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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姑娘!”钱莱回头,是许久不见的臧正。
“臧正,好久不见。”钱莱微笑着面对他,
“是啊,好久不见,你好吗?”臧正问。她知道他问的是方忱的死。
“已经感觉不到好与不好了。”突然间,气氛又变得沉重。
长长的静默之后,钱莱说。
“听说,灵芝这次受了很重的伤,多亏你与源夜及时将他找回来,这时候我想她最需要的是你的安慰。”
臧正听后苦笑溢在唇边。
“你知道,灵芝需要的,我已经给了别人,既然许不了她天长地久,又何必去撩拨她平静的心……”
钱莱一愣。
是啊,既然给不了,就不要去打扰,还是臧正看得透彻。
“对不起,臧正,我想我该走了。”钱莱和他点点头,便要离去。
“等等,风姑娘,有件事,我考虑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要告诉你。”臧正的眸子里隐下了些痛苦,仿佛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
臧正把钱莱带到了他的房间,然后用手指了指床边。
钱莱往床上看去,是一个婴儿的襁褓,走近了,才看到里面放着一个胖胖的婴儿,应该刚出生不久。
襁褓中,宝宝的皮肤白的透明,小家伙睡得很香。
钱莱的内心柔软了一下,要是她的孩子没有死,那么会不会也像他这样可爱?
“这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钱莱轻轻抱起这个小家伙,舍不得放手。
“那女人临死前说孩子的名字叫做程晨,东程晨。”臧正说。
钱莱的手一颤,临死前?
“那个女人是谁?”
“她说这是杜芮和东卜的孩子,受她们之拖将孩子送给你,风向云。”
“杜姐……”为什么最终老天爷不放过你,到底是谁杀了你们?
钱莱低下身子,头放在这个可怜的孩子身脸上,他的脸颊一片僵硬与冰凉。
钱莱惊恐地抬起身子,然后迅速把孩子放在床上,试探他的鼻息。
手腕僵住。
“他……”
“他死了,那女子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把孩子送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杜芮,东卜,是我害了你们,若不是我拿出了名单,你们一定还在幸福的生活。”
钱莱愤恨地抬起头,怒瞪臧正。
“是关翊航做的,是你们做的对不对?”秘密名单他只给过关翊航一个人!
“不是我们!你给少主的名单,只有我和权叔看过,而且根本就没有杜芮和东卜这两个人!”
钱莱一愣。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这根本是有人设计的圈套,请你不要再继续误会帮主了,他为了爱你真的很痛苦。”
钱莱敛了心神,没错,她给关翊航的是自己手抄的,她故意漏写了他们俩的名字,那份真的秘密名单,他给了方忱,而那么他一直带在身上。
她相信方忱绝不会杀他们的,难道真的有人一直在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到底是谁会有凌驾于关翊航和方忱之上的力量?
钱莱轻轻打开襁褓,这个孩子还没开始享受人生,就去了。
在孩子的胸腔上有一个深紫色的五指手印。
人怎么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就在钱莱要为孩子穿上衣服的的时候,无意发现了,襁褓上的血印,瞬间寒了她的心,更冰冻了她的灵魂。
在被孩子压住的地方,红色的血在明黄的襁褓的背面悄悄隐藏着:“小心行翼”!
“这是什么!”钱莱心痛地将字甩给臧正看。
第二百零九章不能开始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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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孩子压住的地方,红色的血在明黄的襁褓的背面悄悄隐藏着:“小心行翼”!
“这是什么!”钱莱心痛地将字甩给臧正看。
“你口口声声为关翊航狡辩,如果不是他的授意,那么,你说,这又作何解释!你们简直不是人,连个襁褓中的婴儿都不肯放过!”
“这不可能……”臧正细细看着上面的字,显然也被惊到了。
“我们真的没有杀这两个人,名单上真的没有他们的名字。不错,我是已经开始照着名单抓捕这些细作,但是我都是软禁,并没有直接杀死,更何况是这个小婴儿!”
钱莱笑了:“难道杜芮会在临死前冤枉他吗?”
臧正沉默,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钱莱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她一度就要相信幕后真的有人陷害他。早该想到的,放眼屿树国,有谁会比他行翼更加强大呢!
“没错,我给关翊航的名单上是没有他们的名字,可是方忱的身上的名单有!所以不管是为了秘密名单,还是以爱之名,他都要杀了方忱,这就是答案!”
臧正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种结果。他本想解除帮主与她的误会,可现在更是又多了一项罪名。
之后,钱莱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她重新轻轻包好那个可爱的婴孩。留下他一个人,钱莱转身离开。
已经找不到这孩子的父母的尸体,钱莱就把他葬在了豫河边,那个所有血腥开始的源头。
没有证明身份的墓碑,甚至没有填高的土堆,她只是用手挖了一个坑,然后把孩子放进去,最后用土填平。
这个孩子的一切,从此终了。
那么她和关翊航的呢?
