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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赐楞了一愣;回过味来才明白小小是说自己冤枉了她;可他总不能说这是因为私心里不想让任何人瞧见小小的面貌;只想把她藏着;所以才会特别紧张吧?脸红了红;放了身段哄她:“好好好;是我冤枉了你;咱别气了。若是待会儿那人再过来;就叫护卫们将他丢下江去可好?”“莫须有”一词出自宋代岳飞冤案;在本人的架空背景里头是不存在的;所以天赐才会愣住;因为没听说过这个词
小小见他服了软;也乐得不再追究;微微笑了道:“丢下去就是;大不了咱们亮出身份;叫他还敢来惹咱们”
天赐也笑了:“看来你这郡主身份;震慑宵小之徒也能有用;那还不如直接拿帖子将他扭送官府;岂不是更好?”
小两口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几句话功夫;两人便和好;互相打趣起来。
果然晚饭刚刚端上来;那条船便也在此处泊了岸;那俊秀的青衣小厮站在船头朗声问道:“不知贵主人可在?我家少爷乃是扬州黄家二公子;想邀贵主人月下小饮几杯。”
刚在前头见这边船上站出了五大三粗的护卫;这位公子再是没眼色;也晓得对方并不是什么穷酸;而是家世尚可用得起护卫的人家;自然也就谨慎了些;没有了之前的张狂之色。
天赐在船舱内听得清楚;望着对面的小小挑了挑眉。小小调皮地一笑:“去应酬两句;说不定是看上你了。”
见她这个时候还在玩笑;天赐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拂袖站了起来出门去了。
旁边青竹和墨兰一边收拾桌上的残羹;一边小声问道:“郡主;要真是冲着您来的;该怎么办啊?”
小须不在意:“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郡马爷不是出去了么?让他处理就是”说罢走到舱门处;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郡主真是……两个小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做着自己的工作。
外头天赐正跟人家说话:“多谢你家公子美意;只是旅途疲惫;就不耽搁公子的雅兴了。”
对方见主人家出来了;那位黄公子也赶紧出来拱手为礼:“不知这位兄台贵姓?”
“免贵姓赵。”天赐懒得跟他费口舌;只是旁边还有别的船只;又不想闹出事来;还是笑着说:“多谢黄公子美意;只是在下多日行船已经疲惫;枉费公子的用心了。”这话说起来难免就带了几分讥讽的意思。
黄公子见天赐站在月色之下;虽是一身样式简单的青色圆领长衫;可是整个人显得气度非凡;又一表人才的;倒真起了几分结识的心思。他倒也不是特别贪好美色;只是之前偶然见到小小;青春貌美又带了几分其他女儿身上少见的活泼俏皮;有些惊艳。谁知上前搭话;人家竟然不理;还出来了护卫。想来这位小娘子定然是出身好的;自然就勾起了黄公子一点好奇之心;加上刚好顺路;这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对着天赐明显的讥讽之色;他也没有见怪;郑重行礼道:“想是在下之前的举动叫赵公子误会了;在下给您赔礼了。不过这行船枯燥;既然遇上了;也是缘分。若是赵公子不嫌在下无礼;我俩谈诗论词;月下小酌一杯;也是解了旅途劳顿。何不一同做个伴儿呢?”
见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天赐倒有些踟蹰了。一路上的确有些无聊;如果这位黄公子真的跟自己同路;看对方那只船儿与自己的相仿;想来速度也差不多。这到余杭还有两三日功夫;只这一条水路;少不得路上时常碰见;若是拒绝得太过直白;确实有些不太好。想了想便道:“既然黄公子盛情相邀;小生便却之不恭了。”
黄公子大喜过望;便叫手下整治酒菜;邀了赵天赐到自己船上来坐。说来还是他自己有几分心虚;不好意思往人家船上去;那就只能让别人上自己的船了。
旁边青衣小厮赶紧提醒道:“二少爷;不晓得那人是什么来路;这样有些不妥当吧?”
