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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不凡的意义”
说到此处,云天青看向远处,目光虚无,似乎看到了当年的那些时光。
云天河有些担心,“爹”
云天青摆了摆手,“不用安慰我,都这么多年了,我也都放下了,鬼界有种说法,叫作生前种种隔世抛,那些过去的事也无需再执着了,你娘便是想把这一世的喜怒哀乐通通忘记,重新开始,才会选择早早去轮回转世。
只是玄霄到底是被我们所累,才会走火入魔,心魔深种。
野小子,玄霄既然与你结拜,说明他待你确实不同,如果可以的话,你劝劝他吧,放下那不切实际的飞升大计,不要再执着下去了。”
云天河用力点了点头,“爹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云天青欣慰一笑,“不过话虽如此,我知道师兄的性情固执,若是劝说无用,你也不用太勉强。”
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慕容紫英忽道,“前辈,若想封印双剑,可有办法?”
云天青面色一变,正欲说话,忽然身影一阵模糊,随后消失无踪。
云天河吃了一惊,“爹!”
正茫然无措之际,忽有三只小鸟扑闪着翅膀飞过来,“快走快走!无常殿已经把转轮镜台的灵力暂时消去了,他们发现你们了!”
三人大吃一惊,匆忙离开,幸而有一名叫壬癸的鬼差相助,他们才有惊无险离开了无常殿,交谈中才知壬癸因多次勾魂,认识了即墨山神夏元辰的恋人静兰,而静兰数次转世都陪在夏元辰身边,今生却成了他的养女莲宝。
正是因为他们上次在即墨相助莲宝,壬癸才出手相助。
在壬癸的指点下,三人顺利搭上了冥河摆渡人的船只,万万没想到船上的摆渡人却是韩菱纱去世已久的大伯韩北旷。
韩菱纱又惊又喜,却被韩北旷告知了韩氏家族短命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们世代盗墓,惊扰死者,有伤阴德,才会阳寿短暂,很多都只活到二三十岁。
而且不仅生死薄上阳寿短暂,即便死后,也一样要做苦役来赎罪,待到罪孽偿清,才可再入轮回。
韩菱纱沉默许久,“原来如此,我今天才知道,我一直在找的长生之法,根本没有用,不管我怎么努力,也不能让族人活得更长久一些”
韩北旷摇头,“丫头,这是我们韩氏一族应得的报应,当年你爹娘也是知道自己多半命不长久,所以才故意对你冷淡,就是怕你依赖惯了,万一双亲离世,会太伤心”
韩菱纱默默流泪,云天河手忙脚乱的安慰。
韩北旷见状心里有数,不禁欣慰一笑。
又交谈了几句,才知慕容紫英的父母也早已在多年前轮回转世去了。
慕容紫英虽然心下有些怅惘,但这早已在他预料之中,倒并不如何伤心,生前一家人时常团聚,心下也并没有什么遗憾,只希望爹娘他们投胎以后能够一生顺遂。
韩北旷将三人送到冥河岸边,便驾船离开了。
三人循着韩北旷之前的指点,终于顺利返回了阳间。
他们出来的地方正在一处山顶,大树参天,松风如涛,又有山泉水叮咚而下,竟是一处十分幽静的所在
隐隐可以看到山脚下人烟稠密的城镇。
慕容紫英观察了片刻,“这里似乎是蜀中的鬼城酆都。”
云天河松了口气,“出来了就好,冥界实在让人待的不舒服。”
韩菱纱依旧情绪低落,云天河,在一旁笨手笨脚的安慰,“菱纱你别难过了,阿青说过你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不然很伤身体的。”
韩菱纱闻言拭干泪,忽然抬起头道:“紫英,阿青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
从上回俞青告诉他们琼华派的秘辛开始,这个疑问一直存在她心里。
这些事绝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何况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言谈举止,都不像是普通的修仙者。
云天河有些不明白,“菱纱你说什么?阿青是我们的朋友啊,是好人,你怎么”
韩菱纱嗔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阿青是我们的好朋友,她帮了我们这么多,我怎么可能怀疑她?只是觉得阿青行事太神秘,似乎无所不知,心里好奇罢了。”
云天河不禁松了口气,挠了挠头憨笑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嘿嘿菱纱你别生气”
韩菱纱横了他一眼,“呆子!”
云天河也不生气,转头看向慕容紫英,好奇道:“其实我也一直很好奇,只是不好意思问,紫英你就告诉我们吧。”
慕容紫英闻言顿了顿,微一犹豫,道:“阿青确实不是普通人,不过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我答应过阿青不告诉任何人,不便多言,还是等下回见面之时让她亲自告诉你吧。”
云天河与韩菱纱更加好奇,不过都知趣的没有再多问。
慕容紫英道:“天河,你伤势如何?在不周山时这两道阴阳之气令你相当难受,现在还是如此?”
云天河自己也搞不明白,摇头道:“一时也说不清楚,有时有点难受,但有时又很舒服,不过我发现只要不去想他,全身放松就好了,这两道气息都会随便乱跑,跑着跑着就不见了。”
慕容紫英沉吟不语:那时神龙说跟阎王多开个小玩笑,到底何意?
天河体内的阴阳之气委实古怪神龙似乎是帮他,但言语之中,又有不善之意
韩菱纱有些疑惑,“紫英你怎么了?”
