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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身亡
关翊航的心又是一痛。
这几天下来,关翊航的种种表现,玉侯都看你在眼里。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老朽看你对尊夫人一往情深,可怜你是个痴情种,便再帮你这一回吧。以此看来,此女所中之毒乃肃杀!”
“这种毒,是根据制毒人的不同,选用不同的九种毒虫秘制而成,中此毒者会一直昏迷,俗称活死人,一旦毒素进入心脏,便会死亡。而换心之前那毒已攻入心脉,只不过因为死亡后,中毒症状不明显罢了,而夫人换了心,刚换的心脏没有毒素,所以,刚刚才会醒过来,但是人复活后,各种机体开始运作,原本存留在夫人身体血液里的毒,再次游走,所以就又导致了她的再次昏迷。但若是这毒再次进入心脏,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她了。所以想救她,我就必须要搞清楚,这九种毒虫分别是什么,如果有一样不对,这解药就没用,所以必须以身试毒!”
以身试毒?
关翊航就这样成为了实验解药的小白老鼠。
每天不停地让毒物啃咬手指,观察中毒的状态,毒虫换了一批又一批,而那些试炼中的解药,他最高一天喝了14种。
这种短时间内以人试药的危险性非常大,如若实验者稍有不慎,便会中毒身亡。
而且试验解药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关翊航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有时头疼难忍,有时腹痛难当。
如此周而复始,毒副作用非常大,这种症状便在关翊航试毒的第二天早上出现了。
当他再次喝下玉侯端来的一碗汤药后,他开始全身发热,热到每一寸肌肤像被烈火焚烧一样,那滋味太难受。
他怕自己坚持不了,便和衣跳进了冰冷的湖水里,深冬腊月,这男人在冰冻的湖水里泡了一天。
当天夜里关翊航就感染了风寒,引发高热,他躺在床上,浑身发冷,即使盖了两床被子,依然冷到牙齿打颤。
他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进被子里。双眼紧闭,满是冷汗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高烧状态中的他嘴里不停地呓语着,仔细一听,不过又是那“阿莱”二字。
玉侯自认没有见过这么能忍耐的人,更不用说他的体内还有问情蛊的伤害了。
五天后,解药终于配制成功,而关翊航被摧残的已经不能站立了。
解药服下,关翊航殷殷切切的期盼,但直到下午钱莱依旧不醒。
“为何会这样”
关翊航根本不能接受现在这个结果,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玉侯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纵使行医治病数十年,疑难杂症遇到不少,却无一例是这样的。
他反复检查解药的效果,事实证明,解药绝对没有错,他又把钱莱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确实也没有别的不妥之处,最后,玉侯沉声道:“我目前也实在看不出尊夫人仍然昏迷的原因,想来想去,也只能用她身体内的蛊虫来催动她醒了。”
“要如何催动?”关翊航喃喃出声,似乎已经不敢再让自己抱有希望了。
“要想催动心脏内的蛊虫,必须有一味不可或缺的药引——人血。”玉侯抬眼对关翊航说。
“若是如此,将军怕还是要多吃一些苦头,一天三次,每次三碗,取手腕之血,用作药引,与药同熬,三碗血与两碗药,仔细熬成一碗,饮下,醒后,继续此方,三十天后方可完全恢复。”
一天三次,每次三碗血,还要以此坚持一个月。
陈权的双拳紧握,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少主要受这种苦,要承受这些罪,那风向云何德何能,要让他的少主一次次为她豁出性命!
他是真的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阻止他,要是真的知道这个结果,他应该拼上性命也要阻止他们接近的。
关翊航独自走进卧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坐在桌子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匕首,而前面的桌子上放了三个大碗。
关翊航拿来刀,手竟有些颤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滑下去。
血一滴一滴流下来,滴进白色的碗里,而他看着那些红,额角细汗密布,眼前有些晕眩,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别开眼,不再看那些红色,手起刀落,腕上又多了条口子。
滴答滴答仿佛是,在触动着他敏感的神经。
时间过了好久,那红色不断涌动,直到三个碗全部装满。
其实,自从那天,关翊航看见钱莱浑身是血,胸前插着利剑,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时,他就怕了两样东西:鲜血和他从不离身的青翼剑。
那天,他把剑柄上拴着的葫芦坠子解下,就把青翼剑交给了陈权保管。
而钱莱送他的小葫芦,他用红线拴着,挂在胸前,紧贴里衣。
如果让人知道,堂堂大将军,翾龙邦的帮主,戎马生涯,刀尖舔血,却怕了血与剑,该是怎样的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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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钱莱终醒1()
如果让人知道,堂堂大将军,翾龙邦的帮主,戎马生涯,刀尖舔血,却怕了血与剑,那该是怎样的贻笑大方。
关翊航没做他想,他将满满三大碗血准备好后,便把玉侯给他的药倒进去,拿到药炉子上煎熬。
说起煎药,还引起了一番争执。
这药,关翊航不想假他人之手,因为他不放心,这里熬着的是钱莱的性命,他一定要亲手熬出来,方能安心。
他在熬药,而他的后面站了一队,全是担心他身体会熬不住,而在后面保护着。
他以前几时做过这种活计,好容易点起火,弄得满身黑已是寻常,而不时的被滚开的汤药溅到也是常事。
关翊航每天重复着“制作”这药引子,他的两只手腕已是血痕累累,好多伤口甚至因为重复切割,根本无法愈合。
可即便这样,为了救醒钱莱,他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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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人来讲,最快,最没有概念的莫过于时间了。
再次醒来,已过了十个日夜。
钱莱缓缓睁开眼,刺眼的光让她的眼睛好不适应,喘了口气,胸口的位置让她很疼。于是她象征性的动了动,天呢,胸腔仿佛被撕裂一般,好痛!
