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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声音阴沉下来。仿佛梦呓般说着:“人力柱。”
人力柱——我听得十分清楚,应该就是我印象中的人力柱。又一种神秘学的献祭。至于她所说的“拼图”,我多少可以做一些联想,考虑到时间、地点和人物,所谓的“拼图”,应该是出自我们这一批被瓦尔普吉斯之夜波及的人,而且,应该不是死人,且具备某些特殊的地方。根据这些标准进行筛滤,能够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被慎重地当成“拼图”的东西,也只有几个而已——龙傲天,或者丘比和它的魔法少女们。
除了我以外,龙傲天和丘比也是同样没有在死者录影中出现的存在,他们不仅被脑硬体判定为“疑似精神统合装置”,更和瓦尔普吉斯之夜有着某种深层次的关系。如果要针对这个空间的异常做些什么,将他们当作祭品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另外,丘比的魔法少女们也因为“圣石之种”的缘故,也具备一些可能性。
哥特少女和龙傲天等人的接触,可能并不是单纯为了“清除死者”,更是为了近距离确认祭品存在的可能性。
我思考着,没有对站在一起的女人和女孩动手。如果红衣女郎真的是来救援哥特少女的话,依她的能力性质,成功几率接近百分之百。不过,相对于哥特少女的雀跃,红衣女郎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只是静静地,仿佛漂浮一般站立着。从外表来看,完全看不出俩人有母女性质的关系。
“这是她的母亲?”玛丽吃吃地呢喃着,满腹惊诧。
“是的,是我最爱的妈妈。”哥特少女似乎听到了,转过头来对她说:“可悲的亡灵,就暂时庆幸自己的好运吧,但是,你们将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别想这个男人可以救你,谁能拯救一个死者呢?啊,如果他是变态的话,说不定会十分乐意把你们的尸体腌制起来,做些嘿咻嘿咻的事情。因为,就算是死了,在腐烂之前也可以用来解决生理问题嘛。”这般说着,她发出得意猖狂的尖笑声。
不过,没有人再试图反讥了,因为,只要理智还在正常水平线上的人,都会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完全就是一个精神病人,而正常人是不会和疯子计较的,也不会将疯子说的怪话当真——尽管,她真的在执行自己疯狂的计划。
“不止我还活着,你之前接触的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兔子一样的动物。”我在此时开口说:“他们就是拼图,对吗?我看到了,他们召唤了瓦尔普吉斯之夜,让所有人陷入这个异常的世界。”
“你,说,呢?”哥特少女歪着头,大概是握住了红衣女郎的手,所以精神放松下来,露出了一些这个身体年龄的女孩所特有的神态,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她的眼睛再度发红,阴冷地说:“专家大哥哥,那两个,不是人类哦,所以,你不会阻止我吧?作为交换,我不会杀死你身边的这两个可悲的死者,就让她们在你无意义的伪善中痛苦地在这个地狱里徘徊吧。”
话音还在房间中盘旋,哥特少女和红衣女郎已经彻底消失了,没有任何过程,没有动静,就像是眼中的影像突然跳帧了一般。
房间中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两个不详存在的离去而变得轻松,反而因为那充满了自信,又万分恶毒的诅咒,让五月玲子和玛丽的内心有些动摇。
“我们真的死了吗?高川先生。”半晌后,五月玲子向我问道。。。)
520 间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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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对于五月玲子关于自己是否已经死亡的问题,我没有给予确切的回答,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一个答复又有什么用处呢?如果她们真的如哥特少女所说,成为了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祭品,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那的确是一件十分悲惨的事情,即便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承认自己已经死亡仍旧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有谁会在觉得自己仍旧活着的时候,认定自己已经死亡呢?死与活的界定是十分模糊的。144书!院123言情 。。。
她们仍旧会哭泣,会绝望,会挣扎,会思考,会喜悦,会生气,会在被攻击的时候进行反击,正如哥特少女口中那些冥顽不灵的“死者”一样,就算亲眼目睹“死亡影像”中自己的尸体,一度产生精神方面的崩溃,但同样也会继续做自己决定要做的事情,而不会默认自己只是一具尸体直接躺进棺材里。五月玲子的问题其实毫无意义,她也并非真的想得,甚至是恐惧得到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们自己也一定明白这一点吧,因此,在我表示以“专家”的名头表示,无法给予答案的时候,俩人都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现在该怎么办呢?”玛丽问到。
虽然从哥特少女得知了一些线索,也能从中推测她到底想做什么事情。按照哥特少女的说法,在这一层发生过的事件大概是这样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以这栋大厦为中心出现后,进入这个异空间的人中。有一个经常和“神秘”打交道的专家,也就是红衣女郎的本体。她在目睹了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后,也许是出于善意,也许别有图谋。总之,她使用自己的力量,通过某种方法,这种方法很可能是自我献祭仪式,针对瓦尔普吉斯之夜做一些手脚。这一层很可能就是她施术的地方,从而导致这一层成为了一个“断层”,除了由施术者本体产生的异常之物,也就是我们遭遇到的“红衣女郎”之外。这一层的存在既无法上行,也无法下行。“红衣女郎”这样的异常存在,并非施术者本身,也并非单纯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所制造。而是两者交叉的产物。
