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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一听,赶紧求饶,眼还望着小小使着眼色,叫她帮自己说两句好话。小小没理会,却对天赐说起了早上的事情来:“你们猜猜,我早上出去碰见谁了?”
碰见谁?他们在这容米又没个什么熟人,小小怎么这样问呢?
天赐只略一想,便明白了:“陈公子?他没有为难你吧?”
天佑也不再纠缠增加的课业,哇哇叫了起来:“在哪儿碰见的?这个陈老三,还阴魂不散了!”
小小微微摇头:“也算不上是为难。我跟这西兰逛了逛空置的院子,没想到就碰上了。他只是觉得我眼熟,知道我是跟你们一起的,却不晓得我到底是谁,我也没理他,转身就走了。可他追着上来问我是谁,我也没跟他多说,略为周旋了两句便走了。只是那位陈公子似乎对天佑你积怨颇深,一直说要找你麻烦呢。”
天赐听了这话,立刻回身嘱咐天佑:“在外头少惹麻烦,这几日也就不要再出去玩闹了,就在院子里头好生呆着。待这边事情完了,我们就立刻启程回家。”看来天赐的打算就是“惹不起,躲得起”,你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还带着护卫打手的,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可咱们总能躲过去吧?
天佑哪里肯服,摩拳擦掌一副恨不能找到陈公子打一架的模样,听了天赐的话,更是将脖子一梗道:“什么少惹麻烦?我哪里有招惹他?哪一次不是他招惹的我?第一次在松滋,也是他出言挑衅在先,出手打架在先,完了他打赢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得理不饶人,把我和王慕白绑起来关了一夜。第二次在路上,也是他先跑进来招惹我们的好吧?怎么到了哥哥嘴里,就成了叫我少惹麻烦呢?”
话是没错,可跟陈公子这种人若是能讲得通道理,他也就不会随口说出弄死天佑的话来了。这次小小也站在天赐一边,劝天佑道:“左右也不过就是几天的事情,何必再生是非?待容米事了,咱们回松滋,他要回杭都,说不定这辈子都不相往来了。何必为了一时之气又惹些事?”
天佑虽然不悦,可也不得不承认小小说的没错,说不定两人也就是见这两次,往后一辈子都见不着面,何必为了这么一个没什么干系的人生气、惹事呢?嘴里还是忿忿道:“只要他莫来再惹我,若是惹了我,这事儿咱就没完!”
其实小小也是这样想的。田紫霄不是要认她做义妹么?若是陈公子再为难天赐兄弟俩和她,那么不如就在容米的地盘上,借着容米土司的势,将这事彻底了断,免得回去之后再生是非出来。
他们说话的功夫,前头正屋厅里已经安顿好了瓜果之类,素竹过来禀报了,他们便一边聊天,一边往正屋里头去了。
说了半晌话,这时候奉上的瓜果、绿豆汤之类最是合适了。天佑当先灌了一大碗绿豆汤,放下碗长出了一口气道:“好舒服!”看着小小和天赐都小口小口用调羹喝着绿豆汤,模样都比自己斯文,眼珠子一转道:“小小,你可知道我们今天中午吃的什么?有蝎子、老鼠、还有蛆虫哦!”
小小正喝汤,猛然听到他这句话,一口汤就呛在了喉咙里头,咳个不停,吓得西兰赶紧上前帮她拍着背顺气。
天赐也呛了一下,露出厌恶欲呕的表情冲天佑道:“你能不能别再提了?”
小小一边咳嗽,一边问天赐道:“难道你也吃了?”
天赐厌恶地转过头对她说:“田大人带我们去外头吃的,吃的时候不晓得,吃完了才告诉我们,害得我已经吐了一回了。”
天佑露出惊奇的表情道:“哥哥你吐了的?我怎么不晓得呢?哎呀,可惜了,味道还不错呢!”
天赐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累了,先回去躺一会儿,不用管我。”
看着他惊惶逃走的模样,小小刚平了气息,又笑得咳嗽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六十二章 自作多情()
能让天佑这般难受,看来他们中午吃的东西有够恶友上传 小小就奇怪了,难道吃的时候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和哥能吃?”天佑想起来脸色就挺精彩的,不过兴致倒也浓,跟小小掰扯了起来。
在名士那边没怎么落着好,田丰有些愧疚,便说带他们去吃点好吃的去。出了王府的门儿就往做生意的那块儿走,七弯八拐地进了一家小店,掌柜伙计食客都是土人,见田丰带了两个明显是汉人的少年郎进去,一屋子人全盯着他们瞧。
“我和哥哥还以为是人家很少看到有汉人,所以觉得奇怪。后来一想,人家大概是觉得我们能来吃这个东西,才觉得奇怪呢!”天佑一边回想,一边感慨。
田丰说这家小店都是土人这边挺少有,而且外头绝对吃不到的东西,所以带他们尝鲜。上了几个菜,有粉丝里头炒了白白的米粒一样的东西,也有炸得焦香好像花生米一样的,还有酸菜肉丝,接着上了一份儿是烤鹌鹑,这个还不是很奇怪。到了快吃完的时候,掌柜的跟田丰说了两句,田丰点了头,人家就端了一份炸全蝎上来,天赐兄弟俩这才觉得不对劲,问这些菜都是些什么名字。
田丰没答话,劝他们试着吃了一只炸全蝎,觉得味道还不错,俩人吃着东西,也就没刻意往下问。
回来走到半道上,田丰才告诉他们,那个粉丝里头白米粒一样的。是蛆虫;像花生米一样的,是蜂蛹;酸菜肉丝里的肉,是老鼠;还有一道菜里的肉丁,是蜻蜓。
当时天赐一听就吐了。天佑也有点儿恶心,可是回想味道,觉得都还挺不错的。就是不能知道是什么。这一直到了,就觉得恶心得不得了。
小小光是听就觉得恶心了,这要叫她知道了是些什么,她也吃不下去。她狐疑地问天佑:“真能吃?”