忍不住一声痛苦的呻吟溢出口中。
“阿莱,你醒了?”而这时,趴在床上的关翊航抬起头来,而他那双带着浓浓血丝的双眼,终于在听到钱莱的声音后,露出了久违的光亮,随即开口,那声音却憔悴而沙哑。
这次,他不敢再像上次那样碰她,因为上次她昏迷前说,若他碰她一根头发丝,她会毫不犹豫再死一次。
听见人的声音,这时钱莱才发现,旁边有个男人,两只眼睛热切的盯着她,那模样真不是一般的,丑!
钱莱不愉快的皱起眉头。
说丑倒也不是真的丑,只是这个男人太邋遢:两只眼睛布满血丝,这让她想到了兔子的眼,下巴全是青胡茬,不知修剪,脸上轮廓虽然好看,但上面一片血污,还有些深浅不一的伤痕,这男人不洗脸吗?
还有,瞧他那乱七八糟的头发,他也不束发,任发丝凌乱披散在脑后,而后就是他的手,双手几乎全是伤痕,右手的小指往下扭曲,一看就是个残疾人。
“阿莱”方忱想上前拉她的手,而钱莱再次不愉快的皱眉。
关翊航看到钱莱憎恶的样子,尚在半空中的手,顿时停住,神色黯然。
“躺了这么长的时间,你肯定饿了,我去给你拿饭菜。”关翊航起身,想去让人准备饭,可甫一起身,一阵晕眩袭来,扶住帷帐才得以站稳。
从钱莱自杀到现在,整整14天,这14天里,除了割心昏迷的那三天,其余时间他几乎没有合过眼。心没了一半,便又为了钱莱,去试炼肃杀的解药,为此,被各种不知名的毒虫咬,喝下没成功的解药,那些副作用折磨的他几乎不能走路,好不容易解药制出来了,却要一天三次,每次三大碗鲜血供钱莱做药引。
“你是谁?”紧紧盯着关翊航,钱莱轻问。
关翊航的手更加握紧了手里的帷杆,天地有些旋转。
“阿莱?你说什么?”关翊航有些不大清楚,“你竟然问我是谁?”
“没错,我问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你不认得我了吗?”关翊航有些紧张,“阿莱,别闹了,你怎么可能忘了我”
“你这人真奇怪,谁有心思跟你闹!”钱莱有些生气,慢慢直起身子就要下床,怎料刚一抬身,便扯痛了伤口,然后又倒回床上。
“你小心一点,刚刚才醒过来,不要激动。”关翊航上前轻轻扶住她。
“你走开,不要碰我!”因他的碰触,钱莱的反应非常激烈,这完全是出自本能,“你走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
钱莱的念头一动,竟然这样说了出来。
家她的家在哪里,仔细在脑中,奈何却是空白一片。虽然她记不得了,但她有感觉,她并不属于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的过去,从哪里来,都已是空白。
“阿莱,你真的忘了我吗?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关翊航沉下眼再次问她,他看着她的脸知道,失忆,不是装的。可好端端的,为何又会失忆呢?
喝,真是笑话!“傻子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只不过凑巧忘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想到什么似的,她的纤眉一翘:“还有,我胸前怎么会这么痛,看来这伤不轻,我怎么会受伤?是谁伤了我?”
钱莱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关翊航措手不及,、他该怎么回答她?
说她是自己将自己一箭穿心,说她还给自服下那毒性极烈的肃杀?她好不容易忘了以前的事,自己再提起来让她去恨吗?
不,绝不要告诉她真相。
“这个地方名为玉侯峰,是神医玉侯的住所,而你之前被剑所伤,前来救治。”她没有提她自杀的事,这换心之事,自然更没和她提。
他再次凝望着她的眼,“只是,你不该忘了我,阿莱”
“我应该记得你吗?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相公。”关翊航嘴角扯出抹苦笑。
“相公,我已经成亲了吗?”钱莱猛抬起头,看着关翊航的脸,“不可能!”
眼前这个男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而且
看到他,她非常排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觉。
“不可能,你骗我,夫妻之间朝夕相处,又怎会没有感觉呢!”
“若我有相公,那人一定是一定是”钱莱捂住自己的头,有些疼,慢慢的,一个人脸浮在她的脑海,却怎样也看不清楚面容,随后“方忱”二字紧接着从她的薄唇溢出。
方忱是谁?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什么原因自己忘了所有,却唯独只记得他?为什么提到方忱,她的心里就有股酸酸涩涩的悲哀。
方忱,这个名字便是关翊航一生的痛苦。关翊航终于知道了,她忘掉了一切,甚至忘掉了自己,却唯独记得方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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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钱莱终醒2()
方忱,这个名字便是关翊航一生的痛苦,只要有他,自己永远都不会被心中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