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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一听之下顿时面露失望之色,一个县令能帮自己什么,当下意兴索然,同时心中也更加警觉,想不通袭自己的是谁,这个刘备搞不好是要把自己骗去杀了,有些草木皆兵的他不由问道:“我与你家主公又不认得,见我作甚?”
第四卷 第二百零五章 天无二日(上)()
人不由面露鄙夷之色,说道:“小哥自称当今圣上,罪,袁公等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今我家主公要见你一面,小哥反如此这般,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吧!”
小皇帝闻言不由怔了怔,心念电转间才想起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如果没有人认识,那他就只是一个普通十来岁的少年,也绝不可能有人来害自己。
这个刘备尽管只是一个县令,可好歹也是能与袁绍曹操接触的人,通过他或许有些机会也不一定,毕竟曹操袁绍那都是见过自己的人。
经历过颠沛流离的小皇帝当即面带微笑地说道:“这位大哥既如此说,小子我也不好真的不识抬举了!”
来人当即领着小皇帝去到刘备的营帐中。
在刘备的营帐里,刘备关羽张飞俱皆在座,见到小皇帝,刘备便客气地请小皇帝上座。
几句客套话过去,刘备便进入话题,问道:“这位小哥你自陈为当今圣上,不知有何凭证?你可知司徒王允与前偏将军华雄共同立新君,已经改元兴平。”
“啊!”小皇帝闻言心中一惊,随即轻声骂道:“该死的王允!其当知朕没事,竟就另立新君,其心可诛。”
小皇帝小声嘀咕着,刘备继续说道:“不瞒小哥说,备虽仅为一县令,但乃刘氏子孙,皇室中人!”
小皇帝闻言心中一喜,眼前的刘备如果是同宗。那便是自家亲戚,虽然在刘焉那吃了次瘪,但小皇帝还是比较相信自家亲戚,说道:“不知尊驾是哪位王孙之后?”
刘备当即很自得地说出他地招牌:“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小皇帝心中略一计算,当即跪拜下来说道:“那尊驾当为朕之皇叔也!请受朕一拜,还望皇叔为朕――”
本想要刘备帮自己,可话没说完。刘备便说道:“慢。你称自己为朕。可有凭证?”
“这个――”小皇帝就是没有凭证才没办法见到曹操,至于龙内裤毕竟不雅,也不好当众亮出,当下说道:“朕并无凭证,朕遭逢不幸,身无一物,但曹操袁绍都是见过朕之人。只要皇叔能令朕见之,则一切可证!”
刘备思忖片刻,当即答应下来,他把小皇帝叫来,本就是抱着疑惑的态度,像这种到军前自称皇帝的人可不是经常见的,要不是傻子那就是真的,而皇帝生死目前的确未明。
想着华雄拥立了新皇帝。独掌一切大权。刘备心中就有些不安,是以才派人把小皇帝请来问个究竟,有点瞎猫碰死耗子的意思。
当下刘备带着小皇帝去见曹操和袁绍。
曹操和袁绍此时正在互相喝着闷酒。暗暗叹息大好的功劳被华雄地举动给削弱不少,忽闻刘备请见,袁绍当即面露不快地说道:“此人来此作甚?他不是已向华雄讨得一地县令吗?”
心情不好地袁绍待要说不见,一旁曹操却说道:“本初不必动怒,玄德公剿灭黄巾贼时,才能甚是出众,能得华雄拉拢亦是理所当然,我等当善待于他,没得又便宜了华雄。”
袁绍闻言说道:“一个未正其名,只知以祖上身世寄人篱下地人,有何能耐可言?我知孟德素来求才若渴,礼贤下士,但这等庸碌之人,孟德你又何必对其如此?”
曹操言道:“区区小事尔,他既求见,我等便见上一见,又有何妨!传之。”
曹操开了声,袁绍也只好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传令兵出帐请刘备进帐,刘备便行将进来,见到曹操和袁绍,略行一礼说道:“袁公,曹公,备此来不为别事,乃是欲为二公引见一人,此人言称二公必认识于他。”
曹操不由面露疑惑之色,袁绍却不耐烦地说道:“那此人姓甚名谁?与你关系为何?”
这下刘备不禁有些犯难了,要是说小皇帝是真的,他自然知道姓名,可万一不是,那岂不是――刘备当即结巴起来,说道:“此人姓名为何,二公一见便知!”
袁绍瞥眼看了曹操一眼,见曹操不说话,当即有些恼怒道:“刘玄德,你不觉此举欺侮袁某吗?你引人来见,却连姓名也不肯告之,故弄玄虚,你究竟是何意思?”
袁绍的一声喝问让刘备面露难堪之色,他本以为只是见见面,小事一桩,可没想到袁绍心情不好下有意刁难,曹操在一旁也不说话,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就在这时,刘备看向曹操,却见曹操凝望
,似乎在向自己打什么眼色一般,随即说道:“本初我想玄德公并非有意为之,既是如此,本初兄不见此人也便罢了,何苦置气嘛!来,喝酒,喝酒!玄德公,你且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说。这华雄唆使王允立新君,实在让人气愤难平!”
