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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更残忍的事情发生了。
关翊航一只手紧紧扣住刚刚挖出来的沟壑,然后把令一只手从尖石上拔出来。
慢慢地……
一点一点……
因为结冰,又因为尖石太过粗砾,所以拔出的时候是全是“擦擦擦”的声音,过程相当痛苦。
但终于,好在全部拔出来了,可是他的手损伤极大。
然后他开始用受伤的手再次击打岩壁,直到打出缝隙可以用手扣住。
十指连心,他手上只是那贯穿的伤就已经让他吃不消了,更不用说用这只手挖洞了,那痛可想而知,我们不曾经历过那种痛,所以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因为关翊航的脚底是悬空的,没有可以依托的地方,所以他没有办法使用轻功,只好两只手轮换着挖出可以抓住的缝隙。
这只手好了,再换另一只手,这下没有受伤的手也到处是血渍。
高高的悬崖上,关翊航紧紧贴住石头,一点一点往上爬,从远处看,那模样动作,好似是笨重的蜗牛一样。
就这样关翊航爬上来,约摸已经是后半夜,天已经大黑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来救他,或许所有人都希望他死掉吧。
而这时的萨府,里面的人都快急疯了,尤其是钱莱。
方忱和她的身上还有着风雪的气息,看样子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怎么办,到现在还找不到他们俩!”钱莱着急的走来走去。
“小斌不会已经遭到他的毒手了吧?”钱莱越想越害怕。
“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早晨我骂了他,所以就报复在小斌身上,一定是这样,怎么办?不行我还得出去找他!”钱莱不停地自言自语。
“阿莱,你太紧张了,关心则乱,虽然关翊航并非善类,可是还不至于卑鄙到拿个小孩子出气,你先不要慌张。”方忱紧紧握住她的手。
“是啊,阿莱,关翊航不会伤害小斌的!”长恨最了解关翊航的感情,他如此爱钱莱,又怎么会杀了她最疼爱的弟弟呢!
“你们都不明白,我以前也以为他不会伤害我,可是到头来呢!我除了满心的伤痕什么都没得到!”
激动处,钱莱哭了出来。
“阿莱,有时候眼睛看的,耳朵听到的都未必是真的,要看懂一个人,需要用心去感受。”看到钱莱这个样子,长恨知道,她对关翊航的误解很深。
“娘亲,你的意思是?”方忱感觉到了长恨话语中透着些异样的深意。
“没,没有,我只不过随便说说。”长恨赶紧隐瞒。
“我要去找小斌,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救他,只不过我还没找到罢了。”
说完,钱莱立刻要跑出去。
“你别去了,你已经找了大半个晚上了,外面又冷又滑,要是你再出事怎么办?”方忱立刻拉住她。
“我去找,你在家看好孩子们行了,千万不要让他们乱跑。”
“不去我放不下心!”
钱莱和方忱争执间,关翊航回来了。
他的全身衣服都已经湿透而结冰,两只沾满鲜血的手在灯笼投下的暗影中,丝毫发现不了。
而他看到满屋子的人,明显一愣。还没待他缓过神来,钱莱就冲上来揪住他的衣领。
“小斌呢?我问你小斌呢,为什么你把他带出去,却自己回来!你把他怎么了?”
钱莱一系列的问题将关翊航问懵了。
“怎么,他还没回来吗?”关翊航皱眉,不对啊,按照时间推算,他午后就应该回来了。
“你还装傻!根本就是你把他骗出去的,你赶快把他还回来!”
“阿莱,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早就回来了。”
“啪!”钱莱狠狠地给了关翊航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极大,他的头都歪向了一边,嘴角立刻肿了起来。
“是我得罪你,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小孩子!”
面对钱莱的控诉,关翊航惨淡一笑。
他用舌头弄了弄被打的腮帮,又用手擦了擦嘴角。
然后从怀里拿出长恨给他的药丸,一颗一颗又一颗,直到吃到第五颗的时候,长恨制止,他才停止。
“这药丸不可吃多,对身体有危害,会产生副作用。”
方忱来来回回看着长恨和关翊航的对话,心下猜想,他们之间一定有某些秘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关翊航自嘲地笑了笑。
“阿莱,我在你的心里,一定要如此不堪吗?杀一个小孩子来报复你,我还不至于。”
这时候门又开了,是袁成斌蓬头盖面的回来了。
“师父,你回来了!”一进门看到关翊航,他就一下子扑倒他的身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钱莱道歉()
关翊航用受伤的双手生硬的掰开袁成斌的手指,声音冷冷地响起“我不打扰你们一家团圆了。”
“师父,师父!”袁成斌想追出去,却被钱莱拉住。
“这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叫他师父?”长恨问到。
“我……这个……其实……”袁成斌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他曾经答应过关翊航,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他拜他为师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已经露馅了,他只好如实回答。
“我的武功若弱,所以师父就传授我武功,让我保护大家,保护姐姐。”
钱莱一震。
“那今天晚上呢?你这么晚才回来,还弄的满身脏兮兮的,他把你骗出去,难道不是要伤害你吗?”钱莱继续问他。
“根本不是师父骗我出去的,是我自己执意要跟着他,师父只不过因为心情不好,出去透透气而已。”
“出去透气为何会弄得深更半夜,而且还不是一起回来?”
