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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东西。
近江认为自己比末日真理教的研究机构更有灵感和运气,虽然她自己无法证明,但森野同样也没有反驳近江的说法的立足点。毕竟一个人的灵感和运气无法进行量化。
“可以了,森野。”八景的声音打破僵局,咲夜将森野拉回座位上。森野狠狠地将筷子插进饭里,将菜汁淋上去后,发泄一般搅拌着。大家对她的行为视若无睹,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没有安慰,她也很快就能转换心态,变回正常的森野。森野从来都不是对自己苛刻的人,也不会让负面情绪长时间盘踞在自己心里。
“虽然我以社长的身份,不赞同你加入这次行动。不过,你毕竟是阿川的妻子,那么你执意要进去,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八景在没有询问任何人的情况下做出最终决定,“你就和阿川一起进去吧。”
“那么我也”咲夜立刻接口道。
“不行!”八景强硬地打断她的说话。
“之前不让我进去,只是担心我会成为累赘,可是现在近江小姐不也一样吗?”咲夜情急之间,毫无顾忌地将这话说了出来。
近江的视线仿佛偶然一样扫过我的身上,我仍旧保持沉默,看八景怎么说。
“你和近江小姐最大的区别在于,你不是阿川的妻子。”八景这么回答道。
于是,咲夜也败下阵来。
最终的决定,还是由我、近江和席森神父进入统治局,时间就定在后天晚上。
白井和森野已经调查过现场,并没有发现被封锁的情况,原来的仓库只剩下一片焦黑的残桓破瓦,丝毫都没有进行清理,乃至于重建的计划。周围的居民似乎比之前更少了,更加找不到监视现场的人和摄像头。八景从自己的人脉渠道打听回来的情报,也同样印证了白井和森野的调查结果。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需要继续观察一两天。
“如果是后天起行的话,我也可以多做一些准备。”近江这么说到。她所谓的“准备”是什么,谁都没有想到,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十一点整,耳语者全员和席森神父都聚在一起时,大家才看到近江手里提着的大型旅行箱。这个长方形的旅行箱款式十分老旧,箱外的蒙皮灰蒙蒙的,在灯光下能看到好几处破口,不过这个旅行箱即便放在地上,高度也来到了近江的腰间,一看上去就给人沉重的感觉。
“里面装的是什么?”森野悄悄在我耳边问。
“不知道。”我向她坦白,自己虽然这两天都住在近江的酒店房间里,但是她总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个旅行箱是今天傍晚的时候才带回来,那时里面已经装满了东西,否则不可能那么沉。我对森野说:“起码有一百公斤。”森野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是枪械吗?”席森神父猜测到,“不过,普通的枪械在统治局里可不好用。”
近江没有接话,她一直将旅行箱提在手中,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累一般。她可不是经过灰雾力量改造过的超人,所以这种体力真是令人吃惊。普通的女性,还是一位专注于探索科学领域的研究者,能够锻炼到这种程度,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吧?我不由得这般想到。
“在开始之前,最后排查一次现场。”八景这么说到,随后就给大家分派了任务。
我、近江和席森神父作为未来一段时间的合作者被分配到一起。我和席森神父自然十分熟悉了,不过近江还是第一次和席森神父打交道。近江虽然一直在忙碌,可是和我在一起时,也有向我咨询灰雾事件的更多情报,我在讲述时不免会多次提及席森神父这位出身末日真理教的专家,她理所当然表现出对这位神秘神父的兴趣。
当我们这一组走到看不见其他人的地方,近江立刻对席森神父提出各种问题。其中有席森神父不想回答的问题,更多的是无法回答的问题。正如我们对末日真理教的理解和猜测,就算是窃取了诸多统治局技术的玛尔琼斯家也无法对灰雾的本质进行探究,在已知的情报中,也没有任何人在统治局遗址中找到对于灰雾本质研究的成果。虽然至今仍旧进行孜孜不倦的搜索活动,但是几乎让人看不到希望,因为就连先知也无法依靠预言来找到丝毫线索。
“有大致能够控制自己预言能力的先知,不过一但朝这个方向进行预知,就会令身体迅速衰竭,仿佛被诅咒了一样。”席森神父如此描述到,“那个先知说,他感受到了一种混乱,在这种混乱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侵入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他死了?”
“没有活过三十岁,可是身体却像是六十岁一样。他开始变得疯狂,随便攻击他人,就好像再也无法听懂别人的话,也看不到正常的风景,直到最后自燃而死。”
“自燃?”
“这只是形容的说法,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火焰,只是整个身体就像是烧融了一样,变成一堆肉块。”
“然后呢?就这么死掉了?”
“一开始还有生命的迹象,那些肉似乎能够挪动,甚至和接触的物质长成了一块。”席森神父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在月光下的脸色显得惨白,只从他的表情就能让人想像那个场景是多么异常和诡怖,“上去触碰的人都被感染了,就算将被融合的部位切下来,自己也很快就变成新的肉块。在场的人开始用远距离武器处决那些肉块,肉块们发出惨叫声好一会,渐渐没了声息。”
“真是奇怪的死法。”近江听得津津有味,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席森神父的讲述中存在的残忍和恐怖,“诅咒吗?我曾经以为你们是更切合现实的科学研究者。”
“两种都有,神秘学论和科学论至今仍在争执不休。”席森神父似乎仍旧沉浸在可怕的回想中,语气有些空洞,“他们说,这是神的惩罚,可是,神为什么不让他的子民接触这些信息呢?如果无法理解灰雾到底是怎样的东西,那么使用它又会带来怎样的惩罚呢?”
