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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我问。
“我当然是人啊,人类!”他的嘴巴拧起来,表情好似在抽搐,不过,我感觉不到他的敌意,就像是在加油站那时一样。没有敌意,但却有一种微妙的直觉,让人觉得应该在这里干掉他。当然,上一次的做法已经证明,用一般的武器杀死他并烧成灰烬,对他而言是无效的。
“你是scp?”我猜测到。scp是五十一区对关押在自己基地中的那些怪物的称呼,如果怪物中有人形模样的,也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尽管,在视网膜屏幕呈现的数据中,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是人类,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除了形容丑陋得让人做噩梦。
“不,不,我就是人类。你听不懂吗?人类!”男人咆哮起来,不耐烦地对我说:“够了,你们两个进不进来?”
尽管暂时无法判断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而且感觉也不太好,但他身上的确没有敌意,我最终还是选择进入电梯,咲夜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嘿嘿。”男人再次发出怪笑声,在我们进入之后按下了电梯的键钮。
电梯迅速下降,速度很快。尽管男人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站在操作盘边,懒洋洋地咀嚼着口中物,但电梯里的人还是空出了他身边的一片空间。突然间,电梯里的照明变得不稳定,忽闪忽闪地让人不安。刚经历了两场恶战的士兵十分敏感,立刻展开防御姿势,不时用枪口瞄准那个男人,大概是觉得这种预兆是因他而生的。没有立刻发动攻击,仅仅是汉克制止了他们:“冷静!冷静!”
“不要紧张,只是你们带来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男人一点都不惊慌,回头对诸人说:“要我帮忙吗?我对处理这些坏东西有点经验,不过。你们得付点什么。”他的大拇指和中指摩擦着,就像是在数钞票。看上去,他在暗示我们付钱让他帮忙,不过,汉克小队的人都没有理会,甚至不觉得他说要付出什么。指的是钞票。
电梯照明的闪烁还在持续,每片刻,陡然熄灭,电梯也在这个时候猛然从高速下降陷入停止状态。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不少士兵打了个踉跄,在无法视物的黑暗中,他们的防御阵型被打乱了,但也因为如此,没有人感开枪,生恐造成误伤。
虽然没有半点光线。但是连锁判定仍旧将周遭的情况反馈到我的脑海中。士兵们失去重心,可疑的男人也差一点儿就跌倒在地上。咲夜的灰丝宛如触手一样围绕在身边飞舞,但并没有攻击的力量,接触实物后就会弹开,似乎只是起一种侦测作用。一部分灰丝缠绕在我的颈脖上,下一刻就自行插入颈脖后的数据接口中,那些灰丝的摆动一下子变得更加有序起来。咲夜通过和我直连,同样观测到了四周的景象。
电梯中响起短暂的骚乱。但很快就被汉克的厉声命令重新整合队伍。他及时打开战术手电,不少士兵也已经反应过来。不一会,手电的光亮就充斥在电梯之中。一名士兵快步上前,擒拿住可疑男人的胳膊,将他押起来,完全不理会他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这一次,汉克没有制止。而是对他的行为表示肯定。
另一名士兵接替了可疑男人的位置,开始检查电梯的控制面板,但电梯停止,照明熄灭的原因无法从这里找到,也无法从里面进行修复。
“真的没办法吗?”汉克再一次确认到。
“没办法。队长,从这里来看,一切都是完好的,还在正常运作之中。”士兵表示无奈。
“正常运作?”另一名士兵用自嘲的语气重复着。
“是的。”负责检修的士兵十分肯定,“从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是这样没错。”
“也就是说,现在是非常识状态?”汉克凝重地环顾四周,“有可以做到这种事情的scp吗?”
“有!”一名士兵十分肯定地说:“我知道一个编号为101的scp,可以控制电子信息,它就像是一台有生命的电脑和网络。”
“我不觉得现在的情况是控制中心的程式出错了。”负责检修的士兵说。
“那么,你觉得是怎样?”汉克反问。
“很抱歉,队长,我也不知道。”负责检修的士兵直白地回答:“只是感觉对不上来而已。”
“啊!痛死我了!”被擒拿住的可疑男人尖锐地叫起来,“我说过了,你们带来了一些坏东西!”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名可疑男人的身上。汉克走到他身前,抓住他的头发,一脸冰冷地拉起他的脑袋,说道:“什么坏东西?”
“反正就是坏东西,嘿嘿。”和汉克充满杀气的目光对上,一直呼痛的男人反而裂开了阴森森的笑容,仿佛之前痛苦的叫喊,都只是戏弄人的玩笑而已。他说:“我可以帮你们,你们觉得呢?”
