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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医生,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崔医生也是一脸为难,乡下卫生所水平有限,这伤口太深,怕是得缝针才行。
正不知所措,只听齐鹤水道:“放心吧,我身体素直一向很好,这点伤没有大碍的。”
崔医生还想说什么,齐鹤水又道:“大家能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冒险再让你们送我去县里呢。”
“这样吧,先在这观察几天,如果有什么不好我们再想办法”,病人自己如此坚持,他也没办法。
况且现在的天气,的确出不去。
“等会跟奶奶回家啊,奶奶做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陈奶奶已经把齐鹤水当成了自己孙女的救命恩人
陈念虽然仍有疑惑,可她如果不是恰好掉在这个人身上,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只得同奶奶一起,把处理完伤口的齐鹤水扶回家。
第4章 齐鹤水()
齐鹤水腿上的伤并不是掉下山沟摔的,当然也不是陈念砸的,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留在小峪村,更确切的说,是留在陈念身边。
半月前,齐家动乱,齐鹤水在混乱之中受伤出逃,路过这里不小心掉了下来。这点高度,对身为修者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看此处隐秘,而自己丹田重伤,身上只余几丝微弱的灵气,索性隐藏在这处山沟,调理内息。
一连调息了几天,身体勉强能够支撑正常人的活动,却无法调动体内的丝毫灵气,受损的丹田也无法修复。
直到陈念意外掉下来,齐鹤水亲眼目睹了陈念一路滚落,后颈重重的磕在石头上,血流不止,如果自己没有受伤,或许可以救一救,而现在……只怕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姑娘死在这了。
他刚要移开视线,忽然发现姑娘胸前的项链掉了出来,粘到了她的血液,一瞬间光芒大盛。
接着,齐鹤水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灵气,他赶忙闭上眼睛调息,只是片刻,受损的丹田便恢复了一些。
待到那股灵气逐渐消失,齐鹤水仔细观察眼前的姑娘,发现她身上的伤都不见了,包括后颈的致命伤口也完全恢复如初,地上再也没有什么血痕,只是人还没醒。
齐鹤水靠近,拿起陈念胸前的吊坠仔细观察,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可齐鹤水知道,这东西绝非凡品,从刚才忽然外溢而又逐渐消失的灵气判断,只怕是古籍中记载的芥子空间。
书上说,这种空间可遇而不可求,需要将一小片裂缝空间,炼化压缩成可以随身携带的储物空间,在远古修真时代,已是罕见至极,更何况是如今灵气稀薄,修者凋零的现代,不知道这姑娘是如何得到的。
他尝试向吊坠中注入灵力,果不其然,受到一股无形的阻隔。想来这个空间应该已经认主,旁人无法进入。
放下吊坠,齐鹤水转而观察起眼前的姑娘,这人身上没有一丝灵气波动,显然是个凡人。
如果没有灵力,她自己本身应该也是打不开空间的。
沉思了一会,齐鹤水运起微弱的灵气,将自己的小腿弄伤。而后叫醒陈念,隐去吊坠之事,假称自己救了她,又戏说要吃了她来试探,确定这姑娘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于是决定留下来,设法治好受损丹田。
晚上,陈奶奶特地杀了一只老母鸡,顿了浓浓的鸡汤,说要给齐鹤水补补元气。陈念也特地下厨做了一大碗红烧肉来招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晚餐很是丰盛,除了一锅香味四溢的老母鸡,还有两盘绿油油的炒青菜,是陈念特地去后院棚子里摘的,奶奶掌勺,用农村特有的大铁锅爆炒,只加少许的油和盐,不用任何复杂的调料,只这新鲜劲,在大雪封山的时节就够难得了。
吃完了饭,齐鹤水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这间屋子。房子不大,却很干净,基本是属于老年人特有的简洁淳朴。屋里很少看见属于年轻女孩的东西,想来平日里是住在另一个房间的。
陈家的房子是当年陈念爸爸结婚时新建的,有点类似于传统的四合院,主屋坐北朝南,东西各有两间厢房,正面两间房子向内开,与大门连在一起,相当于“倒座”,主要放些杂物。
齐鹤水被安排住了西边的厢房,这样一来家里就多了一间取暖烧柴的房子了,本就不多的柴,这下更加捉襟见肘。
祖孙俩一日愁过一日,想想当初陈念掉下山沟的理由,也不难猜测她们在愁什么了。
这日,刚刚吃完早饭,陈念打算再去领居家借借看,上山是再也不敢了。奶奶年纪大了,被陈念好说歹说的留在家里。
“这孩子”目送陈念走出大门,奶奶低叹一声,转身回了屋里。
“小念出去了?”,齐鹤水佯作不知的问
“是啊”奶奶含糊的应了一声,家里的难处不好向客人抱怨。
齐鹤水虽心知肚明,也没有点破,接着问道:“一直没见过叔叔阿姨,是在外地工作?”
