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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何说起?再联想到早间田丰说过的“不是外人”,小小更加疑惑起来,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田丰笑开了花:“咱们土王想跟你结拜金兰,结为异性兄妹,往后啊,你就得跟着叫我一声叔叔了!”
听这口气,好像是多大的恩惠似的,小小有些疑惑,也有点反感,一时没憋住,冷笑着说道:“小小身份低微,高攀不起呢!”
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田丰有些不明白似的打量了小小几眼,她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忍了心头突然冒出的那股气,软语道:“要说起来,我们跟田土王也不过是同一个屋檐下头共住了几日,若硬是说什么恩情,实在是有些牵强。尤其是你吧,更是对我太好了,这叫我怎么都有些不安。往年总不见你本人,写信也说不清个什么,早就想当面问问你了。你做什么对我这么好?土王突然要跟我结拜什么异性兄妹,又是怎么回事?”
田丰目光闪烁地笑了笑,有些回避似的躲开了小小的目光,看着亭外的景色道:“前些日子,陈尚书的公子一到府里就大闹起来,追问着咱们跟赵家到底是个什么亲戚关系。若是赵明礼等人跟咱们攀扯上了关系,只怕有些妨碍。可巧你这身份倒是极妙,土王便想跟你结为义兄妹,也就省了一桩官司不是?再者说了,这对你也没什么坏处,还尽是好处呢!”
小小哪里肯信,只觉得心中谜团越滚越大,禁不住眯了眯眼问道:“都有哪些好处?还请丰哥哥赐教一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五十七章 说服()
小小摆出一副悉心请教的模样,田丰却有些心虚,别过了头不敢看她,原先准备好的说辞竟然都有些说不出口似的,暗自唾弃自己杀人的勾当都干得,怎么跟个小姑娘家家的说话反倒胆怯了起来?
他不开口,小小也不催,径自又从桌上拿了片碧绿色的瓜吃起来。这土王真会享受,桌上摆的应当都是瓜一类的果品,除了常见的西瓜和甜瓜,这绿色的瓜是小小不曾见过的,然后还有一种竟然是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哈密瓜。要知道这东西可就只在北周更西边的西域一带才有出产,这土王竟然也能弄到,实在是了不得。
她怡然自得地啃食着瓜果,田丰却坐立难安。这小姑娘年纪大了,似乎也没以前好糊弄了,他不得不重新思虑有些东西,若不是之前跟田紫霄已经商量好了,又自以为跟她比较熟,他田丰才不乐意做这个差事呢!
思来想去半晌,田丰看着小小把桌上各类瓜果都尝了一遍,这才开口道:“这其中的好处,难道还用我一一对你摆明么?你是个聪明的,必然晓得以你目前的身份,就是赵老爷和夫人疼爱你,终究也是立足不稳的,若是成了我们土王的义妹,咱们容米土司便是你的娘家,这女子有娘家与没有娘家的不同,你能不晓得?”
他想了半天,还是以女子最为在意的婚事入手来说这事,却不知眼前这个小姑娘压根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婚事什么的也不是那么看重得很。
小小随手拿起旁边搁着的帕子擦了擦手道:“我只晓得这天下没有白吃的瓜果,平白无故的,田公子认我当什么义妹?若是没有好处,认我这么个汉人妹子干什么?”
田丰看着她无语,心里苦笑了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瓜果,这话说得真是直白,看来今儿不把话给摊开来说明了。小小是不会点头的。这孩子怎么就越来越精明了呢?往回那种糊涂劲儿上哪儿去了?这要是换了别的人,听见这样的好事,还不巴着赶着往上凑啊?到了她这儿,还成了容米土司巴着要她当妹子一样。这事儿闹得……
田丰实在不晓得怎么说了,干脆很光棍地丢了一句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不乐意就算了!”
“哎,我可没说不乐意啊,我就是想知道个为什么,难道这也不行?”不是小小贬低自己,就像田丰说的,她一个孤女。在赵家也是挺尴尬的一个身份,赵家也没什么可以让土司图谋的,做什么就非要认她做这个义妹呢?