慕容紫英回过神,“没什么。”见韩菱纱面色有些苍白,不禁微微皱眉,“你身体可有不适?”
云天河也发现了她的脸色有些不对,顿时担心起来,“菱纱你怎么了?!”
韩菱纱摆了摆手,“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慕容紫英看了眼天色,转头对云天河道:“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你们想必也饿了,天河你和菱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城里买些吃的回来。”
云天河站起身来,“不如我去吧,紫英你也没怎么休息。”
“不必了,你伤势初愈,还是在这里照顾菱纱吧,我去去就回。”
慕容紫英御剑离开,云天河便扶着韩菱纱在路旁的一株大树下坐下,“菱纱你好好休息。”
担心她怕冷,又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上。
韩菱纱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一甜,微红着脸道:“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别这么担心,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
云天河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韩菱纱拉着他坐下,忽然叹了口气,“听云前辈说了这么多事,我真不想再回琼华派了。”
云天河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后还是先去播仙镇打探一下情况,可别让那个小气掌门发现了。”
忽然一个冷哼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可惜已经太晚了。”
云天河与韩菱纱大吃一惊,回头望去,两个身影慢慢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云髻高挽,长裙曳地,正是夙瑶,而在她旁边,白衣潇肃、孤傲冷漠的,不是别人,正是玄霄!
云天河面色大变,霍然站起:“大哥!”
玄霄淡淡一笑:“天河,有一阵子不见了,大哥很是挂念你。”
云天河暗暗将韩菱纱护在身后,“大哥,你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玄霄没有答话,夙瑶漫不经心道:“自然是跟着你身上的印记来的,你不知道吗?”
云天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怒视着夙瑶,“是你在我身上做的手脚?”
夙瑶一脸嘲讽,“你还真是好骗,当初玄霄故意引你去禁地,还不是”
“闭嘴!”玄霄神色不善的看向夙瑶,“这是我与天河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夙瑶面色一僵,咬咬牙不甘不愿的退开了。
然而她即便没说完,云天河也听出了她的未竟之意,直直看向玄霄,“大哥,你你真的都在骗我?!与我结拜也是为了利用我?”
玄霄面色微微一变:“天河,有些事,我确实没有对你说真话,但也未必说了假话,我与你结拜也是出自真心,绝无他意。”
云天河却不愿相信,“那你们今天来是做什么?是为了望舒剑对不对?”
玄霄默然片刻,“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也没必要再瞒你,我确实想要望舒剑。
天河,你体质特异,资质更是万中无一,不如与我一同修行,不久即可白日飞升,从此逍遥天地间,岂不是很好?”
云天河咬牙:“不!我不会将望舒剑给你!”
夙瑶冷笑道:“可笑,望舒剑本就是本门之物,如今索回也不过理所应当,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云天河一窒,却又不知该怎么辩驳。
韩菱纱怒道:“这剑是前代掌门传给天河他娘的,那就是天河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抢?!”
云天河急忙点头,“菱纱说的不错,你这个强盗!骗子!我才不会怕你!”
夙瑶闻言大怒,“你!”
“够了!”玄霄长袖一拂挥开夙瑶,沉着脸一字一句道:“我说过要你闭嘴,你是不是听不懂?!”
夙瑶身子一颤,不敢再出声。
玄霄看向云天河,“天河,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韩菱纱已经是望舒剑的宿主,凡间的法子想要救她根本是徒劳。
你不如将望舒剑交给我,待我成仙,救回韩菱纱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放心,我还是把你当兄弟,绝无害你之心。”
云天河面上却无一丝喜色,“待你成仙那是什么时候?”
玄霄微一沉吟:“待网住妖界,琼华派剑柱形成,飞升指日可待,不过如今妖界灵力衰竭,再快也是一月之内的事。”
云天河却不为所动,“大哥,你走吧,我不会将望舒剑给你的。”
玄霄脸色一变,冷冷看着云天河,不悦道:天河,我看在我们的兄弟情谊上好言相劝,你却执迷不悟,莫非你也要为了别人与我为敌?”
云天河摇头,“大哥,执迷不悟的是你不是我,你现在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你明明说过的,只要找到那三件至阴至寒的东西,你就不会被阳炎侵蚀!
是不是那些东西根本没用?没用的话,我再去帮你找,直到找到为止!
玄霄的脸上色彻底冷了下来,“变了?这却是从何说起?
那三件寒器自然管用,我十九年来从未这样清醒过以前在禁地之中,每时每刻都有许多景象出现在脑海里,简直快要把我逼疯了
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失去了太多,如今的琼华派与妖界更是令我大失所望。
我想得很清楚了,只要取了紫晶石,不久即可白日飞升,为前人所不能为,做到历代掌门梦寐之事!这是我如今唯一要做的!”
云天河面色惨然,“大哥我当初不该帮你”
玄霄冷冷一笑,“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我仍然记得在禁地说过的那些话,你助我良多,玄霄永志难忘。
我今日只要望舒剑,不会伤你。”
话音一落,羲和剑出鞘,锵然剑鸣声中,云天河手背囊中的望舒剑也跟着嗡鸣起来,似乎要挣脱而去。
云天河与韩菱纱大惊,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玄霄手一招,望舒剑随即飞了出去,落在了他手中。
云天河惊怒交加,当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