“你的任务是带我们抵达目的地。”汉克森然说:“将我们安全带到目的地!这是你的任务!这里可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随你怎么说。”男人朝汉克的脚边吐了一口紫红色的唾沫,“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干。”
汉克和擒拿这个男人的士兵都怒意勃发,正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一道刀光斩断了这个可疑男人的脑袋,速度之快,谁都没能反应过来。无头的尸体喷出大量的鲜血,一下子就糊了站在尸体前方的汉克一身。汉克和士兵都有些呆滞,因为,这是我做的,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先兆,在这之前,他们并没有打算杀死这个可疑男子。我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而在战术手电的光芒在这个电梯中亮起时,我就已经从金属墙壁上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和此时汉克和士兵眼中,是一模一样的于是,我大约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什么人?”士兵厉声问道,其他的士兵也回过神来,用枪指着我,但是,站在我身旁的咲夜,让他们变得有些迟疑。
“高川先生?”汉克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是我。”我说。他们之所以有疑问,仅仅是因为我此时的模样和正常状态下不太相同。如今的我,拥有碧色右眼和红色的左眼,脸型轮廓也比正常状态下更加青涩,除了眼睛色泽的异常之外,此时的我更像是学生时代的我,也许是高中,也许是刚入大学,我自己也无法准确判定这个面相的时间段。
633 眼眸中的红影()
从电梯的金属墙壁和士兵们的眼睛中看到的自己的样貌,让我想起了境界线中的自己碧色右眼和红色的左眼,脸型轮廓也比正常状态下更加青涩,除了眼睛色泽的异常之外,此时的我更像是学生时代的我,也许是高中,也许是刚入大学,我自己也无法准确判定这个面相的时间段。当然,也并没有境界线中那般变得彻底,只是介乎于两者之间的形象。
虽然周围的景色没有变化,电梯仍旧是电梯,电梯中的其他人,除了我之外,在外形上没有太过特别的变化,就连咲夜,也仍旧是那身灰烬使者的打扮。不过,我仍旧觉得,我们已经不在正常世界里了,这里不是境界线,但也一定是类似境界线的地方某个意识态的世界里。
不是境界线,那就应该不是“江”的力量在发挥作用。某个人,或者某种怪物,对我们使用了意识性的神秘力量,先不管这种行为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至少给我的感受是彻底恶意的。我对那个死而复生的男人的感官极为不好,也许不是他在耍手段,但我仍旧毫不迟疑地砍下了他的脑袋。直觉促使我这么做,而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加上主观感受和脑硬体的作用,我此时此刻半点愧疚的情绪都没有。
既然他说能够为我们处理一些“不干净的坏东西”,那么,无论是他还是那个“坏东西”导致了这一切,都应该不会仅仅被在这个意识世界中被砍掉脑袋就会死亡。如果他当着士兵们的面重新复活,无论我现在做了怎样过激的行为,对汉克小队来说都不算过份,因为,他们对这个丑陋男人的感觉同样不舒服。
如果他无法复活。没关系,对我来说,一个曾经被我杀死,却在之后死而复生的家伙彻底死掉也不是什么坏消息。
不过,面对我的新形象,以及突如其来的斩首。汉克等人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将我当成敌人喝问到:“什么人?”
汉克最先瞧出端倪,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高川先生?”
“是的,是我。”我将刀刃上的血甩开。
“真的是你?”汉克还是不怎么确信。
“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和之前有点不同,不过,咲夜可以为我证明。是吗?咲夜。”我对站在一旁的咲夜说。
“是的。”咲夜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好吧,高川先生。”被溅了一身血的汉克有些发怒地叫起来,脸色难看地盯着丑陋男人的无头尸体,重重地说:“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而且,我也希望你有一个好的理由。我对这个家伙也没什么好印象,但这不是你砍掉他脑袋的理由!”
“他是否真的死了还说不定。”我平静地看着汉克的眼睛,说:“上次他可是被我烧得灰飞烟灭,现在却什么事都没有般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相信他真的没有恶意,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另外,你真的肯定他真的被我砍掉了脑袋吗?”
“什么意思?”汉克皱起眉头,对于我之前说的理由。他似乎不放在心上,相对而言。对我最后的那句反问更加在意。
“我觉得我们不在原来的世界里了。”我说。
“不在原来的世界?”汉克重复这一句,和士兵们打量着周围的变化,但他们明显看不出电梯中有哪些不同的地方。这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四周的环境真的惟妙惟肖,更多也在于仅仅靠战术手电筒的光亮,无法推敲这片空间的每一个细节。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汉克觉得我的说话有点匪夷所思,虽然他是个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稳重成年人。但是,太过激烈突然的变化,仍旧让他无法彻底掩饰自己的情绪。长期和怪物打交道的经历,让他无法断言我言过其实,他无法判断当前的情况。只能皱起眉头听我怎么说。
“当然,做梦的人往往很少可以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昏迷了,现在只是在做梦?”汉克和士兵们面面相觑,怀疑的神色仍旧十分浓郁,“梦可没有这么清晰,这么真实。”汉克一边说着,一边拔出多用途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切了一道伤痕,感受着伴随血液涌出的疼痛。
“比做梦好一点。”我点点头,说:“我怀疑这是一个由意识构成的空间,它也许不是很大,但是,比梦境更有真实感。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本来就是我们可以感受到的,并且相信它就是这个模样。这是由我们的认知构成的世界。”
“听起来挺复杂,你确定是这样吗?高川先生。”汉克再三反问。
“百分之八十是这样,汉克队长。”我平静地说。
“那么,有什么危险吗?我觉得有点不太妙,如果真如你说的,我们都在意识的世界里,那么现实中的我们到底如何了呢?”汉克问的问题,也是士兵们想要知道的。
“也许昏迷了。不过,意识世界的时间流动,和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同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