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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杀人一方有罪啊”小辛不犹豫地答道。
天赐盯着她的眼睛:“那么现在呢?杀人的主犯和从犯难道就没有认罪伏诛么?苦主可有任何意见么?你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喋喋不休;穷追不舍的?这钱;定然是不能退出去的;你待要我如何?”
小小顿时觉得悲从心起;这才多少时间;曾经那个固执的年轻人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样的银子他也敢收;为什么会这样?想到前两天他面带轻松;显然早就想好了如何解决这件案子;只是拖着时间罢了。至于拖着时间是做什么;如今看看这一匣子银票;小小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于是小小便问了:“天赐;你为什么要收这银子?”
天赐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对小小轻声说道:“陈家所求;不过儿子保住性命;苦主所求;不过凶犯伏法。如今皆大欢喜;你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
小小的眼光移向别处:“我只是觉得;不管这银子是陈家拿来的;还是赵家拿来的;都是你受贿索贿的证据;这银子;我拿着烫手。”一边说着;她坚定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离那钱匣子远了些;表示自己厌恶地态度。
天赐紧紧了闭了闭眼;走过去拿起盒子转身便出了房门。
外间当值的青竹与紫玉见老爷面带寒霜出了门;估摸着两位主子又吵架了;赶紧掀了帘子进去一看;小小正呆坐着低头垂泪。想要上去劝慰;却又不晓得说什么好;青竹便捧了茶递给小小;紫玉抽了帕子出来;小声说道:“夫人;擦擦眼泪吧”
小小定了定神;并不打算跟她们多说什么;勉强挤了笑容说:“没事;吩咐摆饭吧”
“那……老爷呢?”紫玉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小小疲惫地闭了眼睛;站起身挥挥手道:“不管他;任他去就是了。”
看来两口儿真是吵架了。紫玉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下去吩咐摆饭;未几天赐也传话进来;说是今日公务繁多;就歇在外书房了。
小小真生气了。
她是真的无法理解天赐;他也不是官宦人家出身;家中往年什么情形;小小比谁都清楚;如今一朝得志;便是连这样的银子也敢拿回来。躺在床上;小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边陡然少了一个人;拔步床也觉得太大。空荡荡的。
今日晚间照旧是青竹紫玉当值;想了想;她叫了青竹进来。实在是憋不过了;只要有个人说说话也好。
青竹不肯上榻;坚持在床前脚踏上躺了。这脚踏有一人多宽;倒也睡得下;主仆两个就隔着帘子闲话起来。
小小问她:“你当初是怎么进宫做了宫女的?如今家中可还有亲人?”
青竹笑着回答:“亲人自然是有的;可是奴婢是卖断了的;自奴婢爹收了银子;便跟他再没有关系佳婿全文阅读。底下妹妹听说后来也被卖了;如今在哪里都不晓得;哪里还有什么亲人?”
小小便问:“你爹娘也去世了么?你妹妹被卖到哪里了。可托人找过?要不我帮你找找。”
青竹隔着帘子谢了恩;情绪有些低沉地说道:“奴婢自幼家贫;娘生了妹妹之后;血崩去了。奴婢爹膝下无子;家里亲戚们逼得紧。偏又没银子续弦;那年奴婢十岁;村里来了个人牙子;见奴婢生得齐整;给了五两银子的高价;爹便将奴婢卖了。好拿银子再娶一房。”
小小听着心里一紧:“那为什么要卖你妹子?”
青竹苦笑了一声:“后娘进门第二年便生了弟弟;可是身子也不好;为了抓药。便把奴婢妹妹也卖了。她倒没有奴婢这样好福气;能进宫做宫奴;后来又转了好几道手;卖一次改个名字;早就不晓得人在哪里了。”
居然这样惨……小小默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深悔这个话头起得不好。
青竹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还请夫人莫嫌奴婢多事。”
她都这样说了;小小自然说:“但说无妨。”
青竹便道:“之前夫人和老爷说话;奴婢几个在外间;隐约听了两句;所以斗胆劝劝夫人;还是莫要跟老爷置气了。”
小小自然不高兴;她今日本就为这个窝了一肚子火;闻言便反驳道:“我哪里是跟他置气耍小性儿。他判个官司;收了这么多的钱财;咱们家又不缺银子;何必去做这种折寿的事情。若是日后让人宣扬出来;这好好的;岂不是成了个贪官?名声难道就好听得起来?”
青竹低声道:“夫人莫恼。往年奴婢还在家里的时候;族中也是有人沾了官司;这下上打点的;费了不少银两。可老爷判得极为公正;并没有偏颇之处;为什么夫人就觉得老爷这钱不该拿呢?记得往日奴婢那个族人;便说过‘万幸银子送出去了;就代表这事情有个指望;若是衙门里头的人不肯沾手;那才是麻烦呢’”
好吧;按照青竹的理解来说;这银子也该收了不成?小小有些无语;她也知道这案子办得合理;一来打击了赵家和陈家;尤其是陈家;为了保住儿子这条小命;不知折腾了多少银两进去;只求保住陈三公子的小命。而且天赐处理得也极妥当;让人挑不出一丝儿错处;如今更是从余杭的父母官;变成了救苦救烂的观音菩萨似的。
她有两分赌气地质问道:“那照你这么说来;这银子还收得对了?”
青竹沉默了一下;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奴婢们自从跟了您;出入办事也格外有体面。若是去到外头替您传话什么的;人家给奴婢塞银子;您觉得奴婢该不该收?”
小小想了想;明白她的意思;强笑着说:“我哪里说过不让你们收?”