“断层”是一种象征性的表现,在某种程度上,这种表象意味着,施术者扭曲了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异常,导致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无法贯穿整体。力量受到干扰。也意味着,这里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并非是最强状态,对正常世界层面的影响也降到了一个冰点,这种情况在神秘学中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封印。
没错。不管施术者当时是抱以怎样的心态,何种目的。使用哪一类神秘力量导致了目前的状况,但本质上都是将瓦尔普吉斯之夜暂时封印了。大概。在施术者之后被卷入这个异世界的人,仅仅是运气不好,或是听闻怪谈之类的传闻,在这栋大厦里偷偷摸摸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偶然被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余波吞噬了。八景在神秘资讯源中找到的影像记录,大部分都是这类情况,因为,这些影像记录并没有影响到酒店本身的营业,甚至连怪谈谣言之类,都不广为人知,对比起这些年来往房客的数量,记录的数量无疑是九牛一毛。
而这一次之所以呆在大厦里的所有人都被卷入,罪魁祸首无疑是龙傲天等人的所作所为,考虑到“龙傲天”的特殊身份,这种变化无疑是一种偶然中的必然。就算不是这一天,不是龙傲天本人,也一定会在某一天,被和龙傲天相似的人开启这场意外变故。
考虑到这个世界中,真的存在“预知”之类的神秘,而施术者也真的使用自己的能力扭曲了瓦尔普吉斯之夜,所以我才无法确定,施术者真的是怀着一种普渡天下,退治邪魔的正义理念制造了这个封印。也许,她早就预知到会有这么一天,决定利用这一场变故达成自己的私欲。
当然,如果她真的是舍己为人,通过献祭自己获得强大的力量,将瓦尔普吉斯之夜封印于此,就是再好不过的了。毕竟,我也不想和一个能够预知多年后的变化,从而狠下心来献祭自己,以期图谋未来私欲的家伙成为敌人。
至于哥特少女的身份,目前来说,有三种情况最有可能:
第一种可能:她的确是施术者的女儿,真的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母亲来到这个异世界,却被困在此地,但在施术者的眷顾下得以活命,在母亲的异化映射体“红衣女郎”的保护,不断寻找解除封印,拯救母亲的方法。
第二种可能:她并非施术者的女人,而是施术者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刻意制造出来的傀儡性质的“存在”,她很可能只是通过施术者的“神秘”和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神秘”,被凭空捏造出来的,也有可能是使用某个房客为原料改造而成,之后被灌输了“女儿”和“任务”的概念,不断为之奔走。
第三种可能:她并非施术者方面的人,而是瓦尔普吉斯之夜为了打破封印而构造的“傀儡”。是的,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别看这个女孩口口声声说着拯救母亲的话,不可理喻地执行着自己那疯狂的行动,也得到“红衣女郎”的帮助。但是,她真正目的也许并非是拯救口中的“母亲”,甚至并非对方真正的女儿。毕竟,施术者本人封印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目的,以及她为之付出的代价尚无法确定,所以,让施术者“回归”或“复活”的条件也无法得知。在这么多未知的情况下,一厢情愿地相信哥特少女自称的身份和所说的话,是不是太贸然了?即便我们亲眼目睹了她被红衣女郎救走,但是。红衣女郎也并不完全代表施术者的意志,即便是最好的情况,它的存在也势必掺杂着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击败“魔女”,自由游走于大厦各层,红衣女郎在这个大厦中展现出来的威能完全是超格的。因此,红衣女郎救助哥特少女,也许不是施术者的意志,也可能是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意志。
不过,即便哥特少女的身份疑点极重,但无论哪个身份。无论是偏向施术者还是偏向瓦尔普吉斯之夜,都拥有一个可以让人相信的共同点,那就是解除封印。而她所采取的方法,从她离开前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猜测。大概是通过神秘学中“置换献祭”之类——通过献祭其他同等质量的祭品,来取代原有的祭品,目的一一般是,以在不改变献祭结果的情况下,改变祭品种类。或是以最小的代价直接改变献祭结果。所谓“置换献祭”,不过是我将这种做法冠以自己更容易理解的称呼。放在当前推断出来的情况,大致是这样:
哥特少女等到了“龙傲天”和“丘比”这种特殊的存在,所以打算通过“人力柱”这种献祭手段。用他们取代原施术者成为祭品,从而改变或解除封印。这么做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拯救母亲”。也可能是为了“释放完整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让原施术者回归而不损伤封印,一家人大圆满地回到正常世界中的可能性都极为低下。更不用提让大厦中所有的人都能回归的可能性了。在很多时候,献祭的祭品并非是一个人的事情,说不定,原施术者的“自我献祭”和哥特少女的“置换献祭”,都需要大量额外的祭品,在这种情况下,如今大量客人的生死界限模糊,死者徘徊,时间往复,复制体丛生的现象,同样也可以得到就解释,因为,很多献祭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更何况,加上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体现方式很可能就是“模糊化”。
解除封印之后,没有特别针对性措施的话,神秘学中“祭品难以赎回”的定论就已经注定了所有受害者可悲的现状和未来。最好的结果,我想也只会是只有原施术者一人得救而已。
考虑到“龙傲天”和“丘比”的特殊性以及与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关联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