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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煞风景,我想当作耳边风,不过心中却有点蠢蠢yu动。她一丝不挂的样子早就不是第一次看到了,而且和左江同居的ri子里,也一起洗澡和睡觉。她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这样的关系并非潜移默化,而是如同刹车失灵般急转直下,到如今我还是对她的另眼相看感到不可思议和有些困扰。
是因为个xing开放的缘故吗?应该不是,因为她有不同的人格,但是我所见到的人格在对待我的方式上并不存在太大的差异。现实中的确存在“青睐”和“一见钟情”这样的词汇,但我却难以想象这种急剧的超展开。
她对谁都是这样的吗?应该也不是,我虽然认识富江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我觉得她并非那种对任何人都随便的女xing。
如果说,她只是对我如此,那么这种情感究竟从何而来,本质又是什么?
爱?无所谓?看穿本质?还是一种习惯?
富江和我在一起时表现出来的大方和开放,并非故作姿态,也并非戏弄。
她是认真地在对待这份关系,只是我不了解罢了。我是如此认为的。
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对自己该采取怎样的反应感到困惑。我清楚,自己是个在某些方面有些笨拙的人。
“没错,真是笨拙的男孩,还没从左江那里学到吗?这种时候只要服从就好了。”富江看穿了我的思想般,毫不客气地说。
然后她拿起我的手按了上去。
曾经触摸过的,微妙的触感,不是第一次,却仍旧让人脸红耳赤。
可是,隔着丰满的距离,我却清晰感受到她的心跳,平稳而有力,自己的心跳迅速平复下来,安宁和平静随着涌动的血渗透每一个细胞。
“你看,一点都不需要尴尬,是吧?”富江说。
我没有让开她的视线,就这么握着她的胸部对视着。
“富江的心跳我很喜欢。”
“呀,这是什么话你的口舌迟钝了,阿川”富江笑起来,“阿川是喜欢我的吧?”
“嗯。”我点头。
“对于相互喜欢的人来说,触摸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富江十分认真地说:“在幻境里被阿川救下的时候,我就喜欢阿川了。这可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感恩,阿川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吸引着我。”
“左江也是?”
“我们都是。”富江说:“我们感到一种需要和被需要的平衡,我们想要阿川留在身边,所以,阿川必须喜欢我们,为此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
对阿川这样的人来说,能让人们永远在一起的,不是爱,而是习惯和责任。虽然有时处事手段迂回,但个xing本质却相当直接和干脆,所以这种复杂的生活方式感到厌烦。正因为如此,直接触摸和'**'相待会成为令人深陷的泥沼。
就像吸烟一样,因为明白吸烟的好处和坏处,所以坦然接受,因为习惯了骆驼牌的香烟,所以从来都是只买这个牌子。
这种xing格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你看,你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你的一切转变都在我的预料之中,阿川,你无法摆脱我的控制。富江以一种可怕的口吻如此说到。
“虽然这么说,可是,一点都没有讨厌的感觉。”
在喜欢的人面前没有任何遮挡。富江'**'着身体,我却'**'着心灵。这么想着,反而打心底释然了。
“以后还能摸吗?”我说着,握住那团丰满的手稍微用了点力量,似乎能够将这份触感烙印在灵魂中一般,却也因此有些担心哪天就会忘记。
就像忘记我们曾经在末ri幻境中的经历一样。
如鲠在喉的感觉。
“只要阿川想要,什么时候都可以。”富江说。
于是我放开了手。
富江站起来,将内衣脱掉,若换作早些时候的我,早就把头转开了,可是如今我已经能够对'**'的富江报以平常心。当然,心脏还是会加速跳动,血液也会让耳根发热,可是我觉得自己和富江之间存在的某种深刻的羁绊,让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对方的身体和灵魂。
“果然有些紧。”富江捧着胸哼了哼,背过身去:“阿川,帮我扣一下。”
我照办。
从富江背后看过去的曲线有着另一种异样的美感,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肌肤似乎擦了油在发光般,匀称却结实有力的四肢和腰身,如同大理石的人体美学雕像,美令人惊心动魄。
“第一个词语是梦想,
从沉睡中,
把我内心的秘密悄悄地带出来。
第二个词语是风,
让我摆动翅膀飞向上帝的臂弯,
数着已消逝的悲伤往事,
金sè的苹果,又有一个掉下来”
她哼着左江曾经哼过的歌。
同样的歌,却带来不同的风景。
杀人之后残留的血腥在风中发散,沉稳中带着肆意,如同古代战争后幸存的胜利者,也是以一当千,杀戮满盈的骑士,在月下孤芳自赏。
富江和左江果然是截然不同的。
自己被左江包容,却被富江征服。我如此想到,能和她们见面,真是太好了。
虽然将扣子扣上了,我却没有告知,就这么入神地看着富江的背影。
“阿川是**控吧?所以表面看上去是抱怨,但心里可是兴奋得要死。”富江突然一副复述心声的口吻说。
“是,是,我喜欢**,尤其是富江的。”
“嘿嘿,变得会说话了嘛。”
“是这样吗?”