袁绍冷哼一声,刘备当即告退,临走前看了曹操一眼,暗暗点头。
待得回转至自己营帐,刘备便先把小皇帝安置下来,说曹操不久后便会来见。
果然没多时,曹操和袁绍喝完就带着几个心腹将领赶了过来,一进小皇帝的营帐,见到小皇帝便拜倒,声泪俱下地说道:“皇上,你――你受苦了!臣曹操护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小皇帝见到曹操的举动,顿时有些热泪盈眶,事隔多少日子,总算还有人真正地把他当皇上,一旁刘备见状,也急忙跪了下来参见皇帝。
小皇帝颤抖着声音说道:“爱卿,爱卿平身!朕――朕――”
一时间小皇帝泣不成声,曹操急忙上前扶着小皇帝落座,同时问道:“皇上,不知皇上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说到这个问题,小皇帝便想起自己一路所受地苦,哭得更加伤心起来,同时也把自己所遭遇的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小皇帝的介绍,刘备当即骂道:“这刘焉太也可恶,竟如此目无君上,简直是数典忘祖!”
可是曹操却神色微变,喃喃问道:“那照如此说,皇上自那日后便失去印玺,不曾给臣和袁绍发出诏令?”
“诏令?什么诏令?”小皇帝疑惑道。
曹操当即将诏书一事说出来,随即疑惑道:“这诏令既非皇上所出,却又是何人假传诏令?其目的又是为何?若是按照当时情形,天子印玺当落于那假扮的西凉军之手,其后或是落入吕布之手,又或是落入救得王允三人的华雄之手。如此一来,给我们发诏令的岂不是只有吕布和华雄二人?”
在场之人一时陷入沉思之中,事情在此时有了许多的可疑之处,曹操则继续推断道:“如果说发诏令者乃吕布,他不应发如此诏令,命我们进兵西凉军对他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以吕布而言,当是嫁祸给华雄,命我等与之联攻华雄才是,那这样说――”
心中想到地那个可能性迅速扩大,曹操和小皇帝以及刘备同时互望一眼,同时说道:“发诏令地是华雄!”
这个事实顿时产生许多的猜想和不合理性,首先让曹操想不明白的是华雄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可是还有另个想不明白地地方。
小皇帝说道:“曹爱卿,依你所言,华将军之后便救了王允三人,得了朕的印玺,那他当知朕并未遭敌手,因为朕之伪装正是华将军一手安排的!”
“既是如此,华雄又为何要另立新君?而且还对我们说皇上落在吕布假扮的西凉军手中,并已遭毒手?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华雄此举岂不是取新君而舍旧君,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刘备问道。
小皇帝犹豫道:“这――或许是王允并没告诉华将军吧!朕后来细细思索,觉得王允并未背叛于朕,当时只要他叫上一声,那朕就难以逃命也!”
曹操略为欣赏地看了小皇帝一眼,说道:“皇上所言甚是!照如此说,这袭击皇上的西凉军也应与华雄无关,若是那样,华雄教皇上伪装岂不多此一举,更不可能放皇上离开!”
这毫无疑问是华雄的一个重大错误,可也正是这个重大错误,让曹操想岔了路,从而衍生出他们心中的种种不合理情形。
想到这,曹操忽然话锋一转,说道:“此事我们一一推来为好!华雄给我等所发诏令,乃是命我们剿灭西凉军,可冒充皇上名义,事后又装不知道,这点极是不合理,难道说这诏令真不是华雄所发,乃是吕布所发?可吕布恨华雄入骨,为何会发这样的诏令呢?此为一个不合常理之处。”
“再则说到另立新君一事,另立新君非是华雄一人所为,主要是王允一力促成,按皇上所言,他们当知皇上尚在人间,而华雄却大胆猜测皇上已遭不测,此中只有如皇上所言,王允之前并未向华雄透露皇上信息,而后才透露可以解释。可这样一来,纵使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他们也不应立新君才是!”
第四卷 第二百零六章 天无二日(下)()
种的不合理让人摸不清情况,更使得曹操心中原本对也动摇了许多,目前的曹操虽然忌惮华雄,然而还没有称霸天下念头的他还是对汉朝有些忠心,不会无中生有地去冤枉华雄。
而他们暂时可以定下来的内容也就是西凉军确实是吕布所扮,诏书是谁发的说不准,王允立新君的意图弄不明白,既然如此,便要说到小皇帝的安身问题。
刘备便说道:“华雄立新君,其意在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既已找回,当请皇上去长安分明一切,以正身份,想必华雄当知其中紧要,也好教天下之人得知我大汉朝得天之佑,皇上是不会有事的。若是不然,这一国岂可有二君!”
如今的情形就好象是若干年后的南宋一般,徽钦二帝身陷敌营,大宋就立了赵沟做皇帝,而如果徽钦二帝回国,赵沟这个皇帝自然是做不成的了。
同样的道理,小皇帝回去,刘平这个皇帝也肯定是当不成的。
可情形似乎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况且曹操他们也不会知道千百年后的事情,曹操思忖片刻问道:“玄德公此言本是正理,可其中有一点当要注意!皇上,依你观之,华雄对我大汉朝之忠心有几分?”
这个问题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其实如果大家都肯定华雄对大汉朝的忠心,大概整个事件会完全不同,只可惜自王允以下。所有有野心的诸侯或是有心机地官员无一不对华雄抱着惴惴不安之心。
一方面觉得大汉朝有华雄这样充当卫护的将军是幸事,可一方面又为其声名而担忧,真正应了功高震主这句话,只是华雄是名高震主罢了。
试想百姓爱戴一个将军比当朝皇帝还要多许多,忠于汉朝而不了解华雄忠心的人如何能不担忧呢?
小皇帝沉吟片刻后说道:“若是单以朕观之,华雄对朕自是忠心有加!只是若依爱卿所言,华雄似乎有些令朕看不通透之处,实在难断!可若要二择其一。朕愿意相信华雄!”
小皇帝的仇人是西凉军和袭皇的人。如今吕布伏法。西凉军也溃败在即,要担心的问题基本是没有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