田丰挠挠头,摆开一副准备长谈的姿态道:“这事儿说来话长。”
还得从最初说起。
王大人带着化名为王之田的田紫霄住进了赵家小院,避过了长茅土司的搜捕之劫,顺利回了司治承袭了土王之职。接管容米司治之后,田紫霄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司治上下进行了一次清洗,凡是与谋逆有所牵连的人一概清除。这个过程是血腥的。可结果也不是很尽如人意。清洗之后,容米司治里头空出来一大片职位,有功之人只有那么多。提拔补充之后还是不够,只能将上代土司的兄弟,也就是田紫霄的叔伯们也进行了提拔和奖赏。
结果麻烦就来了。
这场变故之中,他们虽说没有参加,可也称不上有多大的功劳,算是明哲保身罢了。而唯一有功的田丰,身份尴尬,不但不能受到提拔,反而被众人排挤,更有甚者。说他当时行刺长茅土司是别有意图。无奈之下,田紫霄只好借着给赵明礼贺喜之时,把田丰送了出去。
开始倒还好,安抚了内部,稳妥地接管了司治。可紧跟着,何七爷委托赵明礼大量秘密地种植辣椒。这事儿又让赵明礼直接丢给了田丰。消息传回容米,又是一片哗然。
江陵何氏一族一直比较神秘,直到出了何海这个名闻天下的神医才逐渐被人所知晓。可奇怪的在于,无论容米方面派了多少人手打探这位何七爷的底细,都是纱笼雾罩,隐隐约约的,各种消息似真还假,叫人摸不清头脑。
于是对于跟何氏合作种植辣椒这事,司治里头一直争吵不休,最终还是田紫霄做了决定。跟何氏这样的家族,交好总比交恶强,况且容米司治几百余年下来,一直蜗居深山不出,跟外头的各位新贵交好,也能保证日后容米能一直昌盛下去。
得了田紫霄的信,田丰这才去跟何七爷见面。结果刚一照面,何七爷一开口称呼他为“田将军”,他便有些警觉。这说明人家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他立刻做出决定,推出一个大家都不会防备的人出来,自己悄悄退走。这样一来,就把小小推到了台前。
事情的导火索还是前些日子天佑的事情。田贵拿了容米土司的名帖,去陈府旧宅救了赵天佑出来,可用的名目却是说赵家人跟容米土司是亲戚。结果路上双方又遭遇了一番,陈公子一到容米就大吵大闹,要容米给他一个交代。
虽然厌恶陈公子,可是兵部尚书的面子是要卖的。赵家人家世清楚,哪里能攀得上亲戚,唯一就剩下小小这个来路不明的童养媳,若说她是土王义妹,那赵家自然就是土王的姻亲,说是亲戚毫不过分。这样一来,也就封了陈公子的口,就是对兵部尚书那边,也才有个交代。
小小还是没太听明白,这一件件,一桩桩接二连三的事情,说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若说是为了封陈公子的口,怎么不说是田紫霄在赵家小院住的时候跟赵天赐已经结为了金兰兄弟,这样不是更直接一些么?
说到底,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似的,这太牵强了些,做什么都把自己给牵扯进去啊?
想到这儿,看向田丰的目光也友善不起来了,她问道:“可我听着你说的这些,实在都有些牵强,怎么也跟我扯不上关系啊,直接让天赐去跟土王认作兄弟不就得了,真是!”
田丰对着她略带防备的目光有些难受,撅着嘴道:“你傻啊?弟弟和妹妹可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又不是你们田氏的人,也不会抢了你们田氏的东西,不就是个名头么?”小小哼了一声不屑道,真当咱是个娃娃,好糊弄么?
想了想,田丰换了个说法道:“这么说吧,若是跟赵天赐认作兄弟,对咱们土王倒没什么,可对赵天赐往后就有妨碍了。你也晓得朝廷对我们也是防备着的,若是有个土王干哥哥,只怕赵天赐这一辈子就崩想出头了。可若是有个土王义妹的娘子,又另当别论的。你明白么?”
到底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对于这种事情,小小确实不太明白。不过田丰也说得够直白了,而且这个理由可以接受,于是她点点头道:“这个算是明白吧。不过咱们还是绕回正题,干嘛就非得认我做这个干妹子?”
怎么又绕回来了?田丰有些晕,一时真不知道如何作答,纱幔外头传来田紫霄的声音:“因为跟何七爷的生意。”
二人回头一看,田紫霄正撩起纱幔进来,他独身一人,并没有带任何随从下人,就是往日形影不离的田贵也没了踪影,看这架势,是专程过来的。
田丰和小小起身行了礼,之前看这院子里头没人,小小的注意力都放在跟田丰说话上头,倒是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见他既然接了话,想必是听到了自己的疑问。行礼之后,三人落座,小小就盯着田紫霄,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田紫霄看了田丰一眼,见他对自己微微摇头,明白是这小姑娘还没答应,刚刚小小的话他也听见了,便毫不在意地揭开谜底道:“何氏一族乃是本朝新贵,兼又是江陵土豪。江陵与我们容米唇齿相依,虽说蛮不出山,可我们若是真在这深山里头不知山外岁月,只怕是离着崩离也不远了。”
小小明白他的意思是容米要与何氏交好,可是碍于朝廷的规矩,不好在明面上进行,只能假借一个人来做中间人,而她,就是这个人选。
话说至此,小小倒对何氏更加好奇起来。这何七爷不是个开药铺的吗?怎么容米土司就这么看重他呢?就是因为查不出来人家的底细而已?
看了看小小的神色,田丰与田紫霄对视一眼,明白这姑娘实际上已经乐意了,便微微笑着等她作答。
谁知小小低头思忖片刻,突然仰头笑着说道:“那田公子还没说说呢,我做你的义妹都有哪些好处?”打工也还有个工资吧?总不能没有好处可拿吧?
田丰笑了声,懒洋洋地回答道:“什么好处?这身份上就不同了,难道这好处还不够么?”
小小鼓起了腮帮子闷闷道:“身份怎么不同了?我还不是那个无爹无娘的孤女罢了。还是来点实际的,好不?”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都傻了眼,半晌才哄然大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五十九章 看热闹【二更】()
这一路行来便从侧门出了土司王府。天色已经黑了,外头的长街和两旁建筑上点亮了红灯笼,侧门外停了一架小巧的马车,田丰领着他们上了车,自己拿了鞭子,沿着大道朝城外驶去。
出了城门,又往西行驶了约莫一刻钟,田丰跳下车回身撩起帘子叫他们:“到了,快下来。”
天赐几人下来一看,眼前一条石径,斜上约莫百来步,隐约可见一片接连的建筑,想必就是新嫁娘暂时落脚的地方。此时那建筑也点亮了红灯笼,隐隐传来悠扬起伏的歌声,连绵不绝。
田丰待他们下了马车,大家顺着石径往上走去,路上竟有不少人也在往那宅子赶去。看衣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