陈奶奶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叔叔阿姨指的是谁:“小念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齐鹤水没想到自己随意找个话题,就触到人家的伤心处了,顿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陈念她……”
“这孩子从小就独立”,陈奶奶几分心疼几分自豪,“大学毕业那年,别的孩子都有父母亲戚给操持工作,小念一个人就去了滨城,每次打电话回来都说好,其实我知道,她一个农村出去的姑娘,在外头大城市里,哪有那么容易”
“这两年好不容易过的顺遂了,本以为苦日子到头了,没想到又遇见这大雪灾。多亏了你啊,不然那天还不知道得咋样呢”想起陈念掉下山沟的事,奶奶还是心有余悸,不由又感谢了齐鹤水一番。
老人连日来的款待,还有发自心底的感谢,齐鹤水都看在眼里,他留在这本就是有意为之,而且那日真正救了她的也不是自己……罢了,先帮她们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吧
“奶奶,我回房间歇一会”
“是腿上难受吗?要不要请崔医生来看看?”奶娘担忧的问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我回房间休息一会”说罢,就拿起手边的粗木棍,拄着回了房间。
看他真的没事,陈奶奶放下心来,继续自己手边的事。
而一瘸一拐回了房间的齐鹤水,趁老人不注意,一个翻身利落的下了地。
他腿上的伤本就是自己弄的,类似于障眼法,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根本没关系。
齐鹤水动作利落的闪身出了大门,在山脚下寻到一条隐秘的小路,嗖嗖几个跨步就不见了踪影。
上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大片枯木,大概是曾经遭过山火,这些树本身都很干,搬回家不用费多大事就能烧。
齐鹤水速战速决,掏出随身收着的匕首,几下子就砍了一堆。他想了想,将柴放在上次掉下去的山沟附近背阴的地方,而后返回家中。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谁也没有发现。
陈念这边,却是走了几家都一无所获,有些人家确实是自己也不多了,陈念不好开口。有些虽然有一些,却不愿意借给别人。
谁都不知道这雪还会下多久,有了之前的例子,村民们也不敢再上山了。这么冷的天,如果不能生火取暖,只怕人会受不住。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魏家门口,这家小儿子魏磊和陈念是初中同学,而且上次回来时还听魏家婶子抱怨说家里煤买多了,烧不完乱花钱什么的……陈念眼前一亮,煤可比单纯的柴禾禁烧多了,还暖和。
看大门没关,她高兴的进了院子。
第5章 命硬()
刚进院,就听屋里传来女人聊天的声音
“要说这煤还真是暖和”,王淑芬坐在暖气旁,边嗑瓜子边与女儿闲话家常
“那您当初还埋怨我爸买的多了”接话的人是她的大女儿魏欣
“我不是怕费钱嘛,现在想想得亏他买的多,咱们不用受那罪,大雪天的出去找柴火”
“是啊,要是再像陈念似的掉下山沟,得多危险啊”
“要我说啊,就是那陈家老太太命太硬,克死了儿子儿媳和老伴儿,如今连小孙女都差点被克死。”王淑芬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此刻就在门外的陈念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要不是她正巧赶这个时候回来,被大雪拦住走不了,也不至于要上山”,魏欣接话道,“说不得没准都是她奶奶克的……”
陈念听不下去了,推开二门就冲进了屋:“我回来是祭祖的,和我奶奶有什么关系。再说这大雪难道也是我奶奶让下的?”
背后说闲话被当事人听见,魏家娘俩羞的不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陈念气的狠了,语气更冲:“在背后嚼老人家的舌根,就不怕我爷爷回来找你们?!”
农村迷信,最听不得这样不吉利的话,魏家母女两个哪肯吃亏,当即就呛了回去:“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当时要不是我家小磊回来喊人,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救我的可是人家齐鹤水,关魏磊什么事”
“真是没良心,被克死了也是活该……”,王淑芬忿忿道
“克死”两字又从这人嘴里说出来,陈念有种打人的冲动,她逼近一步,死死盯着张淑芬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张淑芬自来是个泼妇,从不受委屈:“怎么着,你还想在我们家动手不成?”
魏欣见气氛不好,都是乡里乡亲的,真要打起来以后还怎么处?而且说到底也是自家没理,背后议论别人,传出去不好。
“妈,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一边劝自己的妈,一边把陈念往门外推。
陈念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有魏欣力气大,几下就被推出二门,差点没从台阶上摔下来。
接着就听屋里利落的落了锁,陈淑芬还在大声嚷嚷:“你拦着我干啥,咱俩还怕她?”
“爸和小磊都不在家,咱们别惹事”,魏欣道
“以后少让咱家小磊和她接触,她奶奶命格硬,她也好不到哪去……”
陈念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跑出院子。
她常年不在家,没想到村里竟然有人这么说奶奶,这些年奶奶一个人在村里想必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
“一上午没见你……”看见陈念两手空空的回来,齐鹤水正想调侃两句,话说到一半,发现人情绪不对:没借到柴也不至于眼圈都红了吧?这分明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齐鹤水眉头微皱,问道:“怎么,谁欺负你了?”
“没事”陈念不欲与他多说,没精打采的就要进屋去
“等会”,齐鹤水拉住欲从他身侧走过的陈念,“有事和你说”
她现在没心情理人,想甩开钳制自己手,无奈力不如人,几下都挣不开
只得回身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先说说,你怎么哭了?”
“谁哭了,我……我就是生气”,想起那些难听的话,陈念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因为没借到柴?”
“你知道了”,陈念不意外他知道了,这两天虽没有明说,但家里的情况,想必齐鹤水早已清楚了
齐鹤水没有反驳,而是接着问:“借柴被人说难听的话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