青竹便道:“若是人家给老爷塞钱;老爷不收;只怕人家更加惶恐;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处置。衙门上下都收了;独老爷不收;便是衙门里头的其他人;心中也会不安的。”
小小翻了个身;有谐躁地说道:“不说了;早些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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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三章 送人()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天赐虽然觉得小小对这件事情如此反感;有些意外;不过自个儿在书房里头静了一夜之后;倒是平静了很多。早间上衙门去之前;还是过来看了一回;听当值的墨兰说;早上天快亮的时候小小才睡着;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撩开帐子看她眼下淡淡的青色;心疼不已;轻轻在她额头一吻;想了想;还是将那个装钱的匣子放在她枕边;这才换了衣裳往衙门里头去了。
小小醒来便瞧见枕边的匣子;不由便呆愣起来。
青竹昨夜跟她聊天的那些;她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对这种事情;莫名便有些抵触和恐惧。一代巨贪和?生前那么受乾隆爷的喜爱;可是乾隆爷刚刚过世;便被逼自尽;万贯家财皆充了国库;可最初;只怕也是从些微的贪墨开始的。
这银子;实在棘手。
想了想;她便吩咐墨兰:“将我枕边那个匣子拿去锁好;不要弄丢了。”
墨兰自然不敢多问;袖了匣子亲自开了箱笼锁了;又来回话;称将其放在哪个箱笼里头。
小小摇摇头;觉得她们也真是不容易;成日看着主子的脸色过活;自己刚露出一分不高兴;上下人等都小心翼翼地;连气儿也不敢大声喘。
她正梳头;这一摇便带动了头发。粉桃也有兄神;头发扯了一下;疼得小小惊呼了一声;粉桃赶紧跪了下来:“夫人恕罪”
小小无奈了;她是那般苛刻的人么?淡淡说道:“快些起来吧”
粉桃赶紧一溜烟地爬了起来;打叠精神给小小梳好了头;插了钗子。外头午间的饭食送来了;又赶紧出去摆膳;一副殷勤服侍以赎罪的模样儿。
看她那副匆忙的模样;小小就叫了墨兰过来问:“她这是怎么了?今儿可有些不太对劲呢”
墨兰摇头表示不知道:“上次夫人不是问过她了么?她也不肯说;谁知道是怎么了都市之恶魔果实。这几日;奴婢好几回都瞧见她偷偷抹眼泪;也不晓得是为哪般。”
人家不乐意说;总不至于上刑逼着她说吧?小小也懒得管;丢来手儿只做不理。
吃罢午饭;郑妈妈等人便陪着小小往园子里头散步消食。一边说着闲话逗趣。如今这余杭城里的闲言碎语;大多都是围着那青楼争风杀人案在转。最近几日来的话题;已经渐渐转到了那故事的主角——灼华姑娘身上。
原本来说。一个引得几家公子斗殴致死的青楼头牌;自此之后应该是声名大显;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才对。可到了灼华姑娘这里却恰恰相反;大家纷纷视其为灾星;就连前日摘星楼的老鸨放出风声说是要替灼华梳拢。也没什么人去凑这热闹;愁得摘星楼的老鸨整日不开笑颜。
本是官宦之后;落入青楼不说;如今还成了不详之人;遭人厌弃;这位灼华姑娘的遭遇也太过坎坷了。孙嬷嬷几个叹息了一回。只当个闲话说了便丢了。
晚间天赐说是有个宴请;要去赴宴;都快三更了。才醉醺醺地由松针两个扶回来。
小小嘴上虽然损了他两句;到底还是灌了醒酒汤;又服侍他擦洗了一番;忙了半天才睡了过去。
幸好次日天赐沐休;得以在家睡个懒觉。眼睛一睁就觉得头疼。小小自然又是夹枪带棒地说了他一通;天赐只当夫妻两个调笑。又记着之前小泄跟自己生气的事情;自然是百般的小意讨好。
少年夫妇;哪里有那么多气性;只要一方伏低做小;些许口角之争罢了;自然揭过不提。
他两个甜甜蜜蜜地开始吃饭;安园上下人等也喜气洋洋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正吃早饭;紫玉便掀了帘子进来;手里捧了张拜帖;满脸忐忑的模样。
小小便问她:“何事禀报?”
紫玉看了看天赐;又红着脸低下头;将手中帖子双手奉上:“夫人;后门递过来的。”
这不明不白的;小小听着纳罕;伸手接了帖子一看;更是疑惑:“摘星楼?不是那个青楼么?跑到咱家来递什么帖子?”
紫玉咬了咬下唇;又看了眼若无其事喝着粥的天赐;小声回答:“奴婢不知道;门子说是也不晓得怎么办;还请夫人示下。”
小小将帖子丢在一边;叫紫玉使个人去门上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紫玉便点了手下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名唤梅蕊的;出去后头门上看看是个什么情形。梅蕊去了转来回话;脸色铁青;在门外踌躇了一下;隔着帘子禀报道:“摘星楼的管事说将灼华姑娘送了来;听凭夫人使唤。”
天赐正端了茶喝;闻言噗一声就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小小眼角扫了他一眼;打发梅蕊道:“你去跟那个管事说;我们家里不缺使唤的人;不敢使唤千娇百媚、大名鼎鼎、色艺双绝的灼华姑娘。”
梅蕊一走;小小便眼波一转看向天赐:“能耐啊;出去饮宴一回;便给我招惹了个大名鼎鼎的艳妓回来了?”
青竹眼神一扫;大小丫头们退了个干干净净;天赐赶紧解释道:“小小;你听我说;真没那么回事儿。昨日县丞大人宴请;叫了摘星楼的官妓前来伺候;期间那个灼华姑娘过来弹了首曲子;大家称赞;我不过跟着附和了一句;连多的话都没有说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