黄公子低声呵斥:“少爷做事还用你教?快点叫船娘把下酒菜整来”
天赐回房同小小说了一声;小小其实全都听见了;少不得理直气壮地说天赐冤枉她。天赐哄了她两句;叫墨兰开了箱子取了一支竹雕的笔筒做礼物;往黄公子船上去了。
黄公子在船头甲板上摆了小桌;简简单单四个下酒小菜并一壶花雕;与天赐互相见礼坐下;聊起天来。酒过三巡;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敢开口询问天赐的来处、去处等事。
好在天赐也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毛头酗子了;小心与黄公子打起太极来;只说自己是来自江陵;往余杭看望亲戚;顺便游山玩水。
谁知黄公子一听笑道:“果真是缘分。在下也是往余杭去;我外祖父过些日子便是六十大寿;家中事多;母亲便叫我押了寿礼先行一步;倒跟赵公子同路了。不知道赵公子的亲戚是哪位?余杭那边我熟得很;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意吩咐一声就是”
天赐连连拱手:“岂敢岂敢;只是听说苏杭人杰地灵;托了看望亲戚的名头出来玩耍罢了。倒是黄公子;之前听你家小厮的口气;似乎黄公子倒是扬州的有名人物;还请赐教一二。”
后头的小厮小声嘀咕道:“乡巴佬;连我们扬州首富黄家都不行晓得……”
黄公子回头瞪了他一眼;天赐只当做没有听到的;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黄公子。
他有些不好意地跟天赐道歉:“小仆无状;还请赵公子见谅。什么扬州首富不过是各位叔叔伯伯看得起我们家;抬举罢了。我是扬州黄家三房的;家中行二;若是赵公子不嫌我铜臭;叫我一声黄二也就是了。”
见他客气;天赐便也报了自己的字;两人兄弟相称;推杯换盏;聊些诗文曲艺;谈兴十足。天赐学问扎实;在这诗词一道上却不怎么擅长;而黄二是风月场里的老手;蝶间花丛的常客;说起诗词曲赋、佳肴美食、风景名胜;更是相当在行。两人聊得十分投契;直到月上中天;酒意微醺方才散了。
二百八十九章 抵达【四更】()
回到自己船上;小小已经睡了;可天赐很是高兴;非弄醒了她;夸赞黄公子文才了得;又叹息他为商贾身份不能入仕。小小嫌他满身酒气;撵他去洗漱;折腾了好一会儿;方又才安置下来。
次日一早;天赐捧着微微作痛的脑袋醒来;口中呻吟:“好像昨天也没喝多少;怎么今天这头就这么疼呢?”
小忻笑不已;端了船娘早早备下的醒酒汤喂他吃了;又服侍他梳洗过后;两人方才坐下来用早餐。因为天赐宿醉;早餐做得极为清淡;熬了点白粥;配上油炸的小鱼儿和一点子拌了辣子的泡菜;天赐胃口大开;一连喝了两碗粥。
小小便笑话他:“不是醉酒不舒服么?胃口却还这样好;倒真看不出来不舒服的样子。你今天也别看书了;这船上摇椅晃的;本就看不舒服;好生歇一天醒醒酒气。咱们可说好了;今日若是那个黄公子叫;可不能再饮了。”
天赐听见她提起黄公子;伸手掀了窗儿;果然见黄公子那条船儿跟自家的船离了十几步远;并头行进着。放了窗子回头对小小道:“黄二倒是个妙人;昨日我倒以为他是看见了你的容貌;贪恋美色才纠缠不放;倒是我冤枉了他。少不得要给他赔礼才是。”
说着便叫了墨兰;在随行的箱子里头翻检起可以送人的东西来。
小小便奇怪了:“昨日不是带了礼物么?还找什么?”
“你不晓得;原来那个黄二是扬州首富;一个竹雕的笔筒儿;送出去实在有些拿不出手;还是另寻一件好些的。”天赐正色跟小小解释了几句;少不得又将黄二的学问、人才夸耀了一番;显然是非常欣赏对方。
小小便摇着头笑:“你这是赶着巴结他还是怎么?不是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么?拿那衅白俗物出去。岂不是坏了你们相交的本意。再者说了;既然黄公子家是扬州首富;你觉得拿个什么人家能看得上?昨日那个竹雕的笔筒儿就挺好;瞎忙活什么?”
