是很想知道杨奉接下来地话。只能乖乖地用期盼和疑惑的表情看着杨奉慢慢睁开眼帘。
“郭李?借钱粮之机欲使华将军军需难以维持,其行乃针对华将军,却不想华将军当场翻脸,九卿之地虽是我大汉朝行政重地,但亦不可能突然间聚集上百侍卫,以杨某看,那分明是郭李?欲除华将军而后快!经此一事。当可知郭李?心胸狭小,容不得华将军这般能人!”
说到这,杨奉再度顿了顿,再度举盏喝酒,故意放缓说话。
杨奉所说的,华雄大体上是知道的,可杨奉到底是啥意思却还没说出来,华雄见杨奉装深沉装上了瘾。不由配合地催促道:“杨将军说地对。只是杨将军不明之处到底是什么?小将还是不太明白!”
杨奉听了这话,面上微笑浓了几分,笑道:“郭李?如此待华将军。自此之后,势必不会与华将军善罢甘休,莫非华将军一点都不记恨?不愿给郭李?一点颜色看看?”
华雄暗中冷笑,好啊!杨奉你果然不简单,敢情你今天来是挑事儿来地!郭李?找你对付我们,你不答应,你却反过来想我主动去和郭李?斗,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响!还是说你也想和我联盟对付郭李?,如果那样,咱们倒地确可以和他们一斗,至少可以打破目前中央军权的平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用军变的方式提前把董卓干掉!
如果是前者,你这人就太奸诈了!如果是后者,算你还有点头脑。
华雄心念电转,上下打量了杨奉几眼,历史上不出名的杨奉却原来是个有几分城府的家伙,我到现在为止还没玩过这种勾心斗角的玩意,就陪你玩玩。
“唉!”华雄很丧气地叹了口气,“杨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郭李二位将军是何等人!我区区一员小将要与他们二人斗,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上次死里逃生已是万幸,现在小将只望二位将军不再与小将过不去,哪敢去找二位将军地麻烦!”
杨奉冷笑一声,说道:“华将军莫要如此,杨某不过回长安数日时间,便已知华将军大名!为何?全因李儒大人对华将军诸多关照!华将军只需多多与李儒大人亲近一下,要对郭李二将还以颜色又有何难?丞相帐下诸般势力,又岂有敢与李儒大人对抗之人!”
华雄摇头道:“这怎么可以!这样一来,岂不是挑起丞相帐下亲信之人不和?因为小将一人而引起那许多问题,小将于心何安!”
杨奉不由皱了皱眉,是人都听得出来,华雄这是在装腔作势,杨奉说道:“华将军,郭李二将都欲除华将军而后快,华将军还这般顾忌,莫非华将军不怕二将再出狠招置华将军于死地?”
“如果二位将军做得过火,小将相信李儒大人必会禀公处理!”
杨奉闻此言摇了摇头,心说这华雄看来把朝中斗争想得过于简单,上次是郭李二将犯错在先,方才无法置你于死地,要是郭李二将从公入手,陷你于罪,就算是李儒大人也难保你!
杨奉当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个清楚,费尽唇舌想要让华雄去对付郭李?,可华雄是什么人,明白未来大势的人,除非是杨奉能入他的伙,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去和掌握日后大势的人主动开斗的。
“杨将军处处为小将考虑,实在让小将感激不已,但小将目前势单力薄,实在不宜多方树敌,只求好好地做好事,为丞相,也为天下百姓尽到小将的全部能力就好!郭李二位将军是何等身份,小将想与他们斗,还不如自掘坟墓来得痛快!当然反过来,如果是杨将军,那就又当别论了!瞧我,这张嘴又说错话,被别人听去,别人还以为小将要挑拨杨将军与郭李二将呢!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假意地说漏嘴,华雄终于打破僵局,杨奉听了这话,心中暗暗明了,这华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想
斗上一斗,恐怕自己还得使上点力,语带呢喃地说道之言――亦不无道理!”
杨奉面露思索之色。华雄也不催他。心中暗道:话已经跟你说明了。你加入,那咱们就好好合计一下,徐荣李肃加我和你杨奉,斗郭李?才有得一斗,不管是阴谋陷害还是明争暗斗,都能走上几回合,不然我才不去碰郭李?。做人做官都得低调,把他们逼急了对我又没好处。
杨奉沉思了一会,突然倍加感慨地说道:“华将军,杨某实话跟你说了!华将军自认势单力薄,不愿介入争斗之中,但郭李?却并未想放过华将军。就在两日前,他二人还派人与杨某商议,想要除掉华将军!免使华将军借李儒大人壮大。进而威胁到他二人。”
华雄眼神一凛。双目如电地看向杨奉,杨奉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可见杨奉欲挑起纠纷地心是如何地强烈。
华雄地神色变化只在瞬间。杨奉见华雄听了这话神色仅仅是眼神起了一些变化,心中暗暗凛然,处变不惊,至少这份定力非是作假。
杨奉复又叹气道:“想杨某虽领兵不少,但长年在外,实则外将也!与他郭李?自不可比,若杨某助他们一臂,于杨某实在有害无益,是以杨某当场拒绝,所为者,不过自保也!但这两日思来想去,却觉华将军实在凶险,这才前来告知一番,希望华将军能有所防范!”
说到这,华英雄反过来问道:“杨将军,既然杨将军非他郭李二将之敌,小将也被他们看不顺眼,不如杨将军与我联手共抗二将,如此一来,加上徐荣李肃,不管是掌军实力还是朝中根基,我们与郭李大有一拼!”
杨奉笑道:“这个,华将军此言岂不与杨某适才之言一般,杨某为将多年,实不愿再卷入这种纷争中,只是也不忍看华将军此等人物就此为人所害!”
“抬举了抬举了!”
杨奉看了屋外的黑暗一眼,复道:“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杨某就不打扰华将军休息,此事明日再谈,华将军你看如何?”
华雄知道今天是谈不出个结果来的,让杨奉加入阵营那也不是说成就能成地事,好歹人家杨奉比自己三人的势力都要强些,就算是加入进来,顶多也就是利益上的合作,要像徐荣李肃那样恐怕是不可能的!当下也就送杨奉离开。
杨奉领着几名亲卫,一路向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