富江突然转身将我搂进怀中。
“一定不能比我先死啊,阿川。”
我的脸几乎有一半埋进她的胸口中,因为呼吸不到空气而下意识挣扎起来。不过片刻后就安静下来。
半晌。
“嗯,我一定会活下去,我就在你身边,永远在一起。”
我如此回答道。当她放开我时,忽然有些留恋那丰满而温暖的怀抱。
将自身清理干净后,富江和我回到尸体旁。
87 食灵()
我和富江琢磨着如何将尸体上的战斗服扒下来,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拉链纽扣之类的扣件,仿佛那身衣服是直接贴着身体曲线成型的。所以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尸体变成灰石。
“这个家伙能变成灰石吗?”
“要试试吗?”
既然只是服用灰石制剂“乐园”的山羊工会士兵都能变成灰石,那么长期直接接触灰石的魔纹使者应该也可以,说不定再放任这具尸体长点时间,他就会变成丧尸或者更加强大的魔物也说不定。
本来我以为魔纹是通过“将魔纹使者的尸体变成灰石后使用”这种方式进行转移,但是富江在杀死面具男的一刻就获得了魔纹,反倒显得魔纹被某种无形的意志cāo纵着,并非完全属于魔纹使者。
现在回想起来,在ri记的阐述中,自己获得魔纹的关键的确是“通过考验”,以及“获得末ri代理人的赏识”这种十分主观xing的说法。神父席森的“杀死魔纹使者者将获得魔纹”的说法也隐约透露出“魔纹是一种奖励”的味道。
既然是主观xing奖励,那么魔纹的所有权自然属于赏赐者。
末ri代理人按字面来说只是代理,那么是谁的代理?
在那个时刻,我回头看到自己命运的脚印,就已经察觉到这个世界真的拥有某种决定xing的力量,它让人们永远向前,无法后退,无论前方是苦难还是幸福。我对之充满敬畏。如果真有什么意志掌握着这种力量,那必定称之为“神”,或“恶魔”。
无论是什么,都是无法理解的存在。它宛如玩桌面游戏般,写好设定脚本,制作出地图,放下人偶,投出筛子,由此决定故事的结局。
末ri的结局。
这样的猜测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自己真能够改变这个既定的结局吗?游戏刚开始时的兴奋此时早已经荡然无存了,成为英雄的梦想也变得狭隘,我看到的道路越走越窄,前方埋葬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出口。
即便如此,也不能也无法后退。
富江伸出手,保持这个姿势停滞了半刻,便见面具男的尸体向内塌陷下去,灰sè的烟雾从衣领、袖口和裤管处冒出,贴身的衣物也随之干瘪。灰雾的涡旋在富江的手掌中凝聚,最终化为一颗晶体。
我没有看错,的确是晶体,并非灰石。虽然外表灰朦暗淡,却菱角分明,有着晶体特有的透明感。这种形态曾经在ri记里提到过一次,那是在c级魔物“角怪”身上挖出来的魔核。不过这颗由c级魔纹使者的尸体凝聚而成的结晶还是和魔核有一些区别,它呈现出相当规则的多面体形状。
这颗灰sè结晶几乎有拳头大,内部依稀可以看到一团灰sè的火焰状物质,如心跳般鼓动。
宛如在孕育着生命,一种稚嫩柔弱,却富有生机的美感。
“这是魔纹使者的核心”富江似乎也被这美丽吸引了,如同看到天底下最迷人的宝石的女xing,着迷地呢喃。
我几乎和她同时升起同样的感觉。
一个人,他进入末ri幻境,在出生入死中成为了魔纹使者。他着迷于这种超凡脱俗的力量,似乎得到了命运的指引。他走在自我的命运中,他有过失败和痛苦,有过胜利和喜悦,他也许因此失去了自己最亲密的人,失去了人类的伦理,即便如此也绝不回头。他埋葬了自己的某些情感,逐渐变得强大,一直走到今天。
就在今天,如同盛放的朵必将凋零般,他迎来自己的死亡,却也仿佛并未死亡,他的全部jing华凝聚成这颗如有生命的结晶。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是我觉得这就是事实。
这就是魔纹使者的末路。
我再一次想起山羊工会的祷言:
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
草会枯萎,会凋零;
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真理永远长存。
富江忽然做出了令我感到吃惊的事情。她张开嘴巴,将这颗生命的结晶囫囵吞了下去。虽然服食灰石并不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这颗灰石结晶所呈现的异状令我无法想象真会有人如此吃下去。
就好像把一个“人”给吃掉了。
“你真的吃下去了?”
“当然,味道挺不错。”富江满意地舔了舔嘴唇,一瞬间,我产生了那双红唇格外鲜润的错觉。
“味道?”我无法理解。我使用灰石时大都是用魔纹吸收,但并非没有吃过灰石,那种东西根本谈不上“味道”。
“那可不是用味觉来体现的。”富江似乎了解我的疑惑,解释道:“那是一种渗透了全身细胞的感觉,无比的鲜嫩可口,滑溜又有嚼头。”
我咧嘴吸着冷气。
“好像在吃灵魂。”
“没错。”富江对这个形容十分满意,“就是吃掉灵魂的感觉。”
我沉默了半晌。
“我有不好的预感。”我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魔纹:“这个东西并不单单是力量的发动机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们即便生存到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东西。”
人吃掉灰石,死后变成丧尸,甚至是魔物,被杀死后,再次变成灰石,被其它人吃掉,从末ri幻境中延伸至现实的一切,便是如此循环着。
在这个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