“我随师父走到山顶,然后就在那里坐了一会儿。”
“可是,我突然发现了一朵开花的白玉冰莲,所以我就想给婆婆摘回来,谁知却失足掉下了山崖,千钧一发间,是师父救了我。可是因为岩石太滑,我们还是不停下坠,最后是师父把自己的手定在在岩壁上,用内力把我送上来,我才捡回一命。”
“我上来后,就快速跑回来,想让你们来救师父,谁知慌不择路,我掉进了一个很深的枯井中,想了很多办法才爬上来,就弄到了这个点。”
钱莱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内心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看来,我们都误会他了。”方忱感慨说到。
“为什么师父会这么生气,刚刚发生了什么?”
“阿莱因为他回来没有看到你,以为你遭到了他的毒手,所以打了他你耳光。”长恨说。
“什么?姐姐你竟然打哥哥,你知道哥哥为了救我,把自己的手都穿透了,而且他对你,对你……”
“小斌!”长恨赶紧阻止他。
“总之,你们太过分了。”他跑出去追关翊航。
已经两天了,关翊航都没有出来吃饭,又变成了刚来时的样子,闭门不出。
从那天晚上开始,不管谁来叫门,他就是不说话也不开门,把袁成斌快要急死了。
“阿莱,这次真的是你做的过分了,这一次你必须要亲自给他道歉,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先在必须进食,而且听小斌的描述,他的手很需要包扎。”
钱莱内心挣扎。
“恨姨,为什么这些日子你总是要我去关心他,你知道我——”
“阿莱,我明白,我自然一直盼着你和忱儿赶快成亲,可是,在这之前,有些债也是要还的,能还一点是一点,这也是我造下的孽。”长恨说着。
“恨姨,我不明白,什么债?”
“阿莱有些话你不必再问了,你只要记住劝关翊航出来吃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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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莱拿着白粥和伤药,站在关翊航的门口。
她敲门,里面无人应,然后她再敲,依然不见关翊航开门。
“关翊航,你开门,我给你送饭了。”
没声音。
“开门,我把饭拿进去。”
还是没声音。。
“喂,你聋了,我让你开门!”
依然没有声音。。。
这人,还摆起架子来,她生气的转身想走,脚迈出了,却又收回来。
仔细想想,她今天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毕竟他不止一次救了小斌。
做人不可知恩不报,所以,对于他的小性子,她忍。
“关翊航,你开门,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弄清事情的真相,就冲上来打你,是我太紧张了所以,对不起……”
“小斌说你为了救他,伤了手,我帮你处理一下,这么冷的天,很容易出问题的。”
房间里依旧没有声音。
钱莱叹了口气,“既然,我的道歉你不肯接受,不过没有关系,我能理解,既然你不愿意见我,东西我放在门外,你出来拿吧,我先走了。”
钱莱将东西放在门口,在她刚刚转过身去,后面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钱莱回头,他一身黑衣,周身被阴暗所包围,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关翊航同样也在看她。
钱莱进来,一时无语,很是尴尬。
“你是专程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站着?”关翊航冷冷的语气在空旷的屋子里响起。
“哦,那个,你几天都没吃饭,我熬了粥给你,趁热吃吧。”
钱莱佩服他,绝食都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怎么可能一连几天都不吃饭呢?如果是她,早就被饿得什么骨气都没有了。
钱莱赶紧把粥盛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把小调羹放进碗里,“赶紧趁热吃吧。”
关翊航看着桌子上那晚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心里晕出些湿意,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给他做饭吃。
“快吃啊,天冷凉的快。”
“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吃。”关翊航身体有些僵硬,似乎有些不对劲。
“就现在吃,还等什么啊,你都几天没吃饭了,快点,抓紧时间。”
钱莱看到关翊航仍然不为所动,干脆上前把他拉到桌子前。
“坐下,吃饭。”
关翊航只好坐下,然后伸出右手去拿那调羹。他低头,不去看钱莱。
而就是那一瞬间,钱莱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了。
他只是从袁成斌的口中听说他的手受了伤,但从未想过会是这么的严重。
他的手满是血污,手掌中间还有一个非常大的伤口,一看就是贯穿了手心和手背,还有他的手指,几乎没有了皮肉。
他颤抖着拿着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连贯一些。
他吃下一口,然后又要再吃下一口。
“够了,不要再吃了!”钱莱哭着吼他,立刻哭着夺下他手里的小勺子。
她拉过他两只胳膊,才知道另一只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就是个大白痴,为什么那天她没有看到呢,她竟然还打了他。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包扎,这么多天了,你为什么不处理一下,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内疚,真的快要给你逼疯了!”钱莱失声控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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