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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的确确是极恐怖的,与他相比那毁了容的汉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书生的恐怖并非是单从外表来说,而是会令人不自觉的由心底生出绝望。
书生的双眼全黑,不露分毫眼白,这就如同眼睛里面只有瞳仁一般。这么一双眼睛,根本没有焦点,他像是在看着你,可又好像是在看着别人。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他嘴巴一咧,露出了两排牙齿。每一颗牙齿都是带尖儿的,白森森的泛着寒光,这要是给咬上一口那绝对能被扯下一块肉来。
白清寒心里一凛,心想寻常人怎会有如此相貌,难道此人乃是妖怪一只?可是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却没有感觉到浓重的妖气,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你”书生额上爆出了些许青筋,两排牙齿咔嚓咔嚓的下落合并着,涎水顺着牙缝往外淌,白清寒在他眼里简直就如同是一道美味的佳肴,他恨不得将他撕咬殆尽,恨不得用那尖牙剃净他的骨肉。
书生喉咙里发出一阵异于常人的声响,他使劲的用鼻子嗅着白清寒的气味,趴在地上,弓起身子,伺机攻击。
白清寒皱了下眉毛,站起身子来,他倒是不惧怕此人,只不过连他这千年蛟龙都看不出此人是何物,想来其来头绝不会太过简单他说了一句:“这位仁兄,你既然是人,何故要装作这野兽一般?”
说来也怪,听闻此言,书生眼睛里掠过一丝迟疑,紧接着面色上浮现了太多太多复杂的因素,诸如恐惧、诸如犹豫、诸如挣扎、诸如感激
只那么一个瞬间,白清寒确切的捕捉到了书生眼底那一抹同情的意味,书生突然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右手,整个人缩成一团,双脚朝天而蹬,口中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你走我不想伤害你”
“你放心吧,就算你想,也未必伤的了我。”白清寒自信满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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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形同困兽()
“呃啊”书生痛苦的反转着身子,那模样就如同黑暗的兽性正极力挣脱他的躯壳而出一般,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再抬起眼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尽是冷酷,再也没有半分人情味残留。
他死死的盯着白清寒,在等待一个下手的时机。
白清寒不敢轻举妄动,直立着身子与他对峙,然而额角却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珠。书生所散发出来的煞气过为强大,指使牢中所有的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犯人们全都是吓的变了脸色,纷纷冲到铁栏杆处呼救:“狱卒大哥!救命啊!救命啊!书生又变妖怪啦!救命啊!”
几位狱卒闻声而来,看见书生那副模样腿也是有些软。
他们拿着细长的棍棒往牢房里面戳,长棍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下,好似对待畜生那般的往书生身上招呼了起来。
书生被激怒了,调转身子,面向了外侧的狱卒,他长大嘴巴,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了“嘶嘶”的叫嚣声响。尖牙上下撞击着,有规律的声响回荡在牢房之中。
一个狱卒被书生那凶狠的眼神吓的连连后退数步,一时间也是不敢再拿棍子往里面捅了,他招呼了旁边的人说:“走吧别惹他了反正他关在大牢里,也伤不到我们。”
这话一说,里面的犯人们都急了:“那我们怎么办,先前他已经咬死过一个人了这里连个躲得地方都没有啊!”
狱卒骂道:“你们都是死刑犯人,早晚都要死,最迟也是要到秋后,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有何区别!”
另一狱卒也道:“在外头的时候不是各个叱咤风云,有无数跟班嘛,怎么却被一个白面书生吓成这样,你们十几个人一起上,难道还打不过他吗!真是没种!”
毁容的那个汉子不乐意了,叫道:“娘希匹的,别在那说风凉话!有本事你进来打打看!这书生他娘的不是人!是妖怪!人能打的过妖怪吗!”
有个狱卒也是年轻,一看就是刚上任没多久,被毁容汉子激的,一棍子就戳了进去,直捣毁容汉子的脸。他下手的力气很重,一棍子戳的那汉子眼冒金星。
毁容汉子张嘴吐了一口鲜血,连带着的还有一颗大门牙。
年轻狱卒骂道:“说什么呢,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知道害怕就别犯事儿啊!有本事做杀人越货的事儿,就别怕死。进了死牢,还在这唧唧歪歪的做什么!”
毁容汉子捂着嘴巴,恨恨的看着年轻狱卒,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狱卒们仗着隔了一道铁栏杆,手里又拿着长棍子,所以才如此张狂,要是真挑出来单打独斗,这些个酒囊饭袋的狱卒还真不够看的。
年轻的狱卒盯着在栏杆前面来回爬动的暴躁的书生,有些惊叹的说:“这是个稀罕景,这人是中什么邪祟了?怎地成了这副模样。”
其他狱卒有些害怕,皆劝说他赶紧离开此处,毕竟上次这书生咬死了人是他们亲眼所见,狱卒对书生的恐惧之心并不亚于犯人们。
第446章 人吃人()
这年轻狱卒乃是新来的犊子,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说的还真是没错。新人见识短,还总觉得自己多厉害,老想找机会显显身手,此番见到这非人非兽之物真是好奇的很。
又是连番往里面捅了几下,次次都捅中了书生的身子,以他这种力度来说,上身肯定会很疼,虽不至于伤筋断骨,但淤血青紫是肯定会有的。
书生四下跳跃躲避,却仍是结结实实的吃了几棍子,躁怒无比,鼻腔里往外喷着气,冲狱卒呲着牙。
年轻狱卒觉得自己占了优势,走到铁栏杆边上,将手伸进去,挑衅的勾了勾指头:“不过这么点能耐,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这些死刑犯人,莫不都是些废物!”