天佑表情有些复杂,还是点点头说:“而且味道不错,看其他人的样子,好像也是经常去吃的模样。丰哥哥还说。若不是咱们来的这个时候正好,别的季节还不一定能吃上呢!”
蜂蛹小小听说过,而且那个蛋白质含量高,是有人吃来着。可蛆虫、蜻蜓就真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了,先不说蜻蜓。想到蛆虫就让人想起茅厕,小小不禁满脸的汗,那个玩意儿真能吃?
天佑便将田丰告诉他的话依样画葫芦地告诉小小:“说是一种长在肉里面的,并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蛆虫,是挺干净的。我想想应该也是,要不那么个小店里头就好些人去吃呢!”
说起店铺,小小也来了兴致,问他:“这王城里头的铺子多不多啊?都是卖的些什么啊?”
对于逛街,男人的兴趣永远没有女性浓厚。因此只是轻描淡写道:“跟施州差不多,可赶不上松滋的精美。不过我们去的时候还看见不少卖自家挖的药材的,里头就有党参。记得那个对二郎哥的眼睛挺好,我还寻思着买些呢,谁知吃完东西出来,就没找到了。”
听说没松滋的铺子热闹。可小小还是兴趣浓浓的,这土人的东西怎么也该跟松滋的不一样才对,要不然走之前去逛一次?也好带些土特产什么的回去。不过照目前这状况看来,估计也没什么时间去逛,不晓得等土王的婚礼之后,能不能有机会去见识一番。
田紫霄的婚礼时间已经定下了,这几天城外新娘暂居的小院儿那头,白日里倒是安静,天一黑就开始唱歌。初听倒是新鲜,可每天夜里都是通宵地唱着,也叫人挺烦。不过这是人家的习俗,当个热闹瞧瞧罢了。
幸好是直到婚礼之前,都没有再碰见陈公子。田丰也特意过来关照了一次,在他们居住的小院儿周围加派了人手,说是陈公子的德行有些骄横跋扈,尽量不要跟他面对面地碰上。据说田琦本是被指定接待这位陈公子的,可陈公子找他闹了两次,田琦也只得避开些了。
说起田琦,田丰一脸地坏笑:“本来陈公子倒也不用他出面接待,可谁叫他是咱们姓田的里头年龄、身份都最相当的呢?原以为是个跟他一样贪玩爱热闹的,可没想到整出这样的热闹来,可有他受的了!”
天赐听着微微皱眉,天佑倒是一脸好奇:“怎么叫他才是年龄、身份相当的?他不是跟你一辈儿的么?算起来也该是陈老三的长辈啊!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么?”
小小一听,就赶紧扯了扯天佑的袖子,他这话问得不太合适,简直就有些戳田丰的心窝子了。
谁知田丰并不在意,竟然对天佑解释道:“虽说辈分高些,可他毕竟是嫡出,不像我们这些庶子,走出去就低人一等。我这还不是看着咱们关系好,特地跟大人求了恩典来伺候你么?再说大人这一辈儿里头,就剩了大人一个嫡枝独苗,其他的,只怕这位陈公子更加看不上呢!”
天佑也反应过来了,红着脸连连摆手道:“丰哥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田丰故意板了脸:“还叫丰哥哥?嗯!”
他平日跟天佑嬉皮笑脸玩闹惯了,天佑也不怕他,依旧嬉笑着靠过去道:“不叫丰哥哥叫什么?难道叫疯子哥哥?”
田丰也就跟他勾肩搭背地抵着头说话:“唉,你这礼仪尊卑可就学得不到位。你看,小小是咱们土王大人的义妹,那你哥就是他义妹夫,你就是小叔子,跟他们一辈儿的懂不?我要是依着咱们土王大人这边儿的算,怎么也是叔叔,所以你也得跟着叫我一声叔叔才行。”
天佑瞪着眼瞧他,满脸的不服气:“那你汉话还是我教的呢!怎么也该叫我一声师傅吧?怎么我就管你叫上叔叔了?这不合适!”
田丰也急眼了:“唉,我的汉话可不算是你教的,不就是纠正了我几个音么?”
小小坐在一边,听着他们俩的说话,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扭头正想跟天赐说“天佑倒跟他合得来”,却看见天赐腮边一抹嫣红,这话也就咽下了肚子里头。
大约是听见田丰那一席“义妹,义妹夫”的说话,叫天赐不好意思起来。小小倒不觉得什么,是因为她从来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可天赐总是心心念念地记挂着,他正准备回家后跟双亲商量,若是此次秋闱得中,就跟小小正式地将婚事定下来,待小小及笄便成亲。所以听着田丰的话,脸上便火燎似的红了起来。
天赐想着心事,哪里还坐得住?绷着脸起身告了声累,便抬脚走了。田丰和天佑还在说那些没营养的废话,也没注意到,只有小小微微摇头笑了起来。
也许是她自作多情,她总觉得天赐看自己的眼光越来越不一样了。往日还偶尔到厨房帮忙,四下无人时两人说上几句闲话。如今他倒越来越避开自己,只是偶尔会盯着自己出神。小小觉得,这种情况的出现,很不好。她已经经历过一次青春的成长,自然明白当一个男孩对着一个女孩出神意味着什么。可开始到现在,她对自己这个童养媳的身份都是不以为然的,并没有当过真。
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实在是小小是个特别现实的人,对自己的定位也相当准确,所以前世虽然累,至少在公司里头还是混得如鱼得水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别的长处,唯一稍微比人好点的就是清醒些,看得清自己站的位置,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