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沫的脸,噌地红了,脑海里全是那人朦胧的背面身影,猿臂蜂腰,臀翘腿长……不管了,如今情况危急,一不小心就会有失身的危险,还是先打探敌人虚实吧。
跨过屏风,袅袅雾气中,洛景流背对着她而坐,墨发高束,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程沫艰难地移开视线,踮着脚尖绕着木桶走,贼兮兮地盯着洛景流的脸,如果他装瞎,看到她进来,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谁曾想,洛景流竟然惬意地闭着眼!
程沫错愕当场,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望,无意识地看着有一下没一下往身上撩水的洛景流,热气熏蒸下,他如玉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手臂抬动间,露出匀称有力的胸肌……
她心中疑惑更甚,哪个瞎子还喜欢锻炼身体?
正要上前细看,耳中忽然传来哗哗的水声,却是洛景流沐浴结束,破水而出。
程沫措手不及,想要闭眼已经晚了,清晰地看见一只昂扬的大鸟抖了几抖,鼻头一热,两道热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再看洛景流,人家就像没事人一般,准确地从屏风上抽下毛巾,悠闲无比地擦拭身子。
程沫担心继续看下去会失血过多而死,狼狈地捂着鼻子,仰头往内室走。
走到一半,她又不甘心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洛景流的必经之路上,哼,看他是真瞎还是假瞎!
待她止住鼻血,用帕子净面后,外面终于传来“咣当”一声,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
程沫连忙跑了过去,就见洛景流以标准的狗吃屎姿势趴在洁净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上浴袍歪歪垮垮,露出半边白皙瘦削的肩头,两条修长的玉腿更是一览无遗。
果然人美则无敌,连摔跟头都能摔出美感来!
默默打量半晌,见洛景流挣扎着要起来,程沫忍笑去扶他,“你没事吧?”偷眼观察他的神色。
洛景流平静无比,俊美的脸上并没有她料想的愤怒或尴尬。他轻轻握住程沫的小手,温柔一笑:“无碍,只是让娘子见笑了。”说完,拉着她往内室走。
程沫被他的称呼和举动吓得魂飞魄散,洞房花烛夜,难道他要与她运动一番?她前世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守身如玉,如今怎么能随便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呢?
“我自己走!”她用力想要挣脱洛景流的手,没想到竟然没有甩开,动用武技吧,又怕被他察觉,露了自己的老底,只好暂且忍了。
到了床前,洛景流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娘子,时辰不早了,替我宽衣吧。”漂亮的凤目深情地注视着程沫,眼中跳跃着令人心慌的情愫。
“宽衣个屁!”程沫低骂一声,目光落在大红锦褥中间雪白的元帕上,咬了咬唇,默默盘算逃出去的可能性……
洛景流仿佛并没有听见她的粗口,手上微微用力,便将程沫拉到床上,伸手环住她的纤腰,“娘子,是不是害羞了?”
他温热的呼吸全落在她脸上,程沫只觉得血气上涌,以前虽然也接受过色诱男目标的任务,却从来没有谁像这个男人一样,给她带来如此强烈的压迫感,本能地往后躲,洛景流却顺势将她按倒,欺身而上,“娘子……”
看着渐渐靠近的俊脸,程沫再也忍耐不下去,猛地挣脱他的束缚,灵巧地闪到床里侧,冷声道:“你我虽然成亲,但我心里没有你,你要是想霸王硬上弓,休怪我不客气!”
她愤怒地瞪着洛景流,像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的豹子。
洛景流脸上的红晕倏然消散,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他抬了抬手,最后轻叹一声,翻身侧躺在床上,背对着程沫,“我知道,嫁给我,你心里十分委屈。你放心,既然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你的,只是那元帕……”幽幽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程沫错愕地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中竟有一点点懊恼,他毕竟是个残疾人,自己态度是不是太恶劣了?但是转眼看见那刺眼的元帕,她马上铁下心肠,语气生硬地道:“元帕我会处理的,只要你不揭穿我就行。”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就在程沫以为洛景流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才低声道:“睡吧,明早还要敬茶。”
新婚第二日,新妇要给公婆敬茶,他这样说,就是变相承诺不会揭发元帕一事,程沫心中一喜,盯着洛景流的目光不由变得有些复杂:“谢谢。”不论如何,洛景流不强求她履行妻子的责任,都值得感激。
洛景流没有说话,呼吸慢慢变得绵长清浅起来。
程沫松了口气,捡起那方雪白的帕子,犹豫半晌,终于狠下心,一口咬在手臂上,将元帕压了上去……
夜深人静,红烛摇曳。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床前。
来人一袭紧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寒光璀璨的眸子。
乌寒望着洛景流恬静的睡颜,戏谑道:“堂堂阁主,竟然心甘情愿陪她做戏,莫非你看上了她不成?”想到房顶上看见的那一幕,乌寒就忍不住想笑,这世上能让洛景流摔跟头的,恐怕没有几人吧。
洛景流旁若无人地坐了起来,抬眸时,幽深目光宛若月破层云,灿若星辰,浑然不似白日里的空洞无神。
他看了一眼被迷晕的程沫,这女人很警醒,他稍稍动作,她都会立即睁开眼睛,若不是摘星阁的迷香无色无味,恐怕她还不会中招呢。缓缓披上睡袍,洛景流淡淡地道:“不是说她不知道自己有孕的事情吗?”如果不知道,怎会拒绝同房?还用他处血冒充落红?