仰起头,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明明是比鲜花还要娇艳的天空,钱莱却只看到无穷无尽的灰色。
之后,她去看了方忱。
看着棺柩中他的脸,钱莱想到了,他离世之前的模样。
那温柔的脸,暖心的笑,他们一起在夕阳下看落日,想到了他无数次抱着自己叹息:他说,阿莱,我不求天,不求地,也不求能永远拥有你,我只求你能幸福……
泪水流下,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她真的但愿自己没有看见过那孩子,没有看见过襁褓上的字。
可是,她偏偏看到了,那些字与血一样的深深刻进她的心里。
“真的是他做的,方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回到关府的,大脑就像被吸成了真空,灵魂仿佛被抽出,然后又被一个个死去的人的怨念狠狠压住,喘不动气,却又回不到本体,就这样无所归依……
这天,关翊航躺在床上,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又等到午夜。
门开了,他有些激动的转过身,发现是陈权后,脸上的失望还来不及撤下。
“她不来了吗?”终于,他问。
“风姑娘今天去了寒冰洞。”陈权回答他。
寒冰洞,存放方忱尸体的地方,那是长恨找到的,洞内终年充满酷寒,极利于放置方忱的身体。
关翊航的身体微颤,原来如此,阿莱你去看方忱了,所以就不再来我这里了对吗?
阿莱,原来,你不接受我,不为别的,只因始终放不下他……
已经三天了,钱莱待在这个房间里已经整整三天,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双手抱膝。
她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几天来,长恨和陈权过来好多次,每次都是让她去看看关翊航,他们说他的状况很不好。
可是,她再也不想踏进那间屋子了,里面的人让她害怕。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关翊航歪歪斜斜地倚在门上,他的胸膛还在剧烈地喘着粗气,后面跟着一群关心他的人。
钱莱抬起头,看着他,而他,却早已捕捉到她的眸。
这些日子,关翊航始终是一身黑衣,大概从那次她说他配不上天使的纯白,自此,就没有见过他白衣翩翩的样子。
只见他捂着伤口,一步步走向钱莱,外面的人为他们关了门。
“阿莱,你为什么这几天不来我这里了,我很想念你,想的心都疼了……”他每走一步,每说一次话都要耗费好多的力气。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还不能下床走动。
钱莱没有动。
“我知道,其实你有很多事要做,你没有时间,那就每天换我来找你可好?”他的脸上带着痛苦与忧伤,刺痛了钱莱的眼,她不敢再看,在自己落泪之前,迅速低下头。
面对钱莱的无动于衷,关翊航突然有些焦躁,更多的却是害怕。
“阿莱,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是我那天说错话了,惹你生气了吗?我知道我不该再拿自己与他比较,我以后都不会了……”
钱莱依旧没有回应他,关翊航的表情开始浮现迷茫,因为着急,身体生硬地摔在了地上。
“阿莱,我走不过去,你能靠我近一点吗?”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祈求般。
钱莱在床上,始终无动于衷。
“阿莱……”
“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你。”她的语气生硬。
“为什么……”关翊航轻声呢喃,他的脸上挂满了茫然失措。
因为他的疑问,钱莱笑了。
为什么……
就为了那一条条鲜活又逝去的生命。
面对她的狠绝,关翊航心中的蛊虫开始肆虐,痛犹如排山倒海。
“阿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在这里这样子伤他。
最终钱莱还是走了过去,她轻轻扶起他,“走吧,别再来找我。问情蛊的解药,我无法给你解,若是恨姨制出了解药,那我恭喜你,要是制不出,那么,你下辈子的命就算是赔给你害死的那些人了……”
关翊航一直沉默着,直到钱莱要离开时,关翊航抓住了她的手。
“别走求你了……”
他拉下她的头,唇吻上她的。
那个吻很轻,却带着血腥,溢满了苦涩。
他一边吻,一边呢喃:“阿莱,别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
二百一十章不能开始的爱2()
他一边吻,一边呢喃:“阿莱,别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
钱莱的心还是受到了影响,她始终不是狠绝的人。三天来,心中砌好的冰墙,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
女人,真的是感性又脆弱,尤其一个男人当着面痛苦说爱的时候。
女人也很容易满足,简单一个爱字,便可以使之奋不顾身。
他对她的爱,她懂了,在灵玉疯了一般打掉她的孩子时,在陈权的控诉中,在长恨的哀求中,她真的懂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用生命在爱她。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无法回应,一丝一毫也不能。
如果,他伤害的只是自己,那么,在她知道真相后,她一定会不计后果地选择原谅。
可是,现在,他害死了方大哥,那个暖日一般的男子,他杀了布偶,程晨,杜芮和东卜,毁了这么多人的幸福,这要自己如何面对他?又如何去面对那些死去好友?
不管是善是恶,还是世间轮回,各种因果都是要自己去背负的。
关翊航还在不停地吻她的唇,吻得泪流满面。
钱莱并没有回应这个吻,抱着他的男人心更痛了。
“你要的只是这个吗?”突然钱莱问他。
关翊航身体一颤,唇离开她的。
“就算是上床也没有关系,但是过后,我还是要离开你。”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似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