“也许是恶魔的作为也说不定。”近江用玩笑的口吻说。
“也许吧。”席森神父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灰雾如今就是这种无法理解的东西,异常危险的物事,一旦使用超过限度,就会带来无可挽回的恶果。或许,这就是世界末日的起因”
“我对世界末日一点兴趣都没有,倒觉得变成肉块被人杀掉是个有趣的结局。”近江推了推眼镜,这么说到。她今天在身上套了一件研究员样式的白大褂,所以才戴上没有度数的眼镜,她觉得这才是最匹配自己的打扮,尤其是在进行任何一种探索活动的时候,能够让她充满精力和灵感。
之后,两人的谈话回归正题。
有人提出这样的说法,统治局本身也无法解释灰雾诞生的缘由,这个神秘的机构在最鼎盛的时期,也只是因为某个研究意外发现灰雾这种副产品,从而走上使用灰雾的道路。最后,因为无法掌握灰雾的本质,所以灭亡了,变成现在的统治局遗址。这个说法无疑契合至今所能找到或分析出来的关于统治局的情报,以及末日真理教的核心“末日论”。如果再继续使用灰雾,那么这个世界也会沦为第二个统治局,而现在已经无法停止使用灰雾,那么末日终将会到来。
只不过,末日真理教的人成为制造末日的元凶,这一点让许多教徒无法承受而离去。
“你觉得这个说法如何?”席森神父问到。
“嗯,一般般吧。”近江平淡地说,“既然某种事物已经存在,那必然有其存在的意义。不从物理本质上去解析它,而是从概念的层面上去分析又如何呢?”
“概念的层面?”席森神父愣了一下,他一时间无法理解近江的说法,露出迷惑的表情。
“就像是时间一样吧?”我插口道。我觉得自己大概明白近江的意思了,面对席森神父投来的询问目光,我解释道:“关于时间的本质,虽然当前已经有许多理论去解释,但都并不完美。这也意味着,人们实质上仍旧无法解析出时间的整体模型,那么,在第一次面对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时,在完全没有时间模型的情况下,人们是如何完成这些理论的呢?这是因为对于时间的概念,大家都有所了解,并且从这个概念上可以得出它的意义和作用,进而反向分析出它的一部分本质,从而产生了诸如唯物的熵理论解释,以及唯心的心学论之类的理论。”
“没错,只要弄明白灰雾在世界模型中所代表的意义和作用,应该就能反向探讨它的一部分本质。”近江说,她对我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没想到这么绕弯子的理论,阿川你也能够这么快就能理解。”
“是啊,我都有点迷糊了。”席森神父好一会才开口,不过看起来他仍旧无法完全理解这番谈话,“我不太明白这种事情,但是,难道其他人都没想过这样的方法吗?”
“应该是想到了,所以出现神秘论。”近江说:“就像人类第一次见到火时,将之归结为神。第一次探讨无法理解的事物的本质,首先出现的总是唯心论,这十分符合人性的客观规律。”
“也就是说,你并不赞同唯心论?”席森神父说。
“不,只能说,唯心论并不能完全解释事物的本质。要完全构架一个事物的模型,必须从唯物和唯心两个方向同时进行,并找出其中的结合点,我是这么认为的。”近江回答到。
“唉,跟你们这些研究者谈话,脑袋总是不够用。”席森神父说,随后自嘲一笑:“不过,我只要知道它能带来力量就够了,因为我只是使用者而已。”
“就算这种懵懂的使用方法总会在某一天让自己吃苦头也没关系?”近江发出不屑的哼笑声。
“不能说没关系,只是没办法。”席森神父用无奈的口吻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和你一样的天份呀。”
近江听了这番话,久久没有言语。随后,我似乎听到有微风似的声音钻进耳朵来。
“太可悲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这一组三人沉浸在夜的孤寂中,绕着被烧成白地的仓库区走了一圈。我不知道另外两人是否还在想着适才的谈话,但我已经全然将之扔到脑后,全身心投入到最后的排查中。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可能存在的巫师也好,便衣警察也好,居民也好,完全在这片范围内看不到踪影。于是我招呼另外两人往回走,当我们回到聚集地时,其他人早已经等在那儿了。
在确认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之后,八景让我们抬起搁置在旁边的木箱走到仓库前的空地上。本来黄色的沙地此时已经变成灰黑色,到处都是燃烧物的残渣,越是靠近仓库的地方,被高温灼烧的硬快和琉璃状就更加明显。这里本就寥寥无几的植物不是早被烧成灰烬,就是蔫死,一副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一切都是我一手导致。我从因为高温灼烧而融化弯曲的铁门处朝仓库里面眺望,什么都看到,视线完全被掉落下来的尚未烧尽的巨大物体遮挡住了。进入统治局遗迹的节点应该就在这里,而在仓库中的可能性更大,因为我们是在仓库中召唤出了恶魔,但是现在完全不可能进去,所以也只能在这片平地上进行仪式了。
虽然灰雾因为和“统治