天赐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大大方方地朝小小拱手道:“是我迷了心窍;多谢娘子指正。”
墨兰见了;又叫青竹一起将开了的箱笼收拾起来。外头黄二的声音隔着水面传来;又是在叫天赐。
天赐忙换了衣裳出去;叫船家将船驶近些;两人隔着水面说起闲话来。
小小则对墨兰吩咐道:“不是来之前将余杭一带的情况摸了摸的吗?你把那本册子找出来瞧瞧。”
墨兰转身捧了一本册子出来。小小拿起来翻看;果然看到其中一页;写得是“余杭赵氏。前朝曾为江南道都督;传至本朝;如今嫡支共三房;长房老爷赵兴言;有五子两女。二房赵兴祖;有一子一女;三房赵兴文;有三子两女。”她细细看下去;这个黄二大概就是二房赵兴祖的外孙;因为二房的嫡女就是嫁给了扬州黄氏。黄氏一直是专供内务府的皇商;南唐覆灭之后;迅速地搭上了大周内务府的路子。依旧做的是专供丝绸的生意。
如此说来此人倒真是可以结交一番;若是能通过他跟余杭赵家搭上关系;往后天赐在余杭也好做些。这赵家先祖曾为江南道都督;在江南一带人气颇盛;到了赵兴祖的父亲这一辈。又建了书院;如今是赵家长房管着。赵兴祖则是捐了个正七品的官儿;虽没领差;在余杭也是小有名气的。
小小心里默默计较着;竟没注意外头天赐跟人家说了什么;待到天赐转来;说是黄二相邀;去那边船上吃饭;小小只叮嘱天赐莫要喝酒;自己带着两个小丫头在舱内吃饭。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容貌引来的黄二的觊觎;人家这才过来搭讪;想到这点;小小便直觉对方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n代;加上本就因为自己露面才引来对方的接近;自然宁肯在舱内呆着;也不乐意出门。
见天赐独自带个小厮过来;黄二有些失望;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这里把赵兄叫走了;嫂子不会埋怨我吧?”
天赐还没丢掉戒心;闻言心里一紧;脸上却是一片轻松地说道:“无妨。不知道今日黄兄又准备了什么好菜?只是这酒不能再喝了;今儿早上起来我这头还疼呢”
黄二笑了笑;还以为天赐不过一个迂腐书生呢;没想到也是滑不丢手的;也就顺着他的话题瞎扯;不再去想旁的事情。
两日之后;入了余杭地界;水道中的船只更是多了起来。郑妈妈等人乘马车走6路;比小小等人到得早些;已经安置好了住处;估摸着他们快到了;派了船只在水道边等着。
这日一早;两厢便遇上了。等候的是郑妈妈的男人;如今给小小做外头管事的;郑管事;上船在船舱外给小小行了礼;禀告住处都已经收拾妥当;而且这余的水道;不用往码头去;直接从旁边的水道就可以到自家门口;就是怕错过了;才在这边分叉的地方等着。
小小自然乐得直接去新家门口;叫墨兰两个亲自出去迎了郑管事进来说话;吩咐船只跟着自家来接的船去便是。
黄二的船就在一边;隔着不远自然看得清楚;小厮金宝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嘴里啧啧称奇:“咦;这人穿的可是三十两一匹的上等绸呢啧啧;跪下去磕头了还以为是赵公子的亲戚呢;闹了半天还只是个奴仆么?二少爷……”
黄二早就嫌他聒噪;随手跟赶蚊子似的挥了挥:“站远些;闹得少爷我头疼。少爷我不认识那绸子;难道还要你来教不成?啰啰嗦嗦跟个女人似的。不过看来这赵兄的亲戚家非同寻常啊”说到此处就是一愣;也喝了好几场酒了;到得今日他还真不晓得这位“赵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