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一声闷哼从关翊航的嘴里溢出来,背后的殷红又染透了衣服。
他抱着她,她的味道传入他的鼻,一月多未曾抱她,竟是这般的舍不得放手。
“关翊航,你是疯子吗?”扯开他,看向他的后背,香炉正好砸在他的伤口上。
“你是跟自己的后背有血海深仇吗?每次出事都是那里挂彩!”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关翊航抿紧嘴看着她说。
“同样的,你也是罪魁祸首!”钱莱指着掉在地上的香炉说。
“那也是我救了你!”关翊航骄傲的转过头。
“救我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你内力那么强,完全可以把香炉吸回来,又或者是发力一掌将它打偏,为什么每次都选人肉盾牌,你是傻子吗?”钱莱心疼的埋怨。
“可是只有这样,你才会百分百安全。”关翊航轻轻回她,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她遇到危险,心里有个声音再喊,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可是只有这样,你才会百分百安全。钱莱这么多天的委屈,被这一句话给融化了。
她想坐下来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却发现连把能做的椅子都没有,整个房间里桌椅橱柜什么的全都变成了不规则的木头。
她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感情大帮主这几天都是睡在废墟里啊,摔过隐了,也不知道把“劳动产物”清理一下。这男人,实在太能作,简直一暴力狂啊。
“摔东西成瘾吗?”
“跟你有关系吗?我又没请你来!”关翊航沉下脸语气淡淡的道。
“也不是啊!”钱莱没头没脑说了句。
“什么是不是的?”
“阿三说你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摔坏了,,哪有,这不还剩张床吗?”
一说完床,钱莱就后悔了。那天,他们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在这张床上
可能关翊航也记起了那次的事情,一时间两人尴尬的不知要说什么。
“这连张凳子都没有,不如我们去思!春台坐坐?”还是钱莱先开了口。
“嗯”关翊航同意的点头。
可钱莱都走出屋子了,关翊航还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钱莱回过头来问。
“不疼。”
“那为什么不走?”
关翊航用眼瞟了瞟自己的右手,又瞟了瞟钱莱的左手,示意钱莱过来挽他的胳膊。
可是一向都是用语言来表达的钱莱,哪看的懂关翊航这模糊的肢体语言,她眨了眨眼睛,摊开双手,示意她不明白。
关翊航气急,那天,她挽臧正的胳膊是那样自然,如今却和自己磨磨唧唧。
“算了,你笨死好了!”关翊航一吼,上前拉住钱莱的手,走出去。
而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阿三,看见关翊航,如此和谐的牵着风向云的手,又偷偷瞄了眼他家将军那开心的小眼神,顿时他领悟了。
原来将军要等的人是风姑娘啊!这事闹得,两人住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招呼一声不就得了,至于这么大阵仗?
唉,真可怜了他这小身板和那满屋子的东西。
再次来到这儿,清新的空气,美丽的月色,让钱莱这几天的难过一扫而空。但一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狠心,这么多天不来找她,心里委屈顿生,然后突然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看他。
关翊航紧挨钱莱坐下,顿时钱莱的屁股底下又变得暖烘烘的了。
“去要回来!这些日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从今往后,你从头发到脚指头,都只有我能碰!”他说的极其霸道。
“要回来?”什么东西?
“还要装蒜吗?没有降罪于臧正已是我的极限,你竟还敢挽他的胳膊!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想我真的会杀了他。”、
钱莱咋舌,不许出门,每日只吃一顿饭就算了,副菜还要加二十板子,这还不算降罪?!
“还不是你自己小心眼,送出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多丢人。”她轻声嘟囔。
“小心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把自己的荷包送给男子,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关翊航再次欺身靠近她。
“那个那个不过是一般性的礼物而已,不是什么别的。”原来他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她把荷包给臧正的事啊,原来在吃醋啊,钱莱偷笑。
“还说我,那你和灵玉呢?我还没怪你们两手紧握,含情脉脉呢!”