提起这件事,乌寒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自从夫人向侯爷提议这桩婚事后,他便负责观察程沫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和大多数不受宠的小姐一样,胆小怯懦,整日伤春悲秋,连被人陷害都不知道,哪想刚到侯府,就明目张胆给阁主使了绊子!
讪讪一笑,他绕着耳旁垂下的一缕长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没想到这女人那么擅长伪装,连我都被她骗了……现在该怎么办?”
洛景流移步到窗前,望着远处明明暗暗的灯火,“无碍,那边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了,任她如何聪明,也无法摆脱卸磨杀驴的命运,要怪,只能怪她贪心侯府富贵。明知自己有孕还要嫁过来,殊不知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如果她出嫁前主动退婚,至少能保住一命。”
“那她腹中的孩子……”乌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洛景流的骨肉。
洛景流长身玉立,眸淡如水,清冷的声音仿佛从远天传来,一字一句地飘入乌寒耳中,“死了,只能说明他不配来到这世上。”
乌寒生生打了个寒颤,抱拳道:“属下明白了。”他自称属下的时候并不多,但是刚刚洛景流的话,提醒他,对方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让他莫名地想要臣服。
“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擅自决定。”漫不经心的语气,携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不容拒绝。
“是!”乌寒恭声应道,身影一闪,没入夜色当中。
洛景流目送他离开,默默站了片刻,才回到床前。
床上的女人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秀眉微蹙,檀口轻张。大红的被子从她肩头脱落,露出身上的鲜红嫁衣。她,竟然怕他怕到那个地步,宁可和衣而睡!
注视着程沫娇媚的睡颜,洛景流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忽的勾起一抹浅笑。
第二百三十一章 导弹潮()
残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关小月拎着塞满资料的公文包,歪歪斜斜地从公交车上走下来。因为手机里的通话内容,她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融化在玫瑰色的落日余辉里。
“你真的不来给我过生日了吗?明天我就十九岁了,从十五岁开始,你就从来没在我的生日会上出现过……”关小月抱怨地轻轻嘟嚷,踩着小高跟‘嘎哒嘎哒’地迈着小碎步,声响回荡在寂寥的马路上。
手机另一头的关然,一直不停地在道歉。
“好嘛,好嘛。”关小月眼睛微垂,急急地制止关然,眼镜片下分明闪烁着泪花。“工作最重要,寄来生日礼物也是一样的。”
尖锐的声音抓住了她的耳朵,关小月惊惶地将贴在耳朵上的手机拉远,隐约听到打斗声…关然正边工作边和她通话。还没来得及跟对方道别,那边已急急地挂断了。
呼…
关小月鼓起腮帮子,拎着包也不看有没有车子就横穿过马路,到达对面的小区。公寓大楼下停了一辆货车,搬家工人正往楼上搬东西。
咦?有新住户搬来了?
关小月走进大楼厅堂,习惯性地到右侧的信箱区取信。上课的时候,她也就周末回来住两天,只有在寒暑假期,这座远离闹市,被大自然拥抱的高级住宅区才成了她每天来回奔赴的‘家’。
信箱里除了缴费通知单还是缴费通知单。
“水电费、天然气费、管理费……”关小月不得不将沉甸甸的公文包放在脚边的地上,计算手里那一张张费用单…她已经拖了三个月没有缴纳这些七七八八的费用了。
从小提包里掏出钱包,银行卡里的最后一笔积蓄上个月已被‘骗’光了,现金也只剩下三百元大钞和十几块零钱,还差一半的钱才够缴费,一旦她把手里的费用缴了,那她这个月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长叹一口气,拨通手机。
“喂…”
“‘蟑螂’,你借我的钱怎么时候还?”
“快了,快了。”
“你个二货,每次都这么说,你姐姐都快没饭吃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关小月气呼呼地将钱包连同各种缴费通知单塞过小提包里,未料一枚硬币从没合紧的钱包里掉了下来,从她的脚边滚了出去。关小月边骂手机里的关小悠,边急急地去追那枚硬币。
“你周末打工,寒暑假打工,那钱哗哗的往你钱包里钻,你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小富婆,怎么会没饭吃呢?”
“钱不都被你骗光了,你个小骗子,小无赖,姐打工是为了养自己,不是给你挥霍。。。。。。”
“我的好姐姐哎,那是投资,懂吗?我可是给你利息的。”
“p啊,你都投了好几笔了,钱呢?别说利息了,你把原来借的能还我一部分就不错了。”
该死的硬币,到底要滚多远?
关小月猫了几次身子,都没能捉住那枚跟她赛跑的硬币,要不是她缺钱,让它爱上哪上哪去。
“还,还,马上还……”
“马上是哪时候?再没钱,我就要被断水电断天然气了……”
这无疑给关小月本就糟透的心情雪上加霜,嘴一扁,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了。
忽然一只修长的大手拦住了前方滚动的硬币,把关小月的眼泪给吓了回去。抬头看,竟是一个高挑的年轻男子,看着他,她的口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那男子细眉,高鼻,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闪着睥睨万物的神采,让他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优美的樱色薄唇轻轻上扬,带了点嚣张的味道,所有的五官在他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他的容貌如画,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套白色的休闲装,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脱俗。
“喂,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