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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钱包,因为钱包是真皮的,所以没有被水浸湿里子,她和何允南的合照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
她伸出手递了过去,而关翊航接过来,只一眼,心也跟着颤了。
里面的两人,亲昵的挽着手,虽然衣着服饰和发型都非常奇怪,可脸的的确确是他们。
“阿莱我不信,你突然这样,毫无预警地告诉我,这些日子是骗我的,而你的爱另有他人,太荒唐了,太荒唐了,你怎么教我相信”关翊航整个人都愣了,他呆呆的看着照片,轻轻的呢喃,声音轻的,仿佛连自己都听不到。
“是啊,你对我做的又何尝不荒唐呢,所以,关翊航,不要执着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从此互不相欠。”钱莱再次止住了哽咽,“放我走吧,在过错还没有彻底变成无法挽回的的错误时,我们都放手吧,我给你解药。”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不该呀,”他拿起剑,摇晃着上面的小葫芦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明明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它们正深深烙在我的心上,你不能这样对我阿莱,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雨水从关翊航的脸上蜿蜒而下,经已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关翊航重新抬起头。
“我不相信,就算是真的,我也绝不会让你走的。”他抚了一下**的脸,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既然你爱他,那我就先杀了他,再让你爱上我!”
钱莱惊恐的抬起头,这个男人疯了,“不能,你不能杀他,他和你一样是朝廷命官,是国之栋梁,你不能杀他”
方忱紧紧握了她的手,嘴边温暖的笑意示意她安心。
这更加刺激了关翊航,青翼剑的寒光悠得逼近,方忱迅速提剑防御。关翊航步步紧逼,剑招越来越快,方忱一只手越来越难应付。他把钱莱倚靠在树上,把自己已经湿透的外衣脱下,披在钱莱身上,只说了句,“别担心。”
她又一次接受了别的男人的衣服,关翊航的眼里的黑更浓了,嫉妒仿佛像条火龙,烧裂了他整个身体,一个飞身直冲方忱而来,而方忱定远大将军的名号也不是虚有其表,他迅速反击。
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伤不到谁。
此时的关翊航,已经被嫉妒和难过蒙蔽了眼睛,一心只想制方忱于死地,长时间的拉锯,让他越来越急躁,招式也越来越混乱。
心不静是武学最大的忌讳,虽然现在还尚未分出胜负,但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关翊航已经被方忱牵制,长此下去,关翊航必败。
终于——
关翊航紧握青翼剑,剑指长空,霎时雨更大了,风更像是条恶龙,吹跑了马,掀翻了轿子,翾龙邦的人有的甚至都因站不稳而倒在地上,这力量仿佛想要毁灭一切。
破天神剑之诛天灭地!钱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是见识过它的厉害的。
这时连陈权等人都有些害怕了。这方忱是定远大将军,如果死在骁勇大将军的剑下,这事可非同小可。
钱莱被风刮倒在地,这剑招的毁灭性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当时关翊航抱着她,以一人之力对抗两千多人,可如今
方忱必死无疑。
“不要——放了他,我跟你回去。”钱莱忍着伤痛,挣扎着起身,慢慢向关翊航走去。
“你”方忱拉住她的手,钱莱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枉送性命。”
“阿莱”关翊航瞬间收了招,钱莱缓缓上前,关翊航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一滴眼泪打在她早已湿透的肩头。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陷在这个怀抱里,钱莱对自己说。
她被他抱着,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关翊航,对不起,我真的无法用我的爱和自由来成全你的爱情和抱负,祝你和灵玉美满和幸福。”
关翊航猛地抬起头看她。
只见钱莱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心脏处,最终还是偏了些位置,来到他肩胛骨的位置,紧接着六根钢针从她的手腕处射出,直直钉进钱莱刚刚抚摸过关翊航的地方,然后又从关翊航的背后钻出,深深刻进了他身后的树干里。
雨依旧在下,打在身上如冰刀般疼痛。
“阿莱为什么?”关翊航低头看看自己的肩膀,不敢相信的看着钱莱的脸,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哀伤。
“帮主!”众人紧张的上前。
“针上的毒药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会让你的内力消失五个小时,放我们走吧。”
关翊航手捂住胸口,脸上是没有一点血色的白“你为了他,而伤我看来你果真是爱他的,哈哈哈”
关翊航痛苦的大笑着,笑到吐出了血。慢慢,他抬起头,血红的眼紧盯着钱莱,“我早就说过,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
“你拦不住的,现在你们都不是方忱的对手,我会把灵玉的解药方子写给你,从此我们便各自珍重吧。”
“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关翊航缓缓直起身子,右肩溢出的血,被黑色衣衫吸去,已再看不出什么,他再次重复着说过的话。
“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手握住剑,即使没有内力,他竟然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猛然向方忱冲过去。
所有人,包括陈权,都没有见过关翊航如此的样子,如同疯子一样。而方忱,看着关翊航,只是眉头微蹙,并没有出手。
千钧一发间,臧正从背后重重一击,将关翊航打昏。
“帮主!”众人齐齐上前,源夜一把揪住臧正的衣领,“臧正,你为什么要趁着帮主中毒而偷袭他,难道你也要背叛帮主不成!”