灵玉提到她,关翊航的眼睛黯淡下来。
“我和玉儿,我们”关翊航清了清嗓音,表情犹豫,似是要开口,却不知道该怎样与钱莱解释。”
看到关翊航为难的样子,钱来也不开他玩笑了。
“你不用说了,灵玉姑娘来找过我了。”
5
第六十五章 莫名其妙的帮主2()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灵玉姑娘来找过我了。”钱莱说。
“她来找过你?”关翊航的眸子顿时紧张起来,她不能让钱莱现在就知道秘密名单的事,而更准确一点说,他心里即已认定了她,这些事一定要亲口告诉她。
“对啊,她来跟我解释你们的关系。”
“她对你说了什么?”关翊航猛地一扯她胳膊,有丝紧张的问。
“她说你们亲如兄妹,感情很深,她还说她已经有心仪的男人了,而且还和那男人有了婚约,让我不要误会你,还有”
“还有什么”关翊航的眸子暗如墨色。
“还有,她说她说某人不善言辞,不懂表达,其实某人心里很喜欢我,让我不要生某人的气。”钱莱越说脸越红。
“关翊航,我问你,你说这个某人是谁呀?”听后某人嘴角一抽。
听到灵玉去找她,关翊航还是有些意外的,意外中夹杂着些许紧张。从没有想到灵玉会如此和风向云解释,他不知道那天她是否真的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去追寻自己真正的幸福。
但不管什么原因,她到底解了他的难处,面对钱莱他确实不知如何开口解释,怕伤害了灵玉,也怕伤了她,这也是他迟迟不来见她的原因之一。
钱莱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星星,略带伤感的幽幽开口道:“你知道吗?你受伤那天,当我看到灵玉那么美的女子,坐在你床前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当时我就发誓,这辈子我再也不理你了,但是,等我哭够了,我还是舍不得,所以我不死心,我安慰自己说,你并没有亲口承认,所以,我一定要找你问清楚,如果你亲口和我说灵玉是你爱的女子,那么我就彻底死心。”
“我在不停地为自己寻找我们可以继续下去的理由,终于我鼓起勇气,心心念念地跑去找你,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海棠苑的翩翩起舞,所以我逃了,因为我怕从你口中听到我最害怕的答案,因为再待下去,我怕我连自己最后的自尊都守不住。”
“关翊航,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和所有同龄女孩子一样有着一个王子梦,期待的是一个爱我,宠我,能给我安全感的男人。上次跑去找你,也是我最后的底线了。这个世界都说,妻以夫为纲,可是,如果我们又吵架了,能不能不要像这次一样,连个求和的态度都没有,我害怕冷战,这样让我极不踏实。我是一个心很软,又胆小,又很要自尊的人,从小的生活经历,让我放不下自尊来求一个人,所以以后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我们有什么误会,只要你先来稍微哄哄我,我都会立刻消气的。”
钱莱自顾自的说了好多,关翊航突然倾身抱紧她,把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轻喃一句“对不起”
钱莱莞尔,也伸手环抱住他。
“这感觉就像在做梦,你知道吗,以前我呢,常常都会幻想呢,幻想自己如果当了老板或大官会怎么样,幻想自己中了彩票,要去哪里生活定居,去哪里旅游,幻想自己和另一半老了的样子”
“关翊航,你会幻想吗?”她问他。
“不会”他答得干脆。
“为什么?”
“因为没有时间!”这个答案让她莫名的有些,心酸。
如果在现代,他也只不过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大男孩,可如今,他却要学会最惨绝人寰的杀伐。
“关翊航,这些年,你快乐吗?”
搂住她的手就那样顿住。她竟在问他快不快乐,快乐是什么?
这么多年,每天在杀人与被杀的道路上活着。看到血,从开始的恐惧,悲伤到无奈,最后变成了麻木。有谁杀完了人会感到快乐呢?
“我不需要快乐。”
“胡说,是人就需要快乐,佛说,放下就会自在。”钱莱反握住他的手,“人生中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烦恼、怨恨、情仇,归根结底就是学不会放下。人们负累前行,使原本可以轻松的步履变得沉重,其实,只要懂得放下身上的包袱,我们就可以活得自在洒脱。关翊航,你想过吗?离开翾龙邦,远离一切杀戮,过着采菊东篱下,把酒话桑麻的田园生活。”
钱莱是想和他一起过这样的日子的,不过三四个月的光景,他就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两次。
“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生命,我知道是母亲的仇恨,让你在报仇的路上越走越远,可是,如果她在天上能够感知的话,一定希望你过好自己的人生。”
“这是你喜欢的日子?”他的眸光落到她脸上,把她额间散落的一缕头发,顺道耳后,“可是我的生活里并不存在这些。”
他又说,“阿莱,你不会懂的。”
十一岁之前,那是关翊航在翠竹山庄生活的日子。任冰从小就虐待他,可怕外人知道,引起风言风语,他就被锁在房里,每月只有10天可以出来见人的机会,还被严格指定了地点,和见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任冰最不吝啬的就是他身上的衣服,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可实际上过的日子就连只狗都不如。
任冰拿蜡烛的热油烫他的胳膊,被逼用滚烫的沸水洗脚,头被摁进脸盆里,快呛死的时候被拽起来,然后再被摁进水里,如此反复,有时甚至一连五六天一口水和一粒米都不给他,每天一顿的鞭子,从他记事起,就没有断过。
小的时候,他还会哭着说太疼,但慢慢的他发现,只要他哭的越厉害,任冰脸上嗜血的笑就更浓烈,自那以后,他就不曾哭过了。
他就这样过了十一年,也许是任冰折磨够了他,终于对他起了杀心,可是全襄阳城都知道自己是他儿子,所以她没有把他杀死在山庄里,而是叫了个假和尚,让他出了襄阳再杀了他。
就在这时,陈权救了他,并告诉了他,任冰并非他的母亲,而他的娘亲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任冰杀了。
难道经历了这些,他不该手刃仇人吗?
闭上眼睛,狠狠压下内心的悲凉,关翊航庆幸,此时他可以紧紧握住她的手。
“或许,我真的不懂吧,”钱莱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又直起身子。
“这个给你。”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厚厚的白色棉纱,这正面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个是什么?”关翊航皱眉。
5
第六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帮主3()
“这个是什么?”关翊航皱眉。
“这叫换药宝。”钱莱拿在手中,摇晃着卖!弄。
“你啊,中了魂不归,背后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