话音还没落,书生便低吼一声窜了过来,他一头撞在铁栏杆上,撞的是头破血流,场面混乱至极,所有人都不敢靠前,狱卒们也哆嗦着拿着长棍躲的远远的。
听得一声皮肉尽裂的声音,书生嗷呜的嚎叫一声,如同一匹凶残豺狼,四肢着地,缓缓爬离了铁栏杆。
他带着复仇的微笑,看着栏杆外头几近晕厥过去的年轻狱卒,并在狱卒的高声痛苦嚎叫和不甘心的注视下,将那截撕扯下来的手腕子,一口一口的咀嚼成肉末吞咽下去。
栏杆之外是面色惨白、断了手腕、哭闹不止的年轻狱卒;栏杆之内是吃的津津有味、满嘴是血的书生。
狱卒们见此哪里还敢停留,赶紧拖了负伤的年轻狱卒逃离了死牢监房。
那鲜血沥沥滴落在地牢灰土地上,很快的渗了下去,只着了一丝腥甜的痕迹。
白清寒看的是目瞪口呆,要说妖怪吃人他是见过,可人吃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再向那铁栏杆处看去,发现有两根铁栏杆已经被书生撞的弯曲开来,这是何等的巨力!
换言之,如果书生有意逃跑,他绝对有力量破坏狱房,逃之夭夭,可为何他试都不试一下。
吃掉狱卒那截断腕之后,书生打着饱嗝儿,喷着血腥之气的蜷缩了起来,不出一会,他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平和安静,坐直了身子,如同一个真正的“人”一样,闭上了眼睛,将下巴埋在膝盖之中。
略有不同的是,他眉头微颦,满是哀怨,嘴中念念有词,不停的重复着一些旁人都听不懂的经文。
见他恢复平静,牢中犯人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毁容的汉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对白清寒说:“你真是走运,来了个替死鬼替你挡了一下。不然啊,我看你这条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白清寒走过去,用胳膊揽着毁容汉子的肩膀道:“我见你懂得挺多,来,你倒是与我讲讲这书生的事情。”
毁容汉子把白清寒的手那么一拂,道:“少特娘的跟老子套近乎,我不吃你那一套。先前不是还不听劝告嘛,现在又跟我装什么熟络。”
白清寒冷笑一声,手又搭上了毁容汉子的肩头,这一次他手上用力,捏的毁容汉子的肩头是吭咔作响,再多使两分力恐怕汉子肩胛的骨头就要被捏碎了。
第447章 少年入狱()
“如何?你与我熟是不熟?”白清寒笑嘻嘻的说。
“熟熟你就是我亲弟弟不不不你是我亲哥亲叔亲大爷”毁容汉子吃痛,连连求饶。
白清寒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毁容汉子。
毁容汉子哭的心都有了,他本是这个死牢牢房里的大佬,新进来的人都要听他的,本还以为能在死刑之前过些许逍遥日子,没想到来了个吃人肉的书生不说,又来了一个能碎骨断筋的人真是命途多舛啊
他带着一脸哀怨,谨慎的看了一眼那书生,见他似是睡过去了,才把白清寒拉到大牢的一个墙角里,讲述他所知道的关于书生的事情。
毁容汉子进牢里已经有两年多了,按说死刑犯人绝对活不过一年,多是积压在牢内然后秋后问斩。但毁容汉子关系打点的好,外头没被抓的堂口兄弟,月月都给千复城大牢的狱头送钱,多了能有几百两,最少也有几十两。所以每年在提死刑犯人的时候,狱头都想方设法的给蒙混过去。
在里头呆了两年多,怪事是碰见不少,大牢这种地方阴气极重,常言道会有很多因误判而冤死的鬼魂飘荡在里头出不去。
然而毁容汉子见过的最离谱的事情,莫过于那位白净的书生了。这位白净书生有名有姓,叫做石子伦,乃是个有学问的人,家里几代都是读书人,生得也是白净清秀。估摸着,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当少年时。
汉子犹记得,书生被抓来的日子是两个月以前,有一天他们刚吃了牢饭,发觉牢里头不知道从哪儿跑进来老鼠,总是偷着咬人,他们便打算掀开地上的破草垫子,抓老鼠。
正满地找老鼠屎呢,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喧哗,但见五六个狱卒面露惧色的押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进来。
毁容汉子还是头一次看见押个犯人需要动用这么多狱卒的,牢内的兄弟们都不知是何事,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狱卒们打开门,把书生推了进去。
那时候,书生的面相还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端,毁容汉子只觉得他的瞳仁比寻常人更大更黑,除此之外,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
书生进了牢房之后,先是很有礼貌的冲众人作揖,随后自报家门说自己姓甚名谁,希望各位大哥多加照顾云云。
自古以来,牢狱这种地方,向来都是弱肉强食的,没人会同情弱者,弱者只能在强者的践踏之下苟延残喘。
毁容汉子和他的一干兄弟们可真是对石子伦“多加照顾”,常常拿他寻开心,打他骂他都是家常便饭。
一开始,石子伦都咬着牙忍下了,没有人发现石子伦的性格越来越孤僻,那双眼睛里的瞳仁也是越来越大。
可后来有一天,毁容汉子的一个手下玩脱了,对着石子伦说出了不能说的玩笑话。
那人问石子伦是不是青楼里生的,还戏言若是石子伦他娘是婊子,那说不定石子伦就是他的种。
第448章 非人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