“你放手,难道你想看着灵玉姑娘心力衰竭而死吗?已经不能在拖下去了,况且帮助受伤,我们这些人有谁是方大将军的对手?”臧正用力扯开源夜的手。
这时年长的陈权走上前,“都不要吵了,臧正做的对。”善于考虑大局的他,此时很感激臧正及时阻止了他的少主,他们怎能与方忱开战?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他尊下身,将倒在地上的关翊航扶在肩上,低头看着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已被大雨冲刷掉,双眼紧闭,即使不省人事,眉头依然紧锁着。
陈权看的心疼得要命。除了他关翊航十一岁那年,急于求成,没白没黑的练武,导致根基大损,他的少主就没有再像今天这样,破败的如同个瓷娃娃。少主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不是动了真情,他又怎会到这般地步。
回头望了眼钱莱,冰冷的声音**的传来,从他的语气中,钱莱知道,她再也找不到那个对她温和的陈权了。“风姑娘,你可以走了,秘密名单我答应你,不再向你索取,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今后就请你不要在出现在帮主的面前!交出解药方子,你便可以走了。”
“风姑娘,你们快走吧。”臧正看着她沉沉的说着。
钱莱最后看了一眼关翊航,撕下一截衣服,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解药的方子写在上面,交给臧正。
“谢谢你,臧正。”钱莱看着她,真切的说。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不想看到帮主如此痛苦的模样。”臧正抬眼看到她倚在方忱的怀中,心中一阵刺痛,便又将眼帘移向天边。
钱莱转身,而后面又传来臧正的声音“风姑娘,日后,望你珍重!”
钱莱哭了,“愿我们各自珍重!”
雨还在锲而不舍的下着,所有的一切都慢慢消逝在这暴雨中。
最后看了看关翊航的脸,“再见了关翊航,再见了,我逝去的爱,愿我们永世不再相见!”
5
第八十一章 惊现“空”字()
方忱抱着钱莱,跨上马背,没有任何犹豫的,扬驰而去。
雨还没有停,马蹄踏在地上,溅起数丈高的泥水。
湿冷,再加上浑身的伤痛让钱莱几近晕厥,方忱知道,怀中的女子不能再继续淋雨了,他只好先就近找一处农家,医治一下钱莱。
当找到一处农舍的时候,钱莱已经浑身没有温度,几乎陷入了休克状态。
因为男女有别,方忱便求了屋主的老妇人为她换下湿衣服,虽然看不见钱莱身上的伤口,可是那老妇人一边脱衣服一边嘟囔着:“这可怜的女娃啊,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连一块好皮都不给留下!”
方忱听一句心就颤上一分,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钱莱如此上心,明明是很浅的缘分,却牵动自己着如此的深情。
大夫来了,为钱莱诊好了脉,开了药方子后,便让老妇人为钱莱涂抹了药。
并嘱咐说,钱莱虽无性命之忧,但现下全身上下的伤口,因为泥水的浸染,以已经肿发炎,着实受罪,淋雨后,身体又高热不退,若照顾不周全,不好好细心调养,恐伤了根本。
方忱暗自记下,她尚昏迷不醒,只得强迫灌着汤药。
醒来是在第二天的傍晚,钱莱已经退烧了,方忱一直守在她的床畔。
“你醒了。”方忱上前惊喜的询问。
“嗯,你一直守在这里?”钱莱一出声,却是沙哑不已的嗓音。
方忱只是笑笑,然后用一只手给钱莱掖了掖被子。
他的动作怪异僵硬,钱莱奇怪的看向他的另一只胳膊。
天哪!他的袖子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整个右臂都染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你的手臂”钱莱挣扎着坐起来,把他的衣袖往上挽,伤口大约得有十五公分,竟然深可见骨,这青翼剑果真是把好兵器。
“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包扎一下,竟然连湿衣服也不知道换换!”钱莱忍不住出声责怪。
“我忘了。”方忱讪讪的笑了笑。
看着他呆呆的笑容,钱莱的眼眶红了,说话间就要下床。
“你浑身是伤,不能乱动。”方忱立刻制止。
“是这条胳膊不想要了吗?你的伤口必须要处理,你看,都见得到骨头了!”
“你坐着别动,需要什么我拿来给你就是。”方忱嘱咐钱莱不要乱动,然后把大夫给钱莱治外伤的药都拿了过来。
钱莱把他的袖子用剪刀剪下来,观察着他的伤口。
“你懂医术?”他看着她专心的模样,心里莫名浮现出一丝欣喜。
竟然这么严重,伤口又长又深,还在不停流着血,钱莱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拿来的药。
“你的伤口太深了,这些根本不行,你快去准备些干净的水,针线,还有再拿瓶烈酒来。”钱莱有些焦急地说。
“烈酒用来清理伤口,但要这针线做什么?”方忱不解的问。
直到他看见钱莱拿着针线像缝衣服一样疯着他裂开的皮肉,他才明白这针线的用途。
这女子的想法还真的是独一无二啊,虽没见过如此治外伤的,但方忱竟觉得一定管用。
他想起刚刚的情景。
钱莱将他的胳膊放进水中冲洗,顿时水便染成了红色,她颤抖又小心翼翼地把酒浇在伤口上。
“因为没有麻药,会很疼,再忍一忍,”她轻声说着,仿佛再哄一个孩子。等清理完伤口,她便穿针引线,一层一层,一针一针的缝合他的皮肉。
“别看,不看就不会疼了。”轻轻的,她把他的头扭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